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广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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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广交朋友 (第1/3页)

    在徒生说自己有候鸟的天性,很喜欢旅游。他到国外旅游比在学校里或国内获得了更多的知识,结交了更多的朋友。1843年,他再一次来到法国巴黎。上次访问巴黎以来,一转眼又是10年了。他记得10年前雨果因不认识他而给他在纸的边沿上签字,弄得他很尴尬的情形,可现在他和雨果已经是好朋友了。

    他又一次去拜访雨果。这次使他十分感动。雨果专门邀请他在法兰西剧院观看他的挨骂的悲剧《卫戍官》,这出戏每天晚上在较小的剧院里作很糟糕的演出,挨观众嘘。雨果的夫人也陪他们一起去了,她温文尔雅,具有法国妇女的特有的那种和蔼可亲的性格。安徒生同他们在一起感到无拘无束。他懂得了,大作家的剧作也难免挨嘘。从此以后,国内有人嘘他的剧作,他就不再在意了。

    安徒生常去见大仲马,快活的大仲马的生活习惯和一般人不一样,他甚至在中午过后很久还躺在床上,不过不是在睡觉,那是在工作。他和纸、笔、墨水躺在一起,写他的最新的剧本。有一天,安徒生走进门来,大仲马向他亲切地点头。

    “坐一会儿,我的文艺女神刚拜访过我,她就要走了。”他边打招呼边继续写他的剧本,写着写着,高声呼唤一声“万岁!”之后放下笔,从床上跳下来说:“第三幕完成了!”

    大仲马住在歇鲁大街的“太子饭店”里,他的夫人在佛罗伦萨,儿子小仲马在城里有自己的房子。

    “我真是个孩子,”大仲马友好而诙谐地对安徒生说,“所以,你对于这里的一切必须有耐性!”

    一天晚上,大仲马问安徒生,想不想到各剧院看看。当安徒生表示浓厚的兴趣时,他带安徒生到“皇宫”剧院去拜访了法国几个演员,同他们谈了一会儿天,然后挽着他的手漫步来到圣马丁剧院。

    “现在他们正好穿着短裙子!”大仲马说,意思是说演员正好在化装,“我们可以去后台看看!”

    那儿一大群人,有机械师,有唱诗班歌手,有舞蹈演员……大仲马领着安徒生从嘈杂的人群中穿过去,就像是走过《一千零一夜》中的海洋一样,来到后台参观。

    当他们沿着大街回家时,碰到一个青年男子,挡住了他们的道路。

    “这就是我的儿子,”他向安徒生介绍,“他是我22岁时出世的,今年他已经是我那时的年龄了。不过,他可还没有儿子。”安徒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同小仲马认识的。小仲马后来也成了著名作家。

    有位法国著名悲剧演员叫雷切尔的,大仲马问安徒生想不想认识她。安徒生早就想认识这位名演员。一天晚上,大仲马领他到法兰西剧院的舞台前。她马上就要扮演法国剧作家拉辛的名剧《费德尔》中的主角费拉德。现在坐在后台用屏风围成的一个房间里。她面容消瘦,身段苗条,看上去很年轻。从屏风后面注视着大仲马和安徒生。接着走出来跟大仲马谈话。安徒生站在旁边就像一个局外人似的。大仲马注意到这点,说了安徒生几句好话,安徒生就大胆地同他们谈起话来了。

    “很抱歉,”安徒生谈话中间说,“我的法语讲得不好。”

    “当你向一个法国妇女讲你刚才对我讲的这种客气话时,”雷切尔笑了笑说,“她总会相信你的法语讲得很好的。”

    “你的名声已传遍了北欧。”安徒生说。

    “我倒很想到哥本哈根去演出,”雷切尔说,“我到你们那儿时,你可得当我的保护人啊!你是我在那儿的惟一相识。你说,你这次是特地为认识我而来巴黎的,今后我们应该经常来往。请你不要客气。每礼拜四都是我的会客日。”她说着,伸手和他们握别,还深情地点了点头,就走到舞台上演出去了。

    雷切尔是那么有名,她怎样表演,人们就认为一切悲剧都必须像她那样表演。

    她家的客厅,摆了许多装帧精美的书,整整齐齐地排放在镜子后面的漂亮书橱里。墙上挂着她的一幅剧照。画下面一个精致的小书架上,摆着世界上第一流诗人的作品。

    她问安徒生许多关于德国和丹麦、艺术和戏剧的问题。当安徒生的法语讲得结结巴巴、很费劲时,她就微笑着鼓励他。

    “尽管讲吧,”她说,“你的法语确实讲得不好,许多外国人跟我**语讲得比你好,可是他们的谈话几乎都没有你那么有趣。我完全理解你讲话的意思。”

    安徒生最后一次同她会见时,她在他的题词簿上写道:

    “艺术就是真实!我希望安徒生这样闻名的杰出作家不要戏弄这句格言。”

    “艺术就是真实!”这句话写得多么好啊!它以后一直是安徒生的座右铭。

    安徒生结识了法国雕刻家戴维,他表示愿意给安徒生塑一个半身像。

    “可是你对我作为诗人的情况并不了解,”安徒生说,“因此,很难说我配不配这个半身像呀。”

    “然而,我曾读过阁下的书呀,”他诚挚地瞧了一下安徒生的面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是个诗人。”

    戴维的举止十分坦率、真诚,某些方面很像多瓦尔生和他的学生——雕刻家比森。可惜安徒生没有时间和他再见面了。

    安徒生在博卡姆伯爵夫人家认识了巴尔扎克。这位法国大作家十分文雅,衣着整齐,一口晶莹的牙齿在红嘴唇之间,泛着白色光芒。一位女士抓住巴尔扎克和安徒生,拉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她自己坐在他们中间。

    “你们看,我坐在你们中间显得多么渺小。”

    安徒生掉过头在她背后与巴尔扎克的微带讥讽的笑脸相遇。巴尔扎克半张着嘴,以奇妙的态度噘了噘嘴。这就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正式会晤。

    过了几天,安徒生在参观巴黎的罗浮宫时,遇见一个男人,体态、步履、相貌都跟巴尔扎克一模一样,可是穿一件非常褴褛、相当肮脏的衣服,穿的靴子没有刷,裤子上溅了泥,戴的帽子又旧又皱。他盯着安徒生微笑,安徒生惊奇地停住脚步。

    “您不是巴尔扎克吗?”

    “明天巴尔扎克先生要动身去圣彼得堡!”他笑了笑,紧紧地握着安徒生的手,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开了。

    安徒生想,他准是巴尔扎克,穿的可能是过去在巴黎进行社会调查的衣服。不过,也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只是长得跟巴尔扎克酷似罢了。几天以后,博卡姆伯爵夫人给安徒生捎来了巴尔扎克的口信,他已经动身去圣彼得堡了。多有趣的一个人啊!

    安徒生再次见到了海涅。这次见到他时,他已经结婚了。海涅对安徒生的态度非常友好、自然、随便。海涅的妻子是一个活泼、年轻、漂亮的女子。在他们屋里有一群孩子正在和他俩一起玩。海涅幽默地说:

    “这些都是从邻居家借来的孩子,没有一个是我们自己的。”

    海涅从最近写的诗中挑了一首抄出来赠给安徒生。

    这次安徒生来到巴黎,到处受到友好接待,人们不仅把他看作诗人,而且把他看作名人。

    安徒生从巴黎回国途中沿莱茵河航行,他下船到圣戈尔去见诗人弗里利格拉斯。安徒生进得屋来,见他坐在写字台旁,似乎因有陌生人打扰他而烦恼,当时他还不认识安徒生。安徒生没有说自己是谁,只是说经过这里不能不来看他。

    “谢谢你,”他语气冷淡地说,“请问,你是谁?”

    “我们俩人有一个共同的朋友,那位朋友叫沙米索!”安徒生回答。

    弗里利格拉斯听了这话,高兴得跳了起来。

    “那么,你就是安徒生罗!”他嚷道,双手抱住安徒生的脖子,两眼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在这儿多住几天吧!”他说。

    “不,我只能呆两个钟头。”安徒生说,并向他解释:同来的还有几位丹麦同胞,他们正等着他。

    “你在小小的圣戈尔会有许多朋友,大家都喜欢你的作品,”他说,

    “不久前,我还向许多人大声朗读过你的《欧·多》。无论如何,我得把这些朋友找来见见你,再说,你也必须见见我的妻子啊!对啦,你还不知道我们的结合跟你的作品有关系呢。”

    他便向安徒生讲述了他们是怎样因为读了他的小说《孤独的流浪者》而互相认识、互相通信,最终成了一对情侣,结为伉俪。他把妻子叫出来,向她介绍了安徒生,他们对待他就像对待多年深交的老朋友一样。

    到了波恩,安徒生去拜访老诗人莫里兹·阿恩特,他很喜欢这位诗人写的《德国人的祖国是什么》这首优美动人的诗歌。阿恩特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了,然而精神饱满,满面红光。一进屋,他就认出了安徒生,十分热情地接待他,同他交谈,问这问那,对他生出极大的兴趣。这时,仆人通报有一位叫盖布尔的陌生人来访。在阿恩特和安徒生交谈时,那年轻人不声不响地坐在门口等候,当安徒生站起来准备走时,阿恩特才高兴地大声叫道:“伊曼纽尔·盖布尔!”前去欢迎那位年轻人。那位年轻人是来自吕贝克的一位诗人,他的清新、优美的诗歌轰动了德语国家。就在这里,安徒生认识了这位漂亮、健康、朝气蓬勃的年轻诗人。盖布尔怎么也不让安徒生走,一直到他和老诗人混熟为止。当这位青年诗人站在健壮的老诗人身边时,安徒生看到了繁花似锦般的一幅诗的画面。

    安徒生成了名作家以后,以诗交友,以文交友,以名交友成为了一条不成文的定律。他到处受到欢迎,受到盛情接待,他记得和瑞典女歌唱家,享有“瑞典夜莺”美名的珍妮·林德的初交情况。那是1840年的事。有一次安徒生在哥本哈根他下榻的旅馆里,从瑞典客人名单中,见到了珍妮·林德的名字,这一年安徒生访问瑞典时受到瑞典人的盛情接待。他去拜访这位年轻歌唱家,珍妮·林德很有礼貌,但却相当冷淡地接待安徒生。就这样,他们冷冰冰地分手了。1843年春天,珍妮·林德再次到哥本哈根来。安徒生有位当芭蕾舞教师的朋友叫布农维尔的,他的妻子是一位瑞典姑娘,和珍妮·林德是好朋友。她把珍妮·林德到达哥本哈根的消息告诉了安徒生,并说珍妮·林德读了他的作品,很友好地向她提起他。那位芭蕾舞教师恳求安徒生同他一起去见珍妮·林德,并要他劝说她在皇家剧院演几个角色,让哥本哈根人听听她的美妙的歌声。

    这次,读过安徒生作品之后的珍妮·林德接待他的情况和上次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一见面就热情地向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她跟他谈他的作品,还谈到她的小说家朋友布雷默女士。安徒生把话题转到请她在皇家剧院演出的问题上来。珍妮·林德却有些犹豫。

    “除了瑞典,我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露过面,”她说,“我的祖国的每一个人对我都有好感,很友好。在哥本哈根演出,说不定会嘘我的!我不敢冒这个险!”

    “我没有听过你的表演,不好加以评论,”安徒生老老实实地说,“不过,在哥本哈根只要有中等水平的嗓音和演技就能获得成功,何况你!你一定能获得意外的成功。”

    布农维尔也热情劝说她。她同意了。结果,她在哥本哈根的演出异常成功,哥本哈根人获得了一次空前的、最大的艺术享受。她宛如艺术领域的一颗初露头角的新星,那富于青春活力的、嗓音扣人心弦,真实自然,洋溢着深厚的情意和才能,有一种别具一格的令人神往的东西,使整个哥本哈根为之倾倒。丹麦的学者们,破例地给她奉献了小夜曲,给她以最高的荣誉,她感动得哭了。

    “是的,是的,”她在答谢时说,“我一定要努力,我一定要努力!当我再来哥本哈根时,我会更合格些。”

    珍妮·林德在哥本哈根的演出,使安徒生见识了艺术界的一位纯洁的女性。

    珍妮·林德回到斯德哥尔摩后,布雷默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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