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圣满钩魔法伤病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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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圣满钩魔法伤病医院 (第1/3页)

    她终於相信了他的话,哈利松了一口气。他不再犹豫,立刻跳下床穿上长袍,把眼镜架在鼻粱上。

    “卫斯理,你也得一起来,”麦格教授说。

    他们跟着麦格教授经过纳威、迪安和谢默斯沉默的身影走出宿舍,下了螺旋楼梯,穿过休息室和肖像洞,走在胖夫人画像前面、月光皎洁的走廊上。哈利觉得在自己心里压抑的惊悸会在任何一刻倾泄出来,他想跑,想喊邓布多来。卫斯理先生躺在那里流血啊,而他们却在这里安祥地慢走,而且,要是那两颗尖牙(哈利尽量不去想“我的尖牙”)有毒怎么办?他们经过诺斯太太,诺斯太太扭过灯笼一样的眼镜瞪着他们,微微地嘶叫一声,但麦格教授只说一句“嘘!”,诺斯太太就直窜进阴影里逃开了。几分钟以后,他们来到有怪兽石像守卫的校长办公室。

    “泡泡维滋比,”麦格教授说(“泡泡维滋比”是一种巫师界糖果,在这里是口令——译注)。

    怪兽石像一下活了过来,闪身跳到一旁,它后面的墙分成两半,露出一个螺旋楼梯。石级不断向上升着,就好像一架螺旋形的自动扶梯。他们三个人走上上升的石级,墙在他们身后“砰”地一声又合上了,他们随着扶梯飞快地转着小圈上升,最后来到了一扇擦得甑亮的橡木门前。门上有一个黄铜制的、鹰头狮形状的门环。

    虽然早已经过了午夜,办公室里仍有声音传来,很多嘁嘁喳喳地说话声音,似乎邓布多正在招待十几位客人。

    麦格教授握着鹰头狮形状的门环扣了三次,那些声音骤然消失,好像有人用开关把他们关上了似的。门自动地开了,麦格教授带着哈利和罗恩走了进去。

    屋子里相当昏暗,桌子上摆的古怪银制仪器现在都安静地立在那里,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冒着烟动个不停,墙上挂满了在打瞌睡的前任校长画像,而门后的鸟架上,一只漂亮异常的金红色、天鹅般大小的鸟正把头缩在翅膀下面打盹。

    “噢,麦格教授,是你……还有……啊。”

    邓布多正坐在书桌后的高背椅子上,他探着身子,高高低低的蜡烛光芒照亮了他面前的文件。他穿着一件华丽的紫色和金色相间的绣花长袍,里面是一件雪白的睡袍,但他看起来毫无倦意,敏锐的浅蓝色眼睛专著地看着麦格教授。

    “邓布多教授,波特有一个……嗯,做了一个恶梦,”麦格教授说,“据他说。”

    “那不是梦,”哈利立刻说。

    麦格教授转头看了看哈利,微微皱起眉头:“很好,那么,波特,你来告诉校长你的梦吧。”

    “我……嗯,我睡着了,”哈利说,虽然现在他处於恐惧之中,并且急着想让邓布多明白他的话,但他仍忍不住有点生气:因为他的校长并不看他,而在检查自己叉在一起的手指。“但那不是一般的梦,我看到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深吸了一口气,“罗恩的爸爸——卫斯理先生——被一条巨蛇袭击了。”

    他的话在出口之后,似乎仍在空气中回荡,现在它听起来有些荒谬,甚至可笑了。安静中,邓布多靠在椅背上,久久地凝视着天花板,罗恩轮番看着哈利和邓布多,脸色苍白,充满惊惧。

    “你是如何看到这些的?”邓布多平静地问,仍然没有看哈利。

    “嗯……我不知道,”哈利说,有些生气了——这有什么关系呢?“在我脑子里头,我想吧——”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邓布多说,语调依然平静,“我是说……你能不能记得——呃——当你看着这些发生的时候你在什么位置?比如你是不是站在被害者身边,或是从高处朝下看到这一切的?”

    这个问题太奇怪了,哈利看着邓布多,目瞪口呆:简直就好像他知道似的。

    “我是那条蛇,”他说,“整件事都是我从蛇的位置看到的。”

    没有一个人说话,过了好一会,邓布多,现在看着脸色仍然苍白的罗恩,用不同的、更锐利的语气说:“亚瑟伤得很重吗?”

    “是的,”哈利用力强调说,——为什么他们的反应都这么迟钝呢,难道他们不知道一个人被长长的尖牙咬进身体的时候会流多少血吗?还有,为什么邓布多会如此无礼,到现在都拒绝看他一眼呢?

    但邓布多已经站了起来,动作快得让哈利吓了一跳。他转向一幅接近天花板的旧画像,“埃弗拉德?”他厉声说,“还有你,迪莉斯!”

    一个脸色灰黄、有着黑色短刘海的巫师,还有他旁边画框里的一位满头银色小卷的长发老年女巫,本来两个人都似乎睡得正香,现在立刻睁开了眼睛。

    “你们听到了刚才的话么?”邓布多说。

    那个巫师点了点头,那个女巫说,“当然了。”

    “那个人有红头发,戴眼镜,”邓布多说,“埃弗拉德,你必须拉响警报,确定他被可靠的人找到——”

    他们都点了点头,从画框一边溜走了,但是他们并没有从旁边的画框里出现(像霍格沃茨其他的画像经常做的那样),而是消失不见了。一个画框里现在只剩了暗色门帘的背景,另一个则是一张富丽堂皇的扶手椅。哈利注意到很多其他的前任校长肖像们,虽然都惟妙惟肖地又呼又睡的,但其实都在从眼皮底下偷偷看他,他一下明白了他们敲们时是谁在说话。

    “埃弗拉德和迪莉斯是霍格沃茨以前最声明卓著的校长,”邓布多说,大步绕过哈利,罗恩,和麦格教授,走向门旁在鸟架上睡觉的漂亮大鸟。“他们的声望很高,许多重要的巫师建筑物里都挂有他们两个的肖像。因为他们能在自己的肖像里来去自如,所以他们能告诉我们在其他地方发生的事。”

    “但卫斯理先生可能在任何地方!”哈利说。

    “你们三位,都请坐下吧,”邓布多说,就好像哈利根本没有说话似的,“埃弗拉德和迪莉斯可能不会在几分钟之内就赶回来,麦格教授,麻烦你弄几张椅子来。”

    麦格教授从晨褛口袋里拿出魔杖,挥了一下,三只椅子从稀薄的空气中出现了。

    这些是木制的直背椅子,和哈利听政会上时,邓布多变出的舒服的印花布椅子相当不同。哈利坐了下来,扭头看邓布多,邓布多正用一根手指抚摸着福克斯头上的金色羽毛,那凤凰立刻醒了,他高高地扬着美丽的头,明亮的黑眼睛审视着邓布多。

    “我们需要,”邓布多轻声对鸟儿说,“你的警告。”

    随着火光一闪,那只凤凰鸟已经飞走了。

    然后邓布多走到一台哈利不知道用途的、精致的银色仪器前面,把它拿到他的书桌上,面对他们坐下,然后轻轻地用魔杖敲了敲那台仪器。

    仪器立刻发出有节奏的叮当响声,活了起来,一小团一小团的淡绿色轻烟从仪器顶端极细的银管里冒出。邓布多紧盯着烟雾,皱着眉头。几秒钟之后,小团的轻烟变成了绵绵不断的烟,而且逐渐浓了,在空气中盘旋上升……烟的尽头出现了一只毒蛇的头,大张着嘴……哈利不知道这台仪器是不是在证实他讲的事情:他急切地看邓布多,希望看到一点暗示,但邓布多并没有抬头。

    “自然的,自然的,”邓布多喃喃说着,显然在说给自己听。他继续观察着烟缕,没有丝毫惊奇,“但在本质上是分开的?”

    哈利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来龙去脉,但是,那条烟蛇立刻分成了两条,在黑暗的空中屈伸盘旋。邓布多露出了冷冷的满意表情,他轻轻地再次用魔杖敲了仪器一下:叮叮当当的声音慢了下来,最后停下了,烟做的双蛇也渐渐淡了,变成形状模糊的薄雾,消失了。

    邓布多把仪器放回到细长的小桌上,哈利看到很多画框里的前任校长们都跟着他看,然后,发现哈利在看他们,又都慌忙地回去装睡。哈利想问那台奇怪的银色仪器是干什么用的,但是还没等问题出口,从他们右侧的墙上头传来一声喊叫,那个名叫埃弗拉德的巫师已经回到他的画框里面,微微地喘息着:“邓布多!”

    “有什么消息?”邓布多连忙说。

    “我一直叫来着,直到有人跑过来,”那个巫师说,用身后的门帘擦自己的前额,“我说我听到有人在楼下动弹——他们不能确定是不是能信我,但是下去检查了——你知道那下面没有画像可以过去。不管怎么说,几分钟之后他们就把他抬上来了,他看起来不太好,浑身是血。他们离开的时候,我跟着跑进奥菲瑞达。克瑞德的画像里去看了个仔细——”

    “很好,”邓布多说,罗恩一阵痉挛,“那就是说迪莉斯会看到他到达了——”

    不一会,银色卷发女巫也回到了她的画框里,她咳嗽着坐在了扶手椅上,说:“是的,邓布多,他们把他送到圣满钩医院去了,他们抬着他经过我的画像……他看起来很不好。”

    “谢谢你们,”邓布多说,他转头去看麦格教授。

    “麦格,我需要你去叫醒卫家的其他孩子。”

    “当然。”

    麦格教授站起身,迅速走到门旁,哈利看了一眼旁边的罗恩,罗恩看起来吓坏了。

    “邓布多——那茉莉怎么办?”麦格教授在门口停住脚步,说。

    “等福克斯防止其他人接近之后,就可以去通知她,”邓布多说,“但她可能已经知道了……她有那台极好的挂钟。”

    哈利知道邓布多是指那台不报时间,而是指示卫家各个成员的所在和状况的钟。

    一想到卫斯理先生的指针现在肯定——即使是现在——仍指着“致命危险”的样子,他就感到一阵难过。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卫斯理太太可能已经睡觉了,不一定能看到挂钟。哈利全身冰冷了,他记起卫斯理太太的宝格妖变成卫斯理先生尸体的样子,他的眼镜歪斜着,血从脸上流下……但是卫斯理先生不能死的……他不能……

    邓布多在哈利和罗恩身后的柜子里翻找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熏黑的旧水壶。他把它小心地放在了书桌上,然后举起魔杖,低声说:“抛得移动牌!”水壶抖动了一会儿,发出古怪的绿色蓝光,之后振动着安静下来,又恢复了黑得透透的颜色。

    邓布多大步走到另一幅画像前面,这一次是一个留着尖胡子、模样十分精明的巫师,他穿着斯雷瑟林的银绿相间衣服,睡得死死地,都没有听见邓布多试图唤醒他的声音。

    “菲尼斯,菲尼斯!”

    屋子里挂着的其他肖像们都不再继续装睡,而是在像框里动来动去,想看清楚正发生的事情。当那个样子精明的巫师继续装睡的时候,其中的一些人也都叫了起来:“菲亚斯!菲尼斯!菲尼斯!!!”

    他无法继续假装,只好夸张地猛然惊醒,睁大眼睛:“有人叫我?”

    “菲亚斯,我需要你访问你其他的肖像,”邓布多说,“我有一个信要传。”

    “访问我其他的肖像?”菲尼斯尖细地说,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目光扫过房间,落在哈利身上),“噢,不行啊,邓布多,今晚上我太累了。”

    菲尼斯的声音里有种让哈利觉得熟悉的东西,他在哪里听过?但是还没容他细想,墙上其他的肖像已经纷纷抗议起来。

    “你这是反抗命令啊,先生!”一个红鼻子的胖巫师挥舞着拳头大吼,“这是玩忽职守!”

    “我们都以名誉做过保证,要为现任霍格沃茨校长服务!”一位瘦弱的老巫师叫道,哈利认出他是邓布多的前任,阿满多。帝普特,“不害臊么,菲尼斯!”

    “邓布多,要不让我来说服他?”一个目光锐利的巫师说着,举起一根异常粗的、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桦木做的魔杖。

    “噢,好好,”那个叫菲尼斯的巫师说着,稍微有些紧张地看着那根魔杖,“不过,现在他恐怕早就把我的肖像毁掉了,他已经把很多家庭成员的肖像毁了——”

    “瑟瑞斯懂得不能毁掉你的画像,”邓布多说,哈利立刻明白他在哪里听过菲尼斯的声音:桂茂街房子里那个看起来空空如也的画框里。“你要去告诉他,亚瑟。卫斯理受了很重的伤,他的妻子、孩子、以及哈利。波特会很快去他家。你明白了吗?”

    “亚瑟。卫斯理,受伤了,妻子、孩子、还有哈利。波特会去那儿住,”菲尼斯厌倦地重复着,“是是……好极了。”

    他从画框走出去消失了,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又被打开了,麦格教授带着弗雷德、乔治和金妮走了进来,他们三人都穿着睡衣,看起来蓬头乱发,十分震惊。

    “哈利——发生了什么事?”金妮问,她看起来吓坏了,“麦格教授说你看到爸爸受伤了——”

    “你父亲在为凤凰令工作的时候受伤了,”没等哈利开口,邓布多已经回答,“他已经给送到圣满钩魔法伤病医院了。我送你们回到瑟瑞斯的房子去,那里去医院要比从地洞去容易,你们的妈妈也会去那里。”

    “要怎么去?”弗雷德问,有些战栗,“壁炉粉么?”

    “不是,”邓布多说,“现在用壁炉粉不太安全,壁炉网络已经被监视了,你们要用移动牌走。”他指着书桌上安静的旧水壶,“我们只要等菲尼斯。尼古拉斯回来就行,我想等一切安排妥当再送你们走——”

    办公室中心有一阵火光闪动,之后,一根金色的羽毛轻轻飘落下来。

    “这是福克斯的警告,”邓布多说着抓住下落的羽毛,“安布居教授已经知道你们不在床上。麦格,去拦住她——跟她说什么都行——”

    格子呢晃动,麦格教授已经走出去了。

    “他说他会很荣幸,”一个声音在邓布多身后响起,那个叫菲尼斯的巫师又回到了斯雷瑟林旗帜之下,“我的曾曾曾孙选择客人的口味一向古怪。”

    “那就过来吧,”邓布多对哈利和卫家的孩子说,“快点,别人就要进来了。”

    哈利和其他人围到邓布多的书桌旁。

    “你们以前都用过移动牌吗?”邓布多问,他们都点点头,然后每个人都伸出手,摸着焦黑水壶的一部分,“那就好,那么等我数三下……一……二……”

    所有的事情都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发生:邓布多在说“三”之前的那一刹那间,哈利抬头看他——他们站得很近——而邓布多清澈的湛蓝眼睛正从移动牌转向哈利的脸。

    哈利的伤疤立刻灼热地剧痛起来,就好像旧伤迸裂开来一样——一种他从未邀请、从不需要、但却强烈得可怕的憎恨在哈利体内升起,他感觉,在那个时候,他可以不顾一切去攻击——去咬——去把他的尖牙刺进这个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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