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他的底线

    第14章:他的底线 (第2/3页)

有钱了,买俩原子弹,看着谁别扭,想干谁就干谁。想打美国打美国,想揍日本揍日本,看小日本还扎不扎刺?”我也接着胡扯:“等我有了钱,就买上俩媳妇,买一个俊的,买一个丑的。晚上由着我折腾,想睡俊的就睡俊的,想睡丑的就睡丑的。”

    赵鹏也越说越上劲儿,吹得越来越没边了:“?等咱有了钱,就雇仨司机,一个司机开小车,两个跟着后面跑。咱想违章就违章,想轧警察就轧警察!”

    我日啊,俩人像傻瓜一样,一边异想天开,一边捂着肚子狂笑,在床上来回翻滚。

    笑过之后,肚子不疼了,却咕噜咕噜叫唤起来。

    我俩意识到,该用晚膳了!俩人下得床来,把兜里的、抽屉里的子弹凑在一起,数了数,靠,只有两块六毛钱!

    我嘬了一下牙花子,苦笑着说:“还够你买两碗小米粥的,你还喝一碗,倒一碗不?”

    “咣!”赵鹏失望地一脚踢翻了一个方便面盒子,我的眼睛不知道如何会变得这么尖,一下子就看见盒子左下角印着几个字:空箱兑奖。

    我两步变作一步,冲上去,提起箱子一看:用此空箱可兑换白象方便面一桶!!

    “OK!老天开眼^_^,真乃天不灭曹!”我心里想着,可没说出声来。让赵鹏知道了,他一个人吃两桶还不够呢。

    我拿起箱子,急匆匆开门就走,边走边仔细看箱子上的兑奖通知。还没到小卖部,我就折回来了。因为我看见箱子写的是:本活动截止到4月30日。我日,今天都5月18号了!

    这时候,赵鹏又跳到床上,狠狠地猛一踏床板,“我靠,干脆咱俩喝西南风去得了!”这家伙其实一点儿也不笨,还能活用成语。现在是夏天了,可不是西南风刮得多么?

    这厮话音未落,只听得他的床底下传来“咔”的一声。“牛b啊你,肯定是床板折了。”我说:“你小子是扔铅球、跑八百的手儿,那床板那么薄,哪经得住你踩啊?”

    赵鹏掀开被褥一看,床板没事。我怀疑是床腿折了,于是,我俩把床往外拽了拽。在查看床腿的时候,我俩的眼睛同时盯住了床下的一件东西:一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一张二十块钱的钞票!

    两只男人的大手同时抓住了那张钞票!

    赵鹏嚷嚷着:“你松手,钱在我床底下,当然是我的。”

    我据理力争,“钱是我的,那天我在你床上躺的时候,丢了二十块钱,就是这张!”

    两人正僵持不下,“刺啦”,钞票两半了!我一看,高兴了,“这下好了,咱俩一人十块!”

    赵鹏把另一半票子扔给我,“少扯淡!抽屉里有胶水,把钱沾好了,买袋花生仁去,再整两瓶啤酒。”

    半小时后,俺俩肚子圆起来,又有劲儿了,闲的蛋疼,就到大街上闲逛。

    超市俺俩是不敢进去的,就专门拣僻静的地方走。赵鹏这厮大睁着一双牛眼,始终不离地面。

    “干嘛呢?找蚂蚁窝吗?”我踢了他一脚。

    “去你的,我在看看有没有人丢钱。”赵鹏一本正经地说。

    “擦!谁像你呀,这么脑残!”我一边说着,眼睛盯向了一根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哥们儿,你看这儿。”

    赵鹏也把脑袋凑过来,我俩紧紧地盯着那张小广告。

    只见上面有一个美女图,几个大字:重金求子。内容大意是本人芳龄26岁,丰满漂亮,温柔多情。丈夫拥有上亿资产,却意外至残,失去生育能力。特寻找年龄相当男子,身强力壮、健康卫生者。不谈情,圆我做母亲梦,同时享受做女人的快乐。首付定金5000元、怀孕后再付重金50万。电话号码:139……

    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我一边嘴里默读着,一颗心咚咚地狂跳不止,看完一遍,觉得不过瘾,就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再瞅瞅旁边的赵鹏,这厮正惦着脚使劲儿瞅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神情那个专注劲儿,整个儿一流氓。

    我拍了他肩头一巴掌,“瞧你这点出息!”

    赵鹏看了我一眼,骂道:“我靠,到底谁没出息?你小子下面都硬了!”

    我这才感觉出下面的确有点那个了,就尴尬地说:“阿,男人嘛,可以理解。纯爷们都这样。”

    沉默了几秒钟,俺俩同时说出一句话:“要不要打电话?又同时使劲儿点了一下头。

    第二个问题又来了:到底谁去负责这件事?

    赵鹏一边掏出手机摁上面的电话号码,一边挥挥胳膊,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骄傲地说:“菠菜冬,别跟我争啊!没看见上面说吗,找身强力壮的,我一定会给她做女人的快乐。你那小身板不行,人家看不上!”

    我吐了一口吐沫,“又不是配狗,身强力壮有个蛋用!”

    赵鹏拨通了电话,示意我别说话,只听他压低声音,用少有的腔调,柔声说:“请问,您就是打广告重金求子的那个吗?……奥,我25岁,少有的美男子,精力旺盛着呢。您的家在哪里?我们怎么见面?”

    我在旁边听着,胳膊上直起小米粒,简直恶心的要死!

    这时候,赵鹏的声音越来越大,并且带着愤怒的腔调,“什么?人太多,还要预约!……先交一千元保证金!打到你卡上!……我日Ni二大爷!”说完,朝电话恨恨地“呸”了一声。

    我在旁边笑得都直不腰来了,“哈哈,你小子没逮着狐狸,惹一身的骚!”

    晚自习下后,我走出教学楼,看看四周没人,就哼起了自编的歌曲:大阪城的石路硬又平呀,西瓜大又甜呐,大阪城的姑娘辫子长呀,两只眼睛真漂亮,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妹妹,拿着你的存折,开着那宝马来……

    冷不丁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李梦涵。没等分说,她拉起我就走,我的手被她胖乎乎地小手握着,很是惬意。这时,对面来了几个人,她一下子松开手,快走了几步。

    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在夜色中出东校门,来到僻静的旧城街上。这是一条老街,房子稍显陈旧,商店不多,车辆稀少。

    “怎了啦?不回去睡觉?明天起得来吗?”我很奇怪,没什么事,她平常很少来找我的。

    “今天心情好,天气也这么热,睡不着,想找你一块走走。”梦涵愉快地说。

    “有啥高兴事?跟我说说。”

    “也没啥,就是俺的作文,今天被老师当做范文朗读了。”梦涵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一听,夸张地拱拱手:“原来是才女,失敬失敬。”

    “切,少拍哈。”她撇撇嘴,接着又说了一件趣事:上次,老师在作文课上表扬了一位同学,说他这个“青翠欲滴”用得好。结果,今天交上来的作文,几乎每个人都用了“青翠欲滴”:“教室的一角里,有盆青翠欲滴的花”,“爸爸拿起青翠欲滴的玉酒杯”,“她穿上一件绿色的裙子,真是青翠欲滴”……有一个男生居然还写:“我的鼻涕青翠欲滴……”

    我说:“我在上学时,这样的笑话也不少,跟你说几个哈。”

    记得有位同学作文中写道:我们就每人吃了一盆(疑为错别字,应为“盘”)凉皮。“一盆凉皮”的饭量着实不小,但我的班上还有更能吃的孩子。一天吃三“吨”(顿):一“吨”早饭,一“吨”午饭,还要吃一“吨”晚饭。

    看着梦涵逗得大笑,开心的样子,我就越发来劲儿了。就把我听到的和看到的,甭管真的假的一块端出来了:我小时候听歌,将“边区的太阳红又红”总是听成“变压器的太阳红又红”……你说这是为啥呢?

    因为我那时根本不知道“边区”是什么意思?只是记得很清楚,每天傍晚时可以看见村子西边红红的落日。最要命的是在村子西边的某个高处架着一台变压器。

    傍晚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便压器上方一轮红日,此美景让我印象颇深。于是便与每天傍晚都放的那首歌联系起来。我还纳闷,为什么写歌的人知道我们村的变压器放在西边?

    就这样一边走着,我一边胡吹乱聊着,梦涵就像听相声似的,不时哈哈大笑。走着走着,她忽然说:“我渴了,你给我买根冰棍吧。”

    我摸摸兜里,还有一块五,我顿时汗都快下来了。咬咬牙,走到一家商店买了一根一块钱的山楂冰棍。递给梦涵:“酸儿辣女,吃吧,吃了生儿子。”

    “去你的,没正型!”她朝我屁股踢了一脚,说:“你不吃啊?怎么不再买一根?”

    我还剩五毛钱,买个屁啊?就接着胡编:“今天我闹肚子,不敢吃凉的。”说完,脸上一阵发烧。我心想,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知道这丫头又让我买什么。于是,拉起她就往回走,“咱俩回去吧,我肚子又疼了。”(想起当年的苦日子,自己又小感动了一把。)

    四月三十号那天,下午第二节课后,太阳还高高的,学校就放假了。我一边漫不经心地收拾东西,嘴里和赵鹏拉着,一边想着梦涵,她会不会来找我?现在可别来啊,小赵还没走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怕她来她果真就来了。只听得吱扭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短发女孩冲进来。我心里马上叹了一口气,唉,野蛮女友又来了,这丫头疯得厉害!

    梦涵兴冲冲地进来后,发现小赵在呢,一下子囧在那里。还好,她挺机灵的,随即吐了一下舌头,问了一句:“赵老师好!”

    小赵还算识趣,他点点头,似笑非笑地说:“你们有事在这说吧,不打扰了,我要gohome了。”

    赵鹏走后,我漫不经心地问:“你还不回家啊?”

    “我明天再回,今天你陪我去市里买裙子。”

    “不是刚给你买了鞋子吗?”

    “鞋子是鞋子,裙子就裙子,两码事!张雪她们都穿上裙子了,我也穿!”

    我差点晕倒了!人家那是杨柳细腰,你这是水桶腰,还跟人家张雪比?不吓死一片才怪!

    可我不敢直说,只好拐着弯儿劝她:“哈,你身段这么苗条,穿裙子当然好看了。可是,俺觉得,不穿裙子更好看。

    她好像听出我话里有话,白了我一眼,”干嘛呀,你说我穿裙子难看是不?哼,我偏要买!走,你带我去市里!“

    “天啊,市里熟人也不少,你不怕?”

    “怕个球啊,天天怕,怕得过来吗?”晕,我这是第一次听见小姑娘说粗话。

    她说完,拿出一顶太阳帽戴上,嘿嘿一笑,我一看,犹抱琵琶半遮面啊;我戴上墨镜,也好像周润发到了上海滩。哈,这下好了,谁也看不出咱来了,整个俩黑社会!

    我骑着自行车,带着李梦涵,到了市区,行驶在共青团路宽阔的街道上。我心里想,怎么我每次来,都是这么多人?摩肩接踵、挥汗如雨的。也许中国的每一个城市都一样?永远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共青团路斜岔里有一条不起眼的街道,名曰普利街。待我俩驶进普利街,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听见她的小肚子都咕噜咕噜乱响一气了。

    我是特意把李梦涵带到这儿来的,因为我早有耳闻,此间有一处名气颇大的饭馆“草包包子铺”。

    我俩咬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猪肉灌汤包,一边听服务员娓娓动听地讲述“草包包子”的来历。

    草包包子铺的创始人叫张文汉,张先生童年在济南洛口的一家饭庄学艺。因他生性憨厚,终日烧火、择菜、干杂活,无声无息,故师兄弟间皆呼之为“草包”。???1937年抗战爆发后,张文汉全家从洛口逃进济南内城。为了糊口,打算开设包子铺,但又苦于无本钱,幸得乡亲友人帮助,在西门里租得铺面房两间。开业之前,“草包”要求好友张书斋先生给起个响亮字号。张先生说:“要什么响亮字号,‘草包’就很响亮。”于是“草包”二字便成都为包子铺字号。

    二十分钟后,我俩吃得小肚子溜圆了,于是继续上车闲逛。梦涵提出到银座商城去买裙子。我心里十三分的不满意,买衣服太费劲了,还不如去古董市场去淘点宝贝呢。

    吃饱了喝足了,梦涵显得比在四女寺河更兴奋,嘴里不停地尖叫着,一会儿叫我看这边,一会儿叫我看那边,一只小手还不停地给我挠痒痒。

    我都快骑不稳了,就跟她说:“小坏蛋,你别闹啊,小心出事!”

    说着说着就出事了,我注意力一分散,车子径直向路边一辆黑色轿车冲去。

    砰!

    我爬起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把梦涵拉起来,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三遍,谢天谢地,小坏蛋哪也没受伤。

    我这才注意那辆轿车,晕,前面有四个圈圈儿,是奥迪吧!俺的娘啊,这下要倒霉了!

    车主原来就在车里,他出来后仔细看了一下车被撞的部分,发现左侧有一道明显划痕。于是冷笑两声,对我说:“眼瞎了是吧?大白天愣往车上撞,长眼了吗?站着干嘛?赔钱吧。”

    哇!这家伙是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腿、腚大腰圆,裤子腰围起码是四尺的!他站在我面前跟人猿泰山似的,我则像蜡笔小新一样渺小。

    吓得我倒退了几步,哆哆嗦嗦地说:“多,多少钱?”

    “这辆奥迪A8,你知道多少钱吗?94万,你给挂了彩,起码2个数!”说着伸出小孩胳膊粗的两根手指头。

    晕,要2万啊,可是我只有一千块钱,急死了。

    这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回头看看梦涵,她小脸都吓得有点白了,急得直跺脚,也没有办法。

    大汉可能看出我为难来了,虎着脸说:“小子,没带钱吗?那就给家里人打电话啊!你想拖到什么时候?老子还有急事呢。”

    我想,如果给家里打电话要钱,不把父母急坏了吗?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唉,我都这么大了,还闯祸,真是让父母不省心。

    梦涵急的都要哭了,我也是悔恨不已,四处张望,想找个熟人,但哪里有啊?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着那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似的家伙,我真想上去踹他两脚,可又怕打不过他。

    这时候,从人群外风风火火地挤进来一个人。浑身上下一身火炭红,像小哪吒一样的。我一看,心里一喜,激动地差点儿哭了!

    我终于看见亲人了!!要不是李梦涵在旁边,我真想上去kiss她一下。

    来人正是陈睿佳,我心中一喜,但随即又失望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来了能管什么用?

    陈睿佳挤进人群,一眼就发现了我,一双凤眼挑了挑,刚想说话,又看见梦涵在旁边。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

    陈睿佳没和梦涵打招呼,只是转脸面向我,问了问情况,说:“你别急,我叫我爸来。”

    只见她掏出一只粉色的三星手机,转过身去给她老爸打电话,只听她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具体什么话没听清,只听得其中几句“你不来不行……我只求你这一次…….”.看她急得眉头紧锁,又攥拳头又跺脚的,最后终于面露喜色,朝我眨眨眼睛。

    时间不太久,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我仔细一看,娘哎,原来是奔驰!

    一个中年男人下得车来,只见他穿一件雪白的衬衫,扎着领带。身后还跟随着两个穿黑色衬衫的大汉,估计是保镖吧。他看看陈睿佳,睿佳指指我,于是我简单地跟他讲了事情的经过。

    他没有说别的,看了看车的擦痕。很沉稳地走上前去,和车主握了握手,随便说了几句,只见车主的脸渐渐由冰冷转向缓和。睿佳的父亲又转头向她摆了摆手。

    睿佳顿时喜形于色,高兴地对我说:“没事啦,可以走啦!”

    我简直长出了一口气,心这才放在肚子里。我向睿佳感激地看了一眼,就骑上车子,想说声谢谢,但没说出来。这时候,所有的话都显得多余,一句谢谢太轻了。

    梦涵低着头,默默地坐在我身后,众目睽睽之下,她也没敢再搂我的腰。我回头看了看陈睿佳,她站在那里,眼里露出N多失望。

    五月一号这天。

    学校已经放假了,没有了鸭梨,我和赵鹏的生物钟也紊乱了,一直睡到9点半才起床。

    都这个点儿了,估计食堂大师傅也回家了吧。于是俺俩分头行动,我去锅炉房打水,赵鹏到小卖部去买方便面。

    我见锅炉房的门还开着,心里一阵高兴,走进去问烧水的老靳头:“你怎么没回家啊?”

    “奥,我家就在这啊,哪也不去。”老靳头看见好不容易有个人来了,所以嘴巴就刹不住车了,笑着说:“你怎么也不回家?放假了,哪个小青年不把对象领回家去?对了,这几天我怎么看见老有一个小姑娘往你们屋里跑,是不是你对象啊?”

    那种笑是一丝坏笑,让人难以忍受。并且一边说着,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就往我脸上瞅。

    妈的,这老家伙心理变态!他平常最爱打听别人的闲事,真讨厌!我心里骂了一句,啥也没说,提着两只水壶就走了。

    回到屋里,我洗干净两个小盆,准备泡面。五分钟后,赵鹏却两手空空地回来了。就问:“怎么了,小卖部也没人了吗?”

    赵鹏喜笑颜开地说:“不是,我从小卖部的阿姨嘴里打听到一个好消息。五一节,市区好多商店都搞活动呢,降价﹑促销。”

    这些消息,对我一点诱惑力都没有。我打了一个哈欠,“降价有啥用,咱俩是穷光蛋,又没钱。”

    “菠菜冬,你傻了?不用花钱,商场里的食品专柜有免费品尝区,咱带着嘴去就行了。”

    “啊,还有这等好事?看来咱哥俩没吃早饭算是对了。等等,我喝点水,咱这就走。”

    赵鹏拦住我,“别喝水!肚子占满了,待会儿吃得下去吗?”对呀,一句话点醒梦中人。“Yes,Sir.Let’s go.”我大喝一声,俺俩便出发了。

    四十分钟后,俺俩出现在市里泉城路的贵和购物中心。一听说降价,人们跟不要钱似的把东西往购物篮里猛装。一个中年妇女提着六桶色拉油,拼命往收银台狂挤。一位老大爷左手一台电视机,右手一台电冰箱,健步如飞。是塑料玩具的,呵呵。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时候已经接近中午,食品区成了搞活动的重头戏,各种美食纷纷登场了。

    我俩在一个写着“免费品尝”的箱子前停住了,赵鹏伸进去一只大手,抓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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