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蔡确被御史赶下了台

    一四九、蔡确被御史赶下了台 (第2/3页)

要上一折子,请你们不要反对。接着又给吕公著写信,也是短短几句:“光自病以来,以身付医,以家事付愚子,唯国事未有所托,今以属晦叔矣!”晦叔便是吕公著。

    司马光写好信,要司马康把他扶起点,又喝了两口水,接着给太皇太后写奏疏。疏中写的是:

    ……免役之法有五害,旧日上户充役有所陪备,然

    年满之后却得休息,今则年年出钱,钱数多于往日陪

    备者,其害一也。旧日下户原不充役,今来一例出钱,

    其害二也。旧日所差皆土著良民,今如募四方浮浪之

    人,作公人则曲法受赃,主官物则侵欺盗用,一旦事

    发,举家亡去,其害三也。农民所有,不过谷帛与力,

    今曰我不用汝力,输我钱,我自雇人,若遇凶年,则

    不免卖庄田、牛具、桑柘以求钱纳官,其害四也。提

    举常平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希求进用,其害

    五也。……

    写了免役法的五害,司马光喘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养了会神,又喝了口水,接着写道:

    ……为今之计,莫若降敕,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

    诸色役人并依照熙宁以前旧法定差。惟衙前一役,最号

    重难,向有破家产者,朝廷为此始议作助役法。今衙前

    陪备少,当不至破家,若忧虑力难独任,即乞依旧于官

    户、僧道、寺观、单丁、女户有屋业者,并令随贫富等

    第出助役钱,遇衙前重难差遣,即行支给。然役人利害,

    四方不能齐同,乞指挥降诸路转运使下诸州县,限五日

    内县具利害申州,州限一月申转运司,司限一季奏闻,委

    执政官参详施行。

    司马光奏疏中说的所复差役法,其实后面还拖了条免役法的尾巴,要“官户、僧道、寺观、单丁、女户有屋业者,并令随贫富等第出助役钱。”当年在王安石二次辞相后,沈括上书修改役法,其内容与此相同,只怕也不是偶然。

    司马光写好奏疏,大喘了两口气,叫司马康收过纸笔,又喝了一口水闭目养神。只听房外脚步声响,司马康迎到门口,说道:“范大人,子功兄,先请客厅奉茶。”

    范大人是范纯仁,子功兄是范百禄,现在已是中书舍人。范纯仁与司马光同辈,司马康以“大人”称;范百禄是范镇的儿子,司马康与之称兄道弟。司马光生病,他们天天要来探视。司马康说“客厅奉茶”是客气话,范纯仁和范百禄并没有去客厅,直接走进司马光的臥室。范纯仁走到司马光床前,拱了拱手,含笑说道:“君实今天气色好多了。”

    范百禄也说道:“大人病,举朝皆急。眼看着要好了,这是万民之福也。”

    司马康命下人就在司马光床前设了两座,请范纯仁和范百禄坐下,又命下人上茶。说道:“请范大人和子功兄用茶。家父今天精神好多了,适才写了份奏疏,还未送走。家父如此忧心政事,不利养病,还望两位相劝。”

    司马光说道:“免役、青苗未罢,光之心病也,是以扶病上疏。尧夫兄和子功不是外人,可先看过,光之所言当否。”

    司马康把司马光刚才写的奏疏递给范纯仁,范纯仁看后又递给范百禄,两人看了疏文,对看一眼。范百禄说道:“熙宁免役法行,我为咸平县令,开封府罢遣衙前数百人,民皆欢幸。其后有司求羡余,务刻剥,乃为法之病。今减少免役钱额以宽民力即可矣!”

    司马光听了范百禄之言,面露不快之色,说道:“这是什么话?免役法岂可不废!”

    范纯仁说道:“治道去其太甚者可也,废免役而复差役一事,尤当熟讲而缓行,不然,滋为民病。且宰相职在求人,变法非所先也。愿公虚心以延众论,不必谋自己出;谋自己出,则諂谀得乘间迎合矣!设若议论难一,可先行一路以观其究竟。”

    司马光听了,默然不答。但从他的脸色看,并没有接受范纯仁的意见。范纯仁本与司马光极亲厚,这一番话可说是肺腑之言。因见司马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里也有点不快。又说道:“公此是使人不得言尔,纯仁若欲媚公以为容悦,何如少年时合王安石以速富貴!”

    范纯仁的话说得也不好听,司马光也不打算解释。话既不投机,气氛便变得涩滞起来。恰在此时,房外有人报说“太医到”,范纯仁和范百禄遂向司马光拱手后退出。

    到了外间,范纯仁叹了一口气,对范百禄说道:“不意君实固执如此。”

    范百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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