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心思,她怎么会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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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心思,她怎么会猜到 (第1/3页)

    “离婚吗?什么时候?”我飞快地问。

    冬儿白了我一眼,轻蔑地说:“你这个人,怎么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我表姐离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说完,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我。

    吓得我连忙摆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这个人再色,也不能连表姐也下手啊!那我不成了你姐夫了吗?”

    冬儿一听,怒目圆睁,气得抬起小蹄子就想踢我,“说什么呢,你个大色鬼。”

    这时候,门轻轻响了,陈妈妈进来了,说了一声:“冬儿,你好好学,我出去到你王婶家玩会儿麻将。”就打着一把小伞出门了。

    妈妈前脚刚离开,陈冬儿后脚就出了书房,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机。我忙问:“还没学完呢,怎么看起电视来了?”

    冬儿嘿嘿一笑,“学习累了,看会儿韩剧轻松轻松。”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妈妈刚走,就开始调皮。再说了,她让我好好看着你,我要对你负责!”

    冬儿吐了一下舌头,“切,你是我什么人?你多大呀,还要对我负责?”

    我严肃地说:“我是你老师呗,怎么不行吗?”

    冬儿嬉皮笑脸地说:“就看一会儿好吧?小郭,你也来看看吧,可招笑了。”说着,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顺手拿起一只桃子扔给我。

    晕,跟这样调皮的女生在一起,没有道理可讲,我只好跟她看起来电视剧来。

    娘地,这有钱人家的电视就是好,这么大个儿,跟一面墙似的,据说叫什么“家庭影院”。果真不虚,电视里的人物跟真人差不多高,靠,太震撼了。

    电视剧里的故事叫做《灰姑娘》,有这么姐妹俩,姐姐高傲漂亮,妹妹相貌平平,所以姐姐一直瞧不起妹妹。两人在家里争执不断,闹出了不少笑话。有一个小伙特别卖劲地追求姐姐,但是好像妹妹却对他挺来电。反正是爱得挺激烈,我看得稀里糊涂的。

    在看电视的过程中,冬儿的眼睛一秒也不离屏幕,连吃水果的时间都没有。时而跟着人物抹眼泪,时而哈哈大笑。唉,我心想,如果你对学习也这么迷恋就好了。

    电视剧演完了,冬儿意犹未尽,站起身,啪地一声关掉了电视。又看了我一眼,“怎么你的眼睛都直了思密达?是迷上剧情呢,还是被里面的美女吸引住了?是不是也打算到韩国去泡美眉思密达?”

    小丫头片子准时看韩剧看多了,还会整韩国话了!可是我的心思,她怎么会猜到?

    我于是就把自己的新发现娓娓道来。

    “原来吧,我认为韩国人都是开小车、住洋房,也不怎么工作,没事就下馆子喝咖啡谈谈恋爱。现在我发现,韩国也有穷人。你看那个小伙子,看着让人多心酸。”

    “切,哪个国家没有穷人啊?钱多了有什么用思密达?”冬儿不屑一顾地说。

    我瞅了她一眼,“你生于豪门,从小养尊处优,没过过苦日子,当然体会不到贫穷是什么样子。”

    我就跟她讲起自己小时候上学的经历:“那时候,学生自己都带吃的,一般就是馒头咸菜。有时候,我带的干粮吃完了,开饭的时候就到水缸旁边,灌一肚子凉水。然后跑到学校外面很远的地方,坐在草地上一个人望着天空发呆。

    在农村,人们把馒头叫馍馍,为了怕孩子偷吃,大人就把馍馍用一个很大的篮子装起来,吊在房梁上。那时候,我经常眼巴巴地瞅着篮子,把手指头放进嘴里舔着,饿得眼睛直发蓝,跟山里的狼似的。

    你别看我现在是个小胖子,肚子都鼓出来了。那时候如果脱了上衣,身上瘦的就剩下一根根排骨了,倒省劲了,下了锅都能吃了。有时候父母赶集买来一点好吃的,好几个孩子能抢得头破血流的,更别说孔融让梨了。”

    冬儿大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默默地听着,一向顽皮的她这次一句话也没说。

    辅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又下雨了。听见窗户玻璃上噼里啪啦的落雨声,冬儿放下笔兴奋地跑到阳台上,一边还招呼我,“大叔,你过来看思密达,下雨啦!”

    “大叔?这叫什么称呼?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家亲戚了?”我不解地问。

    冬儿吐吐舌头,“嘻嘻,韩剧里头都是这么叫的。你看起来这么……成熟,当然叫你大叔了。”

    切,小丫头,还知道给俺留面子呢!这次没说俺老。大叔就大叔吧,谁让咱这么成熟呢?

    真是的,下雨有什么好看的?没办法,我跟她来到阳台上。向窗外一望,哇,没想到雨中的城市那么美。

    大巴车在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行人步履稳健,花花绿绿的雨伞、雨披,在街道上交汇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忽然感觉,这个古老的城市,是那么从容、那么淡定、那么平静!

    冬儿从床底下拿出两把伞,递给我一把,“走,到外面去玩玩思密达!”

    说完,敲敲里屋的门,向妈妈撒了一个谎,“妈,我出去买书哈。”

    出了门,清爽的雨滴扑面而来,洒在脸上,一股凉丝丝的感觉,哎呀,好痛快。我们连忙撑起伞,一把蓝色的,一把粉色的,在两把伞的掩护下,冬儿一把拽住我的手,“走,咱俩压马路去。”

    我一手拉着冬儿软绵绵的小手,一手打着伞,走在被雨冲刷一新的街道上,好舒服,好清爽啊。

    冬儿肉嘟嘟的小手似乎有一股电流,沿着手臂一直传到我的大脑皮层,是一种痒痒的,仿佛被禁止许久的,难以名状的快感。俺俩溜溜达达地一路走着,不知不觉中一个小时过去了,竟来到了汽车站附近。晕,到这儿起码有十几里地呢,俺俩竟没觉得累。

    在中国,哪里的火车站似乎都一样,无论何时都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摩肩擦踵的,没想到下雨天里这儿也这么多人。

    正走着,我忽然听见好像哪儿有唱歌的。四下一看,屋檐下好多的人围着一个长头发的年轻人,怀抱吉他,正在自拉自唱。唱的是: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

    曲子很美,有些悲伤的情调,一曲终了,就有好些人往他面前的帽子里扔钱。

    我正在若有所思呢,冬儿拽了一下我:“你看看那边那个人。”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地上坐着一名乞丐,大约五六十岁年纪,一身油渍麻花的脏衣服,脸黑瘦黑瘦的,两只浑浊的眼睛里露出无助的神情。

    冬儿呆呆地望着,不动了。

    我说:“走吧,这些人天天在这要钱,都是装出来的,骗人的。”

    冬儿眼圈都红了,“你看他的头发又脏又乱的,身体那么瘦,肯定是饿的。太让人心疼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买书的钱,蹲下身来,轻轻地放进乞丐面前的破碗中。

    老乞丐看见碗里多了这么多钱,吃惊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我也很吃惊,问:“你把钱都奉献给公用事业了,不买书了?”

    “不买了。”冬儿说:“咱回去吧。”说着,拉起我就走。

    我说:“公交车不在这吗?怎么不坐车?”

    冬儿拍拍裤兜:“银子没了,walk home。”

    “啊,你全都捐给人家了?买车票的钱都没剩下!”我不由地挑起大拇指称赞:“挥金如土,一掷千金,侠女风范!”

    冬儿默默地说:“我看见他的时候,就想起我爸爸,心里好疼。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爸爸乘小车、吃美食,他却在这儿乞讨?”

    我叹了一口气:“丫头,甭想了,这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事。还是想想这十几站的路,我们怎么走着回去吧?”

    “怎么回去?坐十一路公共汽车,迈开两条腿,走回去吧。”冬儿调皮地说。

    要走你走吧,我才走不动呢,我这还有银子。于是俩人上了公交车,找了位置坐下,兴高采烈地还在谈论刚才的侠义行为。一抬头,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雪儿。雪儿美丽的脸上依然挂着一丝高傲,如纱般洁白的连衣裙是她的标志。我忽然想到,这不就是活脱脱小龙女在世吗?比香港那个李若彤像多了!

    陈冬儿也看见了雪儿,还主动地跟她打了一声招呼。雪儿呢,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竟看也没看我,就转过头去欣赏窗外的雨景了。

    我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声,没想到被冬儿听见了,她奇怪地看着我,小声说:“怎么了,你看见张雪叹什么气啊?难道也看上她了?”

    我心里动了一下,“疯丫头,你瞎说什么?”说实话,雪儿是让我心跳加速的女孩儿。这样的女孩儿其实根本就不多,李梦涵也没让我这么跳过,冬儿让我跳过,但也没这么快。

    回到家后,我看见书房墙上挂的一把二胡,忽然心头一动,对冬儿说:“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好办法。”

    冬儿很兴奋,“说来听听。”

    “刚才在街上不是有人弹吉他唱歌吗?我看他挣了不少钱。”

    “根本就没有多少钱,你看他那帽子里面”。冬儿撇撇嘴说。

    “我看见了,有不少一块的,还有五毛的呢。”

    “可是你有吉他吗?”冬儿问。

    “咱没有吉他,可你这不是有二胡吗?”

    冬儿说:“这是我爸的,他平常有空就喜欢拉两下。可是他太忙了,很少听他拉了。”

    我从墙上把二胡摘下来,“没关系,你不会我会呀,上大学的时候跟同屋的师兄学过,我会好几首曲子呢。”

    说着,我坐在椅子上,大腿压二腿,把二胡搁在腿上,左手扶柄,右手拉弦。嘴里说着:“拉一段什么呢?《春江花月夜》吧,我的拿手曲目。”

    说着,手里一使劲儿,吱扭一声,二胡发出一种刺耳的尖声。

    冬儿赶忙捂住耳朵,“噪音啊噪音……”

    我尴尬地一笑,“sorry,好久不练,手生了,当年俺的技艺蛮好的,已经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了,人们都赞为天籁之音!”

    冬儿撇了撇嘴,“您就吹吧,大叔。”

    “不是吹,我练习一段时间,明天咱就去卖艺挣钱!”我信誓旦旦地说。

    第二天,泉城广场一隅出现了一位眼戴墨镜、身背二胡的马路歌手。旁边还有一个姑娘,农妇打扮,头扎围巾,一身粗布裤褂,显得特别的肥大。左手拿一只碗,右手拎一只小马扎。不用猜各位也知道是谁吧。

    我刚刚坐定,才试了一下二胡,还没正式开始呢,就呼啦啦地围了一大群人。冬儿见状,赶忙机灵地把小碗放在俺的脚下。

    我心里这个激动啊。看来赚钱并不难啊,他们一人给俺十块钱,这不就得好几千吗?于是,我站起来向四周拱拱手,做了一个罗圈揖,朗声说道:“各位大爷大妈叔叔伯伯们,鄙人夫妻俩从乡下逃荒至此,盘缠花光,身无分文。今天借贵宝地拉上一曲,如果拉得好呢,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多谢了您呢。”

    说完,俺屏气凝神,拉了一首最感人的、最悲伤的曲子《二泉映月》,就是瞎子阿炳拉的那首。俺心想,就凭这首曲子,不感动地大伙眼泪哗哗地才怪,那钱也大概哗哗地往碗里扔吧!冬儿啊,冬儿,你拿这么小的碗来干嘛,怎么不背条口袋来?

    俺右手轻推,二胡响了。我闭上眼睛,完全投入到曲子中了。在叮叮咚咚的泉水边,享受着优美的曲调,他娘地太美了。

    一曲终了,等俺睁开眼睛,面前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靠,这些人,文化忒低了吧,欣赏不了高雅艺术。我再一低头,晕,盛钱的小碗也不翼而飞了!

    我四周看了看,冬儿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赔了夫人又折碗!

    这时候一个姑娘从大树后面转过来,一把摘去头上的围巾,露出汗津津的小脸,“哎呀,热死我了都,这下我可体会到演电影是多么辛苦了。”

    是冬儿,我奇怪地问她:“人呢,怎么都走了?你跑到树底下干嘛去了?”

    冬儿愣愣地看着我,不说话。怎么了?是不是我美妙的音乐太震撼了,都给震聋了?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想起什么来,从耳朵里掏出一个小棉球来,“闷死我了。”

    我心里一阵尴尬,“切,不带这么打击人家积极性的啊。”

    冬儿大笑,“我这是采取保护措施,要不耳朵可受不了。”

    “唉……”我仰天长叹一声,“高山流水,知音难求啊!我这俞伯牙难道就碰不上钟子期吗?”

    这时候,我忽然听见身后有什么响动,就扭头一看,发现还有一个男的没走,一边低头看地上,一边还在抹眼泪。我心里一阵兴奋,哎呀,钟子期原来在这呢!

    我赶忙站起来,一把握住他的手,“大哥,谢谢你对我的支持,你真是我的知音啊!这样好吧,我再拉一首曲子,免费送给你。”

    那男的一把甩开我的手,郁闷地说:“别他妈烦我了,谁乐意听你的破曲子?刚才我看见一帮人在这儿围着,不知道是卖什么的,就挤进来。可没想到,挤着挤着,把我钱包给挤丢了。”

    进入7月中旬,天气实在太hot了!济南又是全国四大火炉之一,热的没法形容。买筐鸡蛋,到家掀开一看,变小鸡了!买了个凉席,睡了没一会儿,变成电热毯!汽车不用点火,自己就着!在路上遇到个陌生人,相视一笑,变熟人了!桌子太烫,麻将刚码好,居然糊了!

    开个玩笑,轻松一下,笑一笑,十年少。

    有一次,我和陈冬儿谈到了她的家庭。我记得她和我说过一次,她是南方人,老家在广东梅县,她父亲出生的村子叫做陈铁锅。

    我问她:“陈铁锅?这名字好奇怪啊,是不是村里人古代都是打铁的?”

    冬儿神秘地一笑,“广东省陈铁锅市,你难道不知道?”

    “啊,奇闻,奇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全国五个直辖市,你不知道呀?北京、天津、重庆、上海、陈铁锅。”冬儿信口开河,哈哈大笑。

    我快晕倒了!索性就跟她一块吹牛:“奥,知道。听说陈铁锅还要修高速呢,是不是啊?”

    “高速算什么?因为旅游的太多,国务院批复了,还要修几个飞机场。”陈冬儿嘿嘿笑着,吹起牛来一点儿也不脸红。

    冬儿继续发挥自己的想象能力:“如果我当了总统,就把首都迁到陈铁锅。那时候,陈铁锅的房价五万块钱一平,拥有十所一流的大学,招生分数线比清华高一倍,所以学生都会以报考陈铁锅大学为荣。”

    俺也兴奋起来,点着头说:“嗯,对,那时候再成立两支中超球队,三个CBA俱乐部,把大小罗纳尔多和奥尼尔、麦迪他们划拉到陈铁锅来。”

    冬儿一拍大腿:“好,我当上总统以后,就这么办。”我心说:这么雪白的大腿,我可舍不得拍,如果她愿意的话,我真想摸摸。

    心里这样想,但是嘴里仍然在恭维她:“我们陈大美女,也要竞选总统了吧?”

    她兴奋到了极点,“估计差不多吧,其实我不愿意当总统,当总统太累的慌,我是女人。哎,如果你当总统,我就当总统夫人。”

    此话一出,吓得我差点趴到地上。“你妈还在外屋呢,姑奶奶,你怎么啥都敢说啊?”

    冬儿吐了吐舌头,又说了一句,让我更有点害怕了,“估计我妈也希望我当总统夫人。

    给冬儿辅导结束后,我没有回家,在学校宿舍忍了一宿。为什么说忍呢,因为这几天实在太热了,宿舍里本来有一台电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了。是不是赵鹏这小子拿走了?

    真奇怪嗳,人们都放假回家了,这小子拿电扇干嘛?害得老子一宿没睡好,热得光出汗!

    没睡好不仅是因为热,心里有事也是一方面,我一晚上翻来覆去地想老爸的话,我失眠了。

    那些年,我们好像很有钱,走进宿舍楼的时候,会买一包爸爸都舍不得抽的烟。

    那些年,我们好像很有钱,冷天出门就叫出租车,而爸爸却顶着寒风,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那些年,我们好像很有钱,经常参加同学,朋友的生日聚会,而不记得爸爸的生日是哪天。

    那一晚,我没有睡好。

    第二天,我骑着车子围着市里一边溜达一边寻找商机。找了半天,终于看见一家公司门口贴着大红的布告:招聘员工,技术员月薪1500,文秘800,操作工1000.

    我停下车子,两手抄在裤兜里,大大咧咧地走进去,在大厅的柜台前停住。一位工作人员看了我一眼,不耐烦地问:“你是不是找工作的?说说都会干什么?想招聘什么职务?”

    我满不在乎地说:“我看了,你们那些职务都不适合我,档次太低了,俺这么有才华的人哪能干那个?你们这需要不需要招个老总,部门经理也行,我可以勉强考虑一下。”

    那个工作人员听了这话,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我十六眼,最后很客气地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哪儿来的到哪儿凉快去!”

    这话气得我够呛,我不服气地说:“你这小同志怎么说话呢?你让我回哪儿去啊?我宿舍里连电扇都没有,根本就不凉快!”

    我气哼哼地往回走,边走边骂:“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不信找不到个挣钱的地方!”

    转悠了一上午,最后我在一处建筑工地找到了一份技术含量非常高的工作,可理想了。筛沙子、搬砖、拉混凝土,不但工作体面,工资还高,按天结算,日薪8块!

    8块就8块呗,8块也不少了,够买好几根冰棍吃的了!可干了没半小时,我就受不了了,汗流了一脖子,口渴得难受,看着工头儿拿着酒瓶子一口一口地灌啤酒,我真想一把夺过来,扔到泥里去!

    再低头看看,我的皮鞋早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了,更要命的是,我搬砖的时候一用力,耳轮中只听得刺啦一声。我一闭眼,轻轻叹息了一声,完了,我新买的裤子!

    我扔下砖头,走过去向工头解释:我总不能露着屁股干活吧,文明社会得讲文明,你让我回家换条裤子来吧。

    那工头斜眼看了看我,皱着眉头说:“你甭回来了,给你把帐结了吧。这样,你干了半个小时,按半天好了,4块钱。”说着,掏出一张五块的票子递给我。

    我日,4块就4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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