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狂刀战雨

    第七章 狂刀战雨 (第2/3页)

。如今花溪剑派掌控着江南大地,凡是能在江南立足的武林门派,多多少少和花溪剑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说荆悲情之死对花溪剑派有着极大的打击,但花溪剑派偌大的基业也并非完全建立在荆悲情一人的身上,花溪剑派中依然有许多杰出的人才,他们才是真正支撑花溪剑派的栋梁,否则蒙彩衣早就趁着荆悲情身死而轻松占据花溪剑派的大权了。

    所以,花溪剑派在江南武林的霸主的地位并没有因为荆悲情死了而有所动摇。有鉴于此,江南武林各派为了巴结花溪剑派而参与追捕鹰刀的行动,正是有利于自己门派利益的正确决策。估且不论这些门派在追捕鹰刀的行动是否真正出尽全力,光是这种声势,就可以让鹰刀一行人隐藏行迹抱头鼠窜。

    在这之前,鹰刀和侯嬴早已估计到会有这种局面出现,最安全的做法是增派护送鹰刀入川的人手,但鹰刀是争夺天魔宫教主之位的一招奇兵,如果增加护送的人手,势必无法瞒过教中长老会的那帮老狐狸。这样一来,就会增加原先争夺教主之位计划的变数。在尽量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之下,鹰刀只能东躲西藏像过街老鼠一般潜入巴蜀。

    由于天魔宫长老会的懦弱表现,花溪剑派在覆灭无双府之后,西进的步伐极端快捷。它的势力在官府的暗中支援下也发展的很快,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先头部队已经伸展到了巴蜀大地的东陲。

    巴东城向来是天魔宫控制的地盘,可如今花溪剑派却在城中建立了几个暗舵,虽然没有和天魔宫正式翻脸,但暗中已有几次不小的冲突。所以,在这巴东方圆三百里的范围,实际上是花溪剑派和天魔宫势力的接壤之处,也是鹰刀等人进入巴蜀的最后一道关卡,只要顺利通过巴东,那么花溪剑派鞭长莫及,便奈何他不了。

    鹰刀抱着若儿,柔声道:“若儿,这一路奔波,累了吧?等用完饭,就能休息了。”

    经过近十天的时间,若儿的伤势已大大好转,虽然仍旧没有什么精神,但总算已可勉强支撑着长途跋涉了。

    若儿微微一笑,低声道:“我不累。只是你昨夜应付那些追我们的坏蛋,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而我又是这般模样,凭空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她说到这里,眼中隐然有泪光出现。

    她深情款款地望着鹰刀,瘦弱的小手抚摸着鹰刀的脸庞,心痛道:“你看你,没有几天便瘦了一圈了。”

    鹰刀笑道:“你鹰大哥是铁打的汉子,这一点点苦算得了什么?当年我孤身一人受无双府追杀的时候,可比现在惨多了。至少,现在我身边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陪着。”

    若儿见鹰刀夸自己漂亮,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害羞,一抹嫣红飞上眉梢,更增她的媚色。

    风散花在一旁吃吃笑道:“若儿妹妹,你鹰大哥只要有女孩子陪着他,便是十天十夜不吃饭都行,更何况是可以抱着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一点点苦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鹰刀哈哈一笑,对风散花道:“你倒是很了解我。”

    风散花轻轻撇了他一眼,嘴角眉梢俱是妩媚的风情,口中却道:“像你这种人,就差没在额头上刻着色鬼两个字了。只要是不瞎的人,有谁看不出来?”

    若儿认真道:“风姐姐,鹰大哥其实是很好很好的人。如果他是你说的那种……像风姐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又怎么会放过你?”她天性天真纯洁,全然没有意会到鹰刀和风散花只是在调侃而已。

    鹰刀听了暴笑开来,他故意用眼睛瞄了瞄风散花高耸入云的胸脯,对若儿道:“你以为鹰大哥不想吗?只是我要保护你,一直没有时间去打你风姐姐的主意罢了。”

    若儿不由一愣。

    风散花羞红了脸,她见到若儿一脸狐疑的样子,忙道:“若儿妹妹,你别听你鹰大哥胡说,他在逗你玩呢!”

    她话虽是如此说,但方才鹰刀暧昧看过来的神色登时勾起了在忧雪山庄时,她和鹰刀两人那一段“缠绵”的争斗。想起当日鹰刀紧搂自己时,自己怦然心动的心态,不由得身子竟然有些发软。

    心荡神驰间,她不禁望向鹰刀,却见鹰刀只是低声浅笑着和若儿说话,心中猛然浮起一阵淡淡的酸意。他此刻的心中只有一个若儿,哪里还装得下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罢了。想是这么想,但望向鹰刀的眼神却似有些痴了。

    酒菜依然没有上来,门外的暴雨也越来越大。

    突然,一曲高昂悲壮的曲调自门外传来,歌声抑扬顿挫曲折动听,门外如万马奔腾般的狂风骤雨竟然丝毫遮盖不住。

    有高手来了,究竟对方是敌是友?

    围在鹰刀桌旁的黑衣大汉一阵骚动,人人凝神戒备。

    鹰刀眉毛一挑,大声喊道:“店家!我们有客人来了,你还不将酒菜端上来吗?”

    菜已上,酒已温。

    满脸惊恐之色的若儿也已被安置在冷凝霜的怀中。

    鹰刀手执酒杯自斟自饮,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惬意的微笑,就像落日夕阳下,一个富贵闲人在自家庭院中,边饮酒作乐边静静等待庭院中那枝心爱的海棠花绽放出第一朵花蕾。

    风散花望着鹰刀泰然自若的神情,心中不禁佩服不已。因为,从门外传入的歌声可以听出,来人嗓音浑厚且在歌调转折处浑然天成毫不费力,更惊人的是当曲调转到细微低沉时,依然刺穿门外的狂风骤雨声,直入门内每一个人的耳中,这等高深的内力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风散花自叹相差甚远无可比拟。

    莫非来的不是敌人,否则鹰刀安能如此悠闲镇静?风散花向鹰刀递去一个询问的眼色。

    鹰刀低声道:“来人是敌非友,大家小心了。”

    风散花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鹰刀笑道:“此人歌声唱到激昂处隐有杀伐之气,当然是敌非友了。”

    风散花默然,细耳听去果然如鹰刀所说。

    一时间,客栈之内人人屏息静气鸦雀无声,不但那缩在墙角的老掌柜和店伙计被这种奇异气氛惊慑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便是坐落在四面墙上的油灯的灯光也好像预视到即将来临的血战而摇晃飘忽不定。

    整个客栈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唯有鹰刀微笑如常。

    烈酒入喉,如一股热火燃烧着鹰刀的热血,但片刻之后,这满腔热血是否能依旧流淌在鹰刀的体内?

    “……壮士驰白马,杀人御狂刀。铁蹄飞溅血,残阳亦飘摇。天地皆萧杀,独我风中笑!”

    歌声越来越近。

    一阵马蹄急响,盖过风雨之声,来人已近。

    当最后一个“笑”字传来时,歌声戛然而止,好像被一把斧头从悠远绵长的字音中部突然砍断一样,使人觉得很难受,有一种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

    而恰于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于客栈门口。只见他一袭白色长衫已被雨水浸湿而紧贴在身上,显然是冒雨疾驰而来,不过却丝毫没有半分的狼狈神色,湿透紧贴的衣衫反而凸显了他贲起的肌肉蕴涵了令人不能忽视的巨大力量。

    一蓬狂乱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发鬓之际犹有雨水滴下,在挺拔的浓眉之下是一双充满野性而明亮的大眼。但最令人注目的却是他背在右肩上的一柄雪亮长刀,无论刀柄抑或刀身都比普通的刀要长上一尺左右,真是一柄少见的怪刀。

    他的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在别人眼中,这抹奇异的微笑反而使人觉得有一丝自心底冒出来的寒冷。

    从外表看来,这人好像很年轻,最多三十出头,但只要你留意到他眼睛的深处,就能看见一种沧桑,百年的沧桑。

    一道霹雳划过长空,映射在他的长刀之上,反照出一片闪亮的光华,这道灿烂的刀光如利箭般激射在客栈内每个人的眼中,犹如死神的微笑。恐惧已深深攫住每个人的心,更有人的身子已开始发抖,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绝世的豪雄,绝世的名刀。

    “狂刀”战雨。

    当世还有谁有这般豪迈之气,当世还有谁配拥有这柄奇形怪刀“斯人独憔悴”?只有战雨,身为誉满江湖的“四大寇”之首的狂刀战雨。

    “四大寇”成名于十七年前,其时正当天魔宫在凌空行的带领之下肆虐江南,中原武林人人自危。

    在天魔宫如日中天,荆悲情草创“抗魔联盟”时,一股新鲜的势力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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