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第3/3页)

娘谈一下。”

    我点点头,说,“没什么好谈的,本来就不是我出的对联,我去找月依云叫君姑娘下来。你等一下。”

    我站起来准备要走出去,白衣人也站起来,说,“不用了。姑娘既然不喜欢和在下谈,就不谈了。没想到,姑娘的对联气势磅薄,性格却不敢恭维。”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对联本来就不是我出的,我也没那么有气势,你找错人了。”

    白衣人说,“既然如此,在下先走了。”

    我想到刚刚北木木的叹息声,还有月依云浅浅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走到了这一步。我坐回桌边,说,“好,反正你本来就不是对对联感兴趣。”我心里想着,恶心的人啊,要找北木木就明说,还用这么烂的借口,一个接一个的“在下”装才子,真是浪费了纯净的白色。白色,几乎成了我在这个世界最厌恶的颜色,附上了做乞丐的惩罚、做灰姑娘的侮辱、做飞的恶心。

    白衣人依然坐着,说,“既然如此,在下等姑娘叫刚刚出对联的姑娘下来好了。”

    我点点头,说,“好,我马上过去。”

    我上楼敲了敲北木木的房门,说,“君姑娘,有人回答出了刚刚的问题,现在想见你,你可以到一楼偏房去一下吗?”

    北木木打开门,看了我一眼,低声说,“真的吗?我要再打扮一下。”

    我点点头,说,“那你打扮好就下去。我不和你一起下去了。我想先去睡觉了。今晚照月依云的话,我不用服侍你吧?”

    北木木说,“是的,你不用来陪我了。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回房。

    我回到名义上属于自己的那间房,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三个和我一样的丫头在聊天。我理都没理,径直走到放包袱的那张床前,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我能听到房间的女孩子讨论刚刚在楼下发生的事,我似乎能感觉到她们对我指指点点。我心里面苦笑,生命是自己的、生活是自己的、苦与乐都是自己的,为什么我却没有办法忽略别人对我评价,为什么别人的点点滴滴会影响我?我想起我妈经常说的一句话,“独人难活,独柴难烧。”我猛然吃惊,我妈?我妈在哪里?我又在哪里?隐约听到歌声,“寂寞如影随形”,好想找个角落大哭,好想去KTV大声地唱歌。可是我在一个没有KTV的世界。黑暗中我唯一兴奋的是,我慢慢想起了我之前的生活,KTV、酒吧、流行歌曲、工作、压力……脑子里乱哄哄的,好像有很多台机器一起压过,痛的眼角开始有泪划落,我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让人看见。

    为什么我只记得这些,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努力做的事情是错的?为什么我努力过后觉得生活这么苍白?为什么好想离开?为什么我会如此厌恶我自己?

    天将要亮起内心是否还会感到孤寂月就要离去昨日的伤口还能痊愈存在的过去经过多年之后慢慢回忆已不再犹豫在雨化之后灿烂飞起准备好所有行囊扬帆而起拥有最珍惜是你们的祝福不要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给我笑容更加坚定准备好所有行囊扬帆而起拥有最珍惜是你们的祝福不要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给我笑容更加坚定天将要亮起内心是否还会感到孤寂月就要离去昨日的伤口还能痊愈存在的过去经过多年之后慢慢回忆已不再犹豫在雨化之后灿烂飞起准备好所有行囊扬帆而起拥有最珍惜是你们的祝福不要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给我笑容更加坚定准备好所有行囊扬帆而起拥有最珍惜是你们的祝福不要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给我笑容更加坚定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我睁开眼睛,看到床边上坐着一个人,我猛地坐起来,晃得头晕眼花。才发现坐在我床边的是北木木。

    我问,“君姑娘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北木木说,“来了好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你。”

    我四处望望,发现只有我一个丫环在,我问,“其他人呢?”

    北木木说,“服侍姑娘们起床去了。”

    我忙说,“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北木木说,“没关系。我们到我房间吧,我想和你说说昨晚的事。”

    我摆手说,“不要了吧?两个人的事,我怎么好意思听?”

    北木木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是朋友,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找这么好的一个客人。我在我房间等你,你收拾完快点过来。”

    我满脑子的问号,不知道北木木怎么突然这么开放了。(邪恶的我……胡思乱想中……)

    我到北木木的房间,坐在椅子上,看着北木木绯红的脸,想着,看来白衣男也不错,不是太“中看不中用”,瞧北木木那小媳妇模样,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白色,果然是有够恶心的。

    北木木坐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我很不适应,斜着身子听她说。

    “我跟你说,昨晚那个人,长得很好看,我刚进去,他就问我你提的问题,我说了那个上联——你说的时候我也听到了,就说了一下,还说了问题都是你出的。他跟我说了很多话,包括我平时的生活习惯,还有在这里有没有什么问题。他很温柔,说有机会赎我出去,去他家。他还和我说他对战争的一些看法,还有他对局势的分析,虽然我听不懂,他还是很温柔地解释给我听。他真的好厉害,果然跟你说的一样,文治武功都很强。”

    听北木木前后不搭的话,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听她停下来,问,“重点呢?你们有没有怎么样?”

    北木木说,“有啊,他说我刚出来的那个样子比后来打扮的好看,我们坐在桌边,他说我的性格太柔弱,希望我能改改,说我人生目标不清晰,希望我找到人生的方向。”

    我狂汗,这是真的还是在写小说啊?晕。我还是没弄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那个那个……

    听北木木说了很久,等她停下来,我问她,“那你们有没有做那个?”

    北木木微红的脸,眼睛笑得弯弯的,甜甜地说,“虹妈妈说的那个事啊?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用的。我们聊了很久,后来他说天晚了,他改天再来看我。他真的长得很不错,我跟你说,他对我说……”“……”

    我无语,看来北木木对白衣男很有好感,真是可笑的世界,出来玩的“客人”居然同卖的人讨论人生观、价值观、教育卖的人树立人生目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打断北木木无止尽的废话,“姑娘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北木木拉着我的手,“真的很感谢你,落尘,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么好的人,将来,他赎我出去了,我一定会让他把你也赎出去。”

    我想着昨天她停在半空中的手,和晚上里间低沉的叹息,心里排山倒海地难过。当别人需要的时候,我是很重要的存在,当别人不需要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是。做人做到我这么可悲,真是不容易啊。

    我对北木木微微一笑,说,“不用了,谢谢姑娘,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的。”

    没等北木木回答,我站起来走出房门。

    或许是因为还早,走廊里的人不多,漂浮在空气的胭脂味淡了很多,清新的味道似乎让我清醒了许多。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床上的包裹,不知道自己哪年才能离开这个地方,不知道离开这个地方又会去哪里,不知道这样过下去有什么意义。我深深吸了口气,安慰自己,不过下去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我真的要玩自杀什么的?可是我很怕从高空失重坠落的那种感觉。

    我怔在走廊上,我反反覆覆、伤春悲秋的性格,是我曾经最讨厌的,像林黛玉一样,不死不活的,为不是问题的问题发愁。曾经的我,最讨厌的人就是自己。

    我想找点事情做,再这么想下去,我会发疯的。

    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看到月依云站在我身后,满脸带笑的说,“这么早就起来了?姑娘那边应该没有什么事让你做吧?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