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安抚“群众”

    第20章:安抚“群众” (第2/3页)

你不是送我手机了吗?”

    “再送你个大活人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今天?冬儿从来不会瞎胡闹的。

    “哈哈……”冬儿大笑起来,“看把你吓成那样,想哪儿去了。你的脑壳,怎么这样不纯洁啊?”

    见我依然愣着,她接着说:“好啦,你给本姑娘照张相吧。好好拍呀,送这么个大活人给你,乐意了吧?”

    奥,原来如此。

    她摆了几个pose,站着的、坐着的、抱着树干的、骑在石马上的……有时候摆一个胜利姿势,身体前倾,单腿向后伸直,手指摆一个V字形。一头秀发迎风飞舞,真是千娇百媚、风姿绰约。

    我把眼睛都看花了,头都看晕了。连连拍了几十张,手都麻了。

    “嘻嘻……有这么多美人陪着,你去了北京,不会再寂寞了吧?”

    我看着冬儿,没说话,这丫头可是鬼精鬼精的,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正兴高采烈地说着,忽然停住了,一把把手机抓过去。

    “怎么了?”我问她。

    只见冬儿拿过手机,嘁哩喀喳地摁了几下,我一看,她把手机背景换成了自己的照片,嘿嘿笑着问我:“好看吗?”

    “嗯,好看!”我只好回答。

    她忽然低下头,眼睛都不敢看我,轻声说:“那你在想我的时候,多看看这些照片。”

    我利用一棵大树的掩护,提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要求:“一别之后,心中必定想念。临走之前,咱们不进行个仪式吗?来,拥抱一下哥哥好吗?”

    我本来是跟她开玩笑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句话出口之后,自己胸口忽然疼了一下,眼泪差点儿流下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经过一个暑假的接触,我和冬儿之间经历了许多,件件事情都令我难忘。现在突然一下子就要多日不见,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冬儿一张小脸顿时绯红起来,她扭过来四下看了看,有点儿不好意思,“这,这行吗?那边还有人呢。”

    爱谁谁吧,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见冬儿欲迎还拒的模样,我的胆子大起来,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用力一拉就把她拉进我的怀里。

    “嗯—”冬儿嘤咛一声,就满面娇羞地扎在了我的怀里。

    美人在怀,我有些心猿意马了,又有些后悔:不答应去北京就好了,有红颜相伴,首都算的了什么?

    走的那天,梦涵没来送我,因为我怕她难过,没告诉她几点出发。

    车启动了,看着窗外片片田野和树木刷刷掠过,忽然有点不舍的感觉。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冬儿的短信。怎么这么早,就给我发信息?仔细一看,她写的是一首诗,还是首古体的送别诗:哼哼地你走了,正如你噌噌地来,你卷一卷衣袖,不带走一棵白菜。

    ……

    我哈哈地笑出声来,这小丫头,没想到头一次作诗,就作的这么好!

    这一笑不要紧,把旁边一位妇女怀里的孩子吵醒了,哇哇大哭起来。惹得满车的人都向我投来厌恶的目光。

    在长途客车上颠簸了6个小时后,我终于来到了首都北京,祖国的心尖儿。

    我在丽泽桥长途汽车站下车后,转乘市内公交。大巴车行驶在宽阔的三环路上,我的心快要飞起来了,我快要兴奋地尖叫了。喔,这就是传说中的莲花桥;喔,这就是传说中的公主坟;喔,喔……

    我手里提着一个包,肩上扛着一个包,好不容易找到北外的培训学院,这时候都已经快天黑了。

    顺着指示牌,我上了楼左拐右拐,拐得脑袋都大了,才找到报到处。晕,这屋子里还亮着灯,天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人家下班了呢,看来这首都人就是敬业哈。

    接待我们的是两位热情的女老师,靠里面坐着的那位,五十多岁年纪,负责学员资料统计和登记;另一位年轻的多,负责制作学员登记卡。

    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感觉眼前一亮。她穿一件西装领黑色上衣制服,尤其那几粒扣子黄灿灿、亮晶晶,夺人二目,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警服呢。

    她发髻高挽,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着,似笑非笑。年纪嘛,有点拿不准,也就是三十来岁吧,大学里面难道还有这么年轻的教授吗?我有点发懵。

    我一边往卡上填资料,她一边把卡制作成学员证,嘴里还说着:“老师,这里这样填,那里那样填,填完了到餐厅去吃饭,你知道餐厅在哪儿吧?”

    我摇摇头,“我到这儿都懵了,晕头转向的,不知道哪儿是哪儿了。”

    她笑了笑,一双小手灵巧地忙活着,把六张照片一张张剪好,贴在卡上,又娴熟地塞进一个小压缩袋里。一张张学员证就这样在她的手下制成了,整个过程流畅、和谐,好像欣赏茶艺表演一样,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真是个靓姐儿!我心想。

    忙完了,我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只剩下一张照片?因为来的时候我带了八张照片,填卡一共用了六张,应该剩下两张才对呀。我找遍了桌上和地上都没有,我看了看她,她却一下低下了头,脸忽然变得红红的,好像秋天的枫叶。

    算了,不找了,男人的照片,又不是啥“玉照”!

    我的卡填完了,这时候屋里人不多了,那位老教师说:“小吴啊,就剩你自己了,快去吃饭吧,现在人少,我一个人就够了。”

    原来那位“靓姐”姓吴。

    “好,我正好贴完了。”

    “靓姐”站起来,对我说:“老师,你不是找不到吃饭的地方吗?今天第一天报到,学院在中心餐厅安排了简单的晚饭,你跟我来吧。”

    这位小吴老师还真好,主动帮我拎起一个小包,我拖着一个大包在后面跟。一边走,我眼睛也没闲着,一直欣赏着她S型火辣辣的身材,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和丰满的臀部。

    她穿一条青色牛仔裤,显得高挑挺拔,该鼓的地方鼓,该圆的地方圆,走起路来像风摆杨柳一般。唉,不是我初来乍到,乱看人家那里,实在是没办法,近水楼台先得月呀,嘿嘿。

    餐厅为我们临时准备了简单的饭,一人一碗猪肉炖白菜,馒头管够。饭桌上一共有七个人,六女一男,那个男的就是我。晕,和六个不认识的女老师坐在一起,还真有点小拘束呢。

    那位小吴老师一个劲儿地劝我,“你怎么不快吃啊?不好意思吗?”

    我的脸都有点红了,就嘴里应付着说:“奥,你们吃着,我发个短信。”说着,掏出手机来写了一条:放心吧,我到了,正吃饭。

    先给老妈发了一个,我这才想到,梦涵还没有手机呢,真不方便。早知道,给这傻丫头买一个就好了。

    我翻了翻电话本,晕,这里面就只有陈冬儿一个联系人!我只好在她的名字上点了发送键。

    吃完后,我按照学员证上写的找到住宿地:北外宾馆三楼302房间,两人一个房间。我进来的时候,同房间的老师已经到了。他是山西的,姓杜,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相比之下,我这个山东大汉跟照片似的,弱不禁风。

    那早来的哥们儿正在把带来的好吃的一样一样地从兜里翻出来,摆了一桌子。我一看,嗬,满桌子红彤彤的果子。

    “这什么呀?小苹果?这么小?”我也没仔细看,抓了一个就往嘴里塞。顿时,一股酸味儿强烈地刺激了味蕾,酸的我呲牙咧嘴。

    “哈哈,这是俺们晋城的红果儿,酸着呢,蘸点白糖吃,味道好极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我翻出学员简章看了看。这才知道,原来我们这个培训班总共有学员五十人,讲课的老师是北外和从外校请来的专家。还有一个班主任两个副班主任,班主任姓张,是系书记,总管调度;两个副的,一个姓肖,主管教学,一个姓吴,主管生活。

    晕,我本以为北京都是高效率,原来也这么啰嗦,还有什么副班主任,太搞笑了吧!

    我又仔细看了一遍,眼光落在主管生活的副班主任名字上:吴晴。会不会是她?那个领我到餐厅的女老师?

    我想起刚才吃饭时,她跟我说的话,“老师,你还记得吧,我给你打过电话。”

    她的声音,我听过,怪不得如此耳熟呢,这声音,四个加号的,够甜!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来北京之前的事了。

    还记得,那是我来北京之前,那天我正上课呢,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前面有个区号,010,是长途,不认识,就拒绝了。

    没想到,对方还真顽强,接着又打过来。我又拒了一次,正讲课呢,哪有空接啊。况且工作时间打电话,让领导看见,那还了得!

    半小时后我自由了,回到办公室,刚坐下,那个号码又打过来,我抄起来就没好气地喊道,“你打错了吧?神经病啊,干嘛打起来没完没了的?”

    话筒里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您好,请问你是郭老师吗?我这里是北京外国语大学。你来我院参加培训的注意事项,已经发到你邮箱了,还有一个调查表,请及时填好发回。”

    一听是个女的,并且说话还那么客气,就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对方莞尔一笑,“好了,没事儿,我们北京见。”

    现在想来,打电话的八成就是那位小吴老师。

    第二天,全体学员开了一个简短的见面会,俺的猜测是正确滴,那个吴晴果然就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她,我的心里就是一阵突突地乱跳。

    其实,主管生活的老师最忙了。吃喝拉撒睡啥事都要找她。

    回到宾馆,我无聊地难受,好想找个借口给她打电话。我从床上跳起来四下搜索,哈,只用三分钟就找到借口了:卫生间的灯竟然不亮!

    我按照学员卡上的号码打过去,“吴老师,312卫生间没电,你来看看好吗?”

    不到3分钟,吴晴就出现了。她看看墙上的开关,用螺丝刀敲敲这、碰碰那,鼓捣了一会儿,终于弄好了。

    我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奉承:“哎呀,没想到您老还是一个技艺高超的电工!”其实我知道,这种小毛病也就是接触不良。

    她脸红了一下,嫣然一笑,“你们大老远来了,当然要为你们服务好呀。”

    晚上,我和同屋的杜老师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剧,张卫健演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妈呀,差点儿没把我恶心死,那孙猴子长得跟黄眉老怪似的,还不停地和女妖精打情骂俏。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胃里一阵翻腾,跑到卫生间吐了好几回。哪知道老杜却看得眉飞色舞,趴在床上,不停地发出狂笑。

    我心里暗想:怎么这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真没看出来,这杜老师审美层次这么高!

    一直到电视剧演完了,老杜才停止笑,啪的一声关了电视说:“睡觉吧。哎,哥们儿,你睡觉打不打呼噜?我睡觉可轻了,一点儿响动都睡不着,你尽量地可别打呼噜啊!”

    我答应了一声,“好吧,我注意着点儿,睡觉小点儿声。”又想起刚才的电视剧来,“哎,你说那香港片子有啥看头啊?简直是胡扯,猪八戒打扮地跟卡通人物似的。”

    说了半天,老杜也不吱声,到了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噜声。靠,这么快就着了?这叫什么人啊?

    这家伙不愧叫老杜,肚子老大了,像怀了6个月似的。打起呼噜来,连吃带喝,气壮如牛、气冲斗牛,能气死一头牛!

    他那里跟开火车似的睡的香,我这边翻来覆去像烙饼,翻了八百个个儿也没进入梦乡。只好披衣起床,走出门去,来到楼下,要对碧海青天,数了一夜的星星。

    我在北京没有熟人,每天唯一盼望的就是找吴姐聊天。

    所以我就不停地找借口,以达到和吴姐见面的机会,就像蚊子一样盯上她了。

    说到蚊子,10月末了,北京竟然还真有蚊子!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些小家伙就在你耳朵旁边拉小提琴,真不知道是怎么飞到三楼来的?!

    妈的,无法安眠,我就打开电视消磨时间,靠,发现竟没有体育频道!

    在欣赏了一晚上的小提琴音乐会之后,我又打电话叫吴晴:“吴姐,你来看看好吧?”电话打多了,我不由自主地就叫她吴姐。

    她腿脚麻利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盒蚊香。她一边调整电视信号,一边问我:“你那么爱看体育频道啊?”

    我说:“晚上挺无聊的,不看体育频道看什么?北外就这么大一个美女,睡觉的时候又没法看。”

    吴姐笑了一下,“哪儿啦美女?我怎么没看见?”

    我开玩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会看不见?”

    她脸一红,娇嗔道:“你小小年纪,还跟姐开玩笑?我都老了,还能算什么美女?”

    我心里动了一下,砰砰地跳起来,这是一种成熟的女人的美,不似刚刚情蔻初开的少女那样青涩,不解风情。

    和她四目相对时,那双好看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瞅着你,让你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最后,找不到借口了,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就打电话闲聊,“吴姐,周末上不上课啊,能出去玩吗?想家了,能回家吗?”

    她在电话那天莞尔一笑,“刚来两天就想家啊?是不是想你女朋友了?”

    女朋友,我哪来的女朋友?她一句话让我心里酸酸的。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梦涵来,现在她在干嘛呢?

    中午吃过饭,正想午休,手机响了。我一看区号,0531,是济南的。接通了,对方却沉默着,没说话。

    是不是她?我的小冤家?我猜一定是,因为隔着无线信号,我都能听得到她急促的呼吸。

    “怎么了,说话呀?学习还好吗?”我先开口。

    “嗯。”

    “病了吗?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没有。”

    真急死了,一次就蹦一个字两个字的!

    “这可是长途啊,哥们儿!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想听你的声音。”

    她幽幽怨怨的声音楚楚可怜,纵是石头人也要融化了。

    我的鼻子一阵发酸,轻轻地说:“我也想你了。傻丫头,我知道你的心。别老是这样,多看点书,多学习,一忙,就什么都忘了。”

    “嗯。你带的钱够不?你干嘛还给我钱?”

    “我在这花不了多少钱,吃住都是免费的。你自己倒是要好好的,别疼钱,多买点好吃的。”

    “嗯,知道了。你注意身体,别生病了,我等你回来。”话没说完,耳边传来阵阵抽泣声。唉,傻丫头,你怎会如此多情?

    吴姐作为生活老师,几乎每天都到餐厅去一次,询问大家的伙食情况,跟大家说,想吃什么,尽管提。

    她还问大家住的如何,习不习惯?告诉大家如果被褥脏床单了,告诉服务员一声,让他们给洗。

    见没有人说话,我忽地站起来问:“如果衣服脏了,谁给洗呢?”

    她转过头看见是我,就用调侃的语气说:“你说呢,你对象不在这,自己洗呗。”大家哄笑。

    我也尴尬地挠挠头,“俺现在是光棍一条,哪来的对象啊?”

    这次培训,主要学习形式就是听报告。说实在的,有的专家还真不错,有思想,有内涵。但也不排除个别所谓的专家浑水摸鱼,吃老本儿,一个备课用起来没完。有的甚至还用五年前的备课,毫无新意,讲得人昏昏欲睡。

    今天讲课的是北外本土的崔教授,他个子矮小,皮肤黝黑,穿一件旧夹克,怎么看怎么像民工,就是不像教授。但他一张嘴就是一口流利、地道的英语,前十分钟一个汉字都没有,技惊四座!

    闲谈时,吴姐向我透露,崔教授是这里唯一的博士后,人称外院的“国宝”。他貌不惊人,却妙语连珠;他旁征博引、才华横溢,中英双语造诣颇深。

    他在演讲中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奉劝大家读名著,学好语言要先爱好文学,要先读名著。他认为读名著可以开发人的气质,他少年时就开始攻读《荷马史诗》,并让女儿自幼看《三国》、看《红楼》,孩子11岁时已成为红楼迷。

    他还有一句如雷贯耳的名言:什么名校不名校,读了名著就扯平!

    他对三尺讲台梦绕魂牵,痴迷于语言教学,“冷眼红尘浊浪翻”他对教育寄予无限深情,“树成栋梁材,壮我河山”!

    听了崔教授的报告,我羞愧难当,我正经八百地安下心来读过几本名著呀?光阴虚度多少了,还妄称什么“才子”?贪玩、不努力,得过且过,有多少精力用于工作上了?

    我得努力啦!今天下午没课,我管住自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拿出《英语语法大全》看了起来。

    看了半个小时,脑子一片混乱,晕晕乎乎。这是我上大学时发的书,看起来可真累啊。这才体会到,当学生天天这些没用的破玩意儿,真他娘地是不容易!

    今天真没劲,一上午没见到吴姐了,心里像猫爪子在挠一样,火烧火燎的。不行,我心想,反正也学了这么长时间了,今天已经很努力了。我要轻松一下了。

    想个什么借口呢?哎,有了,我灵机一动,抄起电话来就问:“吴姐,我衣服脏了怎么办?真的没人管吗?”

    “你自己会洗吗?”她轻声说。

    “我哪会洗衣服啊!这一个月没人洗,还不得馊了吗?”我故意说道。

    电话那头吴姐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宾馆里只负责洗被褥床单,衣服是不管的。可是……那好吧,你把衣服拿过来,我给你洗吧。”

    唉,俺心想:生活老师就是好,如此关心人民群众的疾苦!

    她愿意帮忙就帮吧。因为俺太忙了!又得看电视,又得睡觉,哪有时间洗衣服?

    吴姐的房间就在宾馆一楼,我见她一直就在这住,没回过家。我当时不明白,吴姐这是以校为家啊?这么爱工作?难道首都人都这么敬业吗?

    后来时间长了,我听到一些关于她家庭的消息。原来她夫妻分居了,儿子和奶奶一起生活,所以她常年住校。

    当我抱着一大堆衣服送到她房间时,吴姐吃了一惊,随即脸红了一下,“你真拿来了啊?可别让人看见,这么多学员的衣服,我洗的过来吗?”

    她将衣服一件件展开,仔细地翻了一遍兜,“可别把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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