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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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第1/3页)

    小石村没有店家,皆是些猎户和樵夫、村夫村妇,亦算不上什么村落,只十余户人家。

    小邪,睡醒来,五脏庙已空,是该找点东西吃,但一摸口袋那来的银子,早就输给阿虎了。

    他恨道:“黑皮奶奶,死阿虎!也不留点后路,害我沦落风尘,看来只有重操旧业了——

    偷狗。”

    一想到偷狗他兴趣就来,回想再来镇听不到狗叫声,他就沾沾自喜,得意非常。

    他喃喃自语:“一黑、二黄、三花、四白、五长毛,今天看能不能碰上,大内神狗、黑龙狗、正统的黑土狗,那就……哈哈……土狗万岁!”小邪一想到黑狗口就流涎不止,不禁已狂呼起来,至于大内神狗,那是学韦瑶琴的塞外神驹、黑龙驹之名词。

    他大大方方走向小石村,并不时吹口哨,使出十数年之引狗绝招,果然他一吹一晃,身后已跟着一大堆大小狈,吠声不已,人势浩大。

    小邪故意跑十步走三步,装作恐惧样以“壮”狗胆,这些土狗那晓得小邪是“别有用心”,狗见到人已惧怕,更是嚣张,只只张牙舞爪-神采飞扬,又吠又叫真以为自己是老虎。

    小邪暗道:“看多啦!十足狗仗狗势。”直到有纯种黑狗现形小邪才笑道:“小黑呀!

    我找得你好苦啊!”他不管是否有人,一冲上丢当街就掐住那只黑狗脖子-往林里窜,其动作已炉火纯青,干净俐落可算一绝矣!

    狈群被他一吓,立时悲鸣四处逃命-先前那不可一世之势-已不复再见了。

    比时已有人看到小邪偷狗,立即大叫道:“抓贼呀!有人偷狗!抓贼呀!”边吼边跑,他已追上去。

    小邪知道村夫追不到-亦不用担心,找了一条清溪,宰了黑狗-冲冲洗洗,烤了起来,吃不完,包好路上吃,他也不做休息趁夜赶路。

    XXX

    三日后。

    黑城镇已出现小邪踪迹。

    只可惜小邪身上连一毛钱也没有-苦哈哈的在街上溜达。

    他想:“真虽(倒楦)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该如何赚钱呢?黑皮奶奶连赌本都没有……真是穷赌(途)摸(末)路啊!要摸到什么时候?”叹口气他又想:“不如到庙里找找看-说不定有人家进香掉下来的银子……或者……嘻嘻偷神像去当…呵呵……”他一想到要偷神像就觉得好笑,因为他想大概没人当过神像吧?只要是第一次做的新鲜事,他都会觉得非常得意。

    “妈的,只要一钱也就够了……一钱就能赌-一钱就能活命……嘻嘻……”一想到有希望精神就来,他立即往镇外四周寻去-找了一座较大而香火鼎盛之观音庙。

    丙然庙里有几个钱箱都已三分满。

    小邪看看四周人潮-边吹口哨-边靠近钱箱-想趁人不备时抱着就跑,可惜他出错招了,在庙宇那有人在吹口哨,他这么一吹-庙祝已发现他行踪可疑,瞄了上去。

    小邪倒没发现自己行踪已败露-吹两声口哨看一次钱箱,但他这一看直叫苦也,那钱箱是铁做的,而且钉在石壁上只有打开不能搬走。

    “哇佳佳!俺可是生不逢时,有钱也拿不走,奶奶的真憋,没辄啦!唉!”他叹口气,想换换神像。

    他走到神像前面,东晃西晃,看了好久并没发现金牌之类的东西,有点失望。

    小邪苦笑着,因为他发现观音神像比他还要大而且是玉石所雕,想搬,可会惊天动地,就是搬得走,当铺也不敢收。小邪只好干瞪眼,伸出手指摸摸观言菩萨脚指一副无可奈何!

    “好吧!等!”小邪轻轻叹口气,坐在钱箱后面死等活等,等着有无放银子的人一不小心将银子掉落于地,那他会捡了就跑;这是他最后一条路子。

    来往人潮,一波去了一波又来,太阳从东边已走到西边。

    小邪已从早上等到黄昏,一点效果也没有,他觉得奇怪:“为什么放钱的人都那么小心?”

    想着他已快气炸了,右足一抬,踢向钱箱叫道:“他妈的,瘪十,什么玩二(意)嘛!

    庙祝一惊走了上来问道:“小施主,你有什么困难吗?”他已注意小邪很久了,但小邪没行动,他也不好意思行动。

    小邪道:“困难是有,你能借我一点银子吗?一点点就好。”小邪捏着尾指一副可怜像。

    庙祝一看是借钱的,也不多说道:“小施主,菩萨面前人人有难,借多不敢,小小一两银子请你收下吧!”他拿出一两银子也好打发小邪免得钱箱不见了。

    小邪立时抢过银子,深怕他会出尔反尔似的,钱一到手,他大叫道:“鹅米豆腐(阿弥陀佛)谢谢你,你真好,你真是我的救世主,大菩萨,如来佛、土地公、阎罗王,妈的你是好人就对了啦!明天我就给您菩萨塑个金身,您放了天下最伟大的财神爷,鸭米豆腐,我的菩萨,我的菩萨这次你可找对人了-我杨小邪明天要不给你塑个金身,那就叫黑狗咬死我,老先生你别走,等明天你就是大财主哈哈,拜拜!”他一高兴跳了起来,嘴巴念个不停往镇里奔。

    小邪实在太激动了-已经达到语无伦次之地步。

    庙祝更弄得满头雾水他想不出世上竟有这种人,也莞尔一笑,当作笑料。

    可惜好景不常,小邪捧着重逾生命之一两银子,视为至宝的往前奔,结果在过小溪时,不幸绊倒小石头,人往前扑-银子往水溪掉。

    “哇卡!”小邪大叫一声往前冲想接住银子,但已不及,银子已沉入混浊小溪,不见了“哇佳佳,我那个我!”小邪趴在水边捞了许久,一点效果也没有。甚是沮丧,到手的救命菩萨,已不见了。

    他骂道:“他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菩萨嘛!我看是“土杀”,你明明知道我有一两银子明天就可以给你塑金身,这下可好了,你是存心要让我给黑狗咬死,黑皮奶奶的,瘪十!死菩萨,咱们走着瞧,可恶到了极点。”

    小邪失望之余,只好将衣服上之泥土抽干净,无精打彩,有若斗败之公鸡-脑袋一片空白的走回黑城镇,大有英雄末路之感。

    回黑城镇后,小邪在街道上来回走着,低着头,双目如鹰眼的往地上瞄;他在找看有无人家遗落之方孔钱。他看得很仔细,并不时用脚去翻弄泥土,想翻出钱来,但他还是失望了,眼看天都快黑丁,今天他过得很痛苦。

    他想:“没本钱……没本钱……对了!没本钱也可以赌。”笑了笑,他找一枝三尺长之竹竿,撕下衣服,走到算命摊子,千拜托万拜托要求那算命先生教他写几个字,还好写几个字不必用到钱,写好后小邪已往镇上“大吉赌坊”走去。而他竹竿上挂的布条写着“赌技传授、包赢、每次一两。”他算是够落魄-也够克难,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笑得出来。

    一走进赌场,赌客见他是个小表,还以为他神经有毛病,不理他。

    起初小邪还很神气面带笑容,他以为这门行业可以干,可惜他不上相,如小乞丐谁会相信他赌功了得呢?时间一久,他心情也沉重下来。暗道:“奶奶的,你们真笨,也不来问我……搞什么嘛!”小邪很失望:“好!你们不来问我-我告诉你们!”他已赌上气了,找了一位六旬糟老头,见这老头垂头丧气,就知道他是输气。

    他轻轻道:“老伯伯你好!”

    老头一转身看到是位小表正想赶他走-

    小邪立拿那布条给他看道:“老怕,很灵喔!”

    老头想反正输也输够了,换换小表也许运气会好点,他道:“你说这次该下大,还是小?”

    小邪道:“这次别下,我只顾和你说话,没注意他摇骰子,下回准行!”他打了一下老头肩膀,抿嘴一笑,好像哥儿们,他混得满快,终于找到机会了。

    老头被打了一个肩膀,看了小邪一眼心想:“这小子还真快,马上就给我来这招把兄弟,会不会是骗子?”

    其实小邪从早上已憋到现在。眼看就快有机会“卡啦呀卡啦”忍不住才拍那老头肩膀,已把这老头当成了八拜之交。

    小邪很注意庄家摇骰子,他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否则招牌砸了没关系,没钱赚才叫苦哪!

    小邪道:“老伯你这次押大准赢。”

    老头照做!一两押大,果然庄家赔。

    老头很是高兴给了小邪一两银子。

    小邪一看到银子到手竟忍不住当场大叫:“幽呼”神情非常激动。“拍!”他已倩不自禁的打了老头一个响头。把老头给打迷糊了。老头瞪大眼睛摸着后脑的望着小邪很是不解其中“道理”,这无妄之灾来得甚是突然。

    众人也被小邪惊叫声吓着,皆往他瞧来,保镖也走了过来。

    小邪这才发觉自己失态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押中了太高兴,我不是有意的,请别见怪,对不起,对不起。”

    保镖一看不是找麻烦的,也不为难他:“下次小心点别吵到别人。”

    小邪连忙道:“是是是!我会小心!”他还有点怕赌场不让他赌。

    庄家又开始摇。

    小邪告诉那老头道:“老伯谢谢你了,等一下我下什么,你就踉我下什么,我们各玩各的,我只要一两就够啦!来:这次押大!”

    庄家一开,双五一颗六,果然是大。

    小邪早已忘记打了老头一个响头,只见那老头还是微怒的瞟着小邪,但过了几回庄以后,他也心情好转了,因为他已看到小邪每次下都是赚。

    就这样小邪由一两变二两、四两、八两、十六两……

    玩了两个时辰,老头的银子没有小邪的百分之一,因为他每次都下三两,他知道赢多了带不走。

    小邪可没有这个顾虑,“飞龙堡”他都敢闯了,还怕这小小的黑城镇,何况他今天实在憋了一肚子乌龟气,不发泄是不行的。

    这次小邪将面前的八千两往大一堆,庄家已双手微抖,冷汗淋漓,一开,还是太,他颤着双手,开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丢。

    这时屋后已走出一位六旬老人,身材瘦高,灰衣长袍,留有八字胡,他走上来换下庄家,话也不说就摇起骰子。想必他就是老板。

    老头赢得也够多,不想再呆下去,其他的人也觉得气氛不对,走的走,留下来也没玩。

    他们看着庄家和小邪表演。

    庄家摇好骰子道:“小兄弟请下注。”

    小邪笑道:“很好,这次下一两,小。“他知道这老头用的是假骰子,也不急着赢钱。

    六次一过,小邪已能猜出骰子重心靠近几点,他笑了笑很是满意。

    第七次,小邪往大一堆,一万五千九百九十四两。

    庄家脸色一惊道:“请问兄弟是那条道上的?”杯子一开,果然大,他赔出一万六千两。

    小邪笑道:“我通吃小霸王是“飞龙堡”的。”他想“飞龙堡”是天下第一大堡,说说看说不定能免掉一场麻烦。

    庄家一听道:“老头我按月奉上彩头,为何贵堡还来踩盘子?”

    小邪道:“区区三万两我借用借用,没有其他意思。纯私人,和本堡无关。”他笑得很开心。

    庄家一听顿时松口气道:“谢谢贵堡抬爱,改天小老头我心亲自拜访申坛主。”他说的是黑旗坛主申强。

    小邪道:“不必客气,实非得已请庄家原谅。”

    庄家道:“少兄弟,只要你说个数字,何必多费一番力气呢?”

    小邪轻笑道:“我想玩玩,试试手气,果然手气不错。”

    庄家道:“小兄弟技术天下无双-小老头佩服。”

    小邪道:“多谢夸奖,若无事我想告退了。”

    庄家巴不得这位凶神恶煞快点走,若惹了“飞龙堡”大吉赌坊只有关门大吉了,三万两只要两天就回笼了何必招惹麻烦,他道:“小兄弟不多坐一会儿?”

    小邪道:“不必了,银子有剩当再奉还。”

    庄家笑道:“你全收下吧!这是输给小兄弟的,那能再要回来呢?就是你借用,我们也当作孝敬你小兄弟的盘缠。”

    小邪知道他们是怕“飞龙堡”怕得要命,他道:“好吧!那有缘咱们再见。”说完他拿起桌上银子及银票往回走。

    庄家道:“小兄弟你请慢走。”他拱着手,等到小邪走远了他才轻嘘了一口气暗叫道:

    “好险!是不是上次送的彩头不够,申坛主有意找碴?下次可要多送点-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多开几场就补回来了。”

    小邪走在街道上吼道:“他妈的,两小时前还在找方孔钱-他妈的-真是一文钱逼死英堆好汉,连我杨小邪你也要逼,不过……也真快-三万两哈哈……什么菩萨金身-什么钱箱,我就去打造一个棺材大的钱箱再刻上我的名字,也好让人家知道我是谁。”

    他真的花了五十两订作一个大钱箱,还刻上“杨小邪落难于此”等字。还叫店家明天送往镇外观音庙,他又给了店家三千两-要店家请十班戏到庙前做个三天戏,他还特别交代最好演些英雄落难的戏,如刘邦和项羽、刘皇叔和曹阿瞒;要菩萨知道杨小邪再怎么落难也不会被黑狗咬死。

    这些事办好了,他又到兵器铺打造自己习惯用的飞刀和匕首,然后找家客栈休息。

    XXX

    一夜无事。

    小邪醒来已见到街道上敲锣打鼓,他以为是送葬的,但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自己请的戏班在镇里大搬家。

    演三天就能赚到二百两,这种行业要那里找?但十班,一班最少也要三十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出这么多人-而戏子为了赚钱,只好乱找人来个滥芋充数-小镇之人全部停下工作搭起戏台,这种情形比大拜拜还要热闹。

    小邪找了许多户人家,买了十几只黑狗-套住它们并喂饱它们-存心想找菩萨算帐。

    有钱能使鬼推磨,黑城镇只要能用得上敬神的东西,小邪都叫他们往庙里送、鞭炮、冥纸、灯笼、火烛……

    小邪牵着黑狗走到观音庙前-只见庙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戏台也在赶搭,准备午时开演,但除了一两班是正统以外-其他都是凑出来的,他们想先开锣赶明天别镇戏班到了再换下来,因为他们相信人可欺,而神不可欺。

    小邪趾高气扬的走到庙口前-故意对狗叫着:“美丽来!舔我的手。”那只狗也真听话走过去边摇尾巴边舔着他的手-原来他手上抹有鸡血,狗当然要舔。

    “小黑来!我抱抱!”他不时玩弄那群黑佝-玩了甚久他方道:“观音土杀,你不是要我给黑狗咬死吗?我也这么想,可是我带来十几只狗让它们咬我,不过它们好像不大喜欢听你的话,竟向我摇尾巴,又舔我的手-也许黑狗咬人是这个样子吧!”

    耙情小邪在报昨日之咒语,他是和菩萨赌了气;他把菩萨当成活人想气气菩萨,寻菩萨开心。天下也只有小邪会干出这种事来。

    “观音土杀,我昨天给你要了一两银子,你很小心的收回去,我只好去找赌神要了,结果还不错成绩斐然,你眼不眼红啊?我的赌神出手慷慨得很,他要我分一点红给你,我想你很喜欢看我这个英雄落难,所以我特别为你请了十台戏班,也交代他们要演些英雄落难的戏让你慢慢看,不懂的可以问我,我会解释得让你非常满意,让你过过瘾。昨天我答应要塑个金身给你,睢然你希望我给黑狗咬死,但我不能背叛我的良心,我不会看你落难而撒手不管,勉强救你一把,塑个金身给你,你身上挂了金银财宝-可不能站在那里,要躲起来,世上很难找到像我这么老实的人。你要叫我让黑狗咬死,我就牵黑狗来,你要看英雄落难,我就请一些戏班来,我是太老实了,然而别人可就不同了,你的金身若不小心被他们看到,一定会被卡嚓?分了!你好自为之啦!”

    说完小邪心情爽朗不少,终于报了一“跌”之仇。

    不久大铁箱已被骡子拖到门口,小邪检查一番觉得甚是满意,叫他们抬进庙里进贡菩萨,这么一放可好了,上香之人先看到的不是菩萝,而是这铁箱,因为铁箱实在比菩萨大得多,相形之下菩萨已黯然失色,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铁箱上之朱红大字“杨小邪落难于此”

    使人觉得啼笑皆非。

    庙祝走过来看到杨小邪马上问道:“小施主莫非姓杨?”

    小邪耸着肩道:“不错,老头,人是不能描(貌)相啊!昨日一别来?”他掏出一张银票道:“这五千两银票给你-你可交到财神爷了,现在也不用天天在此和菩萨大眼瞪小眼,回家取蚌老婆总比在这里唱戏整天念着“鸭米豆腐”来得好。”

    庙祝道:“罪过、罪过,小施主言重了,怎么冒犯菩萨呢?”

    小邪叫道:“冒犯?我可不敢哪!我只是想让菩萨知道我杨小邪没有她那一两银子-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我才不吃她寻我开心那一套,给了银子吊我胃口?”顿了赜他指着外面黑狗道:“那些黑狗待会儿你遵照菩萨指示杀了它们祭祭菩萨,我看它们不怎么听话,菩萨一定很想教训教训她们,这些狗都是正统的黑狗,很上口的喔!嘻嘻……”

    庙祝道:“善哉、善哉,自古亦无人以黑狗祭神,小施主请莫胡言乱语,冒渎菩萨神灵。”

    庙祝从昨天到今天,看到杨小邪这一切所作所为,真以为小邪是位神经病患者。

    小邪笑了笑道:“好吧!也许菩萨比我还穷,她只有那一两银子,而你又不识大体拿给我,难怪她硬是要了回去哈哈……原来菩萨也有穷的时候,可能她已落难数十年了……”一想到有原谅菩萨之理由,小邪也不再怎么怪菩萨,同是天涯沦落人,他道:“老头你想给菩萨塑个金身要多少银子?”

    “小施主当真要替菩萨塑金身?”庙祝有点怀疑。

    小邪轩然道:“当然,菩萨对我无情,我不能对她无义,何况黑狗也不咬我,也许菩萨已经后悔了,所以我要原谅她,这叫大人不气(记)小人过,说不定菩萨现在正在赌场捡银子哪嘻嘻……”他想到昨天那趟事已经窃然直笑不已。

    庙祝奇道:“敢问小施主菩萨如何对小施主无情?”

    小邪叹道:“唉…不用提啦,昨天你不是拿一两银子给我吗?谁知道菩萨从后面跟踪我,趁我不小心踢了我一脚,使我跌了一跤,菩萨就将银子拿回去了,真他妈的虽(倒楣)

    啊……”

    庙祝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可能是银子掉了吧,他道:“那昨日小施主何妨再来要呢?”

    小邪白他一眼道:“说得倒很好听,回来要-若我昨天再回来你会给我吗?不会对不对?说丕定还以为我是无赖-少说风凉话?我就是气不过,我要发,风风光光的发,如何?”

    庙祝想:“他说的也对,昨日他若再回来,吾未必会再给他银子,唉“世上有许多事是难以预料,难怪他曾如此生气。”他道:“小施主吉人自有天相,你果然逢凶化吉可喜可贺!”

    小邪笑道:“这次你可说对了,我是大吉之人才会碰上大吉赌场,结果大发利市要给菩萨大塑金身……最好塑大一点,让她大得走路慢吞吞-以后她才追不到我。”

    庙祝笑道:“小施主爱说笑,普通菩萨塑金身要三千两白银,而小施主刚拿了五千两给老衲也够了,这些钱老衲将全部塑成金身,万万不敢据为己有。”

    小邪叫道:“老头你少来,那个人不要钱?不过你怕太多也没关系,留着慢慢用,若下次有人来要银子,你看像我这样的好人,就多给他一点如何?”他又拿出银票道:“这五千两你再拿去塑个大一倍的金身-也好让菩萨回到天廷风光一番,顺便叫她通知一下玉皇大帝,说杨小邪多给她面子,这样玉皇大帝会跑到凡间来找我。”

    庙祝奇道:“玉皇大帝下凡来找你?他为什么要找你?”

    小邪叫道:“他当然要来找我了,你别以为他当上皇帝多有钱,你知不知道神仙都是死不掉,也不缴税,不做生意-不耕田-玉皇大帝是被逼得不得已才当皇帝,每逢过年过节他就要送礼物红包给别人-许多年来,他可是空老倌一个-他不来找我找谁?我要将赚钱的秘密告诉他,要他在天廷里发扬光大,这样我死了到天堂才不会觉得无聊,懂吗?他们会抢着要我塑金身给他们哪!”敢清小邪死了以后,还想在天堂骗吃骗喝。

    庙祝贪婪道:“什么赚钱的方法?”他很想知道。

    小邪手一扬叫道:“卡啦呀卡啦!天机不可泄露。”他想这么大的秘密也只有玉皇大帝可以知道,小小凡人算啦!

    庙祝看小邪不说也不再追问,接过银票道:“小施主仁德广悖,乐善好施,将来定会逢凶化吉,得能延寿,老衲遵照办理就是。”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区区小事不足……瓜子(挂齿)呆会儿戏班开演-你就把菩萨请出去逛逛。”

    庙祝惊道:“把菩萨请出去?”

    “是的,我请了这么多戏班-你就请苒萨一班一班的看,也好让那些戏班认真演,否则菩萨看到他们乱演还以为我又在搞鬼,这我可吃不消。”

    庙祝想:“这小兄弟真多怪论调,不过他今天大费周章为菩萨塑造金身,不听他的听谁的?”他道:“好!等戏开锣了,老纳一定将菩萨请去看戏。”

    小邪点了三支香,这是他第一次点香拜神。

    拜了拜,小邪道:“观音菩萨你好,虽然你有时候也很穷,我不该向你要银子,现在我们先作个朋友,等以后在天堂我再到你南海玩,你在人间也不太好过,幸好遇到我,从今天以后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不能在这里永远陪着你,下次有机会我再来,也希望你以后不再扯我后腿,这很危险的,做朋友,就很讲义气,否则会天打雷劈;我已替你换上金身,不免有些宵小会觊觎你的金身,你得要小心点;其池也没什么事,以后有人要害我时你可要托梦给我,这样你才不会失掉一位可爱的朋友,祝你永远快乐有钱花。”说完将香插入神坛铜鼎,又拜了三拜才起身走出寺外。

    虽然小邪讲话有些语无伦次,但这已是他所能说出自己心意之最大能耐了。若想着把菩萨当作自己朋友,就可以发现小邪之赤子之心令人感动-他所说之言,听起来似乎令人发笑,这是他习性如此,因为他不懂神和人之间的关系,也只有他才会将菩萨当作朋友,而那些话正是他心灵真诚的话;菩萨若真有知性,一定会觉得小邪纯真可爱而保护他,照顾他。

    小邪把黑狗放了,又走到戏台下和小孩东拉西扯,当然他又干起本行,输赢不管,大小他都是这么认真,直到太阳下山他才回镇上。

    XXX

    一连三天已过,镇上热闹气氛渐渐减少-小邪也玩得差不多,这方收拾行旅离开黑城镇。

    才走不到三里路,小邪肚子已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摸着肚子小邪暗道:“哇佳佳!才吃三天的拜拜,奶奶的肚子竟敢抗议,我得找个地方好好拉它一把。”说着往林里奔去。

    他找了一个地理位置相当好-面风背河-蹲下来宽衣解带,随地就拉,边拉他还边叫道“真是生不逢时-连肚子部拿我出气,而且还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拉得过瘾时-突然

    “救命啊……救命啊……”

    一阵阵救命声已飘来,似乎是女人声。

    小邪一听开始嘀咕不停-他不是担心那女人为什么叫救命-而是担心这救命声已朝他的方向逼近-而且还是小泵娘的声音。小邪担心在这里拉屎-若那女子跑过来了,这该如何向人家“交代”。

    他苦叫道:“黑皮奶奶,想拉个痛快都有人来吵,我也真笨,什么地方不好找,找到这里,还以为风水好-这下可真的是不错,一连来了好几位同行,我看得让让他们。”心里直叫着,但却欲罢不能,只好拉一步算一步了。

    只见远方有位姑娘年约十三、四岁,长得婷婷可人,细眉甜目,唇红如苹,玉肤似雪,丽质天生,婀娜多姿,月神柳态。若在平时一定是美得令人不遐思慕,现在她正惊惶失色;散发披肩,一身白衣已破烂不堪,跌跌撞撞的往前狂奔,甚是可怜。

    而她身后有位老者,全身虎皮,满头散毛有若狮子,两眼深陷,门牙突出,七尺余、六旬,十指如勾,指甲长而泛黑,背负一麻袋,右手捉着一条红蛇,有若魑魅非常恐怖。

    那女孩不断叫救命往小邪方同奔来,一个踉跄她已跌在地上,老者狂笑一声已欺身向前,女孩大惊手中长剑往老人身上刺去。

    老人哈哈大笑道:“女娃儿,识相点随老夫回谷否则哈哈……老夫可不客气了。”手一扬已把长剑硬逼回去,很显然他武功要比这女孩强得多了。

    女孩不顾受伤又攻上来,在惊慌之下她所出招式已杂乱无章-根本无半点力道。

    老人身形不变冷笑一声,右掌一抖,那条红蛇立即笔直的竖起来有若铁棒迎向那女子手中长剑“当”一降,长剑已被震落地面,娇躯也往后摔,口中已吐出鲜血,躺在地上已无法再挪动半寸。

    他们俩人已奔至小邪十丈不到之地方,这一切小邪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邪先前还是很镇定,他想等屎拉完再说,但一看到那女孩瞪时大叫道:“哇卡,那来这么漂亮的姑娘。”立时对她起了好感。

    不错,这女孩和杨小邪一样人见人爱,嘴角往上一翘,谁见了都会想笑,虽然她被迫得-面无血色,秀发蓬乱,但还是掩不住她那绝代姿容。

    小邪一见,呆了半晌,觉得非救她不可,只见她被震退眼看就要落入那怪人手中,小邪也顾不得还没拉完,两把飞刀直取那怪人胸口。

    “咻!”一声,老人一惊连忙反手红蛇往飞刀扫去;身形往左闪,但飞刀来得太突然,老人闪避不及,右肩已被划出一道血痕,老怪物大叫道:“何方宵小,竟敢暗算老夫?快出来受死!”

    小邪暗笑一声,看他不再攻向那女孩,也不出声只顾拉屎。

    老怪物也不敢走向前,他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对方在暗处,而且一招就伤了自己,想必不是泛泛之辈,倒不如报出自己名号,凭着天下二毒,想必暗中之人会知难而退。”他叫道:“老夫“幽灵鬼王”季三笑,想必阁下听过吧,希望你别淌这趟混水,否则老夫也不放过你。”

    小邪不回答静静等待形势变化。

    “幽灵鬼王”季三笑见无人回答以为对方知难而退,转身往那女孩走去,嘴中不时发出阴恻恻之笑声。

    女孩栗道:“不要,你不要过来,救命呀!”

    小邪一看那死怪物又向小女孩走去,“咻!”又是两把飞刀直射季三笑臀部。

    季三笑大吼一声,击落飞刀厉道:“宵小鼠此有种就给我出来,否则老夫要放蛇了。”

    他将手中红蛇一丢,红蛇吱吱怪叫,张牙舞身电射小邪。

    小邪一看知道这条蛇是天山异种“赤姑娘”全身血红甚是好看,但却奇毒无比。他是蛇祖宗有恃无恐,“赤姑娘”一掠到小邪身边,已不敢再靠近,口吐红信,撩牙嚣甚也不退后。小邪知道这蛇经过训练,没有招唤它是不会退走,但它怕自己身上药味也不敢攻击,笑了笑小邪拿出金针打入“赤姑娘”口中,“赤姑娘”一顿,立即倒地毙命。虽然“赤姑娘”

    皮纫如铁,但任何动物之嘴都是软的;小邪知道其中原因也不打它眼睛,因为长白山有一种飞蛇的眼睛就是不怕刀枪,故而小邪这一射嘴巴-果然立印见效。

    季三笑一见自己心爱的异蛇一去不回,甚是害怕,也一步步逼近小邪,双掌横胸以防突变。

    小邪一看老怪物已逼近;心想快点拉完以便出手-一吸气用力一拉,突然“噗”了一声-放了一个响屁。季三笑一听以为有人要“扑”上来立时运足掌力以待,并叫道:“有胆就扑过来老夫接着就是。”

    小邪心想:“既然放了庇,肚子就好了上但立即又听到老怪物把自己的放屁声当做人讲话声:“扑”,忍不住大笑道:“扑你妈的头,扑?我通吃小霸王在此拉屎,你吵个什么劲,是不是有意插一脚?看看你,我老人家放个屁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还说是天下二毒“幽接鬼王”,我看改作“幽灵吃屁王”还差不多,嘻嘻……”

    季三笑一听立即火冒三丈,他那有受过这种侮辱,双手“灵蛇阴阳掌”往小邪藏身处罩去。

    小邪猛拉裤子拔腿就往山上跑,还不时回头骂他:“吃屁王,你不能这样吃法呀!慢慢来,三餐吃要吃饱,这才正确呀!你怎么可以强迫我放屁呢?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在你手中,哈哈……”

    小邪有意引开季三笑再折回去救那小泵娘。

    丙然季三笑在一阵羞辱后理智已失,非捉到小邪将他置于死地不可,这一来,他已上当了。

    小邪在山上绕了一大圈后季三笑已不见踪影,马上奔回原地看小女孩还躺在原处,他道:“小泵娘别怕,我来救你了。”不等小女孩回答,他已抱起小女孩往另一座山跑。

    虽然小邪多抱一个女人,跑起来还是很快,不久他来到一小溪,溪上有小瀑布,他在附近半山腰找一小山洞,将小女孩往里边放,嘘口气道:“诗口口,可以啦!”

    小女孩身受重伤,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谢谢你救了我。”

    小邪一看她眼眶泛黑知道是中了老鬼的“阴阳掌”立即道:“小泵娘你觉得那里不舒服?”

    小女孩喃喃道:“我……我觉得胸口好痛,而且还痒辣无比。”

    小邪道:“来,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拉开小女孩胸前衣襟。

    小邪可没想到那些男女之间之事情,他只觉得这女孩伤重必须马上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小女孩粉腮泛红惊慌抓着衣襟惊叫道:“不!你不能,不能这样。”

    小邪大叫道:“奶奶的我要救你-你怕什么?以前孔子不是说过,有妇人掉到河里可以把她救起来,还可以亲她的嘴-你少见多怪?”亲嘴这趟事是他老头教的-口对口人工呼吸,这下他可学以致用了。他想反正妇人下水救缸来一定要急救,那一定是口对口,事实上孔子时代并没有这回事-孔子更不会说-小邪脑筋闪得快,七凑八拼的就说出口。

    小女孩急叫道:“不、不要…我……我自己治疗好了。”

    小邪叫道:“不行-我非救你不可-大不了你嫁给我算了。”不等小泵娘回答,一点地黑甜穴小泵娘马上昏过去。

    小邪虽说要救她,但也有点尴尬,迟疑一阵,他还是将小泵娘胸口打开-除去衣襟。小邪已面红耳赤心脏亦“噗通噗通”跳得比什么都快-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女人身体。只见小姑娘玉肤如脂,洁白如雪-酥胸高耸如剥头鸡肉,非常迷人,但一看到胸口的两个黑色掌印,小邪立即清醒过来暗叫道:“原来女人是这么回事,嘻嘻……”

    他想:“掌印不在Rx房,而且位置也已看过可以隔着红肚兜治疗,免得被她迷得陶醉而失手了”说着小邪已替她穿上红肚兜及内衣,拿出金针,以老头子教的方法一针针刺向小泵娘胸口掌伤位置,并运功将内力逼入小泵娘体内,经过盏茶功夫他始收手。

    拍醒小泵娘他叫道:“别动,金针还没抽出来。”

    小泵娘刚刚醒过来,已挥手想打小邪一个巴掌,但被小邪这一叫,已吓住了。

    小邪哧哧笑道:“小泵娘你放心我没将你衣服剥光,只除掉你的外衣而已。”他想女孩子有的三贞九烈,虽然情急从权,但她若知道我看过她身躯,说不定会自杀,看来只好永远欺骗下去:“……这是善意的欺骗,而比还可以救她的命,孔老夫子说不定会赞扬我呢!”

    小泵娘一听心安了不少,但也叫道:“只脱衣服也不行……”她脸又红了起来。

    小邪叫道:“奶奶的,我救了你,你还挑东挑西-好,既然不行那我就全把你脱了!”

    说完真的就要撕掉小泵娘内衣。

    小泵娘那有碰到这说做就做的冒失鬼,赶忙抓住衣襟急叫道:“好好好!你别过来,脱外衣就脱外衣。”她甚是委屈。

    小邪呵呵笑着道:“小泵娘,这不就成了吗?还难过什么?哭东哭西的,我要是像你这么会哭,我也不想当人了,懂吗?快乐点,你身上伤势很重,还好我先替你安置,不致于再恶化,但要逼出毒性可能有点困难,因为我没解药,只能以金针试试看,希望有效才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泵娘窘困道:“我叫寒玲。”头已低下红云立现。

    小邪道:“寒玲。怎么写?”小邪大字不识几个。只好请教高明了。

    寒玲道:“寒冷的寒,玲子的玲。”说着在地上划了起来。

    小邪一看道:“原来是这两个字,不错蛮好看的啊!”

    会说女人名字很好看,而不是很好听的人,也许只有小邪一人吧!

    小邪道:“我叫杨小邪,杨柳的拐,小子的小,邪门的邪,请多多指教。”他躬身拱手一副老江湖味道。

    寒玲一听呵呵笑了起来,她笑道:“那有人的名字这么邪门,杨小邪、杨小邪…”她念了两遍,愈念愈好听。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不好,我老头说我天生邪门,没叫个大邪就不错了,怎么样好不好听?”

    寒玲道:“好听好听……就是有点怪。”

    小邪笑道:“见怪不怪,哦!我想问你那什么鬼王屁王的老怪物,他为什么追杀你呢?”

    寒玲叹口气拨弄一下头发幽幽道:“我也不晓得,我一走到黑城镇,就被他钉上了,后来他好像要拿我去换一部“太上魔经”的样子。”

    “太上魔经?”小邪道:“什么是“太上魔经”?”

    “我也不清楚,我是来内地找药草,顺便游览一下风光,谁知道碰上这位恶魔,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死走了。”

    小邪叫道:“你少来,什么死走了,你没听他说过要将你拿去换“太上魔经”,那你就不会死,除非你自己想死。”

    小邪脑筋闪得快,一知道其中有语病马上就说出口,一点也不含糊,但他并没有挖苦寒玲之意。

    寒玲一听也发现小邪说得有道理,但口中还是不服输道:“什么少来?我要是被他捉去不自杀还能干什么?”

    小邪又叫道:“这你更少来,那老儿精得很,他会让你有自杀的余地吗?我说你自己想死是指现在懂吗?哇嘻……”

    “你……”寒玲气得说不出话来,嘴巴翘得可以挂上三斤猪肉。

    小邪呵呵笑道:“算啦,跟你开个玩笑,你也气成这个样子,现在你想死也死不掉。”

    寒玲嗔道:“为什么?我自己要自杀你能怎么样?”

    小邪叫道:“在我面前,我要救的人,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会死掉。”他到现在为止,也只救过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一位。

    寒玲叹道:“没有用了,就是我不自杀,那“幽灵鬼王”的毒掌也会要了我的命。”语气之间,甚是伤感-也顾不得再和小邪吵嘴。

    小邪也感到事情不好办,喃喃道:“要是老头在就好了,就好了……啊有啦!”小邪跳起来叫道:“寒玲嘿嘿嘿,我要救的人一定死不掉,你有救啦“哈哈“我天生就是良药嘛?

    哈哈……”说到最后他已纵声狂笑。

    寒玲奇道:“你天生就是良药?”小邪笑道:“不错,来,两眼开上,嘴巴张开,我要炼药给你吃。”

    “为什么,我……”

    “等一下再告诉你,快把眼睛闭上,我没叫你张开你不准张开,否则就治不好了。”

    寒玲雎然有许多疑问,但也照着小邪话做,张嘴开眼,因为她对这位邪人,有说不出之好感,他的话,已使寒玲觉得不可抗拒和不愿抗拒。

    小邪立即抽出匕首划开左手腕,鲜血一滴滴直往寒玲滴,他叫道:“吞下去-眼睛不准张开。”他怕女孩子不敢茹毛饮血,不看就没事了。

    寒玲只觉得口中咸咸而且有腥味,但她没想到是人血,也照着小邪指示吞入腹中。

    滴不到十滴,小邪伤口已凝结,他又划了一刀,他想十滴可能不够,一连割了三次他才满意的收手。

    其实只要一滴就能救回寒玲的命,试想十年之久,每天不断的用百余种药材在沸腾的水中煮,那要用掉多少桶药水才够?十年的药材堆起来也有小山高,而将小山高之药材浓缩成杨小邪一个人,可见他血液之中的含药量有多高。

    “行了。”小邪手一收、若无其事的望若寒玲。

    寒玲睁开眼睛问道:“是什么药这么难吃!”柔夷往嘴角一抹。她立时惊叫道:“血…

    是你的血……”她楞住了,瞪大眼瞒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如何,味道不好。但你就将就点。”

    寒玲眼眶已流出泪水,她太感动了,只是一而之缘,小邪竟至鲜血相救,这份情,山高水长难以回报,所以她哭了,是感激得哭了,也是感动得哭了。

    小邪最怕看到女人哭,不管是高兴的哭或者是痛苦的哭,他都不想看,他岔开话题道:

    “寒玲快,赶快运功,我来帮你。”说着他两手已抵住寒玲“太阳”穴运起真气。

    寒玲也不敢疏忽立即配合小邪真气疗伤。

    不久小邪头上已布满雾气-而寒玲胸口也渗出丝丝黑色气体脸色也由泛白转为红润。

    二个时辰一周,天色已黑,万籁寂挣,流水淙淙。

    小邪已收手,并拔出寒玲身上之金针。

    寒玲也幽幽醒过来。穿好上衣神彩奕奕,再也没有病容之迹像,小邪之血果然解了“阴阳掌”之毒。

    她走向小邪拱手躬身感激道:“谢谢你杨大哥小邪。”

    小邪叫道:“什么杨大哥小邪-这么扭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寒玲娇笑道:“好嘛!叫名字就叫名字,杨小邪、杨小邪……”她一连叫了五遍。

    小邪道:“我知道你一连叫了五遍是什么原因。”

    寒玲奇道:“没有啊!我只是叫你的名字,没有其他用意。”

    小邪道:“你小时候你妈是不是时常叫你别乱跑?”

    寒玲幽幽道:“我没爹娘只有一个哥。”

    小邪道:“那对不起啦!好吧我说给你听,你一直叫我的名字就是在“靠腰”,是小孩靠在母亲的身上叫“靠腰”懂了没?”

    寒玲一听叫道:“这有什么关系,杨小邪杨小邪……”她一连叫了十几遍。

    小邪哧哧笑道:“哎呀“你好可怜“靠腰”靠得这么厉害。”停了一下他又道:“福州有一种闽南人,他们说的冢乡话“靠腰”就是小孩子肚子饿了哭叫不停的意思,你以为如何呢?嘻嘻……”小邪别的没有,这些旁门术语他可多得很。

    寒玲嗔道:“你,你敢骂我。”说着就要打小邪。

    小邪笑道:“唉啊!“靠腰就靠腰”又何必害臊呢?想当年我老头还不是一样靠得我腰酸背痛的,好啦“别闹了-这一折腾肚子倒有点饿了,你不“靠腰”我可要“靠腰”了。”

    寒玲嗔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肚子也“靠腰”起来了。”

    “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小邪道:“你等等。”说着走到洞口“汪汪”叫了起来叫了十几遍又换“噢呜……”叫着不停。寒玲奇道:“杨小邪,你在干嘛,叫个不停。”

    小邪叹道:“我在骗狗,结果狗不来,又骗野狼本来会有反应,但被你一打岔,狼也不来了。”

    寒玲觉得他鬼主意多,但这洞在山腰狗那上得来,她道:“就是骗得到你也捉不到。”

    小邪拍胸脯道:“-我是狗祖宗,只要放一放屁,它们马上被震死。”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卫生,专放…狗屁。”寒玲忍不住呵呵笑着。

    小邪道:“人屁狗屁都是屁,反正有人吃得笑哈哈……”他在笑寒玲。

    寒玲顿时刹住笑声道:“你……你……”她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只有闭口不言。

    小邪吃惊道:“哇卡,原来还是个高手,连留在嘴里的味道也不肯放过,佩服佩服。”

    寒玲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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