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武藏 空之卷-14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

    宫本武藏 空之卷-14 (第1/3页)

    余五郎急忙跑过去。



    他从门外回答。



    "您在叫我吗?"



    他跪下来看父亲,父亲也许累了,自己打开窗户并用枕头垫在背上,正靠着墙坐在床上。



    "余五郎。"



    "孩儿在。"



    "我从窗户看到有位武士走出去。"



    余五郎本想隐瞒父亲,所以有点慌张。



    "是……可能是刚才来传信的人吧!"



    "传信?从哪里来的?"



    "他叫宫本武藏,来传口信说北条新藏出了事情。"



    "嗯?……宫本武藏?……奇怪,他应该不是江户人。"



    "他说是作州的浪人,父亲您对他是否有印象?"



    "不——"



    勘兵卫景宪摇着泛白的双鬓。



    "我不认识他。但是我从年轻到老经历过好几场战争,也见过许多武功高强的人,但是从未遇上一个真正的武士。刚才看到那名武士离去,令我有点心动。我很想见他,很想与那名武士当面谈谈——余五郎,你快点去把他追回来。"



    虽然医生吩咐病人不可说太多话。但是病人有点兴奋——



    把武藏请来。



    他竟然如此要求。余五郎担心这样会影响父亲的病情。



    "遵命!"



    但是他还是遵从病人的意愿。



    "可是,父亲您刚才从窗户看到他的背影,为何就能如此看重他呢?"



    "你不了解。等你像我这样苍老的时候自然就会了解了。"



    "可是,一定有其他理由吧!"



    "嗯。"



    "请您告诉我,让我也多增加点见识。"



    "刚才的武士凡事小心翼翼,连对我这个病人都是如此。这就是他厉害之处。""可是他不知道父亲在这房里吧!"



    "不,他知道。"



    "他如何知道?"



    "当他一进门来,便仔细观察这房子的结构,哪些窗户亮着灯,哪些没有,连庭院的路径都细心观察过——而且,他态度从容,丝毫看不出他在观察。我从远处遥望他,非常惊讶他是何方人氏。"



    "这么说来,刚才的武士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了。"



    "再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你快去追他回来。"



    "可是,这会不会影响您的病情?"



    "我这些年来一直在期盼这样的知己,我的兵学并非只为了传给儿子。"



    "这是父亲您经常说的事。"



    "勘兵卫景宪的兵学虽然称为甲州流,但是并非只是弘扬甲州武士的方程式阵法。现在的时代已经跟信玄、谦信以及信长争霸时不同了。学问使命亦不一样——我的兵学秉持着小幡勘兵卫流的主旨,主张追求真正的和平——啊!这种兵学,应该传给谁呢?"



    "……"



    "余五郎。"



    "在。"



    "我想传授给你的,如山一般高。但是你尚未成熟,就连跟刚才的武士面对面都无法察觉出对方的气量呢!"



    "孩儿惭愧。"



    "以父亲严格的眼光看来,你的程度还不够。倒不如传授给真正有实力的人,再将你托付给他。我内心一直期待这个人的出现,就像花谢时一定得将花粉托给蜜蜂传播大地……"



    "……父亲请别说泄气话,只要好好休养,您一定能够安享余年的。"



    "别说傻话了,别说傻话了。"



    父亲重复说了两遍。



    "快点去追他回来!"



    "好的。"



    "请你好好转达我的意思,可别失礼了。"



    "遵命。"



    余五郎说完,赶紧奔向门外。



    他追了出去,可是已经不见武藏的踪影。



    他到平河天神宫附近寻找,也到鞠街的路上,全都不见武藏的人影。



    "没办法——也许后会有期吧!"



    余五郎放弃了。



    虽然父亲很赏识武藏,但余五郎还是不认为武藏是如此优秀的人。



    因为武藏年龄与自己相仿,能力再强也不会高出自己多少。



    再加上武藏回去之前的那番话:



    "跟佐佐木小次郎过不去是愚笨的人。小次郎非比寻常,这小小的仇恨,你们最好别计较了。"



    武藏这些话在余五郎脑中回响,让余五郎觉得他是特地来长小次郎的威风。



    "他算什么。"



    他对武藏颇不服气。



    他甚至轻视小次郎和武藏。对于父亲所言,表面看起来虽是顺从,心中却非常不服气。



    (我也不像父亲眼中那么的不成熟。)



    余五郎曾经花一年,有时甚至两年或三年,只要有时间,他便四处旅行修炼,也到各家拜师学艺,甚至学禅,他认为自己已经习得所有的武艺了。可是父亲却总认为自己乳臭未干,这回只是从窗户看见武藏的背影,便如此欣赏他,就差没说:



    "你还要多向他学习。"——



    回去吧!



    在回家的路上,余五郎突然感到非常寂寞。



    "父亲为何老是认为儿子乳臭未干呢?"



    他真希望父亲能够夸奖自己。可是父亲病重,无法预测明日是否依然健在,这使余五郎感到更加寂寞。



    "喔!余五郎先生,你不是余五郎先生吗?"



    背后有人叫他。



    "喔!你是?"



    余五郎回头走向对方。原来是细川家的家侍中户川范太夫。以前虽然曾经来家里听过课,最近很少看到他了。



    "老师的病情如何呢?我最近由于公务繁忙,一直没去问候。"



    "他还是老样子。"



    "大概是年纪大了……我听说教头北条新藏被杀伤了,此事当真吗?"



    "你怎幺知道的?"



    "今早上我在藩邸听到的。"



    "昨晚才有人来通报,今早便已经传到细川家了?"



    "佐佐木小次郎在藩邸的重臣岩间角兵卫家里当食客,可能是角兵卫将此事传播开来吧!连少主忠利公也都知道了。"



    余五郎年轻力壮,血气方刚,无法静下心来听完此事,但也不欲人察觉自己的不悦,便故作轻松与范太夫告别。此时,他心中已暗下了决定。



    32



    耕介的妻子正在煮稀饭。



    那是准备给后房的病人吃的。



    伊织望着厨房。



    "伯母,梅子已经成熟了。"



    耕介的妻子说:



    "啊!梅子已经熟了,蝉也开始啼了。"



    她对此似乎毫无感觉。



    "伯母,你们为什么不腌梅子呢?"



    "家里人口少,而且腌那么多梅子要用很多盐。"



    "盐不会坏掉,可是梅子不腌的话,就会全部烂掉。不能因为家里人少,而不考虑战争和洪水时的需要——伯母您照顾人太忙了,我帮您腌吧!"



    "哎呀!这小孩连洪水也考虑到了。不像个孩子啊!"



    伊织到仓库抱出空瓮,望着梅树。



    伊织具备自立的才能,做起家事来令家庭主妇都自叹不如呢。虽然如此,现在他却被一只停在树上的蝉给吸引了注意力。



    伊织悄悄地靠近,一把抓住蝉。蝉在他掌中,像老人一般惨叫。



    伊织看着自己的拳头,心里突然涌出奇妙的感觉。因为蝉虽然无血液,但身体却比手心还热。



    也许没有血液的蝉,在面临生死关头之际,身体会像火一般燃烧吧!伊织虽未深思,但忽然觉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