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接吻也能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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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接吻也能晕倒 (第1/3页)

    她带回来的那两只兔子王婶很是喜爱,当即做了个竹笼将其养在了里面,只是野兔不好养,圈在笼子里不吃不喝的,看了挺让人不忍的。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这个家是个异姓之家。晚上吃完饭,袁娇娇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彩凤自从受了伤也好几天没洗澡了,如今伤口都结了疤,于是也一起洗,互相搓背的时候,更见她背上的伤触目惊心。

    彩凤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也就放松了。又说起张玦来,叹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如今两军对阵,张玦是丰原督军,和这边仿佛隔了天堑一般,这仗什么时候打完呢?

    袁娇娇想,彩凤和张玦总还有相见的可能。

    她和云泽呢?就算打完了仗,也是一个在梁一个在秦,无论太子还是国君,俱没有轻离国土的可能,除非——除非等到那十年一次的会盟。

    下一次的会盟会在哪里呢……

    回到舒适的床上,两人说了会话,舒舒服服的睡去了,只是她们不知道,这将是她们待在建州极少的几日了,命如草芥,身若浮萍,很快就又有一股风浪将他们又带到那陌生而遥远的地方……

    王婶一家彻底打定了主意,要回恒州老家,倒并不是在建州生活不下去,只是恒州和建州的地理差异大,他们住不惯这样潮湿多雨的地方,彩凤想回去,自然是和袁娇娇一样的想法,张喜张旺两个见他们都要回去,便说:“来的时候是一同来的,走当然要一起走,大家都走了,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于是也一道回去。

    可以说,王婶一家是王爷北上队伍里很惹眼的一小队——普通的四轮马车,一人一个小包袱,仅此而已。

    袁娇娇在南阳王的车上,南阳王北行,随行的都是兵马将帅,只带了她这一个贴身女婢。

    袁娇娇猜,他大概习惯在外面不带婢女,这次带自己却是兑现承诺,要将她们送回恒州的意思,因此心怀感激,一路上照料的更加经心。

    南阳王大概怕她一个人在这里拘束,还教她:“把你的姐妹也叫来吧,你们一道作伴。”

    但想到南阳王喜欢胡闹,袁娇娇有点不敢让彩凤近他的身,后来和彩凤一说,她倒踊跃的要来这王爷的车撵上见识见识。

    于是便两个人都在车里服侍。

    南阳王初见彩凤,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还评价说:“恒州果然人杰地灵……”这话又让袁娇娇心又忧虑,好在南阳王似乎改了些脾气,并未有什么逾越的举动。

    南阳王的队伍只捡大道走,车轻马快,随行的都是骑兵,到恒州只用了多半天的功夫,到了武原镇的时候,还赶得上吃晚饭。

    这一路看下来,见早先那些被乱兵破坏的民居似乎都有修复,人烟似乎也恢复了正常,进了武原镇,更发现除了街道上店铺大都关着,有几处断壁残垣烧毁的房舍之外,倒是见不到兵勇的身影,更多的是熟悉的乡音从各处的院落街头传到耳中。

    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在袁娇娇彩凤等人的心头,王婶也低念阿弥陀佛——比原先设想的已经好多了。

    南阳王说去青州必经这武原镇,路近,队伍到了武原镇之后便驻扎下了,镇上的保甲出来迎接,安排住宿之处。

    王婶和王叔还过来谢南阳王,袁娇娇也觉得自己伺候南阳王的日子算到头了,从此分别,此生大概就不会再相见了,因感激他顺道带这一大家子回家之情,心里也有惜别之意,因此也笑着说:“在往前我和彩凤就不能伺候王爷了,王爷多保重。”

    王爷站在武原镇最阔大的一间房子里,灯火下微微露出点尖牙微笑,他很高大,灯火似乎照不到他的脸,他慢慢的回道:“既然如此,你不能尽一尽地主之谊么?”

    袁娇娇只好应了下来……

    王爷要驾临民家,王婶王叔和彩凤先回去看看房子还健在否,又忙着洒扫庭除,连同袁娇娇家的小院子一起。

    袁娇娇心里很急着想回家看一看——既要看一看那院子还在不在,也想看一看到底有没有云泽回来过的迹象——虽然她心里也知道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她内心还是存在着幻想,幻想着一推门,忽然发现家里灯火俨然,而云泽,正手执书卷,坐在灯下微笑着看着她。

    我回来了,她想。你呢,云泽……

    但是南阳王不许。

    他说坐车坐了一天,腿疼,让她陪他坐一会儿,等王婶等人安排好了饭食再去。

    袁娇娇想着这已是最后一晚了,诸事便都听他的吧,于是果然陪他在那间以前是李大户家的宅子里下了半日的棋。

    棋罢,南阳王呷了一口茶,这方站起来,携起袁娇娇的手说:“时候差不多了,去罢。”

    因南阳王左腿不能用力,平日在刘府走路都是要么扶着袁娇娇的肩膀,要么拉着她的手,要么袁娇娇直接要扛着他的膀子的,因此这动作已经是稔熟之至,她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敏感之处。

    只是隐隐的感觉今日南阳王握她手的姿势与往日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且在武原镇和他手牵手……也实在是让她别扭。

    幸而出了门就有一乘暖轿,南阳王基本上是不用走路的,他又把她也携上了轿。

    侍从围随着,打起了灯笼,天上月华如练,慢慢的向玉柳街的方向走。

    轿子不大,里面挺黑,和南阳王并排坐着袁娇娇有些不自在,从窗口看了看外面的街道又看了看天上的月色,熟悉的感觉依旧,只是伊人何在了。

    南阳王似乎兴致很好,问:“你家里可有别室可以住人?”

    袁娇娇不明所以,道:“我家不大,只有两三间房子,床也没几张,怕是住不了几个人。”她以为他想安排些兵士散到她家里住。

    “唔。”南阳王只应了一声,在黑暗中摸到她的手,握在掌心,放在膝上。

    这姿势太过暧昧了,南阳王许久没有整人的举止了,袁娇娇惊诧了一下方反应过来,便又抽手,一边道:“王爷不要胡闹。”

    南阳王就喜欢听她这样教训自己,于是在黑暗中露出尖牙一笑,故意将她的手紧了紧,忽然欺过来在她耳边说:“叫我景暄,我的名字,轩辕玦,字景暄——”声音低沉而认真,落地如珠玉。

    袁娇娇闻言想的却是,云泽叫呼延拓,呼延拓字云泽,也是很儒雅的字。

    这样想着,便神不守舍的推了他一把轻声道:“别闹。”态度甚是敷衍……

    轩辕玦却是个极其敏感的人,见状脸上立即现出一种难以言明的神色,幸亏是在黑暗的轿子里,袁娇娇看不到,不然一定会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对他的好感打破。

    南阳王是很识趣的,真的立即就不闹了,也放开了她的手——其实,这只是因为他心里另有打算,不想因一时的心猿意马惹恼了她,那又很难哄转呢……

    于是一路太平无事的走到了家门口。

    袁娇娇早就从窗口里看见王婶家门口和自家门口都挂着灯笼,连左邻右舍的房舍都一并是健在的,心里放下了一半。

    许多乡亲邻人都聚集在王婶家门口,看起来好像都在等着迎接南阳王。

    袁娇娇在人群中搜寻,便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王婶彩凤也出来了,她正待放下帘子准备下轿,忽然又看见自家门首,那大柳树之下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秀长笔挺,衣袂飘逸,侧对着这边,因为柳枝和人群的遮挡,看不清颜面,但只是那个身姿便叫袁娇娇心里一荡,云泽?!

    她嘴里念了一句,连轿子还没停稳都忘了,一步就跳下地来,南阳王在轿子里抓住了她的胳膊,算是托了她一下,才没有摔倒,她已经忘了这些,甩开他的手,急急忙忙的就往柳树下奔去了。

    “停轿。”南阳王在轿子里阴郁的说,同时挑开了一点帘子,望着外面的一幕。

    外面,袁娇娇已经急切的直奔着那人影而去。

    穿过人丛,上前拉住那人的胳膊,喜悦的叫了声:“云泽——!”

    灯光之下,人们都有些好奇的望着轿子,除了近处的几个都没有留意她的。

    那秀挺的身影慢慢的转过了身来:“袁姑娘?”

    “……韩,韩璋……?”袁娇娇顿时呆若木鸡。

    笑容还挂在嘴角,眼睛里却顿时被失落的情绪涌满,她垂下了手:“是……是你啊……韩大哥。”

    韩璋望着她笑笑:“是我,我听人说你和彩凤他们今日回来,便过来看看,二来也为迎接王爷——”

    “王爷……”袁娇娇回头看了看,那轿子的门帘已经打了起来,南阳王正弯腰走出来,扶着一个侍卫的手臂,看起来正在打量眼前的房舍。

    “啊……原来韩大哥是王爷的人,我……那一会儿也请韩大哥到家里坐坐……还有彩凤。”袁娇娇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巨大的惊喜和巨大的失望之间的落差让她心里乱成一团,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但脸上还努力维持着笑容……

    韩璋望了她一眼,脸上的神色似乎有闵然也似乎有感叹,笑着点点头说:“一定。”

    “王爷过来了。”他又说。

    袁娇娇便回头,见南阳王裹着貂裘,正慢慢的走过来,对,他直奔的是她家的门首。

    “韩璋。”南阳王对着韩璋点点头,对着他伸出手来。

    韩璋便忙走过来,扶住南阳王。

    后来袁娇娇才知道,韩璋是南阳王的贴身近侍,小时候,他曾是南阳王的伴读之一。

    韩璋十分熟练的扶着南阳王,往袁娇娇的家里走,周围侍卫早就过来,将那不甚整齐的院门打开,灯笼打起来,先进院子挂起来。

    袁娇娇这个正主倒被让到了一边。

    王婶和王叔等都过来,端着茶水糕点等物,催促袁娇娇道:“房子里我们都打扫过了,你和彩凤先把这些送进去伺候吧,米菜之类的都齐全,我们来支应,你不用担心。”

    深怕招待不好南阳王,将盘子推到袁娇娇手里,便急急的和众邻人又回去了。

    彩凤端着一托盘水果也过来,她此时看起来容光焕发,整个人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过来笑呵呵的道:“娇姐姐,你们终于到了,我娘都把饭做好了,我们快进去吧,有好消息哟!”

    她果然是嘴里藏不住话的。

    “什么好消息?”刚刚受了打击的袁娇娇疲累的说,明显的有些缺乏兴趣。

    “你看到韩大哥了吗?有张玦的消息了,韩璋说他一直在找我呢,我已经写了封信,叫韩大哥带给张玦……”末了这句她是羞答答的说的,声音低了下去。

    “哦,这就好……”袁娇娇道,声音有了点喜色,只是人看起来还是无精打采。

    “娇姐姐,你怎么了?”连粗心的彩凤也看出她的低沉来了,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低声问。

    “我没事。”袁娇娇勉强的对她笑笑。

    便看到自家的房门一间一间的都打开了,灯笼蜡烛等物点得到处灯火通明,南阳王坐在自家的堂屋里,脱了手套,正四处打量呢。

    哎……

    袁娇娇收拾了失落的情绪,捧着茶盘和彩凤一道进去了。

    往日不觉得自家的堂屋逼仄,如今南阳王往这里一坐,顿时显得地方狭小而灰败,简直装不下一个他。

    袁娇娇和彩凤将茶果等物摆在桌子上,便问南阳王几时用饭。

    南阳王又和气起来,微笑道:“好了时便端上来即可。”

    说着又命屋里内外的侍卫:“你们都到门外或者王婶家守着吧,我用人时自会叫你们。”

    侍卫们领命躬身而退,只剩了韩璋、彩凤、袁娇娇在屋里。

    袁娇娇想他可能有什么话要和韩璋谈,便约彩凤说:“王爷要是没别的吩咐,我们先去看看粥饭。”

    南阳王果然点点头,于是两个人退出去。

    袁娇娇现在一看到韩璋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简直不想在院子里多呆一刻钟,尤其是那葡萄架,小竹床,都一一健在的时节。

    和彩凤回到王婶的院子里就立即热闹起来,南阳王的侍卫们都在厢堂屋里被款待,其余那些邻里的婶子大娘都坐在小厨房里收拾饭菜,王叔和老王大夫等人在院子里劈柴,有的在厢房坐着说话,见到袁娇娇来,都来问候。

    大家一一见过,虽然只是分别了月余,但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彼此亲热的了不得。

    谈了谈别后的景况,袁娇娇方知道武原镇着实乱了一段时间,眼前的这般清明,也只是几天前才这样的,那个在武原镇乱搞的将军后来听说也受到了惩处,又调来了一个白脸的将军,镇上就不乱了,也陆续的有人回来住,这才又复旧起来。

    众人又谈论一下耳闻的各处的战况,听起来十分的惨烈。

    但袁娇娇想及刘府里的笙歌曼舞,南阳王那热闹的大寿,以及南岗夜猎,实在不觉得南阳王像在打什么惨烈的大仗。

    众人谈了一会儿,几道精致的菜肴烧出来,王婶便催着袁娇娇和彩凤盛菜,去那院里伺候了。

    袁娇娇估摸着有什么话这会儿那里也应该谈完了,便和彩凤一道捧着菜出来——王婶是知道南阳王伤了腿的,该做什么口味的菜天天听袁娇娇说也听熟了,因此总无差错。

    走到自家院里,南阳王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正在围观她的葡萄架,韩璋在一侧站着。

    见到袁娇娇回来,韩璋便对南阳王躬身说:“那韩璋此时便告退。”——竟是要走了。

    南阳王只点点头,彩凤却忙追出来,追到门首,对着韩璋嘀咕了几句,肯定是别忘记送信等语。袁娇娇也赶上来,说:“为什么不多坐一会儿,一起吃饭,什么时候再来?”

    韩璋对她似乎有些歉意,低头微笑道:“今日不能了,也说不准哪日再来,不过若到恒州一定来望候你们,替我向叔婶说一声吧。”说着就走了,不一时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二人这才回来。

    南阳王还站在那葡萄架下。

    袁娇娇不知道,南阳王已经参观过她的左右厢房,包括她的睡房了,不过,这些劫后余生的民房实在没有什么新意,南阳王看了之后也只是更坚定了自己内心的一个想法而已。

    扶他进屋,坐下吃饭。南阳王却命令她们两个也对坐相陪。

    两人只好遵命,因南阳王不能饮酒,便又沏了茶。

    南阳王似乎谈兴尚佳,一边吃一边问袁娇娇彩凤些这里的风土民情,又问了问她们的家事情形,彩凤觉得这个王爷一点也没有架子,一点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胆子也就放了开来,十分的敢说。

    袁娇娇因想着明日他就走了,因此也一直多给他夹菜倒茶,三个人吃的倒是其乐融融。

    其间又上了几道菜,南阳王便止住了说不用再做了,让有年纪的请来几位,谈讲谈讲。

    袁娇娇和彩凤想不到南阳王还有这一要求,便着王叔去请了镇上素日都是德高望重的几位老人,齐聚袁娇娇家里,面见南阳王。

    这一次,南阳王又让袁娇娇等人大开了眼界——原来他又有尊老爱幼的一面,且舌灿莲花,讲的,真是太好,太有道理了……

    直到很多年之后,武原镇还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佳话:南阳王夜召武原镇高德老者谈政,体察民情,恩威齐天,善莫大焉。

    而这晚被召见的几位老者,终其一生,以及其家族子孙,都以此次夜谈为荣,常常骄傲的说与人听。

    袁娇娇见南阳王在自己家开了小朝廷,只能压住劳乏,和彩凤一起端茶倒水的侍立在一旁,到了二更时分,有侍卫进来请示南阳王在哪里歇。

    南阳王始露出倦容,环视了房子一下说:“夜已深了,便在这里歇了罢,轿子正好腾出来,送诸位老人家回家,路上小心伺候。”

    这又是意外的荣耀,诸位老者都感激的胡须颤抖,纷纷觉得南阳王果然是天之骄子,宅心何其仁厚,其心智又是何等贤明啊,因此瞬间便拜倒在了南阳王的王威之下了……

    侍卫取来铺盖,许多床……袁娇娇便和彩凤在堂屋铺好,又在厢房铺了一张床,还在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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