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第2/3页)

觉得有些惆怅。

    化缧之所以会爱他,会和他做这种事,大约是因为,化缧以为他是千年前的那个瑾王吧。

    但他不是。他只是活在当下的池若枫,不是千年前,化缧爱着的那个瑾王。

    总有一天,化缧会了解这些。到了那个时候,化缧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爱他?

    化缧依在池若枫的肩头,伸出舌,一点点舔去池若枫流下的血,微微瞇起的黑眸中尽是满足。

    ***

    小镇上,池若枫和化缧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大半个月之后,终究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池若枫的伤此时已好得差不多,只左脚稍微有些跛,却已经行走无碍。

    这天上午,池若枫到镇外的售票点去买火车票,化缧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着最近的通缉犯名单。

    「池若枫,男,二十三岁……」

    听到这个名字,看到电视里出现的池若枫照片,化缧顿时挺直了背脊。

    「……涉嫌盗窃国家一级文物,目前外逃中。如果有观众发现其踪迹,请尽快和我们联系,拨打……」

    化缧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虽说不太能理解,池若枫在这个世界犯了什么罪,但是已经很清楚,池若枫是个逃犯。

    如果池若枫被抓起来的话,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他很期待。

    化缧关了电视,站起身,朝枕头下面摸去。

    那里有几十块钱,足够去不远的小商店处,打一个举报电话。

    中午,池若枫带着两张火车票,回到家中。

    刚推开家门,就看到化缧兴高采烈扑过来,踮脚吻了吻他的唇后,不住嘴的问:「啊,你回来了。你买的是哪天的票?我们什么时候要走?」

    「是明天中午的票,我们明天清早就搭出租车走。」池若枫微笑望着他回答,心中有一些不安。

    他知道,现在到处都是通缉他的消息,能不能安全带化缧离开,只能靠运气。

    「嘿嘿嘿……嗯,你累了吧,先坐下再说。」化缧挽着他,让他坐在床沿,小脸上泛着两朵红霞,带着诡秘而兴奋的笑。

    池若枫刚刚坐下,顷刻间觉得身子像被冻住了般,又冷又硬的僵在了原地。

    他看到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破门而入,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池若枫,你涉嫌盗窃国家一级文物,我们奉命前来逮捕你。」

    池若枫被武警们按倒,双手反铐,绝望的在地上不断挣扎,却还在顾虑化缧此时的感受。「化缧……化缧你不要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被按入尘埃的他,只能看到化缧那双穿着绒布拖鞋的、白皙纤瘦的脚,却看不到化缧美丽的脸上,逐渐扩大的得意笑容。

    警车一路呼啸着朝漯竹市的方向开去,池若枫被两个警察左右夹住,双手反铐着窝在后座上,前面的警车司机正在和旁边的警员聊天。

    「要不是有人举报,我们就是再往省外发通缉令,把漯竹市翻个天,也想不到他就藏在这个小镇上。」警员歪过头,瞟了一眼后排的池若枫,红亮烟头在唇畔明明灭灭。

    「请问,通缉我的罪名是盗窃文物吗?」池若枫抬起头忽然开口,他眼神清澈,几缕乱发搭在瘦削的面颊上,整个人很是狼狈,又显出无辜来。

    「是的。」警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简单回答。

    「那么……你们也认为化缧是文物?他明明是个人,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到!」池若枫激动起来,身后手铐发出铮铮撞击声。

    「老实说,我们见到他也很惊讶。」警员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神情平静,「但我们的职责只是将你带回去,至于最后的审判和确认,那是法院的事情,抱歉。」

    话说到这一步,池若枫知道再辩解也没用,甚至很可能最后是不利于自己的,不由得沮丧垂下了头。

    ***

    漯竹市。

    入夜,整个城市华灯初上。楚挽亭在站在位于高达三十层的科学院研究大楼顶层,自己的办公室内,俯瞰着窗外整个城市层层迭迭的阑珊灯火。

    「老师,人已经带来了。」一个清秀、中等身材,有着腼腆气质的青年牵了化缧的手,推开门走到楚挽亭对面。

    楚挽亭转过身,扶了扶挺直鼻粱上的眼镜,开始仔细打量化缧。

    除了过于阴柔美丽的容貌,怎么看,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身形修长,齐耳短发似黑缎般光洁顺滑,一对美丽的黑眼睛,带着毫无畏惧的神采,望向楚拘亭。

    「小葛,暂时没你的事了,先出去吧。」

    青年躬身退出房间,把门关好后,楚挽亭将桌子上的一盘新鲜桑叶,朝化缧的方向推了推,「化缧是吗?你一定饿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楚挽亭并没有白白虚度。他从池若枫家的洗衣机里面,找到沾满化缧蜕掉皮肤的那件大衣,将上面的组织细胞取样,已经得出化缧身体结构和食性和全面分析。

    那不是人类已知的,或是可以想象到的任何生命。当他拿到那套分析时,呼吸几乎停止,马上知道自己的余生,都将为这个奇异神秘的生命而疯狂。

    化缧朝楚挽亭的方向走去,来到那盘桑叶旁边,伸出手抓了一把翠绿叶片,就开始吞咽,「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我叫楚挽亭,是这里的院长。」楚挽亭微笑,语调温柔,「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我。」

    「池若枫现在,是不是被关起来了?」化缧望向他。

    「是。」楚挽亭微微上挑的浅褐色狭长双眼,在镜片后流转着冷冷邪气,「盗窃国家一级文物,大概会判个十几年刑吧……报警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化缧停止了咀嚼,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的模样。

    只是被判十几年刑而已……太便宜他了。

    千年前,自己可是被他关在那幽深的蚕室里,凌辱了五十年之久。

    「为什么要报警呢?据说他对你很不错。」楚挽亭怕惊了他,也不做任何动作,只站在原地和他交谈。

    「楚院长,你是不是有办法放他出来?」化缧忽然朝楚挽亭扬起个媚笑,步步生莲的走到他面前,抬起双手,开始解他的衬衣钮扣,「你是不是有办法,让他来这里,来到我的身边?」

    没错……只有让池若枫在自己身边,自己亲手凌辱折磨他,才能够泄去心头之恨。

    而要做到这些,眼前可利用的,只有这个姓楚的男人。

    楚挽亭唇边噙一抹笑,打量着化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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