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察社会、探求人生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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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观察社会、探求人生的见解 (第1/3页)

    杨泉《物理论》主要是一部探讨天体、解释宇宙万物生成变化的理论著作。这部理论著作没有局限在这一领域,还较广泛地涉及到历史、社会和人生等诸多方面。从今存佚文来看,杨泉观察社会政治、探求人生哲理的有关论述,仍有相当精辟独到的见解,是他哲学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下面我们就其中有价值的内容作些简单介绍。

    (一)关于对中朝玄学的批判

    西晋元康到永嘉年间,即晋惠帝、怀帝在位期间,社会危机日益加深,王朝显示出衰败的征兆和迹象。中朝玄风大畅,"贵无"哲学盛行,《庄子》一书成了礼法之士的精神支柱。所谓"儒墨之迹见鄙,道家之言遂盛"(《晋书·向秀传》),概括出了这一时期的社会精神。在高层人物王衍、乐广的提倡下,向秀在先、郭象于后,分别著成《庄于注》,在宇宙本体论上,或倡"自生",或论"独化",鼓吹虚无。元康末年,裴才写出《崇有论》,"患时俗放荡","以释其蔽"(《晋书》本传),力图遏制虚无风气。

    我们认为,杨泉的《物理论》应置于西晋中朝玄学的历史环境中认识它的理论意义;写成的时间要早于裴《崇有论》,写成的地点必在洛阳或附近。

    杨泉批判中朝玄学的言论,最有代表性的意见是:夫虚无之谈,尚其华藻,无异春蛙秋蝉,聒耳而已。

    斥责"贵无"论的大谬不然,杨泉是以一种鄙夷不屑的语气予以评论的。

    他还说:夫论事比体,不得其体,虽饰以华辞,文以美言,无异锦绣衣掘珠、管弦乐土梗,非其趋也。夫解小而引大,了浅而伸深,犹以牛刀割鸡、长殳刈荠。

    语日:士非玉壁,谈者为价。谈者之口,犹爱憎之心。

    以上这些言论,仍然是针对中朝玄学崇尚清谈的世风而发的。注重言辞之美,评议容姿如玉,弥漫于整个士族社会,形成一种畸形变态的时尚。这方面的例子甚多,《世说新语》一书中有生动的记录。清谈中,越是闪烁其词的抽象言论,越受到士人一致的称誉。只要声调"靡靡可听",说什么都无所谓,说得有无道理都不计较,同样"超超玄著"(《言语篇》);或"如悬河泻水",或成"三语椽",都受到"推服",令人"绝倒",干脆不加思考,不加分析,盲目信从。张华教人清谈中"可勿作常语"(《排调篇》),可谓名士们追求的"言谈之林薮"。至于将堂堂男儿形容成"珠玉"、"白壁"、"玉人",把当朝宰相王衍刻画成"容貌整丽"(《容止篇》)、肤色白嫩如玉,干脆变为女流之类的尤物了。而这些有违阳刚本色的用语,在当时却是不能轻易许人的颂扬之辞。因此,言语"不得其体",追求女性化的容颜,是清谈场中至关重要的两项内容;"谈者之口,犹爱惜之心",完全没有什么标准可言。杨泉揭示的这些情形,正是当时洛下士风实际。

    同时,清谈玄风所及,儒学的地位进一步削弱,《老子》、《庄子》成了权威的经典。杨泉讲,他是读《诗》而"悟闻《诗》之义"的,对儒家经书很重视。他又说:夫五经则四海也,传记则四渎也,诸子则泾渭也。至于百川沟洫畎浍,苟能通阴阳之气,达水泉之流,以四海为归者,皆溢也。

    充分肯定"五经"如四海般博大精深,容纳众流百川,这实际上也是对玄学学风的一种抵制。

    (二)关于政治方面的言论

    对于政治,杨泉不感兴趣。他被征入洛,不就官职,不入官场,始终保持"情操自然"的本色,从事著述。因此,他在这方面不可能有深刻的体会,讨论问题只能就观察所及,作点泛泛之议。《物理论》中有关这方面的言论,一是不多,二是不深入。兹引录如下:语曰:上不正,下参差。古者所以不欺其民也。割剥富强,以养贫弱,何异饿耕牛乘马而饱吠大、弃干将而砺铅刃也。

    使民主养民①,犹蚕母之养蚕,则其用岂徒丝蚕而已!

    威行法明,漏吞舟之鱼。法不明,则类于细栉。细栉,则苟慝生也。

    吏者,理也,所以理万机、平百揆也。武士宰民,犹使狼牧羊、鹰养雏也。是以人主务在审官择人。

    夫清忠之士,乃千人之表、万人之英。得其人,则事易于反手;不得其人,则难于拔筋。在金石日坚,在草木日紧,在人日贤。贤人为德,体自然也。故语日:黄金累千,不如一贤。好与天地俱生,自然之气也。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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