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仁政思想与礼治思想的关系

    一 仁政思想与礼治思想的关系 (第2/3页)

境界。

    贾谊认为,古代一些有名的帝王都是实行仁政的,所以他们的政治都能达到理想的境地。这一思想比较集中地反映在他写的《修政语》一文中。所谓"修"即"修饰"、"治理"的意思。"修政",即施政。治政的意思。

    贾谊认为,只有实行仁政才能臻于美政与善政。例如,他说:"黄帝职道义,经天地,纪人伦,序万物,以信与仁为天下先。"所以黄帝才能平治天下,并做到"天下太平"。贾谊又引帝颛顼的话:"至道不可过也,至义不可易也。"他认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后人均要循着黄帝所走的道路前进,"故上缘黄帝之道而行之,学黄帝之道而赏之,加而弗损,天下亦平也。"贾谊还指出,帝喾的主张是"政莫大于信,治莫大于仁",至于帝尧,由于他"存心于先古;加志于穷民,痛万姓之罹罪、忧众生之不遂"。就是说具有最强烈的"仁"心,所以其政治也就达到了最为理想的境界:仁行而义立,德博而化富。故不赏而民劝,不罚而民治,先恕而后行,是以德音远也。是故尧教化及雕题蜀、越,抚交趾,身涉流沙,地封独山,西见王母,训及大夏、渠叟,北中幽都;及狗国与人身,而鸟面及焦侥,好贤而隐不逮,强于行而菑于志,率以仁而恕,至此而已矣。

    贾谊对尧时政治评价如此之高,是与儒家历来推崇尧舜的思想是一致的。

    (二)仁政思想的要点

    透过贾谊对古代圣王仁君"仁政"的讴歌,我们可以看出他所谓的"仁政"的一些要点:其一为爱人利人。贾谊引帝喾的话:"德莫高于博爱人,而政莫高于博利人。"又引帝尧的话:"吾存心于先古,加志于穷民,痛万姓之罹罪,忧众生之不遂也。故一民或饥,曰此我饥之也;一民或寒,日此我寒之也;一民有罪,日此我陷之也。"又引大禹的话:"民无食也,则我弗能使也;功成而不利于民,我弗能劝也。"这些说明,行仁政就是要爱人、利人。

    其二为尽敬。贾谊说:"帝舜曰:'吾尽吾敬而以事吾上,故见谓忠焉;吾尽吾敬以接吾敌,故见谓信焉;吾尽吾敬以使吾下,故见谓仁焉。是以见爱亲于天下之人,而见归乐于天下之民,而见贵信于天下之君。故吾取之以敬也,吾得之以敬也。故欲明道而谕教,唯以敬者为忠必服之。"这种"尽敬"的思想,与孔子说的"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论语·学而》)是一致的。《礼记·儒行》说:"敬慎者,仁之地也。"《十三经注疏》解释说:"地所以居止万物,仁者之儒亦居止敬慎,故云仁之地。"可见,所谓"仁之地",就是说敬慎是仁的基础。

    其三为尊贤敬土。贾谊说:"故诸君子《指黄帝、颛顼、喾、尧、舜、禹、汤等--引者)得贤而举之,得贤而与之,譬其若登山乎;得不肖而举之,得不肖而与之,譬其若下渊乎。故登山而望,其何不临而何不见?陵迟而入渊,其孰不陷溺?是以明君慎其举,而君子慎其与。然后,福可必归,灾可必去也。"(《修政语上》)

    爱民、尽敬、尊贤,这就是贾谊所特别强调的"道"的一些基本要点。

    在《修政语下》,他引用周成王与鬻子的一段对话,集中地表述了这些要点:周成王曰:"敢问于道之要奈何?"鬻子对曰"唯。疑。请以上世之政诏于君王。政日,为人下者敬而肃,为人上者恭而仁,为人君者敬士爱民,以终其身。此道之要也。"既然道的要义如此,那么治国之道也就离不开这些要点。所以当周成王问"敢问治国之道若何"时,鬻子对曰"治国之道,上忠于主,而中敬其士,而下爱其民。故上忠其主者,非以道义则无以人忠也;而中敬其士,不以礼节无以谕敬也;下爱其民,非以忠信则无以谕爱也。故忠信行于民,礼节谕于士,道义人于上,则治国之道也。虽治天下者,由此而已。"贾谊这里虽然是援引古人之说,但实际上讲的都是他自己的观点。在《修政语上》一文中,他说:"故人主有欲治安之心而无治安之故者,虽欲治显荣也,弗得矣。故治安不可以虚成也,显荣不可以虚得也。故明君敬士、察吏、爱民以参其极,非此者则四美不附矣。"这些说法与鬻子关于"治国之道"的论述基本上是一致的,且其着重点在说明人君如何行仁政。

    (三)士、吏与民之关系

    贾谊之所以把"敬士"。"察吏"与"爱民"并列在一起,作为人君行仁政的不可以缺少的条目,是与他对士、吏与人民关系的看法联系在一起的。首先,让我们来看看贾谊对"士"的看法。我们知道,在先秦,土是作为士、农、工、商等"四民"之一。《汉书·食货志》说:"学以居位曰士",即通常所谓的"士民"。贾谊书中多用"士民",如:"士民誉之"、"士民苦之"(《大政下》)等等,但已不是先秦时的"四民"之一的"士民",而更多地是"士"与"民"的联称。在先秦、士也是贵族阶级中最低的一个等级。春秋时,士每多为卿大夫的家臣。这种意义上的士,在贾谊书中也有。如他说:"故古者圣王制为列等,内有公、卿、大夫、士"(《阶级》),这里的士,则是指最低的一个贵族等级。至于贾谊多次提到的"事中行之君"的豫让,则是大夫的家臣。贾谊把他当作一个"士为知己者死"的典型。在贾谊著作中的士,更多地是指"布衣之士",这些人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知识分子。《先醒》中有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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