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病号王爷,任我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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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病号王爷,任我摆布! (第1/3页)

    万幸的是,她终于在一处崖壁下找到了个不大的洞穴,和她上次找到的那个一样。她将湿哒哒的南阳王卸在了洞里,累的全身仿佛散了架,坐在地上喘气半晌方起来。

    起来便是马不停蹄的在崖下摸了许多柴草,都拿进洞里,作为一名合格的厨娘,她是随身佩带火石的,熟练的打火点着,幸亏放火石的口袋没有湿掉。

    篝火升了起来,整个山洞照的一览无遗,倒是比她藏身的所在还大一点,她将火堆生在洞壁的一侧,让南阳王坐在对面烤火烤衣裳,她自己则又出去趁着还不是深夜将能捡到的干柴全都抱了进来——这些将是他们今晚救命的必备之物。

    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看到那南阳王烤的稍微有了点血色,她想起人说失血过多的人多口渴,要多喝水,于是又去用手捧了一捧水来喂他——真的没有碗啊没有碗……

    好冷……

    南阳王似乎又陷入了二度昏迷,被她硬硬的又灌进了半杯水,他方又还魂一般的睁开了眼,袁娇娇看了看他腿上的布条子,似乎又被血水湿透了。

    会不会大出血啊,她十分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又很平常的伸手搭上他的额头,试试他是不是发烧了,如果得了破伤风也是了不得呢。

    他的额头很凉。

    “你是不是很冷,我多烧点火,给你烤烤衣裳吧,你里面的衣裳怎么也都湿透了?”袁娇娇无意中摸到了他袖筒里面,发现里面全是湿的。

    “唔,那畜生翻下了山崖,我掉瀑布里了……”南阳王有气无力的说。

    果然……

    可是那瀑布有好几仗高啊……他竟然还能生还……

    骑马装外面的貂裘不见了,想必是掉到水里冲走了吧?

    杨将军他们看到衣裳,应该知道顺着水找吧,今晚还能找到他们吗?

    那马呢?冲走了吗?

    袁娇娇忽然想起瀑布之下的那些断裂的树枝,她忽然记起那些树枝上都挂着些可疑的皮毛,正是他那匹马的颜色……好危险啊,难怪他爬到了那山凹里。

    把火烧大了,这时忽然又想起自己腰里的兽皮袋子里还有两只兔子坚果蘑菇等物,这一路惊险,都将它们忘了,于是解下来倒在地上,滚滚的许多核桃野枣山楂蘑菇之属滚了出来,其中还有两团绒毛,一团已经一动不动了,另一团蜷缩成球状。

    袁娇娇将两个都拿起来一看,受伤的那只已经伸直了腿死掉了,另一个倒还活着,耳朵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眼。

    南阳王也睁开眼来瞟了一眼,嘴角一撇想说点什么,但却没力气,于是只得罢了。

    袁娇娇将几枚枣子放在衣襟上蹭了蹭,递给南阳王,说:“红枣补血,你也饿了吧,先吃点垫一垫,肚子里有饭身上也就冷的轻了。”

    南阳王开了一条眼缝,便没有异议的将她递到口边的枣子一个一个的吃了。

    袁娇娇见他这骑马装湿的实在透彻,里面是棉衣,估计有他受的,又见他因流血过多而面色苍白,少了不少平日的戾气,因而心里不忍,喂他吃完了枣子,对他道:“能动的话脱下衣裳来我给你烤烤吧,都湿透了。”

    南阳王闭着眼睛,说:“任你摆布。”

    这人。

    袁娇娇于是就将他外面的罩衣先脱下来烤热了,将他移驾到干草团上,让他穿上罩衣,将棉衣脱下来烤。

    南阳王吃了枣子似乎有了点力气,但是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只是说:“好。”便不动了。

    袁娇娇很好笑,果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

    看他受了伤,不好好照料万一有个闪失,就自己和他在一起岂不是罪大了,是以只得耐着性子给他宽去棉服,披上罩衣,让他自己裹好了,自己这厢将棉衣搭在火堆旁边的架子上烤,这功夫里她倒是早就不冷了,被火蒸的都有些流汗了。

    周围的密林里不时的有宿鸟的叫声,或者小动物突然发出的一声惨叫,更远处的深林里则有各种野兽的低吼,声音很沉的传到这崖下,听来还是让人胆寒,守着火堆,旁边还坐着南阳王,袁娇娇倒不特别的害怕。

    倒是那只幸存的小灰兔,抖索索的蜷缩在柴草堆里,几次被袁娇娇差点当干柴扔进火里。

    袁娇娇空出了兽皮袋子,又去打了一袋子清水来,让南阳王又喝了几口,便将蘑菇泡了洗净,放到火上烤,她这个人就是闲不住,总是想让身边的人过的更舒适一点。

    南阳王在伤痛的折磨之中,勉强有点精神了辄眯眼看她,见她像蜜蜂一样忙忙碌碌的,倒是百样周到,又体贴又细心,心里不由得十分温暖熨帖。

    虽然自小不乏人服侍,但这样出于善意的,自愿而主动的关怀他还是从来不曾遇到的,因此对袁娇娇不由得另眼相看,心里也有些暖暖的东西流动。

    然而转念又一想,她也是食自己的俸禄,忠于自己的职责罢了,有什么奇特的呢?

    不过南阳王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想法,他相信这个女子是与众不同的,从她对自己的狎昵不屑一顾,对自己的态度随意率真,此时又真心实意的照顾自己就可以知道,她和自己以往所见得女子都是不同的。

    许多方面,她倒是很合他的心呢……

    刚刚缓过气儿来的野兽,在暗夜里看着他的小白兔忙忙碌碌,邪恶的眯起了眼睛笑了……

    他们是第二日才被找到的。

    那晚袁娇娇用布条子裹着草灰制成简易的止血带,将南阳王的腿彻底止血之后才敢睡靠着歇一歇,南阳王的棉袄小衣等都被烤干了,裤子她自然不好意思理,他也没意见,吃了她的烤蘑菇烤坚果之后,斜靠在草垫上便睡着了。

    袁娇娇不敢睡,她不时的给火堆加柴,既要保证洞穴的温度,也用以防备野兽,更希望找他们的人能看到火光找到这里。

    然而人没看到,倒是引来几只老狼,全都在洞穴外趴了一晚上才走。

    当时袁娇娇看到那些绿油油的眼睛的时候,吓得不但困意飞了个一干二净,更将全身的疲乏都忘记了,摸索着烧火棍,碎石等物,准备着和这群凶猛无比的野兽决一死战。

    后来又看到南阳王腰里还系着刀——虽然只是一把匕首……但袁娇娇当即就如获至宝的将它解了下来,紧紧的握在手里,眼睛一刻不敢离开火堆和远处的群狼。

    南阳王实际上从瀑布上掉下来的时候确实被磕了头,头一直昏昏沉沉的,又兼小腿失血过多,整个人虚弱无力,只是嗜睡,因此半睡半醒的,对外面的情况竟然是一无所知的。

    后来狼群匍匐向前,向前又向前,袁娇娇急了,开始往外投掷石块吓唬它们——还不敢扔火把,怕点着了大火更不得了。

    声音惊醒了半昏迷半昏睡的南阳王,他勉强的睁眼一看,便见袁娇娇紧张全身都弓着,正一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手往外扔石块,一边呼喝着什么。

    往外一望,漆黑的空地上有几双绿色的点子。

    他自然是认识的,便勉强起身叫袁娇娇:“过来——”

    袁娇娇看着狼群步步紧逼,正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听他醒了顿时觉得有了半个主心骨,但仍然不肯离开洞口,牙齿打战的道:“外面有狼,四五只,正围过来呢,我们,我们怎么办?只有一把小刀……”

    她看看手里巴掌大的小刀,洞里两个人,手无寸铁,一伤一弱,深感回天乏力。

    南阳王聚集了些力气,指挥她道:“在洞口点一堆火,烧旺些,它们不敢进来。”

    想了想,又问:“那只兔子呢?”

    袁娇娇一时不解:“找兔子干嘛?”

    “扔出去,叫它们……打打牙祭。”南阳王虽然力弱但很坚决的说。

    “不……我是说,没必要……兔子才多大——我要留……”话还没说完,伤者已经锐利的发现了墙角的小灰兔,连同那只已经死去的兔子尸体,拾起来,毫不犹豫的就扔到了洞外。

    别看他受了伤很虚弱,但仍的还挺远,洞外立即传来野狼奔跑声,和争夺食物发出的撕咬声。

    “快生火!”南阳王命令道。

    袁娇娇眼睁睁的看着小灰兔扔到了狼群中,发出孱弱的嘶嘶声,却又迅疾的被狼群分食的速度惊倒,不敢再迟疑,连忙将柴在门口堆了一堆,下面放上干燥的树叶,引着了火把烧了起来。

    门口这堆火松叶很多,油性大,噼噼啪啪的,将洞前映的红彤彤的,火苗跳跃的影子在地上一闪一闪的,狼烟滚滚。

    袁娇娇咳嗽起来,狼群果然被这气势宏大的光震住了,咬着半边兔子呜呜的往后退了好多步。

    袁娇娇不敢怠慢,酌量的往里添加木柴。死守着洞口不敢远离。

    “别怕,这些畜生怕光,不敢过来。”南阳王软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在安慰她。

    袁娇娇嗯了一声,依然跟个斗士一样蹲在洞口。

    双眼炯炯有神的观望着洞外,显然,她已经自动的承担起了两个人的生死大任。

    南阳王在洞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闭了闭眼睛,他也不敢再睡了。

    这个姑娘,的确是没有一点对付野物的经验啊,万一她冒冒撞撞的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自己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在我的羽翼之下,你将会很安全。

    他在心里对着那道秀丽而单薄的身影说。

    嘴角流露出一个不自觉的微笑。

    南阳王轩辕玦,文皇轩辕境第四子,其母惠妃,乃是西州大族王氏之长女,风姿冶丽美若天人,十六岁时被文皇轩辕境看上,强娶为惠妃,一入宫即宠冠六院,皇后柳氏等一干人等在惠妃活着的时候,基本上连文皇的面也是难见的。

    如此的恩宠,惠妃似乎并不是特别高兴,据当年见过惠妃的宫人形容,惠妃娘娘自从进了宫,就没几日笑过,即使对着文皇,那笑也只是曲意承欢而已,又有人传惠妃在西州本是有心上人的,进宫只属于无奈罢了。

    但无论如何,她在进宫的第二年就生了轩辕玦,这个时候,皇后柳氏已经有了三个皇子了,有名分的皇子上来说,轩辕玦排第四。柳氏深妒之。

    惠妃生下轩辕玦的第三年便早逝了。

    那时候轩辕玦也就刚刚能流畅的说话走路而已。

    他对生母的印象也只是那么一种模糊的音容,这音容也只怕是假的,是从奶娘嬷嬷的口中听来自己杜撰的,因为三岁的孩子,真的还什么也不记得啊。

    惠妃早逝,文皇对其余下的这个儿子甚为怜惜,在宫中专门为其设立一处,名为怡和宫,因为地方暖和,房间里四季如春,因而是专门为抚养年幼的轩辕玦而设,每日早朝晚膳之后,定要来看望这个幼子,其时,王氏族里又送来了一个女子,是惠妃的胞妹,请求文皇开恩允许其在怡和宫,贴身照看小外甥。

    文皇其时对惠妃还十分思念,每每的去抚棺痛哭,听到这样的奏请自然应允,这样轩辕玦便是在这个姨娘的看护下在宫里长到了十岁。

    没有这个姨娘,大概也就没有他了。

    姨娘容姿虽然不如姐姐惠妃,但也是姿色过人,在宫里久了文皇也甚是垂涎,但她一直巧妙的疏离着,又因为确实也是嫁过人的人(夫已死),文皇也抹不开脸将她一并收了,于是她只以一个养母的身份在宫里教养轩辕玦,轩辕玦同她的感情胜似母子。

    由于轩辕玦自小便是冰雪聪明,又继承了其母与文皇长相之长,生的仿若美玉明珠,人见人爱,有时自然也就人见人妒。

    柳氏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他将来决然是其子皇位的一大威胁,是以屡屡意图谋害,惠妃刚没得那年,因文皇看的紧,每次哭惠妃都要将轩辕玦抱在手中,柳氏不敢轻举妄动,等到后来装饰了怡和宫,轩辕玦要单独进去住了,却又来了个王姨娘。

    这个王姨娘紧紧的看住了轩辕玦,其心思之细密深远,常常让柳氏感到无从下手,一恍的就这样过了七八年,最后,在轩辕玦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机会,下手将那王家的二女儿——轩辕玦的姨娘勒死,伪做成上吊自杀的样子,暗中散布谣言说,是因为不想服侍文皇所以才上吊自杀的。

    这一招极其狠毒。

    因为文皇确实正在王姨娘死的前几日又缠过她,为此她还哭过,这件事连轩辕玦也知道。文皇自然更知道,这个谣言一散布,不止是宫里的人大半都相信了,文皇自己也是又羞愧又记恨又晦气,十分的相信王家二女儿确实是因为想拒绝自己才寻了短见的。

    王家的第一个女儿嫁给自己便是不情不愿,二女儿竟然为了推拒自己而上吊自杀,传出去他一个堂堂国君的脸往哪里搁?自己有什么不好,值得她以自杀相抗拒?抗拒自己的想法是谁灌输给这一介妇人的?

    一连串的推求起来,因而深恨西州王家。

    他们家送惠妃入宫的时候就很勉强呢。在朝中也是,恩赏了他们一个御史台,也不见和朕有多热络。

    从此文皇对王氏一族有了记恨。

    轩辕玦一下子孤立起来。

    虽然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但他已不是一个懵懂的孩童,耳濡目染加上姨娘等身边人谆谆的教诲,又兼天资聪慧,这种暗藏风云的变化他都看在了眼里。

    他知道宫里是呆不下去了,趁着文皇对他的父子亲情还尚亲厚,他得想办法离开京城。

    于是,过完十二岁生日,恰逢西南有了一股乱党,他便主动请缨,要去“替父皇分忧。”

    当时文皇并没有把那股叛乱放在眼里,但看到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儿子请缨,也十分的高兴,想了想说:“相党十五岁领兵,十八岁任大将军,你如今只有十二岁,就有种胆量,不愧是朕的儿子,嗯……让你去历练历练倒也未为不可,只是你的年纪确实还太小——”

    这时正逢皇后在侧,见文皇沉吟,皇后柳氏便说:“玦儿少年老成,倒比泽儿几个显得有分寸,有见识,是个能干的好孩子,我看皇上倒也不必拘泥,便让他去历练历练何妨,只要中军主帅择一个老成干练的将军就成了,孩子们总拘在身边不得历练,也不得展才,以后怎么给皇上分忧呢。”

    一句话打消了文皇的顾虑,笑赞皇后道:“还是皇后想的周到,让周将军领兵,点五千人足以,玦儿到那里可要好好建一功给父皇看看,立了大功父皇重重有赏。”

    轩辕玦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即接口道:“孩儿定然不辜负父皇期望,建一个旷世奇功给父皇看!……只是不知道,到时候父皇准备如何封赏孩儿?”说着笑吟吟的向上望着,一脸撒娇又骄傲的神情。

    文皇听了心情更是大悦,当着殿下几位文武重臣的面哈哈大笑,许诺道:“有志气,你若真建个奇功回来,父皇便封你为南阳王,封地建府,准你任意择地而居。”

    这正是他想要的,十二岁的孩童,立即乖巧的跪地叩头,谢父皇恩典。

    文皇一则在兴头上,二则当着文武臣子的面,说出的话不好随意更改,还追了一句:“君无戏言,玦儿可要好好干。”

    一边的柳氏见状隐隐有些不安,但到底没把轩辕玦放在眼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能有多大的本事?还建奇功,不出事就好事了,更何况……她一定不会让他舒舒坦坦的去,完完整整的回来……

    这样几个人各怀异心,便将这件事似玩笑似认真的定了下来。

    谁知道,十二岁的轩辕玦果然建了一个奇功。

    那股尘烟,在轩辕玦周将军等人领兵前去的时候突然发展壮大,由原来上报朝廷的二千人增加到了两万人,其领头号称青莲教主,旗下的都是教众,这位青莲教主原是惯走江湖的,家业庞大,经营私盐私茶等生意,本人好遍揽英雄,结交侠义,许多不三不四的人都聚集在他的麾下,他拉了一队五千人的队伍,在当地一带称强为霸,摊子做大了野心便更大了,渐渐的想将更大的地盘纳入囊中。

    他于是散了不少金银招贤纳士,叛党的队伍一下达到了两万人,且还有增加的势头,据说在他这里入伍,一个月的饷银是二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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