一四九、蔡确被御史赶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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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九、蔡确被御史赶下了台 (第1/3页)

    范纯仁想得不错,司马光若要尽废新法,恢复旧制,必须做得首相。要做首相,就必得罢黜蔡确、章惇两人。只有真正掌控了朝政,才能谈得上有所作为。而要罢黜蔡、章,就只有御史交攻,把蔡、章两人轰下台了。但范纯仁虽作如是想,却也没有去串联发动御史。他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必要,现在的御史唯司马光马首是瞻,当司马光朝议未能如初意,保甲法未能废止的消息一传出,御史们便自动作起来了。

    说来也巧,此时又发生了一件事,蔡确给御史留下了话把。宋神宗赵顼安葬于永裕陵,移灵前一日,三省执政官应宿于灵幕之后伴驾,蔡确没有去。第二天灵驾发引,蔡确又驰去数十里远以自便,这还了得?但作为蔡确,也是事出有因,蔡确的肚子坏了。若去灵前伴驾,大是不便。连服了两次药,总以为肚子好了,以首相身份引领神宗灵驾去陵寝的路上,又突然内急起来,不得已先驰去数十里,痛痛快快的大解了一次。但御史正在端着猪头寻庙门,没事还想寻点事出来,管你拉不拉肚子?

    先是王岩叟参章惇:“风闻章惇于帘前问陛下御批除谏官事,语涉轻侮,又问陛下从何而知,是不欲威权在人主也,乞行显黜。”

    接着刘挚上表说:“神宗皇帝灵驾进发,前一日夜三省执政官宿于幕次,宰臣蔡确独不入宿,慢废典礼,有不恭之心。”

    朱光庭又奏:“蔡确先帝简拔,位至宰相,灵驾发引,辄先驰去数十里之远以自便,为臣不恭,莫大于此。章惇欺罔肆辩,韩缜挟邪冒庞,皆应黜退。”

    过了几天,刘挚又上表弹劾蔡确:“宰臣蔡确自山陵使回,必须引咎自劾;而确不顾廉隅,恐失爵位,无故自留。伏望早发睿断,罢确政事,以明国宪。”

    这一奏章刚送进通进银台司,觉得话未说完,接着又上一章:“昨者确等覃恩转官,学士草制,有云‘独高定策之功’,命下之日,识者皆知其过,而确乃偃然受之。又,确与章惇固结朋党,自陛下进用司马光、吕公著以来,意不以为便,故确内则阳为和同,而阴使章惇外肆强悍,陵侮沮害。中外以为确与惇不罢,则善良无由自立,天下终不得被仁厚这泽。”

    继刘挚之后,朱光庭的话说得更直接了:“蔡确、章惇、韩缜,宜令解机务;司马光、范纯仁,宜进之宰辅;韩维宜置之宥密。退三奸于外以清百辟,进三贤于内以赞万几,太平之风,自兹始矣!”

    在御史的交攻中,秋去冬尽,时序又到了元祐元年的春天。这天公也是奇怪,整整一个冬天竟忘了下雪。不说干冷令人难耐,风起扬尘也令人生厌,那地里的麦子少了厚被般的大雪复盖,竟冻死了十之八九。天道不正,天公没有尽到责任,自然还得到人间来找原因。满朝御史尽归司马光旗下,誉论一边倒,他们不会说是因司马光废止新法的缘故,而是朝中奸臣未除,所以天心未祐。这奸臣便是蔡确和章惇,陛下又容而留之。若是早把这两个奸臣罢黜了,大雪也早就下了。

    这是在福宁殿里,太皇太后端坐在御案前,御史们的弹章放在御案上竟有厚厚的一叠。太皇太后的寝宫是宝慈宫,因寝宫离前殿太远,视事或接见大臣不便,太皇太后便把福宁殿当作了视事所,日常便在这里批阅奏疏。把天灾归罪于某个人,太皇太后自然不相信,其实御史们自己也不相信,不过这却是对其人最有力也是最有效的一击。御史们说蔡、章是奸臣,奸在何处?弹章虽多,却并没有说出多少事实。尤其是章惇,因为与司马光争论,有时逐条论驳,语声甚高,御史们便说他“谗欺狼戾”。或许只要一条便够,那就是蔡、章二人奸在执行了王安石的新法。御史们都是支持司马光反对新法的,是以都是忠臣,都是贤者。

    是否罢黜蔡确,太皇太后正举棋不定,通进银台司送进司马光生病的谒告。太皇太后看后吃了一惊,司马光可不能病,朝政全靠他了,万一有个三长二短,她还能指望谁?于是吩咐内侍省押班梁惟简前去探望,又命御医好生医治。

    司马光真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一病就是十几天。浑身绵软,心里烦恶,起坐不得。好在脑子清醒,仍能想事。但惟其能想事,更觉焦躁。自从赴门下省履政,司马光真是煎心焦思,日夜操劳。尽管章惇在制肘,在他的坚持之下,新法仍在不断被厘革。但年岁不饶人,六十八岁的人了,劳累过度,稍一不慎感了风寒,还能不趴下?想到免役、青苗、将官之法未改,与西夏的边议未决,自己有生之年无多,这四患未除,真是死不瞑目!他叫司马康备好纸笔,就在床上先给三省写信:“今法度宜先更张者,莫如免役钱。光欲具疏奏闻,若降至三省,望诸公协力赞成。”这是先向三省长官打招呼,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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