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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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3页)

    我出了门,听到月依云对北木木说,“你就负责这次要搭的台子,以及要演的节目。等过了这断时间,再做处置。”

    北木木说,“那我弟弟怎么办?”

    月依云低声说,“等他进得了这里的门再说。”

    我下了楼,月依云的丫头把我带到后院,后院里有一口水井,井边堆着红红绿绿的衣服,那丫头只说了一句,“洗衣服吧。等会有人来检查。”说完就出去了。留我一个人站在那儿发呆。

    我的发呆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到这里来就不要给我摆你的小姐架式,给我洗衣服。”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就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身后那种火辣辣的痛与昨晚挨韦妁巴掌的痛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难怪她让我来洗衣服。

    我使劲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回过头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女人,化着浓妆,提着一根鞭子,两手插着腰,瞪着我,说,“快洗,看什么看。今天把院子里的这些都洗完,洗不完不准睡觉。”

    我走到水井旁边,从井里往外提水。背后的痛,让我呲牙裂嘴的,我轻轻吸一口气,忍痛把水倒进水盆里,坐下来开始洗衣服。

    或许我从前真是一位小姐,两只手伸到水里的时候,冻得我哆嗦了一下,我对自己说,坚持一下,习惯了就不冷了。

    老女人说,“嗯,看你还挺听话的,不准偷懒,我一会儿过来检查,赶快洗。”

    我“嗯”了一声,听到她出去的脚步声。我直起腰,叹了口气,为了生活,我把自己买了不说,还如此低贱。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转念一想,我最瞧不起随随便便就谈论生死的人,因为生命是父母给的,父母生我养我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就算我不能报答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伤心。相信如果我笑着活下去,父母也会多一份安慰。

    又想起我刚醒过来时看到的尸体,男人女人的,或许,我承载了那么多生命的希望,总不能就这么认输。

    我一直用力地洗,似乎忘记了背后的痛,忘记了冰凉的手,直到天黑,完全看不到一丝光亮,我终于把那些堆在院子里的衣服洗完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我站起来,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撑了撑腰,打算到前院去找点东西吃。

    那个老女人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说,“小丫头挺懂事的,把这些衣服都洗完了。”

    我点点头。

    老女人说,“那去睡觉吧。明天我来检查洗干净了没有。”

    我抬起腿打算往外走,她伸出手拦住我,“哟,你还打算回原来的房间?也不想想你现在什么身份了。就到那边角落里去睡吧。”

    我回头,发现院子里的角落,果然有个小门。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我低声说,“对不起,我还没有吃饭,可以出去吃饭吗?”

    老女人说,“你还想着吃饭?我还没有吃,哪里有你吃的。回去睡觉,明天再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门一步,敢出去你给我试试。”

    我真的很想伸手抢过她的鞭子,抽她两下,说,你这更年期的死女人,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子干完活了还不给吃饭。你***去死吧。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慢慢走回院子的角落,打开那扇小门,里面传开一股腐烂的味道,我站在门口,老女人看到我还没有进去,尖声说,“还不睡觉干什么?等着我余侍候你呢?”

    我说,“我在想可不可以拿床铺过来,难不成直接睡在地上?”

    老女人说,“有的地方睡你就知足吧,叫化子想要块地方还没有呢。”[www.kanshU.com]

    我慢慢走了进去,关上门。

    屋子里面什么都看不清,我靠在门上站着,晚上大概比较冷,我不停地搓着双手,希望自己能暖和一点。

    过了一会儿,我可以看到屋子里的东西。靠墙边是一张床,地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盏灯,我摸索着走到桌子旁边,点了灯。坐到床边上。

    今天是我醒来以后最累的一天,早上走到陈府,又从陈府走回来,接着洗衣服洗到天黑,身体很累,却不想睡觉。不知道北木木现在怎么样了。刚出来的时候,听到月依云对她的处罚并不严重。

    一样是犯错,我心里也有点不高兴,为什么我的处罚就是这样的?难道只因为我弄脏了韦妁的床?还是有其他原因?

    不知道坐了多久,老女人的声音又在院子里响起“灯油也是买的,再不睡明天不给你点灯了。”

    我匆忙吹了灯,和衣躺下。床角堆着一堆东西,出散发着一种味道,我想不用盖东西,应该没有关系,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太阳都能把人晒死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起来干活。”老女人的声音,我感觉我躺下才几分钟就又响起来。

    风风火火地爬起来,跑到院子里,打水洗衣服。

    我就想不通了,只一个晚上,院子里又堆满了花花绿绿的床单及衣服,比昨天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又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我知道,只要我不犯错,只要我乖乖地听话,洗这些衣服,就不会挨打,那种痛,真的不想再尝第二次,但真的忍不住想叫,哪里来的这么多衣服。

    我仍是什么都没说,坐到井边开始洗。

    习惯果然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今天我都不觉得水冷了。昨天一天没吃东西,隐隐有些头痛,我一直坚持着,想着早点洗完就去休息。

    老女人看到我一声不吭地起床,一声不吭地洗衣服,似乎觉得有点无聊。在旁边看了半天,拿着她的鞭子,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熟能生巧,今天洗的明显比昨天快。我缕了缕掉下来的头发,今天因为起的匆忙,头发被我胡乱盘起来绑到脑袋后面。现在丝丝缕缕地垂下来。

    快到中午了,之前见过一面的小菊过来叫我,说姑娘有事找我。我看了一眼小菊,小菊也十一二岁,和小兰年纪差不多,瓜子脸,大大的眼睛,说话的时候显得灵动活泼。我暗暗地想,能在这里面,长这么一双眼睛,希望不要因为时间而抹上尘埃。

    我想了想,她说的姑娘大概是韦妁,那天听到韦妁派她去找月依云。

    我说,“月依云说了,没有她的命令,我是不可以离开这里的。”

    老女人的声音适时地出现,“去吧,月依云已经跟我说了。”

    小菊甜甜地说,“谢谢妈妈。”

    我跟着小菊到了韦妁的房间,看到韦妁坐在桌子旁边。

    小菊说,“小姐,人带过来了。”

    韦妁摆了摆手,说,“看到了,你先出去吧。”

    小菊出去后,韦妁冲我笑了笑,“听说你洗衣服洗的不错?”

    我看着韦妁的笑容,确实有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感觉,能做月依云说的头牌,肯定有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听到她说话,我没有出声,我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韦妁说,“看来你很适合洗衣服。看你这身打扮,啧啧,很配你这幅长相。”

    我微微笑了一下,说,“姑娘找我过来是要说这些吗?如果姑娘说完了,我想我要回去洗衣服了。还有很多没有洗完。”

    韦妁说,“这么快就舍不得离开后院了?要不要我跟妈妈说说,你就留在后院洗衣服得了。”

    我没有出声,可能是这两天累得,我没有兴致和力气跟韦妁说点什么。

    韦妁看我没有出声,接着说,“只要我跟妈妈说一声,你马上就能从后院出来,要不要求我?”

    我摇摇头说,“谢谢姑娘,我觉得在后院也是很不错的。”

    韦妁说,“既然你敬酒不吃,就好好回去吃你的罚酒吧。”

    我“嗯”了一声,说,“谢谢姑娘。”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口我听到瓷器与土地碰撞的声音。

    到了后院,老女人抬头瞅了我一眼,说,“接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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