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画的伎俩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

    盗画的伎俩 (第1/3页)

    作者:佚名

    这一天派克美术博物馆举行募捐活动,开场戏是“与缪斯九女神共进早餐”,时间在早上8点。这样安排主要是为了让商业界和金融界的头面人物在和姑娘们翩翩起舞的时候能慷慨解囊。接下来还安排了午餐和晚餐;还有女神的个人表演。所有的活动都在博物馆的门廊里举行,门廊的周围陈列着十个世纪的艺术珍品。

    扮演缪斯九女神的姑娘都是来自纽约的现代舞学员。她们在城里已经住了两天,前一天晚上还举行了服装和个人舞的彩排。扮演女神的姑娘之一丽塔这天特别兴奋,6点半就离开饭店。她先摇醒了和她同住一屋的克里斯蒂娜,告诉了她时间,然后匆匆下楼叫了辆出租车,7点不到已经来到博物馆的后门。

    博物馆总监珀尔曼正在那里等候着。他在昨晚的彩排中对丽塔印象不错,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是丽塔吗?你来得真早。这讨厌的雨,但愿它会停。”珀尔曼50开外,大腹便便,头发已经脱落。他把丽塔领到底楼的临时更衣室,它隔壁是博物馆工作人员的衣帽间。

    丽塔一进更衣室就换装,迅速脱去身上的外衣,换上了肉色紧身丝袜裤。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女人。她比丽塔年龄大,看上去已30开外了,一头金发框住了那张苍白的脸。

    “你好,”那女人和她打招呼,“你是缨斯女神中的一个?”

    “是的。”丽塔注意到她个子和自己差不多高,一双腿非常迷人。她一面说一面穿上藏红色的长袍。“我叫丽塔·莫洛尼。”

    那女人甜甜地一笑。“我也是演女神的。”

    “你也是?我没见过你埃”

    “我是顶替一个生病的姑娘的。我叫桑德拉·派黎斯。”她说着开始解雨衣的纽扣。

    丽塔仍抱有疑心。“你的演出服呢?”

    “正穿在你的身上。”桑德拉说着一拳猛击在丽塔的下巴上。

    几分钟后丽塔醒来时,桑德拉已经把她的手脚捆起来。她想叫喊,但嘴被东西堵住了。“听着,”桑德拉说,“我要把你关在门厅对面的道具间。别出声,不然倒霉的是你自己,明白了吗?”

    丽塔点点头。桑德拉先看看门厅,确定那里没人之后就把丽塔拖进道具间,放在一堆地毯上。她又匆忙回到更衣室,把丽塔脱下的外衣和拎包拿来,扔在她身上。“我不想让你为了我而着凉。”她笑着说。

    她回到更衣室,刚穿上丽塔那件藏红色袍子,又有两个姑娘进来了。她们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其中一个问道:“你没穿错演出服吧?昨晚彩排的时候,这件演出服是我同室的姑娘穿的。”

    “她叫什么?”

    “丽塔·莫洛尼。”

    桑德拉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她今天早上来这儿后病了,总监要我顶她。”

    和丽塔同室的克里斯蒂娜听了很惊讶,“她在哪儿?他们把她送医院了?”

    “不知道。我想不会很严重的。”

    其他几个姑娘都到了,桑德拉作了自我介绍。一个姑娘问她:“你知道整个舞蹈的程序吗?”

    “当然知道,”她说,“上个月在波士顿举办过一次这种演出,我也是演这个角色。”

    时间很紧,姑娘们不再说什么。当珀尔曼总监和导演陶特来到更衣室时,九个姑娘都已经换好了演出服。

    “好好干,”珀尔曼对姑娘们说,“可别让大人物们失望。”

    陶特赶紧领着她们来到博物馆的大门廊。那儿摆着十几张桌子,一些商业界的头脑人物正在用早餐。姑娘们立刻上台表演各自的角色,只有桑德拉在一旁用几个最基本的舞步敷衍着。陶特这时才注意到她,不禁皱起眉头穿过餐桌向她走过去。

    桑德拉跟着脚尖旋转着离开了表演台,向门廊最靠近她的那堵墙走去。墙上挂着一幅梵·高的早期作品,是博物馆收藏的珍品之一。只见她从长袍里拿出一颗照明弹,猛地把火帽拔下,点燃了导火线。顿时,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到她身上。

    她甜甜地向众人一笑,把照明弹向画的中央投去,然后看着它冒出一团熊熊的火焰。

    里奥波德深长只去过派克博物馆一次,那是陪他妻子去的。星期二的早上,一个紧急电话把他和副探长弗莱彻叫到了博物馆。大楼前停着一辆警车、一辆消防车和警长的车子。

    “我们完事了,”消防队长冲着里奥波德说,“剩下的该你们来干了。”

    “谢谢。”里奥波德一边挥手,一边和弗莱彻走上大理石台阶。

    在大门口等候的是总监。“我叫珀尔曼,博物馆总监……”“里奥波德探长。这位是弗莱彻副探长。这儿出了什么事?”

    “一个疯女人毁掉了博物馆里最珍贵的一幅画——一幅值好几百万的梵·高的作品。”

    里奥波德跟着他来到里面。“这些人是谁?”

    “我们正在举办募捐活动,请来了100位各界知名人士。”

    里奥波德认出了几位——一位法官,几位律师,一位声名显赫的地产商,还有几位银行家。但他的目光立刻转向门廊墙上那块烧焦的地方,那儿只剩下了一个宽18英寸、长24英寸的空框架。“那个女人抓住了吗?”他问总监。

    “没有,她趁着烟雾和混乱逃走了。她留下了这张卡片。”

    里奥波德朝它扫了一眼:

    白色女皇

    有早餐前办不到的事?

    “查一查,”他把卡片递给弗莱彻,“看有没有她的记录。”

    “她把一个舞蹈演员捆起来,顶替了她的位置,”珀尔曼解释说,“幸亏我们的舞蹈设计师找到她了。”

    里奥波德走近几步,用食指轻轻地摸了摸烧焦的画框内侧。警局的摄影师和指纹专家也赶来了,里奥波德稍作检查后便把余下的工作交给他们。“我们去和那个姑娘谈谈。”他说。

    在底层的一间屋子里,穿着紧身丝袜裤和雨衣的姑娘蜷缩在一张椅子上,一个身材细长的年轻人和一个20岁左右的黑发姑娘和她在一起,好像在安慰她。里奥波德想,那小伙子一定就是陶特。“是你找到她的?”里奥波德问。

    陶特点点头。“楼上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发现丽塔被那个女人顶替了。我下楼来找她,发现她被捆在道具间,嘴被堵上了。”

    里奥波德朝姑娘微微一笑。她的眼睛红红的,一定受了不少苦。

    “请问你叫……”

    “丽塔·莫洛尼。”

    “我和她在饭店住一间房,”那个黑发姑娘主动说。“我叫克里斯蒂娜。今天早上她比我先离开。”

    丽塔点点头。“我是第一个到这里的。珀尔曼先生领我进来,我正在换服装时那女人闯了进来。”

    “你能说说她的长相吗?”

    “人很漂亮,金发,和我差不多高,大概35岁。”

    里奥波德记了几笔。“说说事情的经过。”

    “当时我正在换演出服,她进来了。她说她也是九女神中的一个,是顶替一个生病姑娘的。我问她的演出服在哪儿,她说正穿在我的身上,随即重重一拳打在我的下巴上。”她活动了一下嘴巴。“现在还痛呢。等我醒来时,她已经堵上了我的嘴,捆住了我的手脚,把我拖进了道具房。”

    “后来呢?”

    “我拚命想挣脱绳索,折腾了老半天。我听见楼上警铃大作,还有骚动的声响。这时我听见陶特在喊我的名字。我一脚把将包踢向那个铁桶。他听见声音后找到了我。”

    “你后来再没有见到那个女人?”

    丽塔摇摇头,“但她说了自己的名字,她说她叫桑德拉·派黎斯。”

    “很可能是个假名,我们可以查一下。”

    更衣室的一面墙上有一排铁箱子,里奥波德打开几只箱子的门,里面挂着姑娘们的外衣。“哪个是你的更衣箱?”他问。丽塔告诉了他。

    他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件蓝色的雨衣。“这是你的?”

    丽塔皱起了眉头。“我想那是桑德拉的。我现在想起来了,她除了内衣什么也没穿。’”里奥波德很快地摸了一下雨衣的口袋。他不指望能找到什么,但他摸到的东西却使他吃了一惊。那是一只空的火柴盒,上面写着:135YYZ。

    他正对着火柴盒沉思的时候,弗莱彻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探长,有麻烦了。珀尔曼发现又少了两幅珍贵的画,是从画框上割下来的。”

    “好,我就去。”

    “还有”

    “还有什么?”

    “在停车场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倒在一辆小型货车的驾驶盘后面。这是弗莱彻的手下在侦查桑德拉可能逃跑的路线时发现的。死者的驾驶执照上写着:“姓名:弗雷德里克·法利。年龄31。住址:韦切斯特,拉伊。”“这是纽约的牌照吗?”里奥波德问。

    “是的,”弗莱彻说,“我再去查一直。”

    “右太阳穴中了一枪。伤口有灼伤的痕迹。杀他的人可能就坐在他的旁边。使用的是小口径手枪。如果当时车窗像现在这样拉上的话,声音不会传出很远。”

    “你看是内杠吗?”弗莱彻问。

    “很可能是分赃不匀引起的。也许这是她准备逃跑的汽车。但这样一来,她是怎么逃跑的呢?”

    “验尸官已经在路上了。也许他能告诉我们死亡的时间。”

    里奥波德检查了仪表板上的血迹。然后又绕到车后看了看牌照。上面不是135YYZ。

    他把火柴盒递给弗莱彻。“查这辆车的时候把这个号码也查一下。”

    “这是车子的牌照吗?”

    “不清楚。有可能。”

    警局的摄影师忙完了博物馆里面的活,就被叫到停车常珀尔曼紧跟在他身后。“这是一起谋杀案吗?”总监问。

    “好像是,”里奥波德说,“你以前见过这个男人吗?他驾驶执照上的姓名是弗雷德里克·法利。”

    “晤,记不起有这个名字。”

    “过去瞧瞧,会不会是你以前的雇员或者警卫?”

    珀尔曼透过车窗朝里面看了一眼,“不,我从未见过这个人。”

    陶特和几个扮演女神的姑娘也来看了,都说不知死者是谁。

    里奥波德转身对博物馆总监说:“珀尔曼先生,请领我去看看油画被盗的地方吧。”

    总监领着他从边门过去,上了几级楼梯。在一面墙偏下的地方有一只空的画框,画框宽8英寸,长13英寸——略小于梵·高的画。旁边站着一个警卫。画框下面的卡片上注明失踪的那幅画是马蒂斯的。

    “值多少钱?”里奥波德问。

    “上百万,”珀尔曼说,“和被毁的梵·高的那幅同样值钱。这儿还有一幅。”在对面的墙上也有一只空的画框。“这是莫奈的。”

    “三幅最值钱的画?”

    “是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里奥波德查看画框后说:“好像都是用剃刀刀片割的。当时警卫在哪儿?”

    “火警响了以后,他们都去了门廊。那个女人毁画是为了转移视线,好让她的搭档——就是车里的那个人——趁乱盗走这两副画。”

    “我们没有在车里发现画。”

    “当然不会发现啦——她杀死了他,把画拿走了。”

    “可能吧。”里奥波德说。

    里奥波德命令指纹专家查指纹,但他明白画框上是不会留下指纹的。而且他断定不可能找到一个叫桑德拉·派黎斯或白色女皇的人的档案。然而在这一点上他偏偏错了。

    尸体被抬走没多久,弗莱彻就急急忙忙地找到了他。“货车是死者的,他有过一些小偷小摸的前科,但这件盗窃案不像是他干的。”

    “也许有人雇他开车。你找到桑德拉·派黎斯这个名字了吗?”

    “桑德拉·派黎斯,化名白色女皇。因涉嫌抢劫和盗窃被抓过几次,但只有一次被证明有罪。她在新泽西被判处一年徒刑,罪名是在大西洋城的赌场里偷了一只赌博轮盘。”

    “赌博轮盘?”

    “她犯罪的时间都在早饭之前,所以‘有早餐前办不到的事?’成了她的一句口头禅。”

    “135YYZ是怎么回事?”

    “没有查到,探长。”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并不是在和一个疯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