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狂刀战雨

    第七章 狂刀战雨 (第3/3页)

异军突起,他们游走于天魔宫和“抗魔联盟”之间,以一击之后便远走他方的游击战术转战四方,谁的帐都不买,但谁也奈何不了他们。他们就是“四大寇”。

    “四大寇”以战雨的年龄最小,其时年方十八岁,比起他们当中年龄最大的“红枪”乔风足足小了九岁,但由于他有着绝世的武功,以及非凡的组织才能和卓越的领袖气质,其他三人心悦诚服地尊其为“四大寇”之首。传言曾道,便是其他三人合力联手也不是战雨一人的对手,可以想见他武功的厉害。

    “四大寇”是一群马贼,他们在战雨的带领之下,转战大江南北,四海为家,专劫豪富以救济贫穷,素有侠盗的美名。

    荆悲情曾派遣使者找上战雨,以黄金万两、事成之后划湖北地区为四大寇创帮立派之势力范围、跟花溪剑派永结兄弟联盟等三大优厚条件来游说其加入“抗魔联盟”一起对抗天魔宫。

    但战雨以“四大寇只愿啸傲山林,无意争霸江湖,我不能以一己之私便将我手下两百名兄弟的生命推到悬崖之上”的理由推辞了荆悲情的结盟意图。

    不过,真正使得战雨扬名天下的却是在他拒绝和荆悲情结盟的一个月之后,不知出于什么理由,他竟然孤身一人走上天魔宫,挑战名震四野武功盖世的天魔宫教主凌空行。虽然最后他在第十招落败,但以他弱冠之龄便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惊世骇俗,令天下武林震惊不已了。

    凌空行因为战雨小小年纪便能挡他全力施为的九招,而动了惜才之念没有杀他,并大力招揽他加入天魔宫。战雨断然拒绝,丝毫不受凌空行以死相胁。凌空行默然半晌,狂笑赞以“我若有子,当似战雨,吾愿足矣”之语,并赠战雨“狂刀”的名号,亲送战雨下山。

    自此一战,“狂刀”战雨之名天下无人不晓,“四大寇”之名也日嚣尘上,轰动江南。更有许多身在深闺之中,多情的江南少女内心仰慕战雨之名,以一见战雨为最大心愿,纷纷打听“四大寇”几时能光顾本地,最好是光顾自己家中,也好亲眼见一见心目中的英雄。

    她们全然没有顾及到,若是“四大寇”前来光顾,只怕她们家中所有的财宝均要被这位英雄给光顾去了,那时她们的父母就只有上吊一条路可走了。

    但没有人可以料到的是,自那一战之后,“四大寇”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一点有关他们的消息。这样过了两三年,就在人们逐渐将“四大寇”忘记的时候,一则惊人的消息又响遍江湖。

    朝廷镇守两广的“镇远侯”侯府被“四大寇”洗劫一空,连侯爷日常戴着的紫金冠上的绿宝石也被他们挖了去。虽然,侯府中没有一个人身死,但堂堂的侯爷在第二天从一条臭水沟被人找到,当时尊贵的侯爷全身的肥肉上只有一条裤衩遮羞,这无疑是对朝廷天威的蔑视和挑战。

    朝廷为之震怒不已,发誓要彻查此案,绝不能姑息养奸,放过这群无法无天的贼寇。但是无论朝廷如何卖力、巡查如何严密,“四大寇”还是无端端在人间蒸发了。最后,在毫无头绪下,朝廷只有不了了之。

    就这样,每当人们要忘记“四大寇”时,武林中便会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劫案唤醒大家对他们的记忆,而每件劫案之后,总是有人见到“狂刀”战雨披散着长发,骑着白马,背着长刀高歌着:“……壮士驰白马,杀人御狂刀。铁蹄飞溅血,残阳亦飘摇。天地皆萧杀,独我风中笑!”这首经典名曲,消失在夕阳中。

    这才是绝世的豪雄,这才是绝世的名刀。

    无双府的晁功绰以“剑术”称绝武林,但鹰刀幼时加入无双府弃剑不学,执意以刀来作自己的武器,崇拜“狂刀”战雨是其最重要的原因。战雨的传说传遍大江南北,历经十几年不衰,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唯有战雨才是真正的英雄,唯有战雨才是他学习的榜样。

    鹰刀没有料到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下与自己少年时所崇拜的偶像见面,而最令人难受的是两人处在对立面,是猎物,战雨是猎人。

    鹰刀强行压制住自己激荡的心情,站起身来大声叫道:“好,好一句‘天地皆萧杀,独我风中笑’!当世之中,除了战前辈你,谁能有如此气概?”

    战雨微微一笑,眼中精光爆闪,环视客栈内的每一个人,只见除了这个出言叫好的青年之外,其他人莫不为自己眼光所慑而暗生敬畏之心。

    不,还有一个人不怕战雨,那就是被冷凝霜搂在怀中的若儿。她生于浙北的小渔村,长于浙北的小渔村,又何曾听过战雨的大名呢?在若儿的心中,原本以为来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坏人,所以鹰刀等人才如临大敌凝神戒备,连带自己也害怕起来。

    谁知进来的只是个浑身湿透的壮汉,虽然神色间颇为威严,但在她的直觉之中,战雨并不像个坏人。所以,天真纯洁的若儿不禁有些可怜起战雨来,下这么大的暴雨,还冒雨赶路,若是不小心伤风感冒就不好了。

    于是,若儿怯生生的说:“这位大叔,你浑身都湿透了,还是赶快去换一身干爽的衣服吧,否则感冒就不太好了。”

    战雨不由一愣,向若儿看去,见她在这酷暑之中全身依然裹着好几件锦衣,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显然是有重病在身,但她一双灵动的眼睛却满是对自己关怀之色。

    战雨阅历丰富,若儿对他关心的真假,他自然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来。也正是因为他看出了若儿的的确确是真心关心自己,他才不禁有些感动。尽管,他知道若儿只是因为无知,不知道自己是他们的恶梦,才关心自己的。

    这个小姑娘的心肠很好,等会儿自己可要小心些,别误伤到她。战雨在心中盘算,人却已走到了离鹰刀桌前三尺处站定。

    若儿见战雨并没有去换衣裳,心里不由有些奇怪,但见到战雨全身上下除了一柄长刀之外什么都没有,不禁暗骂自己笨蛋。

    她转头对鹰刀求道:“鹰大哥,这位大叔什么都没有带,没有干衣服可换,我看鹰大哥你的身材和这位大叔也差不多,不如把你备用的衣裳送一套给这位大叔,好不好?哦,对了,先请大叔喝一杯酒吧,也好暖暖身子驱驱寒。”

    鹰刀听了若儿的要求不禁啼笑皆非,以战雨的功夫便是在冬天十日十夜泡在寒水之中也是没有丝毫问题,更何况是在这盛夏时节淋一点点雨?若是有心的话,战雨在半柱香之内就可以用无上玄功来蒸干身上的湿衣。

    鹰刀明明知道这么做是多此一举,但他不愿就此违背若儿的一片心意,只要若儿喜欢,就是再傻的事他也会硬着头皮去做,因为他欠若儿太多太多了。

    鹰刀斟上一杯酒恭恭敬敬的说声:“战前辈,请容小子敬上一杯水酒。”

    他酒是可以敬,但若要说拿一套自己的旧衣服给战雨,那难免有轻视战雨的意思,最后的后果恐怕是当场开打。那就不是傻,而是白痴了。

    酒杯在空中急旋,仿佛有人用盘子托着一般,稳稳当当地飞至战雨身前,杯中的酒却连一滴也没有渗出来。

    鹰刀这一手耍的极为漂亮,连战雨的眼中也显出一丝欣赏之意。但他眼中欣赏的神色稍纵即逝,马上就由冷漠和狂傲取代。

    战雨大手一伸,旁人还没有看清他手中有何动作,酒杯已被他抓在指尖。他仰头一口喝下杯中酒,手指一弹,酒杯向鹰刀身前飞去,去势极快,竟然隐带呼啸之声,显然其中饱含劲力。

    坐在鹰刀身旁的风散花大吃一惊。战雨这轻轻一弹,酒杯便来势汹汹,观其声势,若是一个掌握不好,便要被酒杯击中受伤。如果这酒杯是朝自己飞来的,那自己除了退后躲开之外没有其他办法,因为自己没有这份功力可以抵挡这个酒杯。

    风散花不由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鹰刀却依然微笑望着战雨,连看也不看飞向自己胸口的酒杯,好像这酒杯根本不是朝自己飞来的。

    就在风散花脸如死灰的时候,酒杯突然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掉了下去,平平稳稳的落在桌上。

    原来战雨只是虚晃一招,而鹰刀也已看出来了。风散花在敬佩战雨手法巧妙、鹰刀眼光锐利的同时,也不禁有些羞惭。

    战雨向着鹰刀微微点头以示赞许,口中却低声道:“鹰刀,酒已干了,我们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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