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战术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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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战术方法 (第1/3页)

    孙膑论述的战术方法,由于是在战国时代军事实践的基础上进一步总结提高的,因而更加具体生动,并有新的发展。兹归纳为八条评析之。

    (一) 诡诈诱敌上钩

    孙武所讲的战术中有"诡道"十四法,其主要方法有:"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利而诱之,卑而骄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等等。这些方法归结到一点,就是要给敌人以我军虚弱的假象,诱使其骄做而忘乎所以,然后突然发起攻击。孙膑掌握了此木的精神,在许多场合加以发挥。如他论述击敌"圆阵"的方法说:"击此者,三军之众分而为四五,或傅(接触)而佯北,而示之惧。彼见我惧,则遂分而不顾。因以乱毁其固。驷鼓同举,五遂(惜为队)俱傅。五遂俱至,三军同利。此击圆之道也。"(《十问》)在论述如何击"强众"之敌时,他又说:"击此者,告之不敢,示之下能,坐拙而待之,以骄其意,以情其志,使敌弗识,困击其不□,攻其不御,压其胎(借为怠),攻其疑。彼既贵既武,三军徙舍,前后不相睹,故中而击之,若有徒与。此击强众之道也。"(同上)从这些论述中可见,诱使敌人分散,松懈敌人斗志,乘其不备而击之,孙膑对此术是深有研究的。为了麻痹敌人的思想,孙膑更想出了许多方法。在回答如何对付强固的敌人时,孙膑说:"以轻卒尝之,贱而勇者将之,期于北(战败)毋期于得。"用这样的手段使敌人以为我军薄弱,不堪一击,然后"为之微阵(隐匿之阵)以触其侧",就能取得大胜。对于"众且武"之敌,孙膑认为,应当"避而骄之,引而劳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在"我强敌弱,我众敌寡"的情况下,应当"毁卒乱行,以顺其志"(《成王问》),诱使敌人出战。孙膑论述谋诈的目的道:"谋者,所以令敌无备也;诈者,所以困敌也。"(同上)这就清楚地指明,此种战术的要领,就是千方百计"令敌无备",然后再攻击围困之。孙膑一再申述:"隐匿谋诈,所以钓战也";"伪遗(丢弃)小亡,所以(惜为饵)敌也。"(《官一》)在两军交战中,可以故意丢盔弃甲,亡失一些牛马物品,伪装出我军狼狈逃遁之状。这样来诱使敌人掠物追逐,进入我军的伏击圈。

    桂陵、马陵二大战役,是孙膑运用上述诡诈诱敌战术而取得大胜的具体实践。在桂陵之战中,孙嫔一再对魏军"示之疑"、"示之不知事"。他选择"丁识事"的齐城、高唐二大夫,进击"难攻"的平陵城,使其"当木而大败";又"遣轻车西驰梁郊",使敌人感到震怒;再分以少量之卒跟从其后,对敌人"示之寡"。在运用一系列的诡诈方法后,魏将庞涓"果弃其辎重,兼趣舍而至",孙膑"弗息"而布置埋伏,"击之桂陵而擒庞涓"(《擒庞涓》)。马陵之战时,孙膑又用"减灶"的办法,造成齐军"士卒亡者过半"的假象。魏将庞涓不知是计,"乃弃其步军,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追至道狭多阻的马陵,齐军伏兵"万弯俱发",庞涓智穷自到,"齐困乘胜尽破其军"(《史记》本传)。上述两个战例,说明孙膑的这个战术方法,不仅在理论上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在实践上运用得熟练而巧妙。

    (二) 集中兵力击寡

    在用冷兵器作战的时代,战争的胜利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人多势众。孙武说过:"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禽也。"(《谋攻篇》)可见兵力的多少,直接关系到如何打法,往往决定着战争的胜负。孙膑则进一步明确指出:"[积]胜疏,盈胜虚","众胜寡"。(《积疏》)这就是说,士卒密集的能胜稀疏的,实力充盈的能胜空虚的,人数众多的能胜寡少的。战争中通常的情况就是如此。

    但是,作战过程中军队众寡的情况,可以巧妙地运用计谋而进行变化。

    如果双方军队的人数差不多,我方集中而敌方分散,则众寡的对比就会大不一样。孙武曾说:"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少)矣。"(《虚实篇》)显然,我专敌分而形成我众敌寡的局势,就易于取得战争的胜利。孙膑继承和发展了这一战术思想。他论述道:"积疏相为变,盈虚相[为变]","众寡相[为变]";"敌积故可疏,盈故可虚","[众故可寡]。"(《积疏》)要使敌之积变为疏,盈变为虚,众变为寡,孙膑认为,必须想方设法分散敌人兵力。他指出"能分人之兵,能按人之兵,则锚[铢]而有余;不能分人之兵,不能按人之兵,则数倍而不足。"(《客主人分》)"善者,敌人军□人众,能使分离而不相救也,受敌而不相知也。"(《善者》)在各种场合的战斗中,孙膑经常强调对敌人须"规(聚合)而离之"(《十阵》、《十问》),要"分其众"(《略甲》)。当威王问如何"击均"(攻击势均力敌的敌人)时,孙膑回答的办法是:"营(迷惑)而离之,我井卒而击之。"(《威王问》)这里把分离敌人与我军集中兵力攻击其寡少之一部,两个步骤结合起来,构成这一战术的全过程。

    (三) 精选锐卒突破

    挑选勇士打头阵,冲散敌人的队形,给敌以有力的杀伤,这是自古以来许多军事家常用的战术。孙膑就说:"兵非益多也,??足以并力、料敌、取人而已"(《行军篇》):又说:"兵无选锋曰北。"(《地形篇》)他主张士卒必须经过挑选,并要组织一支勇猛的先锋部队,才能夺取战争的胜利。吴起更具体地指出:"强国之君,必料其民。民有胆勇气力者,聚为一卒①;乐以进战效力,以显其忠勇者,聚为一卒;能逾高超远、轻足善走者,聚为一卒;王臣失位而欲见功于上者,聚为一卒;弃城去守、欲除其丑者,聚为一卒:此五者,军之练锐也。有此三千人,内出可以决围,外人可以屠城矣。"(《吴子·图国》)吴起编选锐卒的分类办法未免过于琐碎,不切实际,但他要选取忠勇有力之士,以作内出外人的先锋,这种战术方法是很可取的。武工伐纣时,选出的精锐部队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逸周书·克殷解》载:牧野之战时,"武王使尚父(太公吕尚)与伯夫致师(孔晁注:挑战也)。王既誓,以虎贡、戎车驰商师,商师大崩。"可见,武王先是使吕尚与伯夫率领的勇士挑战,然后再以精锐的虎贡和戎车冲击,因而获得大胜。公元前506 年,吴王阎庐伐楚,也"选多力者五百人,利趾者三千人以为前阵"(《吕氏春秋·简选》),他们能够"奉甲执兵奔三百里而舍"(《墨子·非攻中》)。由于采取这样的措施,使这次证伐势如破竹。

    孙膑吸取了前人的战术思想和作战经验,指出军队的组织必须"篡(选)

    贤取良"(《行篡》);强调"兵之胜在于篡(选)卒";"选卒,乘敌之□,是谓泰(太)武之葆(宝)。"(《篡卒》)这些挑选出的精兵锐卒,应该放在战阵前锋的位置,首先与敌人交锋,才能打开通向胜利的道路。当威王问:"地平卒齐,合而北者,何也?"孙膑答道:"其阵无锋也。"(《威王问》)可见他也是主张战阵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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