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念成牢(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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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照顾好女儿,老子就又出现问题了,我这不还没赶得及回家喝口水,就开车过来了。”

    听他提及沈念,顾如归瞳孔一缩,身体也忍不住微微前倾了些,“念念怎么了?”

    “这么不相信我?”冯重没好气地回了一声后,挑眉看了眼房间的方向,问:“这是和好了?”

    他这样的态度,就说明沈念的病情还在掌握之内。

    顾如归松了口气,回了他一句:“关你屁事!”

    “啧啧,那就是还没搞定了。”冯重一边往外拿着绷带和外伤用药,一边慢悠悠地开口,“按我说,这也怨不得我,沈纾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紧张兮兮的,让我以为已经你半死不活了,为此我在路上还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不就是担心我还没赶到你就给挂了把我半生医名都毁了,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看到门没关我自然推进来了,哪里料到刚巧就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顾如归看着他不紧不缓的动作,冷嗤:“看到我没有半死不活,你似乎很遗憾?”

    冯重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有那么一点遗憾,但是更多还是庆幸,因为总算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顾如归嘴角抽了抽,没有再理会他。

    冯重走到他面前,“把伤口给我看下。”

    顾如归偏过身子,把伤口暴露在他面前,沈纾的简单处理做得不错,伤口上的血已经基本止住了,但冯重看到伤口的时候还是不免吃了一惊,“这么大的伤口,怎么弄的?”

    顾如归蹙了蹙眉,“你管那么多?”

    “我是医生,问清楚病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很正常?”冯重冷哼了一声,踢了踢掉到茶几下那把没来得及捡起的带血水果刀,问:“不用想,这大概就是‘凶器’吧?沈纾做的?”

    顾如归不答,但是他的态度已经是默认了。

    冯重又是“啧啧”两声,一边给伤口消炎一边感慨道:“要我说,沈纾还真的下得去狠手,不过她应该把刀子往右偏那么几公分,那么就真的应了那句在心口上扎一刀的话,在我看来,这样对你们来说比较应景。”

    顾如归凉凉地睇了他一眼,“少说几句话你会死?”

    “嘴巴长在我嘴里,你管得着?”

    “聒噪!”

    冯重手下的力道蓦地一重,成功惹来了顾如归的一阵抽气声。

    望着顾如归阴沉地滴得出水的脸色

    ,他幽幽道:“不好意思,手一下子没有刹住力道。”

    “……”

    顾如归危险地眯起双眸,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他记下了。

    冯重没有察觉他的脸色变化,继续道:“还知道疼就好,下次记着给我悠着点,你以为你这条命捡回来很容易,可劲个儿地用苦肉计?要我说,这其他的三十五计你要是全用上我也管不着,只是你这身体如今矫情得很,唯独这苦肉计怎么都用不得。”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我说你们两个,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无论当初发生什么多不开心的事情,现在说也说清楚了,更何况孩子都那么大了,哪有那么多过不去?”

    顾如归阖了阖眸,懒得搭理他,也不想解释这个伤口的由来,当然这并不能止住冯重的絮絮叨叨。

    他蹙眉,忍不住怀疑冯重的性别,一张嘴里哪来的那么多话,没完没了……

    阿纾换好衣服出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顾如归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任着冯重包扎,后者一边包扎一边不停地叨着话。

    一个充耳不闻,一个苦口婆心。

    画面看起来,竟然格外地喜感。

    她忍住想笑的冲动,走到二人面前,问冯重:“冯医生,他的伤势怎么样?”

    顾如归听到阿纾的声音倏地一下睁开眼睛,视线下一秒就锁住了她。

    冯重看着他举动,把绷带扎好,这才拍了拍手起身:“死不了,下次扎的时候记得往左五公分,这样才能一了百了!”

    阿纾顿时有些尴尬,“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

    冯重闻言,抬头瞥了她一眼,“别误会,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总归都是你们小情侣俩的事情。只是这样的情况要是再来几次,我可吃不消,我也不能总一辈子都当孤家寡人,为某人鞍前马后!”

    说罢,还饶有兴致的看了某人一眼。

    阿纾蹙了蹙眉,“谁跟他小情侣了?”

    冯重收拾药箱的动作一顿,微诧,“不是小情侣,难道是老情侣?”

    说到此处,他扭头看向顾如归,撇了撇嘴,“也对,三十好几的人了,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一个。我说沈纾,你干脆发发好心把他收了吧,虽然他看起来不如某些小鲜肉嫩,但那张脸好歹也过得去,还有那么一点钱,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念念的亲生父亲,从这些看来你也不会亏太多,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冯重话落,就连顾如归的视线也落到了阿纾脸上,二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好像清宫戏里太监等着皇帝翻绿头牌一样。

    二人灼灼的目光看得她头皮发麻,她干咳了声,试图转移话题:“冯医生,你说了这么多话,渴不渴,需要我帮你倒杯水吗?”

    闻言,顾如归忍不住勾了勾唇。

    冯重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装作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一样,面不改色道:“苏打水,谢谢。”

    阿纾回答:“家里没有苏打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拿苏打粉现泡一杯给你。”

    “艹!”冯重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两个欺负一个,你们好意思?”

    顾如归嘴角带笑,“为什么不好意思?”

    见他一副心驰荡漾的模样,冯重啐了一口:“得了,都是我多管闲事,你们怎么高兴怎么来!”

    说罢,他负气地把从药箱掏出两瓶药丢到顾如归怀中,“早晚各一次,不谢!”

    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阿纾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回头问顾如归,“你跟冯医生平时都是这么相处的?”

    顾如归挑眉,“嗯?”

    “我怎么感觉你们一个闷马蚤,一个明贱,天生一对。”

    顾如归眯了眯眸,“谁闷马蚤,谁明贱?”

    阿纾答:“你闷马蚤,他明贱。”

    然后就见他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他浑身上下就连骨头里都透露着一股贱!”

    “……”

    殊不知,电梯里贱贱的某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二人之间的气氛沉默了一会儿。

    阿纾刻意坐得离顾如归很远,因为刚才脑子一短路,差点天雷勾动地火的事情,让她始终心有戚戚。

    她不否认,顾如归刚才的告白很动人,只是她现在的脑子还一片混乱。

    原本想要远离他,他却强势地一步步逼近她。

    他是顾如归,却也是念念的父亲。

    在这二者之间,阿纾没有办法马上做出一个权衡。

    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当做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将二人之间的关系维持原样。

    于是她想了想,才开口问他:“你渴不渴?”

    顾如归抬眸看向她,问:“现泡的苏打水?”

    阿纾忍

    不住一笑,“那是逗冯医生的,我给你泡杯绿茶吧?”

    顾如归有些微倦地按了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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