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手刃亲仇
第八十九章 手刃亲仇 (第3/3页)
广,但若是说白广,白彤非恨死自己不可,只怕又搞破坏,得不偿失。
「好。」刘礼转向白彤说:「你暂时听从『左督国王』康公的指挥。」
听那个老狐狸指挥?虽有些不大甘愿,但白彤仍得应命,脸上还得作出心悦诚服的模样。
白炰旭见刘礼转身回头,他自然而然的随身在後。一进帐幕,白炰旭赫然发现帐中居然站了一堆人,除了刘礼之外,有来自习回河城的「习回河王」徐苞、「玄枪龙将」唐赣、「碧戈龙将」关胜男,来自都城的「左督国王」陈康、「磐石龙将」
何威凡、「川灵龙将」风紫婷,另外还有五位紫青面容的秘阁殿尊者,除了白家人及陈康手下的铁仇、铁珊珊等人外,整个部队的高手几乎都集中到了这个帐幕之中。
白炰旭四面一望,见每个人都是装束整齐,一副即将出发的模样,白炰旭心里有数,看样子是要往上偷袭了。
众人目光一交会,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压力抑制著,没有一个人张口,连向刘礼的请安都省略了,刘礼望著众人,缓缓开口说:「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取回徐定疆的人头。」
众人都不感意外,经过了今天的对阵,徐定疆与刘礼阵营可说是完全决裂,正所谓夜长梦多,最省力的方法便是立即杀了徐定疆,上面的乌合之众自然会溃散。
刘礼接著说:「明知徐定疆必然有备,但我们仍需试上一次,基本上,我与河王两人手持皇族至宝,是攻击的主力,其他人负责阻滞徐定疆的行动……五位尊者无须现身,只要在暗中与我们配合即可。而这段时间,这里部队的控制,就交由康公率四位教头负责。」
「是。」陈康一个躬身,脸上露出了一抹感激之情,若是要他也去,徐定疆必定会找他拼老命,别一个不小心,成为垫背的可划不来。
「走吧。」刘礼率先出帐,众人鱼贯而出。
一出帐外,刘礼立即展开身法,向著西侧直掠了过去,众人都是高手,谁也不需吩咐,立即紧跟著刘礼飘身,在七彩月华的映照下,只见一条条黑影迅疾的穿过部队营帐,一路往西面绕去。至於那五个脸色难看的尊者,他们也不需出帐,只一晃眼间,已经消失了踪影。
过不多时,一行七人奔到了今天白敏陪同白垒所探视的林木,刘礼手一挥,众人毫不停留,向著上方便冲了过去,一面奔,只见最前方的刘礼手探入背後衣内,一眨眼间,刘礼手中多了一柄隐隐闪著光华的厚背大刀,同一瞬间,徐苞的手上也出现了那柄深黑色短刀。
追风刀与裂地刀出鞘了。白炰旭、何威凡的两柄长剑也抽了出来,至於唐赣、关胜男两夫妇的武器自然是早就拿在手中,只有风紫婷依然是空著一双手。
但是追风刀还好,裂地刀一出,只见一抹光华在树林中向著上方攀升,过不多久,上方的骚动声立即传了出来,白炰旭可真觉得莫名其妙,刘礼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以七人的功夫来说,那片斜坡要上去实在不需要多久,没多久,七人已经到了那一段土色怪异的地方,只听上方一声号令,数千枝箭矢向著林中没头没脑的射了过来。七人同时挥动武器,将射来的箭矢激飞,其中却听得刘礼喝了一声:「跟著我和河王!」
刘礼与徐苞两人并肩向上,两柄神刀在内息催动之下,刀气向著四面发散,不只是箭矢难近,连合抱巨木都被绞碎分飞。两人丝毫不改方向,一路向著台地边缘掠身,其他四人自然在後紧紧跟随,寸步不离。
白炰旭这才明白,若是不取出皇族至宝,就算晚些被发现,一样会遇到现在的状态,到时才取刀反而碍手碍脚,想到这里,白炰旭不禁更佩服刘礼。
蓦然间,上方的箭雨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不过身在前方的刘礼与徐苞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手中两把神刀丝毫没慢了下来,眼看著就要这麽开出一条笔直的道路,直通到台地边缘。
一路冲上去,说起来也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但对陷入一片寂静的七人来说,却有股莫名的压力,刘礼与徐苞同时加快了速度,身後众人自然也相应增快。
过没多久,已经掠上了台地,七人一停步,却见前方空荡荡的,刚刚发箭的官兵居然是退个一乾二净,刘礼脸色十分沉重,一咬牙说:「各自小心了。」话一说完,他相准了中间那零零落落的几栋木屋,挥刀直扑了过去。
牧固图大陆上,除了乌云笼罩之外,就算是夜间,在视觉上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以现在的气候来说,晚上远比较适合移动,只不过不知为什麽,自有人族历史以来,总是习惯太阳一落山,似乎就该把一切事情逐步停止,处於一种休息的状态。
所以这个时候,若有人看不清这七人的身影,绝对是因为他们的身法太过迅捷,而不是因为天色的关系。
但七人连袂前扑,直掠过了两百多公尺,四面依然是静悄悄的,一点有所防卫的感觉都没有。
刘礼虽然心里有数,徐定疆必然算的出自己会来,也料想了几种可能性,但他却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刘礼越接近木屋心里越觉不妥,到了距山崖、木屋区都差不多四百公尺处,他蓦然一个止步,两手左右伸开虚拦紧随他身後的徐苞与何威凡,轻声的说:「且慢。」
七人一停,自然而然的散成一个圆圈,落在尾端、功夫最低的自然是唐赣夫妻,他两夫妻对视一眼,转过身来向著圈外,四面打量著动静。
回头望过去,向北的山崖边依然有约莫两、三千人轮值,有的士兵目光瞟过来,脸上带著莫名其妙的微笑,似乎觉得七人的行为十分愚蠢,而本该在木屋周围驻扎的部队,似乎返到了更深入的地方,虽然隐隐可以听到部队的声息,却一点也没有移动的徵兆。
刘礼越想越不对,以他料想,这麽明火执杖的冲上来,若自己是徐定疆,必定会命上方万馀部队围攻七人,以七人之力抵挡万馀部队自然是妄想,但却可以凭著两把神刃,在下方部队的呼应下,杀出一条血路。
那还是最坏的可能,以徐定疆的个性来说,决不会任七人杀戮他的部队,应该会混入部队中偷袭七人,这时能在任何地方出现的五位尊者的功效就会出现,他们只要认清了徐定疆的位置,一发暗号下五人配合两把神刃同时急袭徐定疆,任他功力再高,遇到这样的袭击不死也得重伤,这个天然的城池自然是举手可下。
可是这有一个前提,七人不能太过深入,以距离来估算,若是超过了木屋区才遇到围攻,想闯出这七、八百公尺,那就不是这麽容易了,但就这麽停止吗?刘礼心念一转,蓦然惊呼一声说:「不好!快回去。」他回过头就往下冲,六人莫名其妙的跟著急奔,向著那三千人冲去。
这麽亮晃晃的刀枪剑戈向著自己冲来,那些部队自然有些骚乱,有的人举起了箭,有的人拔出了刀,更有的两边急望,想弄清是不是上下夹攻?
眼看两方即将接触,一个沉猛的声音喝了一声:「奉小王爷命,各部队无须妄动……卫国使请慢走,不送了。」
刘礼百忙中目光一瞥,只见一个满身创伤、上身**的中年管带,正向著自己拱手。刘礼叹息一声,一个腾空直跃翻过十公尺高,从那群紧张万分的士兵头上跃了过去,一面在半空中自语:「好个徐小子,又被他赢了一次。」话一说完,刘礼彷佛一头怒鹰般地往下直穿,只两个点地,已经掠下了山崖。
刘礼既然没动手,其他的人自然也懒得向这些官兵动手,只有唐赣夫妻挑飞了两、三个倒楣鬼,谁教他俩没这身功夫,翻不过去。
刘礼这麽一冲下山,下方的部队自然混乱起来。陈康本就随时准备发兵接应,正眼巴巴的望著山崖,没想到却见刘礼等人冲了下来,他自然连忙赶出营帐,向著刘礼迎了过去。
刘礼远远望见陈康,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所有高手部上了山崖,若徐定疆前来偷袭陈康,得手机会可是不小,但见陈康没事,刘礼这才放心,看来自己毕竟发觉的早,否则无端端损失一员大将。
不过,徐定疆想无声无息的下山岂有这麽容易?还是自己太多疑了?想到这里,刘礼心一沉,莫非中了空城计,被徐定疆唬住了?
陈康哪知道刘礼心中的变化,他正急急的往前奔,要与刘礼会面,却突然发现刘礼的面色大变,他一楞,脚步慢了些许。就在这时,陈康忽然发觉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压力与杀气笼罩住自己──想杀自己的,附近除了徐定疆还有谁?
陈康心中一寒,立即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一瞬间全身劲力提升到顶点,一面搜寻著这股压力的方向……怎麽?是上方?这怎麽可能?陈康诧异之下,头往上一抬,只见一大片耀目的红光向著自己脑门直冲,陈康十指劲力同发,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心中一沉,没想到……
这都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从刘礼发现、陈康察觉到那股劲力落下,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在拳劲落地之後,下落的破风锐啸声才向著四面传了出去,但一转眼又被那一声击破大地的爆响声掩盖。
烟尘散飞、气劲激射,劲力所及之处,整片两公尺方圆地面往下陷了半公尺多。
这下子部队自然大乱,众人呆愕中,只见一个身影倒立在尘砂飞扬的下陷区中心,怪异的是,那个身体的头、手、上半身不知为何都埋在土中。
左督国王怎麽不见了?这双脚又是谁的?官兵一楞,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刺客」,成千上万的官兵向著中央急涌,朝那个身体没头没脑的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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