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第二十六节 (第3/3页)

手!债主就像那种大人用来哄孩子的笨鸟:大人让孩子想法把盐粒放到鸟的尾巴上去;债主即使不是那只笨鸟,也把自己的债权看成这只笨鸟,结果他什么都抓不到。格朗台早把债主的气候变化摸透,他兄弟的债主们都落入他的算计之中。有人对他存放债据的要求愤愤不平,有人干脆拒绝。“好!好得很,”格朗台读着德。



    格拉珊有关此事的来信,搓着手叫好。另外有几位同意交存债据,但必须保证他们的全部权利,而且任何权利都不放弃,甚至于保留宣告债户破产的权利。经过几次通信协商,索缪的格朗台同意债主们要求保留一切权利。由于这一让步,温和的债主们让强硬的债主们设法让步。尽管有些人不满,债据毕竟都交出来了。有人对德。格拉珊说:“这老东西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呢。”纪尧姆。格朗台死后两年差一个月,很多债主忙于做生意,被巴黎的行市起落弄得团团转,早已把格朗台到期应付的款项放到脑后,或者即使没有忘记,也只是想:“看来最多能拿回百分之四十七而已。”老箍桶匠早对时间的能量作过计算,用他自己的话说,时间是世上最好心的魔鬼。到第三年的年底,德。格拉珊写信给格朗台,声称他已想办法让债权人同意,在格朗台家尚未偿还的二百四十万法郎中再收回十分之一,便把所持的债券悉数交还给他。格朗台复信说,因破产而拖累他兄弟自杀的那个公证人和那个经纪人却还活在世上,也许早已成为太平度日的好人,应该对他们提出起诉,逼迫他们多少拿出点钱来,以减少拖欠的数目。第四年年底,拖欠款结算下来定为十二万法郎。接着清算员和债权人之间,格朗台与清算员之间又往返协商了长达半年。长话短说,索缪的格朗台被逼到非付不可的境



    地,是那年的九月吧,他回信通知两位清算员,说他的侄子在印度发了财,已表示要亲自来偿还亡父的全部债款;因此他不能擅自越权私自替他还债,他要等侄子的具体答复。到第五年年中,债权人们仍旧被“全部偿还”的说法搪塞着,神气的老箍桶匠不时的把这句话挂在嘴上,其实他暗自发笑,哪一回说罢“这些巴黎人”,都不免露出狡猾的一笑和咒骂一句。这批债权人的遭遇可以算作是商业史上闻所未闻的奇事。当我们这个故事让他们再度出场时,他们仍旧处于格朗台给他们安置的那个地位。等到公债涨到一百一十五法郎一股,格朗台老爹抛出他那些份额,从巴黎赚回二百四十万法郎的黄金和公债名下的六十万法郎的利息;他把这些本利收入统统倒进藏金室。德。格拉珊一直住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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