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画的伎俩

    盗画的伎俩 (第2/3页)

人打交道,她也不可能为了转移视线而去毁坏一幅名画。”

    “可每个人都看见她把画毁了。”弗莱彻说。

    “我们不妨先作个不可能的假设:她并没有毁坏那幅画。”里奥波德暗示道。

    桑德拉留下的那件蓝色雨衣被送去检验,但里奥波德不相信会有什么重要发现。雨衣是新买的,很便宜。

    中午时分,他发现好多汽车停在博物馆的门前。“怎么回事?”他问陶特。

    “珀尔曼先生说募捐活动要继续进行。舞蹈演员都来了,食品也准备好了。珀尔曼先生还部署了更严密的保安措施。”

    “我也去看看。”里奥波德说。

    当一阵为舞蹈喝彩的掌声平息下去后,里奥波德问身边的总监:“这些画拿了有什么用呢,很难销赃。”

    “她会把它们弄到国外去。欧洲和远东的收藏家会出大价钱。”

    “弄到国外去……”里奥波德自言自语。他看了一下表,离1点还有5分钟。这时姑娘们正向更衣室走去,他一把抓住丽塔的胳膊。“跟我走。”他说。

    “去那儿?”丽塔很紧张。

    “别害怕,我只要你帮我去认个人。”

    “谁?”

    “桑德拉·派黎斯。”

    赶到停车场,他把弗莱彻喊来:“去机场,快!得抓紧时间!”

    桑德拉最后一次理了理黑色的假发,对镜子里出现的那张面孔很满意,然后拎起一只体积很大的手提箱走出女厕所。就在这时,登机的广播响了:“去多伦多的348次航班现在登机,飞机起飞时间是1点35分。”

    在安全检查口,一个穿制服的女保安人员朝她那只超大的手提箱看了一眼。“箱子太大了,无法接受X光的检查,”她说,“只好打开检查。”

    “没问题,”桑德拉说着拉开箱子顶部的拉链。“这是作广告用的画。”

    “请过去给海关检查。”

    “好的”

    桑德拉重新拉好拉链向海关检查口走去。那儿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上了岁数的男人。那女子一直盯着她在看,她觉得有些面熟,一下子记起在哪儿看见过她。

    “我想是她,”丽塔说,“尽管头发不同……”男人笑了笑,颇有礼貌地问道:“你是桑德拉·派黎斯?”

    “你一定搞错了。我叫……”

    “我是里奥波德探长,”他给对方看了一下警徽。“请跟我来。”

    桑德拉心想,甩掉这个男人并不费劲,他也不可能在人群拥挤的候机厅里使用手枪。

    想到这儿她猛一转身,却听到里奥波德喊道:“抓住她,弗莱彻!”突然另一个男人冲过来,一把扭住了她的手臂。

    他们把她带到警察局。里奥波德从手提箱里拿出一大张广告的版面排版,撕开衬在背后的纸板,小心翼翼地从夹层中抽出一张油画。

    “当珀尔曼先生发现这张梵·高作品还完好无损的时候,他肯定会很高兴的。还有两幅在哪儿?”

    “还有两幅什么?”

    “油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们发现了法利的尸体,桑德拉,”他说,“我在谈一起谋杀案。”她默默地足足坐了一分钟。“怎么样?”里奥波德问道。

    桑德拉用舌头湿润了一下嘴唇。“我能打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打给你的律师?”

    “不,一个朋友。”

    这个星期二的下午尼克·维尔维特可没闲过,帆船运动的季节已过,所以他在帆船俱乐部忙着准备帆船的保养工作。这时他打开一听啤酒刚准备放松一下,电话铃响了。

    他抓起电话,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尼克,我是桑德拉·派黎斯……”“桑德拉!你好吗?”

    “谢天谢地找到你了!我今天遇上了倒霉事。”

    “你在哪儿?”

    “在离你15英里的监狱里。”

    “监狱?发生了什么事?”

    “你能来一下吗?我求你把我从监狱里弄出来。”

    “我马上就到。”

    他立刻驱车来到警察局,接待他的是里奥波德探长。“我是尼克·维尔维特,来看桑德拉·派黎斯。”

    “是她的律师?”里奥波德问。

    “不,她的朋友。我想把她保释出来。”

    “能否保释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决定。这是件大案,也许不能保释。她涉嫌一起谋杀案,她没告诉你?”

    尼克没有直接回答。“我想和她谈一谈。”

    “这没问题。顺便问一下,你的职业是什么,维尔维特先生?”

    “我是个私人侦探。”

    里奥波德把他领到专供律师会晤当事人的房间。不多一会,桑德拉出现在他们面前。

    “很高兴又见到你,尼克。”桑德拉说。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他问。

    她环视了一下房间。“这地方隔墙有耳。”

    “能说多少先说多少。”

    “派克美术博物馆今天有一个募捐活动,从纽约招了一些舞蹈演员在招待会上表演九女神的舞蹈。我在化妆间里袭击了其中一个姑娘,把她藏在道具间,然后在演出时顶替了她。”

    尼克笑了,“你什么时候又多了跳舞的才能?”

    “雕虫小技。后来他们指控我点燃了照明弹朝一幅梵·高的画掷过去,把画毁了。”

    尼克又笑了,“敢情那幅油画连一点碎片也没留下。”

    “猜对了。我趁着一片混乱逃跑了,可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他们还指控我在逃跑的时候又盗走了另外两幅画,然后在停车场枪杀了我的同伙。”

    “我知道你是喜欢单独干的。”

    “当然啦。整个事情可笑极了。但我如何证明我是无辜的呢?”

    “看来有人利用了你在博物馆的举动干了他们想干的事。”

    “可车里的那个人是谁呢?为什么有人要杀他?我跟他毫无关系。”

    “他们是怎么抓住你的?”

    她低下了头,“说起来真叫人发窘。为了能快一点换上演出服,我把外套脱在车里了,内衣裤外面只被一件雨衣就进去。后来我把雨衣忘记在那里了,口袋里有一只火柴盒,火柴盒上写有航班的时间和目的地:135YYZ,135指1点35分,而YYZ是多伦多的机场编码。当我意识到我把它留在口袋里时,我并没有担心。我不相信这个城里会有哪个聪明的侦探能破译我的密码。”

    “可是?”

    “还真的让我碰上了,他叫里奥波德。”

    尼克点点头,“我已经见过他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要我干什么?”

    “把我弄出去。”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桑德拉。你得把实情都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杀死了车里的那个人?”

    “不知道。”

    “是谁偷了另外两幅画?”

    “不知道。”

    “但他们确实在你的箱子里找到了梵·高的画,这一点无法否认。”

    “我一切都靠你了,尼克。”

    “让我和那个里奥波德探长谈一谈,看看他手里掌握了些什么。现在把你做的一切详详细细地写下来给我。”

    她在监狱的便笺本上写了10来分钟,然后撕下几页交给尼克。尼克把她怎样进了博物馆,怎样把复制品换下了梵·高的真画,把它藏在底层通往停车场那扇门的附近,然后又怎么袭击了丽塔等细节读了一遍。

    “为了把梵·高的画带出去,”她在纸上写道,“我必须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因此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画烧毁。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被烧的并不是真的,而是一张替代品,但那时我早已在去国外的飞机上了。”

    尼克看完以后,把纸塞进了口袋。

    他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里奥波德正呷着咖啡在等他。“和你的当事人谈完了?”里奥波德用略带讥讽的口吻问。

    “我不是正式律师,探长先生。我想我已经告诉你了。今天我来是想使桑德拉获释。”

    “眼下毫无这个可能性。地方主控官要求不予保释。”

    “但画已经找回了。”尼克提醒他道。

    “还有两幅没有找到,而且还有谋杀的指控。”

    “你没有证据。”

    “我们有丽塔.莫洛尼的证词,就是这个。”

    尼克看了一遍,“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吗?”

    “他叫弗雷德里克·法利,从纽约来,专门搞小偷小摸,正是桑德拉愿意合作的那号人。”

    “她没有同伙,她是一个人干的。”

    “你是说她一个人偷走了博物馆的名画?我不信。”

    “我也能一个人实现这个计划,”尼克说,“我可以重复一次给你看。”

    “再让你毁掉一幅名画?你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你还认为梵·高的画被烧毁了?那你在她的手提箱里找到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里奥波德承认道。“也许是一件复制品,博物馆总监珀尔曼先生正在作鉴定。”

    “如果我用同样的手法偷到其他一样东西,你能相信吗?”

    “但它对谋杀这件案子又能说明什么呢?”

    “你认为桑德拉烧毁梵·高的画是为了转移视线,从而达到偷盗另外两幅名画和杀死同伙的目的,对吗?”

    “我倾向于这个推论,”里奥波德承认道,“但我并没有下这个结论。当我检查梵·高的画框时,我发现画是被割下来的。但我不明白她如何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下的手。”

    “我可以使你知道。”尼克许诺道。

    “你准备偷什么?”

    尼克靠上椅背,看着探长,略微思考了一会说:“你的警徽怎么样?”

    “不,别想干这蠢事。”

    “行啦,这是你个人的东西,我是无法当场仿制的。我不知道你警徽上的号码,所以你可以轻而易举地确定我偷的是不是真家伙。而且我保证等示范一结束就把警徽还你n”“如果你不成功呢?”

    “那我就打道回府,把桑德拉留给你和法庭,如果我能使你信服,她与另外两件案子没有牵连的话,那你就把人给我。”

    里奥波德总了想,最后点点头,“好吧,你准备在什么地方行窃?”

    “当然是派克美术博物馆啦。我现在需要从你那儿得到的是另外两幅名画的大小尺寸。”

    尼克驾车来到停车场时,里奥波德也刚从车里出来。他身边是副探长弗雷彻。

    尼克随身带了一只薄薄的纸包。“想不到这儿还是热闹非凡,我以为出了盗窃案和谋杀案以后博物馆一定关闭了。”

    “他们正在举办募捐活动。”里奥波德一边解释一边领着他朝边门走去。“他们为募捐者安排了早餐、中餐和晚餐三场活动。再过一小时,出席晚餐的贵宾就要到了。那个在门口抽烟的是导演。”

    陶特看见警察显得有些烦躁。“又出什么事了,探长?我希望你别再去提问那些姑娘了。她们很紧张。盗窃已经够糟的了,现在又出了一起谋杀,她们都想回纽约了。”

    “她们今晚就离开?”里奥波德问。

    “等表演一结束就走。”

    尼克看了一下表,“表演什么时候开始?”

    “7点。”

    “时间足够了。带路吧,探长。”

    一走进边门,迎面走来两个化了妆的姑娘。里奥波德和她们打了招呼,并介绍了尼克。

    “真是倒霉的一天,”其中一个高个子、黑头发的姑娘说,“我一生中从未碰到过这种事。”

    尼克对她笑了笑,“你不是遭到小偷袭击的那一位吧?”

    “不是,那是丽塔。”

    另一个姑娘说:“我就是丽塔。我还得回答更多的问题吗?”

    “只需要你把发生的一切简单地说一遍。”

    “她一拳击在我的下巴上,当我醒来时她已经把我捆住了,捆得很紧。她把我拖进了道具间扔在地上,又把我的衣服和包也扔在那儿。”

    尼克点了点头:桑德拉疾陈述是真实的。“后来我听见了火警声,害怕极了。我拚命用脚踢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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