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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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他的底线 (第1/3页)

    靠,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底线,原来他们办这次运动会就是为了讨领导的好!而且,而且,我们这些所有的,在大太阳底下低着头傻跑的善良的无知者,都成了他们的炮灰!

    但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还得硬着头皮去当炮灰。只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狠狠地宰了赵鹏一顿,让他请客,买了好几个硬菜。

    其实在学校食堂,所谓的硬菜也只不过是青菜里头多放了一点儿肉而已。我记得那天有一盘蒜苔炒肉,一盘豆芽炒肉,一盘红烧鸡块,两大碗白米饭。

    就这些东西,根本就花不了三十二十的,却心疼地赵鹏直皱眉。

    下午2点钟开始,十公里长跑比赛正式开始了。

    话说这次的长跑路线是这样的:参赛队员从操场出发,出学校东门,上榆林路,大约1公里后,向北转,沿东环城路往北行,过了环城路,继续北行,这是最长的一段路,大约4公里左右。

    在最北边的一个地方,设立了一个中点站,运动员跑到此处,中点站工作人员做记录,记下号码后,运动员继续折返往南,向回跑。

    这次参赛的队员包括全校挑选出来的五十名师生,大多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教师和体育特长生。

    这次设立的奖品相当丰厚,每个能坚持跑下十公里的运动员,不论时间长短,都能获得一个金光闪闪的贵重奖品。

    一支英雄钢笔。

    说实话,一只破钢笔,根本就不能吸引我的兴趣。偶的真正意图是,趁这次比赛的机会,尽快树立自己的光辉形象,说不定就能俘获许多美女的芳心。

    结果,那次长跑的结果令人惊讶,但是令我倒是很兴奋!

    最终坚持下来的只有十六个人,其中包括十五个体育特长生。

    在学生之外,只有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说起此人来,大大有名。他倜傥风流、举止潇洒、雄姿英发,堪比三国之周郎、吕布。

    他是谁呢?您可能打死想不到,那就是兄弟我,嘿嘿。

    除了我们这16个伟大英雄人物,其他人都无一例外地败下阵来。有些意志不坚定的家伙更是悲催,他们刚出了县城,跑了不到三里地,就打道回府了。

    事后一清点人数,还差一个叫张阿龙的学生没回来。

    等到放学后,天已经黑了,还没回来,学校领导们就慌了神,于是派几个人去找。

    几个体育教师骑着摩托车沿路搜寻,结果一无所获。

    于是运动会成功举办的大好气氛一扫而空,所有人脸上都失去了笑容。

    那天晚上,赵鹏没怎么吃饭。回到宿舍后,我问他:“张阿龙不是你的得意弟子吗?那家伙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十公里怎么会跑不下来?”

    赵鹏唉了一声,“你不知道吗?他又不是练长跑的,他的专项是铅球、铁饼,当然跑不下来了。跑不下来就算了,不知道这混蛋跑到哪儿去了?如果失踪了怎么办?会不会被人拐卖了?”

    我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又不是小孩子!这么个傻大笨粗的黑大汉,失踪了也没人拐卖。他吃的那么多,谁愿意领到家去养着啊?养这么个家伙,跟养个爹差不多!”

    我的玩笑一点儿也没消除赵鹏的忧虑,当晚他在床上像鲤鱼似的一个劲儿地翻个儿,我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

    第二天早上,赵鹏没出去跑步,而是噔噔地跑上教学楼,进了高二三班的教室,眼睛迅速一扫,却发现张阿龙好好地在位上坐着呢。

    赵鹏气愤之极,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袄领子,大声质问:“你小子昨天死哪儿去了?害的老子一宿没睡好!”

    这时,一直低着头的张阿龙才乖乖地说出实情。

    原来昨天比赛开始之后,他顺着南北的公路一直往北跑。跑着跑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却感到肚子一阵疼,就只好停下来,四处瞅瞅,想找个地方去方便。

    可是去哪儿呢?总不能在马路上就地解决吧?众目睽睽之下,他张阿龙还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于是他就上了附近的一条岔路,那是一条乡村土路,周围都是庄稼地,田里是齐脚高的小麦。

    这麦田太矮了,如果在这方便,行人会欣赏到他光溜溜的屁股!

    于是他又往前走了一段,发现这地形不错,这是一片树林,树木掩映之下正好藏身。

    方便完了,他想重新上路,却有点发蒙,妈呀,怎么一个运动员都看不见了,连个人毛都没有了。

    这是什么地方?他四周仔细看看,觉得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只好随意地乱走,走着走着,他渐渐明白了,这不就是他的邻村吗?往前再穿过这个村子,就是自己的家了。

    想到这,阿龙心里一阵激动,是啊,好几星期没回家了,到家了哪能过家门而不入呢?

    等张阿龙突然出现在家人面前时,他爹妈都愣住了,不星期不礼拜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回家来了?

    还是他娘反应地快,一下子扔下手里正在搓的玉米,上来就拉住儿子的手,“阿龙,你放假了?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她前后看看又问:“儿啊,你怎么来的?怎么没骑车子?”

    等阿龙把事情说完,二老高兴了,他爸看看天色,这时候红日渐渐西斜了,就说:“这都快天黑了,也该吃饭了,你吃了饭再走吧,吃完饭也有劲儿,跑起来快!”

    他娘就急忙洗手、和面,嘴里吩咐着:“老头子,你去地里砍点韭菜,咱给儿子包饺子吃。”

    他爹就埋怨:“包什么饺子?还来得及吗?咱儿还得赶回去,就烙饼吧,烙饼快!”

    他娘就白了他爹一眼,“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没看都瘦了吗?还是包饺子吧,比烙饼也慢不了多少,你切菜,我和面,到不了天黑就能吃上。”

    阿龙此时也心里动摇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想只是到家看一眼就上路,可是看到爹妈这么热情,就想:吃饭就吃饭,吃完了饭再赶回去也不晚,挺多没完成比赛。这种不入流的比赛,名次不名次的管个鸟用!

    可是没想到,这顿饭连做带吃就是两个小时,吃饭的时候都早已经掌灯了。吃完饭,他娘又劝道:“儿啊,还是别走了,在家住一宿吧,这么晚了,还怎么参加比赛啊?”

    阿龙想想也是,于是就住下来了,第二天一早,他爹就骑上自行车把他带回了学校。

    当赵鹏把张阿龙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的时候,我不禁大加赞扬:“不错,阿龙是好样的,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没想到还挺有亲情,知道感恩!”

    当我瞎白话的时候,赵鹏却在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一直在看着我,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摸摸脸上,“你看毛哇?我脸上有人民币吗?”

    “你脸上没有人民币,倒是有一种神秘。”赵鹏压低声音问我:“菠菜,你今天的表现很不可思议,让我感到惊讶,说实话,你是怎么跑完十公里的?”

    我不屑一顾地答道:“别酸了,不可思议个毛啊?不就是区区十公里吗?别人能跑下来,老子就不能吗?老子表现地如此出色,不仅不受到表扬,你还他娘地怀疑我,居心何在?”

    赵鹏跑到水池旁边,恶心地呕了两声,差点儿吐了,他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说:“你小子这点本事我还不知道吗?你跑一百米都累得坐在地上喘粗气,还有本事跑十公里?”

    我嘿嘿一笑,“那个用不着你操心,反正奖品我也到手了,今天有好多小姑娘对我送来充满崇拜的眼神,我要交桃花运了,哈哈。”

    赵鹏却不依不饶,继续进攻,“好菠菜,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跑完十公里的?我们是铁哥们儿,你和我说了,我也不会到处去散发消息,我保证。奖品还是你的,荣誉还是你的,你就告诉我好吗?”

    末了,他又说:“好吧,菠菜,我这还有一支英雄钢笔呢,和奖品一模一样的,也给你了,你给我讲讲吧!”

    在他的甜言蜜语、糖衣炮弹的攻势下,再加上我本人得意忘形,有些飘飘然了。

    于是我接过他手里的钢笔,得意地金口大开,向他说起今天的奇遇。

    原来今天下午,当我随着大部队出学校东门,跑过榆林路,又折向北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其他人都他娘地一个个像兔子似地窜到我前面去了,老子成了孤家寡人!

    靠,我心中暗骂:这帮兔崽子,跑这么快干嘛呀?奔丧去吗?那好吧,老子不陪你们玩了,老子打道回府了!

    于是我就转身往回走,可是刚走了没几步,对面开来一辆拖拉机,我急忙往路边避让,没想到拖拉机却停在了我身边。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司机冲我喊:“哎,到孙家集怎么走啊?”

    靠,这小子如此没礼貌,我本来想不搭理这丫的,可是一听孙家集这仨字,我立马就来了精神。

    孙家集?这名字好熟悉?那不是我们这次长跑的中点吗?

    我看过秩序册,知道在孙家集那里设了一个临时站点,所有跑到中点的运动员都在那里让工作人员做记录。

    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在飞速地旋转,在思考,在酝酿着一个重大的决策。

    我一边在想着,一边在嘴里编者瞎话:“大哥,你到孙家集去干什么?那离这里挺远的,还有十来里呢。我也正好去孙家集,这样好不好,你捎我一段路,我在车上指给你。”

    大胡子爽快地答应了,并且说:“奥,我到孙家集是去拉家具的,拉完了货,还得回县城。”

    太好了,真是天助偶也!我乐得一蹦三米高,直接跳进后车厢里。

    好奇怪啊,原来感觉哒哒哒的像制造噪音似的拖拉机,现在听起来,这小声音竟然如此清脆、如此悦耳!

    小时候,我每次坐拖拉机车厢都觉得痛苦不堪,屁股被硌得生疼,五脏六腑都像被震出来一般。可现在,我坐在仍然颠簸不平的车厢里,觉得好舒服,好惬意啊。

    我的眼睛没闲着,往前面一瞟,发现了几个身背号码布,正傻乎乎地奔跑的小伙子。我知道那是参赛的运动员,就赶紧低下头,利用车厢掩护自己。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我感觉差不多也该到孙家集了,就往上推推眼镜,睁大眼睛注意查看路边的动静。

    果然,我远远地看见在前面路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前面还竖着一个大牌子。我猜那肯定是中点了。

    于是我冲司机大喝一声,“师傅,停车!”

    大胡子猝不及防,赶紧停住了,看看四周,“孙家集快到了吧?怎么在这停住了?”

    我对他说:“师傅,前面有几个我的朋友,我先在这下车,去和他们说几句话。你能不能在这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找你。”

    大胡子不知道我罐子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点头同意。

    我借着拖拉机本身的掩护,悄悄跳下车厢,拍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身后的号码布,雄赳赳气昂昂地奔向那俩人。

    果然那个大牌子写的是“中点站”。

    那两个工作人员看起来很幼稚的样子,嘴上没毛,弱不禁风,分明就是两个学生。他俩正在无聊地扯着闲篇儿,估计这个时间太早了,还没一个人到达中点。

    等我来到他们面前,这俩人稍微一愣,可能是感觉有点奇怪:面前这个家伙看起来身材饱满,胖得跟馒头似的,怎么跑得这么快?

    我转过身去,让他们看背上的号码,又催促他们道:“三十五号,快点!我还得折回去争取冠军呢。”

    两个人赶忙给我登记号码,我看见桌子上还摆着几瓶矿泉水,知道那是为运动员准备的,就没客气,顺手拎了一瓶,返身往回跑。

    等我又急匆匆地跑到拖拉机跟前说:“师傅,刚才我打听清楚了,这就是孙家集。你要去哪儿装货?我帮你好吧?装完了货,麻烦你再把我带回去!”

    大胡子都被搞糊涂了,大瞪着两只眼睛,可能在心里想,这丫是不是有病啊?

    可是他没说出口,只是拿出手机来,打了一个号码问:“我到孙家集了,就在路边呢,货到底是什么地方?”

    于是我重新上车,司机把车开进附近不远的一户人家,寒暄了几句就开始装车。

    看着我满头大汗地帮助抬东西装货的样子,大胡子挺感动,“没想到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学雷锋做好事!”他看了看我后背的号码,还瞎联系:“你身上的35号是什么意思?是学雷锋小组的成员吧?你们小组到底有多少人?”

    我一挥手,大大咧咧地说:“人可多了,数也数不过来,大约一万多吧。”

    家具不多,很快就装完了,我和司机被主人客气地领进屋内休息,还喝了一杯茶,吃了人家一块西瓜,真是美啊!

    我再次坐上他的四轮拖拉机的车厢时,已经不用刻意隐藏自己了,因为车厢里高高低低的家具早已经把我淹没了。

    再次回到县城,在榆林路上我跳下车,冲他挥挥手,想和他洒泪分别。可是我挤了半天眼睛,也没挤出一滴眼泪来。

    下车后,我看看表,在心里琢磨:这个时间点回去是不是太早了?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我虽然不是鸟,但也不能出头,过早的出头是要被怀疑的。

    于是我看看路边的商店,想出一个绝好的主意来。

    我走进了路边的一家网吧,找了一个靠门的座位坐定,随后就打开了电脑。这地方特别好,边玩电脑边观察敌情,两不误。

    我一边打着CS游戏,一边还得抽空把头转向窗外,看看有多少完成比赛的运动员从此路经过。

    在我数到大约十几个之后,又等了一会儿,再也不见一个身背号码布的人现身。于是我知道是我该出场的机会了。

    我出了网吧,手里还拎着那个矿泉水瓶子,于是心生一计,拧开瓶盖,倒出一些水来,胡乱在头上脸上脖子上抹了一些,就开始迈开两条腿奔向学校操场。

    全体师生见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终点,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顿时响彻全场。

    我心里这个乐啊,乐得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了。我似乎看见许多美丽的姑娘都向我抛来多情的目光,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们似乎就要扑进我的怀里了。

    那一刻,我成了全世界最牛叉的国王。

    我的经历讲完了,赵鹏一直在抱着双肩听我说。末了,他用一种非常厌恶的眼光盯了我一会儿,一把从我手里夺过那支钢笔,打开门,扬长而去。

    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每次作文课,老师就喜欢让俺们写好人好事的作文。于是总有人写捡到一分钱,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等等,这也太俗了吧?

    我才不这么写呢!我从小就表现出了一名著名作家的才华,我写的是在公园玩,捡到1亿元!都是10元一张的!有一本四年级的语文书那么厚!因为俺也不知道1亿元到底有多厚。后来交给了失主,失主直夸我是新时代的好少年!

    这篇作文被老师当场念出来,全班同学都笑傻了。我还有点不服气,你们这些人,肯定没见过这么多钱,有大惊小怪的!

    下班后,我躺在床上,举着一毛钱,对着阳光眯着眼翻来覆去地照着。

    赵鹏看来刚跑完步,一头大汗地走进来,开了水龙头,哗哗地洗了一顿头发和脸,看见我如此享受的样子,就问:“菠菜冬,你干嘛呢?想把一毛钱变成一块的?”

    我兴奋而又神秘地说:“怎么不能?今天从报纸上看见,某人领工资时偶然发现一张百元钞票,将100错印成了1000。结果有个大款愿出高价购买,那个家伙却不卖”

    “那你也把一百的拿出来照照,有没有印错的?”赵鹏给我出主意。

    我恨恨地说:“靠,我要是有一百块钱,早给女朋友买……”话没说完,我一阵后悔,心中又是一种酸酸的感觉: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女朋友。李梦涵算是吗?我自己也不知道。

    赵鹏这家伙,人粗心细。他见我如此神伤的样子,不想刺激我,就把话题引开,“哎,你说说,那个大款出多少钱买呀?”

    我又恨恨地说:“50万!你知道吗?一张破钱,出50万了,还不卖,你说这丫傻不傻?”

    “傻蛋、傻帽、傻十三。”赵鹏破口大骂:“50万了还不卖,换成我,给我50我就卖!”

    “靠,把100的卖成50的,那你就真成了傻十三了。”

    赵鹏摸摸脑袋,才回过味儿来。拿起暖壶出去打水了,一边嘴里还唱着:我总是钱太少,钱太少

    数了半天就那么几毛

    我无怨无悔说着无所谓

    其实肚子里没有油水

    ……

    我原来看过一个外国电影,其中有两个场景至今印象深刻:一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富商钱太多,烧得难受,点烟不用打火机,把票子点着了来点烟;还有一个场景,他把一天挣来的钱换成一百克朗一张的纸币,摆在客厅的地板上,整摆了满满一客厅。

    看了电影后,我顿时萌发了自己最大的理想:等到三十岁,不,起码到四十岁,我也要钱摆满一屋子!至少摆满一张单人床,或者一张桌面!纸币嘛,可以换成一块的,要不一毛的也行!他娘的,现在一分钱的纸币不好找了,真怀念!

    对我们这些才毕业的小青年来说,最让我们喜欢的东东,莫过于女朋友和钱了。人情来往、红白喜事,随份子都是少不了的。每次最少也得一张老头票,可是我们一个月才挣几张老头票啊。所以到不了月底,我们的囊中就害羞了。

    每当兜里空空、银子没有的时候,赵鹏这小子就闭目打坐,口念藏经:“噢嘛呢哞嘛哄”。虽然俺读的是英语专业,不是藏语,也能猜到他是啥意思,翻译成英文就是:All money go my home!

    每当无事可做,闲的蛋疼的时候,我就和赵鹏俩人躺在床上做白日梦。我说:“等我有了钱,买两套煎饼果子,一套里面放火腿,一套不放火腿,愿吃哪套吃哪套。”

    赵鹏说:“等我有了钱,天天喝豆浆吃油条。妈的,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红糖蘸红糖。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

    ?

    我说:“靠,你这点儿出息!等咱有钱了,我把大明湖买下来,白天往里头尿泡,谁也管不着。”赵鹏开始吹:“等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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