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第2/3页)
费彼此的时间没一点用处,是不是他打算让我摆好姿势拍**照片呀,他说绝对不是。工作是完全合法而且正大光明的。但我会时常穿上不同的衣服被人拍照,并且雇我工作的人也不愿要摆好姿势的照片。他们要的是年轻姑娘在大街上的生活照。如果有人在街上拿着相机对我拍照,我大可不必惊慌,因为这种情形会经常出现,目的是为了让我不再难为情。”
“后来呢?”
“喔,后来我回家了,过了两小时来电话通知说我被录用了。”
“当时你没工作吗?”梅森问。
“碰巧那时我失业了。我也笨得够可以的,以为能靠挨家挨户推销百科全书养活自己。”
“难道不可以吗?”梅森问。
“如果我真得这么干,我估计我能行。”她说,“不过,干这行儿我可没耐心。”
“怎么讲?”
“你去按门铃,”她说,“有人来应门了。如果你真行,五次里大概只有一次能进得了门。如果你不行,你很可能连门都进不去。”
“如果你行,那又怎么样?”
“那你就进去,作作商品宣传,回答回答提问,安排一下随访。”
“随访?”梅森问。
“是的,你是白天做推销,而女人不愿在没和丈夫商量的情况下独自承担那么多责任。因此,如果你的推销真搞得好,晚上她丈夫在家时,你会被邀请再去一趟。”
“这活儿你不喜欢吗?”梅森问。
“我挺喜欢的,但这活儿实在太累人了。而且这活儿要想干得长久,你得厚起脸皮来,彻底变成个职业推销员——就像是个职业政客。”
“所以你退出了?”梅森问。
“嗯,也不完全是。我打定主意只在上午工作。下午无论怎么干,都不会有什么成果。因为经验证明这时女人们总在计划去参加俱乐部的活动,或者总算把家务拾掇好了,下午想干点别的什么事。所以她们根本没打算浪费时间和你谈什么生意,或者即使她们和你谈点儿什么,也常常是不耐烦的。”
“我明白了,”梅森说,“讲下去。”
“好吧,”她说,“我回到自己的公寓。那天正好我休息,而且还感到有点疲倦。电话铃响时,我正在休息放松。我被告知我被选中了,要我马上回宾馆去。”
“后来呢?”
“后来我又去了那家宾馆。一切都变了。桌旁没有了那女人。那个男的坐在套间的小客厅里。他请我坐下,向我交代了这份工作的任务。
“他交给我今天早上我穿的那套格子套装、衬衣,袜子甚至内衣。他告诉我这是我的第一项任务;他希望我穿上这些衣服直到我习惯它们为止;还要我穿着它们就像是我个性中的一部分。我根本不需要有什么忸怩之态。他要我去卧室马上换上它们。”
“你去了吗?”梅森问。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去了。”她说,“不过请相信我,我保证那间卧室的两扇门都是锁上的。我只是有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我所无法左右的境地。”
“哦,”梅森说,“继续说。发生什么了吗?他有行为不轨吗?”
“没有。这事我百分之百地想错了。那人真是个绅士。我穿好衣服出来后,他打量了我一番,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递给我一顶帽子,让我戴上。他跟我说开始几天工作会很轻松,第二天早上睡个懒觉,起床后
10点半用早餐;然后我就去好莱坞大道和维纳街的十字路口,在那条街上穿行50次,完成之后我就没事可以回家了。”
“由哪个方向穿过那条街呢?”梅森问。
“他说那没什么分别。只要走来走去逛过那条街并注意遵守红绿灯指示,记住不要对任何手持相机的人过分留意就行了。”
“有人在那儿吗?”梅森问。
“是的。确是有个人拿着相机呆在那儿。他多半在拍我,偶尔也拍拍别人。”
“你就这么来回走?”梅森问。
“对啊。”
“那些衣服你穿着合身吗?”
“就像为我定做的一样。今天早上我穿的就是。”
“好吧,现在,”梅森说,“这是非常重要的。那些衣服是新的还是穿过了的?”
“新的。这,我能看出来。它们还没送到干洗店洗过。不过,它们显然做得挺特别,甚至一些粗缝的线还留在缝口上。”
“那么,”梅森问道,“你见过所拍的照片吗?”
“没有。我只见过那个带相机的男人。”
“好吧,继续讲。之后呢?”
“然后有人通知我打一个没有列入号码簿的电话,接受下一步指示。我照办了。他们说我干得不错。那天,我干完了所有我该做的。剩下的时间可以休息了。”
“后来呢?”梅森问。
她说:“我自己干了点侦探的活儿。”
“是什么呢?”
“我又打了那个电话,不过把声音伪装了一番,说要找麦克。那人说我打错了,问我打的是什么号码。我告诉了他。当然,电话号码并没错。他说我一定是搞错了,电话号码不对。我告诉他我清楚麦克给我的号码。于是他开始变得有些诡秘起来,我觉得他还有点不安。他说:听着,这是比林斯和康普顿侦探事务所。我们这儿没有什么麦克。我说:侦探事务所,是吗?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呢?”
“然后,”她说,“我查了一下比林斯和康普顿侦探事务所的地址,决心到那儿去一趟,要他们摊牌。我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情况。”
“以后呢?”梅森问。
“我根本没进去,”她说,“我——嗯,发生了点变故,我想我看到我的照片了。”
“什么变故?”
“我开车到了那儿。大楼的右侧挨着个停车场。我把车开进去。刚要出来时,我碰见了另一个我!”
“什么?”
“就像是我的翻版。”
梅森说:“现在,我有点明白了。另外一个你长什么样?”
“看上去她和我不差毫厘,衣服也一模一样。那已经不只是外表的类似了。真令人惊诧不已。她有我那么高,身材、肤色也都和我一样。因为我们穿着同样的衣服——喔,我不得不停下来,重新确认一次。我还以为看见的是镜子里的自己呢!”
“你的那个翻版当时在干什么?”
“排队等她的车开过来。”
“那你呢?”
“我继续作我的侦探。我把车停下,呆在里面没动。等有人给了我一张停车票,我依然坐在那儿不动,直到看见她的车开出去。另外,我记下了她的车牌号WBL873。”
“后来你就去查它了?”梅森问。
“没错。”
“登记的车主是米纳瓦·明登?”
“对。”
“然后呢?”梅森问。
“哦,第二天我去上班报到,他们吩咐我去另外一个地方。这次是日落大道和拉·布赫大街,仍然是过街50次。”
“你照办了吗?”
“是的。”
“摄像师也在?”
“有时他在那儿,而有时他只是开车路过。有一回,我肯定车里有架摄像机。他停下车,泊好,便开始给我录像。”
“后来呢?”
“后来,我又打了一遍那个电话。有人告诉我那儿的工作干完了,我可以放松放松了,喝点鸡尾酒、吃顿晚饭什么的;我休息的时间内不会再有电话打搅了。”
“那你又做了些什么吗?”
她说道:“我得出的结论是我正在为某个阴谋作铺垫,最后正如你所说我将成为它的替死鬼。”
“也许米纳瓦·明登在为什么事找个不在现场的借口。”梅森说。
“我也想过这些,”她说,“我们虽不是孪生,但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不过,要想知道第二天发生的事情,你还得等一会儿。”
“好吧,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她回答道,“第二天要我去的是好莱坞大道和西大街。穿街而过,沿着好莱坞大道走一个街区。过
10分钟再折回来,通过西大街,再过好莱坞大道,走到街的另一边。10分钟以后再回去,沿旧路重走一遍。两个小时内每隔10分钟我就这么来回地走。”
“你照做了吗?”梅森问。
“我只完成了其中的一部分。”
“哪部分?”
“大概第三次——我想是第三次我沿好莱坞的大道往北走,经过一家商店时,一个小女孩叫了起来:妈妈,她来了!”
“后来呢?”
“一个女人跑到门口,瞅了我一眼,随之飞跑出商店,跟着我不放。”
“你怎么办呢?”
“我按指示来到好莱坞大街。摄影师正在拐角那儿,他给我照了一张。
我想起那个跟着我的女人,我突然害怕了。跳上我停在路边的车,赶快开跑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
“后来呢?”
“后来我特别注意留心米纳瓦·明登。看到她的次数越多,我越确信自己正为某一罪恶目的培养成一个替身。于是我打定主意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就通过在机场开枪这种方式?”
“我决定要有惊人之举,这样才能使整个事件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那么你有何行动?”
“我又按那个号码打电话要求下一步的指示。他们告诉我说今天没活儿。我打听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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