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第十节 (第2/3页)

农,她只是坐立不安地要去看一看为堂弟准备的卧室,她要为堂弟张罗张罗,放几样东西进去,以免尽量考虑周到,有所遗漏,使那间卧室既漂亮又干净。



    欧叶妮认为堂弟的爱好思想只有自己才懂得。果然,她非常及时地向以为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的母亲和娜农证明:一切都得重新弄过。她提醒娜农去拿点炭火,用暖床炉来暖暖被褥;她亲自给旧桌子铺上桌布,并且嘱咐娜农每天一早要



    换洗。她说服母亲,务必把壁炉里的火升旺;她自作主张,让娜农去搬一大堆木柴上来,堆放在走廊里,不必告诉父亲。她还跑下楼去,从客厅的角柜里拿出一只古漆盘子,那是已故的德。拉倍特里埃先生的遗物,盘子里面还有一只六角水晶杯,一把鎏金剥蚀的小羹匙和一个刻着爱神形象的玻璃古壶。欧叶妮洋洋得意地把这套器皿放在卧室的壁炉架上。她在这一会儿涌上心头的主意之多,是她出世以来的全部思想活跃的总和



    “妈妈,”她说,“堂弟准受不了蜡油的气味。咱们去买白蜡烛吧……”说完,她像小鸟一样跑去,从她的钱包里拿出这个月的零花钱一枚五法朗的硬币。“娜农,给你。”她说,“快买去吧”你父亲会怎么说?“格朗台太太看见女儿手里拿着格朗台从弗洛瓦丰庄园带回家的一只糖缸,那是塞弗尔古窖烧制的细瓷器,吓得厉声反对:”况且,哪儿有糖啊?你真是疯了



    “妈妈,娜农会去买糖的,她刚好要去买白蜡烛”那你父亲呢?怎么跟他交待“他的侄儿连一杯糖水都喝不上,合适吗?再说,他也不一定会注意到”可是什么事情都不会逃过你父亲的眼里的。“格朗台太太摇头叹道娜农有点犹豫了,她知道主人的脾气”去吧,娜农,既然今天是我的生日



    娜农第一次听到小姐讲笑话,不禁哈哈大笑,照她的吩咐去了。正当欧叶妮和她的母亲竭力把格朗台指定给侄儿住的那间卧室收拾得尽可能漂亮时,夏尔已成为德。格拉珊太太大献殷勤的目标,她百般撩拨夏尔



    “您真有胆子,先生,”她说,“居然丢下京城里的吃喝玩乐,到索缪来过冬。



    不过,如果您不觉得这里太可怕的话,这里倒也还有能够消遣娱乐的地方



    她向夏尔抛过去一个地道的内地式的媚眼。在内地,妇女们习惯于过分的持重,过分的严谨,反而使她们的眼光中流露出一种僧侣所独有的贪得无厌的神情,因为在僧侣们看来,凡娱乐都类似偷盗或罪过。夏尔在这间客厅里感到抑郁得很。他设想伯父住在宽敞的庄园里,过着豪华的生活,这客厅离他的想象实在太远。待他仔细观察过德。格拉珊太太之后,他总算看出一点巴黎女子的痕迹。德。格拉珊太太的话里有一种邀请的意味,他便客气地跟她接上话茬,自然而然攀谈起来。谈着谈着格拉珊太太便降低了声音,让声音同她谈话的机密性保持一致。她和夏尔都有同样的需要,都想说说知心话。因而,在**闲扯和正经说笑了一会儿之后,能干的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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