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的战士

    第一章 重生的战士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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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广脸色铁青地步入装饰极为考究的木制房屋,他已经知道这次任务的失败。

    木屋之中,蒙面人卓立于厅中。他正是刚才刺杀跂蚂的蒙面人。

    “怎么会这样?”敖广对蒙面人的失败表示极度的不满,不由得出言责备。

    “因为我遇到了更厉害的高手!”那蒙面人直言不讳地道。

    “更厉害的高手是谁?”敖广对蒙面人的这种答法更恼,冷漠地道。

    “这个人相信总管并不陌生!他就是轩辕!”蒙面人深深地吸了口气道。

    “轩辕?!”敖广的脸色更为难看,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里竟会再一次碰到轩辕。

    “怎会又是他?他怎会在跂踵族呢?”敖广自语道。

    “其实,总管应该感谢轩辕才对。”蒙面人“嘿嘿”一笑道。

    敖广的脸上也显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是的,他应该感谢轩辕才对,如果不是轩辕让叶皇那么一闹,他又如何能排挤神谷大总管帝恨而代之呢?如果不是因为轩辕那一役使得神谷损失过半高手,且又让圣女凤妮安然返回了有熊族,少昊绝不会在大怒之下撤掉神谷大总管帝恨的权力,而敖广因风扬的关系竟乘机当上了大总管,圆了他多年的梦想,这不能不说轩辕帮了他很大的忙。

    那一役,九黎族的确损失惨重,奴隶走失不算,前后竟失去了六百多战士,之中还包括一些高手,可算是九黎族有史以来败得最惨的一次。而这些只是因为一群在他们眼里比狗还贱的奴隶。一群乌合之众杀败他们五六百精英战士,任谁都不服气,而且最后还让圣女凤妮安然返回有熊族。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少昊来说,的确是无法接受的事实。因此,所有受到此事牵连的人全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处罚,包括帝十在内。不过,对于敖广来说这反而是件喜事。

    敖广并想再多一些节外生枝的事,虽然这次主攻之事全是交由帝十主持,但他也有配合帝十的义务。这是他派出的杀手第一次失手,但会不会还有第二次,或更多的次数呢?毕竟,轩辕绝对不是一个易与的角色,便连帝十也无法占得丝毫便宜,他实在想不出神谷中有哪位杀手能够胜过轩辕,除非……想到这里,敖广不由得苦笑了笑,他岂会不明白,神谷中的四大供奉怎会为一个小娃亲自出手?只怕他这个总管也没有能耐请得动四人中的任何一个。若是谷主或是少昊大神亲自开口,那倒不是问题。但轩辕算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惊动得了谷主或少昊大神呢?

    “这么说来,那失踪的七名二级勇士也是被轩辕所杀啰?”敖广问道。

    “很有可能!”蒙面人也不敢肯定地道。

    “你跟轩辕交过几次手?”敖广神情一肃,冷问道。

    “一次,便是今晚!”蒙面人淡淡地道。

    “但是你曾经见过他出手,难道不是吗?”敖广又反问道。

    “当然!”蒙面人并未否认。

    “你对他的武功有什么看法?”敖广在屋子里缓缓地踱了几步,负着双手思索地问道。

    “我只能说他每次与敌人交手之后,武功都在进步,今晚所见过的他与往日似乎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只怕在我们的队伍之中,还没有人能够胜他!”蒙面人毫不避讳地道。

    “他真有这么厉害?”敖广悠然反问道。

    蒙面人并不为之所动,只是淡淡地道:“是不是如此,总管亲自去见识一下就会知道。”

    “你是说我不敢与他交手?”敖广一听这话,不由得怒着反问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总管何须惧怕任何敌人?何况,总管又何须自己亲自出手?”蒙面人竟不惧敖广那汹汹的气势。

    敖广狠狠地瞪了蒙面人一眼,有时候,他恨不得杀死这群根本不把他这个总管放在眼里的杀手。但是,他却知道这群杀手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而且又是谷主和狐姬供奉的宠物,他也不敢对这群杀手无故乱来,何况这群杀手的武功都极为惊人,也绝对不好对付,而立在他眼前的蒙面人,正是几大最优秀的杀手之一——猎杀五号!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怪,但谷主却极喜欢这个名字,觉得这样的名字很别具一格,也很有韵律。是以,在他精心挑选出来三**杀手后,便废去他们原来的名字,然后以数字为他们编好序号。自猎杀一号至猎杀三十六号,这也成了神谷中的一道风景。

    三十六杀手可说全是狐姬供奉的面首,没有男人会抗拒得了狐姬的魅力,但却没有男人希望被狐姬看中。这三**杀手可以说是一种幸运,也是不幸。幸运的是他们能成为狐姬的入幕之宾,不幸的是,他们全成了狐姬石榴裙下的奴隶。因为,凡尝过狐姬滋味的男人,永远都不想背叛狐姬,即使为狐姬去死,他们也心甘情愿,这是无数的事实所证明出来几乎等于真理的结论。

    没有人明白这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原因,或许这个世上只有狐姬一个人才知道,但任何人都休想自她的口中得出什么结论,就是少昊大神也不例外。这是一个连九黎王风绝也畏若蛇蝎的女人。是以,狐姬能成为四大供奉之首,这一点无人会争议。试问,天下间,谁能挡得住狐姬一笑?

    敖广身为神谷的总管,他只见过狐姬三次,每一次见到狐姬后,他都会食量大减五日,一个月不能成眠,即使怀中搂着娇妻美妾,也觉得如同抱着一截朽木,让他感到与这些女人交合毫无乐趣。这一个月中,他不能练功,因为一坐下来,满脑子便会出现狐姬的一颦一笑,那勾魂摄魄的眼神,他知道,如果强行练功的话,一定会走火入魔。

    狐姬的美,充满着张狂而邪异的魔力,绝不是人所应该有的。那是一种凝聚了世间所有可以让人心醉的诱惑而成的精灵,是以,敖广渴望见到狐姬,却又害怕见到狐姬,他绝不想沦为一个女人的奴隶。可他知道,只要狐姬向他多抛一个媚眼,他便会无所抗拒地臣服,所以,他不敢有半点得罪狐姬,连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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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跂蚂那老不死的杀不杀都无所谓,只凭他弄不出什么大的乱子,杀他便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帝十悠然地道。

    “那长老的意思又是什么呢?”敖广自猎杀五号的房间里走出,并未休息,而是直接来到了帝十的营中。

    帝十这些日子很少休息,似乎是时间太过紧迫,使得他不得不花太多的精力去考虑事情的细节。

    “大神只是让我们将有熊族以南的千里之地完全掌握,包括各小部族的人口和领地,而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帝十向敖广反问道。

    敖广一怔,半晌才恍然道:“难道大神是想赶在七夕前阻止龙歌和圣女凤妮会合?”

    “不错,龙歌与圣女一旦会合,便可组成一份完整的河洛图书,从而找到开启神门的钥匙,如果神门一开,龙歌和圣女就能号令众神族高手,那时,我们所有的优势将化为乌有,后果不堪设想……”

    “为何我们不集中全力攻破有熊族?若由少昊大神亲自出手,结合我东夷千族之力,岂会攻不下有熊这没落的大族?”敖广有些不解地打断帝十的话道。

    “你说的倒容易。有熊族虽不足为惧,但它散落在各地的支系多得像蒲公英的种子,而这些支系之中又有多少高手岂是你所能想象到的?当初魔帝之役使得众神分散,更受到天、地、神、魔四大帝的咒语所限,神力尽封,但武功却依然存在。他们的后人自然也会存在着不少高手,虽然少昊大神在九阳玄冰中潜伏了二十年,躲过咒语一劫,但神力也因抵抗九阳玄冰的奇寒而损失了不少。因此,少昊成了世上仅有的一位保存神力的大神,涿鹿乃是咒语所凝之处,在咒语未解开之前,任何拥有神的力量之人神力都会大幅度减退,这便是有熊族得以幸存的原因。”帝十也有些遗憾地道。

    敖广知道,帝十不仅仅是九黎族的红人,亦是少昊极为宠信之人,更是少昊大神童子的后人,其所知所讲之事都不会错。其实,他当初也听说过,“天地神魔”四大帝之争,那次使得神族大变,有熊族也大变,便连北部鬼方亦散化成十族。可谓是自盘古氏聚结众生后最大的一次变故,但具体关于咒语的传说却不是他所能知道的,而帝十却是少昊的亲信,对这段典故所知甚详。

    敖广当然不是外人,如果是外人的话,绝对难以掌握实权,是以,帝十并不介意将这些密闻讲给敖广听,因为他是绝对忠实少昊大神的人。

    “如果我们只是要在有熊族之外截住龙歌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张地瓦解这些不堪一击的小部落,只要找准龙歌的行踪就行……”

    “难道总管忘了圣女凤妮的教训吗?如果圣女凤妮没有失手的话,我们根本就不必大费周张,一个龙歌何足为惧?现在最不能发生的事情便是龙歌与凤妮在涿鹿会合。我们不想再有任何失误,任何失误都可能导致一败涂地的惨局。因此,我们必须封锁千里,而且还要降服各部落,龙歌若想返回部落,那便会无所遁迹,在这千里之地中,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去安排一切。何况,降服各部落最大的好处是能壮大自己的实力,能够有足够的人力去完成一项项工程,我们也就有了取之不尽的财富和女人。现在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这千里之地的所有小部落,而是天下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地都应该属于我们伟大的东夷族,属于我们九黎人的!”帝十说到后来,显得无比激昂。

    敖广也禁不住斗志高涨起来。

    “现在,你应该知道,对于这小小的跂踵族,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去一刀一枪的对付,我们完全可以不需要这群人,如果他们真的顽固不化,也没必要让我们尊贵的九黎战士去牺牲,我看过这里的地形,只要将一些药粉自他们饮食的溪水上游投下,不出两天,他们便会毫无抵抗之力,到时就是有轩辕这个祸害存在,也无济于事……”

    敖广眼睛一亮,他怎会还不明白帝十的意思?顿时眉头大舒道:“我立刻派人去!”

    帝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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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爷爷有什么不测,跂踵族的命运就交给你了!”跂蚂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疲惫袭上心头,禁不住极为沉重地道。

    “爷爷,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怎会有什么不测呢?我已经命令十名猎手在你的房外守护,敌人再也不可能来突袭了。”跂燕安慰道。

    跂蚂露出一丝苦笑,道:“与九黎凶人为敌,无疑是以卵击石,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你是没有见过那杀手的武功,爷爷竟不是他两招之敌……”

    跂燕脸色变得沉重至极,疑惑地问道:“不会有这么严重吧?”

    “这是事实,如果不是那个神秘人物出手相救,爷爷即使有十条老命也已经丢了。”跂蚂觉得自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因为天已快亮了。天亮了,他便要面对那一群如狼似虎的九黎战士,隐瞒事实的真相实是一种罪过。

    跂燕不语。她并没有看过那个什么神秘人,但她已经不只一次地听说过那神秘人的存在。她不明白,神秘人为何要相救跂蚂呢?而且又如此神秘不与人相见呢?神秘人究竟是谁?

    “那神秘人是爷爷所见到的人中力量最强的,爷爷卧室的那堵砖木所筑造的墙便是他的拳头击塌,在生死一线之际,他将我自坍塌的墙内拉出来,而解开了我的一剑之危……”

    “爷爷说那堵墙是被拳头击塌的?”跂燕不可避免地吃了一惊,问道。

    “爷爷怀疑他就是龙族战士里的高手。”跂蚂突然有所悟地断言道。

    “龙族战士!”跂燕一惊,又问道:“爷爷怎么能够断定呢?”

    “爷爷也只是猜测!”跂蚂道。

    跂燕闻言心中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

    晨曦初露,鸟雀争鸣,潮湿的空气依然有着些微寒意的清爽。

    借着天边鱼肚的白色,已经可以看清天地间一切自梦中苏醒的生命。

    生命,本是一种痛心疾首的悲哀,如果说活着便是为了生活,或者活着便是为了死去,那全都只是一种深沉的无奈和痛苦。

    新的一天,有种莫名的悲怆驻留于跂燕的心中,她是一个习惯于思考的人,越是喜欢思考的人,越容易为自己添许多烦恼。只有昏昏噩噩的人方能够在麻木不仁、混沌无知中获得满足,而智者却永远都会发现自己和生活的缺陷,就像跂燕,她便感觉到了生命的无奈。当然,只是这几天感觉特别强烈一些,抑或是已有着实质的值得思考的事情迷惑了她的思绪。

    此刻,跂燕独自一人离开了跂踵寨,她所到的地方显然正是飞瀑谷。这是跂踵族的水源所在,而她记的就在此地发现陌生人迹。是以,她决定来此一探究竟。

    作为跂踵族最为优秀的猎手,她自然知道如何去隐藏自身,她有信心可以避过九黎凶人所设下的眼线。不过,跂燕并不想自飞瀑谷口入谷,而是自山崖上攀上飞瀑侧面的崖顶。这样,就算谷中伏有九黎族的凶人,也不可能发现她的存在。

    爬上崖顶,天边已有几缕淡淡的霞彩,不过她耳中再也听不到鸟雀的鸣叫,整个听觉都被飞瀑的轰鸣声给充斥。

    这是一道极有气势的飞瀑,它的水流乃是自一条地下河中而出,在山崖顶上积出一个似倾斜漏斗状的水潭,而这水潭之中的水流再以万钧之势倾入飞瀑谷,就形成了这起落近四丈、宽达三丈的巨大飞瀑。瀑布之底是一块如龟背般的玄石,这使水流冲击的声音更加喧闹。不过,那块玄石只有知情人才知道方位,因为它全都隐没在瀑布水流之中,惟冬季水缓之时方显出一角。

    这里,跂燕不知来过多少次,不过,她今次来这里却只是因为心中存在着一丝侥幸。

    跂燕有预感这次不会失望而归,可是当她放眼谷中时,心中禁不住一紧,因为她发现了几名九黎族之人。

    不错,八个!这些人的着装并非代表着是几级勇士,而是在黑衣之上绣着一朵火焰形的花朵。

    跂燕立刻想到爷爷所说的昨晚那名杀手,跂蚂在描述蒙面杀手时,便讲到过蒙面杀手的衣服上绣着一朵火焰花。昨晚是一个,而此刻却是八人之多,跂燕自然心神为之大紧,如果爷爷所说是事实,连那杀手两招都接不下,那此刻跂燕根本就没有半点与之交手的资格。当然,跂燕也不会傻得去送死。至少,到目前为止,这几人尚未发现她的存在,但是跂燕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意。

    杀意,与清晨这清爽的气息似乎极不协调,但却充斥了整个飞瀑谷。似乎每一寸空间里都存在着张狂的力量。

    春季的清晨,应是生机最为旺盛的时刻,但此刻竟充满着死亡的杀意。

    跂燕的心中泛出了些微寒意,虽然她从来都没曾感受到这种场面,可是她也明白危机可能在任何一刻触发。其实,此刻即使是傻子也会知道将有一场血腥的风暴降临,但是受害者是那八名九黎族人,还是她呢?跂燕不敢想。不过,她看出了那八名九黎族人脸上惊疑不定的神情,也即是说他们也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

    是人,都可以感觉得到这股杀气的存在,但是空荡荡的山谷之中,惟有一串倒挂的瀑布和几块根本就不能藏人的大石及几株古树。

    九黎族的八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回于几棵古树和大石之间,那种利落的身法,让跂燕为之咋舌,也更感到一阵心寒。她明白了爷爷的担心并不无道理,只凭这八人的身手,在跂踵族中根本就无人能及,若是九黎族人尽是如此,那跂踵族的这一仗的确是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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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

    “见鬼!”

    “不要管这么多了,只要完成了总管所交代的任务就行!”一名汉子对着另外七个疑神疑鬼的同伴道。

    “这药有效吗?这可是活水,放下去便会被冲走,这鸟瀑布的水不断地下冲,只怕这点药力根本就没有用。”

    “管他呢,我们只要按照总管的吩咐完成了任务就行,到时即使药性不到位,也不关咱们八狼的事!”

    “是啊,这也只能算是长老和总管的失误……咦,不对,老大,你看那瀑布!”一名汉子说着突然发现那道飞瀑有些异样,忙道。

    “有什么不对?”一个年长些的汉子不解地问道。

    “瀑布的水速似乎减慢了。”其中一人似乎看出了些端倪道。

    “也涨大了些……”另一人补充道。但众人脸上都显得有些迷茫,根本无法得知这是什么原因所造成的。

    “怎么会这样?”那被称之为老大的汉子茫然问道,但谁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杀气,我感觉到了,杀气是自瀑布之中传来的……”那最先发现瀑布起了变化之人吃惊地自语道。

    “人狼,你没感觉错吧?”另外几人全都惊疑不定地望着瀑布,齐声问道。

    “没错,绝对没错!”被称为人狼的汉子用鼻子嗅了嗅,眼里闪过一丝极为惊骇的光彩。

    “大家小心一些,这瀑布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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