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少好学,通诸家之书

    一、年少好学,通诸家之书 (第2/3页)

,哀帝时待诏为郎,授苍梧陈钦子佚,以《左氏》授王莽,至将军。而刘歆从尹咸及翟方进受。由是言《左氏》者本之贾护、刘歆。这一段话,不仅详细记载了《春秋左氏传》在西汉一朝的传授系统,更重要的是它明确地指明了贾谊在西汉一代传授《春秋左氏传》的历史地位:他上承张苍,下启贯公、贯长卿、张禹、萧望之。尹更始。尹咸。翟方进。刘欲等人。这段话还指出,贾谊治《春秋左氏传》的特点,就是"训故"。这一点,是与《左氏传》等刚刚在汉代出现,其古字古言难以为人们理解的状况相适应的。也正因为如此,当时一些今文经倒是很流行,并在西汉时最先列入学官。这种情况直到刘歆时才开始有所改变。据《汉书·刘向传》载:"初,《左氏传》多古字古言,学者传训故而已。及散治《左氏》,引传文以解经,转相发明。

    由是章句义理备焉。??及歆亲近(指近哀帝--引者),欲建立《左氏春秋》及《毛诗》、《逸礼》。《古文尚书》皆列于学官。"于是引起了今文经博士的反对。刘歆在《移让太常博士书》中指出:汉兴,去圣帝明王遐远,仲尼之道又绝,法度无所因袭,时独有一叔孙通略定礼仪,天下唯有《易》卜,未有它书。至孝惠之世,乃除挟书之律,然公卿大臣绛灌之属咸介胄武夫,莫以为意。至孝文皇帝,始使掌故朝(晁)错从伏生受《尚书》??《诗》始萌芽。天下众书往往颇出,皆诸子传说,犹广立于学官,为置博士。在汉朝之儒,唯贾生而已。

    刘歆这段话,突出他说朗了贾谊在西汉前期传播儒学的历史地位。

    (二)与黄老之学的关系

    贾谊早年不仅深受法家和儒家思想的影响,而巨受过道家黄老之学的影响。这种影响固然在贾谊的著作中有迹可寻,如有的学者认为其《道德说》。《道术》。《六术》就集中地反映了黄老思想的影响;与此同时,我们还可以举出他受黄老思想影响的史实根据,这就是《史记·日者列传》①。过去研究贾谊的论著很少涉及此文,但我认为此篇是研究贾谊受黄老思想影响的一件重要材料。此文记述了贾谊与中大夫宋忠一道访问长安卜者司马季主的全过程。访问时间,是贾谊任博士时,即公元前179 年,贾谊年22 岁。据诸少孙说:"夫司马季主者,楚贤大夫,游学长安,通《易经》术黄帝、老子,博闻远见。"(《史记·日者列传》)可见,司马季主为黄老学者是无疑的了。关于这次访问的起因,《日者列传》是这样介绍的:"宋忠为中大夫,贾谊为博士,同日俱出洗沐,相从论议,诵易先王圣人之道术,究遍人情,相视而叹。贾谊曰:'吾闻古之圣人,不居朝廷,必在卜医之中。今吾已见三公九卿朝土大夫,皆可知矣。试之卜数中以观采。'"其时,贾谊任博士还只有几个月,就说出"三公九卿朝士大夫,皆可知矣",这正好从反面证明刘欲的话:"在汉朝之儒,唯贾生而已。"正是因为贾谊觉得同僚之中缺乏真正懂得"道术"之人,所以他才邀宋忠同赴民间访问。于是,"二人即同舆而之市,游于卜肆中。天新雨,道少人,司马季主闲坐,弟子三四人侍,方辩天地之道,日月之运,阴阳吉凶之本。二大夫再拜谒。司马季主视其状貌,如类有知者,即礼之,使弟子延之坐。坐定,司马季主复理前语,分别大地之终始,日月星辰之纪,差次仁义之际,列吉凶之符,语数千言,莫不顺理。"宋忠和贾谊听了司马季主这一套议论,为之折服,于是"矍然而悟,猎缨正襟危坐,曰:'吾望先生之状,听先生之辞,小于窃观于世,未尝见也。今何居之卑。何行之污?'"宋忠。贾谊对司马季主讲的这段话,与李斯当年在荀卿处学成之后,准备去秦国之前向老师辞行时所说的一段话,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今秦王欲吞天下,称帝而治,此布衣驰骛之时而游说者之秋也。处卑贱之位而计不为者,此禽鹿视肉,人面而能强行者耳。故诟莫大于卑贱,而悲莫甚于穷困。久处卑贱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恶利,自托于无为,此非士之情也。故斯将两说秦王矣。"(《史记·李斯列传》)李斯和贾谊的这些话,都反映了那种主张积极出世和奋发有为的世界观。这种思想上的一致,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贾谊对李斯思想的继承关系。可是,司马季主对这种观点却很不以为然,他听了宋忠和贾谊的话便"捧腹大笑",且曰:"观大夫类有道术者,今何言之陋也,何辞之野也!今夫子所贤者何也?所高者谁也?今何以卑污长者?"接着,他针对宋忠。贾谊所引"世皆言曰:夫卜者多言夸严以得人情,虚高人禄命以说人志,擅言祸灾以伤人心,矫言鬼神以尽人财,厚求拜谢以私于己"的说法,系统地进行了反驳。

    首先,司马季主认为,宋。贾所谓的"高者"。"贤者"并非真正的高贤之人。他说:① 《史记)的《日者列传)和《龟策列传)自司马贞以《日者》只载司马季主而"无以知诸国之俗"。《龟策》只载龟而"无以纪其异"为由.被断定为褚少孙所补(也有认为前篇为无名氏的戏谑文字)以来,许多研究者认定这两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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