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朴素而丰富的哲学观点

    三、朴素而丰富的哲学观点 (第2/3页)

不及。太轻则锐,锐则易乱;太重则钝,钝则不济。"(《天子之义》)显然,兵器的各种属性,在数量上有一定限度,才能便于使用。再如对人民施加威力的多少,他指出:"师多务威则民诎,少威则民不胜。"并解释说:"多威"会使"百姓不得其叙,技用不得其利,牛马不得其任";而"少威"又会使"诈慝"、"勇力"、"犯命""暴行"者横行不法,"陵之有司"(同上)。因此,"多威"、"少威"都时稳定政治秩序不利,有效的方法是对人民施加的威力要适中有度。他还论及战争发动的时间先后和战争中的休息问题,说:"凡战,先则弊,后则慑;息则怠,不息亦弊;息久,亦反其慑。"(《用众》)他认为,先动则易于力弊,后动则易于畏惧;休息则会怠情,不息亦会力弊,但休息久了反会畏惧怕战。因此,有利的方法是,发动的先后适中,休息的时间有度。司马穰苴这种凡事要求适中有度的辩证法思想,与同时代的孔子主张"中庸",认为"过犹不及"(《论语·先进》),很有些相似。

    3.根据客观情况而随机应变战争中客观情况在不断地变化,因此对付的措施也要相应改变。司马穰苴在阐述军事理论时运用这种方法是比较自觉的。例如关于如何布阵,他指出,须"称众、困地、困敌令陈"(《定爵》),即根据我军的众寡、地形的险易、敌人的虚实而下令布置用不同的阵法。战争时要特别注意敌人的动态而作出相应的反映。他一再阐述说:"凡战,设而观其作,视敌而举:(敌)侍则循而勿鼓,待众之作;攻则屯而伺之。""凡从奔勿息,敌或止于路,则虑之。""敌若众,则相众而受裹;敌若寡若畏,则避之开之。"(《用众》)《太平御览》卷三一八引后句而注曰:"敌众我寡,则依利道而受围,以坚众心,分其四向而受敌,则众以死为生,故能冲逐四出,以克胜也;""敌以少弱畏惧者,则开去道,无令为穷寇必死战也。"这里且不论其应敌的措施是否正确,仅就其"视敌而举"、灵活应变的原则,即可见他所采用的方法,基本上是唯物而又辩证,值得借鉴和参考的。

    (三) 认识论

    关于认识事物的重要性,如何认识事物的规律,以及认识和实践的关系等问题,司马穰苴也有一些值得注意的观点。首先,他认为在战争中,必须使用间谍或自己直接观察等方式,了解敌我双方和远近距离的各种情况。他说:"凡战,间远,观迩"(《定爵》);"远者视之则不畏"(《严位》);"凡战,??静而观其怠,动而观其疑,袭而观其治。击其疑,加其卒(猝),致其屈。"(《用众》)可见只有知晓敌我远近情况,才能"不畏",乘势袭击而"致其屈",获得战争的胜利。这些议论,应该是孙武"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论断的先导。至于如何布阵才能致胜,这一知识的获得,司马穰苴认为,只有通过实践。他指出,在战前必须"人习陈利"(《定爵》),即人人演习怎样布置战阵对我有利。他并强调"知易行难",说:"凡战,非(知)

    陈之难,使人可陈难。非使可陈难,使人可用难。非知之难,行之难。"(《严位》)他的意思是,知道布阵的方法,这并不难;难的是把这种阵法见诸行动,付之实践,而"使人可阵"、"使人可用"。这里他指出,获得知识仅仅是认识过程的第一步;接着就应该把这种知识拿去施行,接受实践的检验。这第二步是比第一步更难的。他还主张在战争之前,应该根据双方的物质条件,预先谋划战争的打法。他论述道:"大军以固,多力以烦,堪物简治,见物卒(猝)应、是谓行豫(预)";"极物以豫(预),是谓有善。"(《定爵》)显然,行动之前根据物质条件预先谋划,就能取得好的结果。孙武关于在战前要进行"庙算"的主张,很可能是受了这"行豫"思想的启发的。

    (四) 人性论

    春秋时代关于人性问题的讨论已相当热烈。子产曾议论人性有君子之性和"小人之性",认为"小人之性,衅于勇,啬于祸,以足其性,而求名焉"(《左传·襄公二十六年》)。这种把人性分为君子和小人的做法,只能是一种剥削阶级的偏见。孔子则论述说:"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唯上知与下愚不移。"(《论语·阳货》)所谓"上知",是"生而知之者";"下愚",则是"困而不学"者。另外,还有"学而知之者"和"困而学之"者。

    (《论语·季氏》)孔子虽然肯定"性相近,习相远",认为由于接触各种事物而使人性不同,具有唯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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