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2/3页)

我不是在指控卡特赖特先生,我并不认为他会给狗下毒——但他确实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年轻女人十分肯定地说:“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中了毒,但我敢发誓,一定有人给它下了毒,它一直有病,直到我给它吃了盐才好转。”

    “盐有什么作用?”彭伯顿问弗利。

    “盐是一种特效催吐剂。”

    彭伯顿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年轻女人,问:

    “你愿意发誓说那狗从未嚎叫过吗?”

    “当然愿意。”

    “如果它嚎叫,你能听到吗?”

    “能。”

    “你睡在哪儿?睡在这屋子里吗?”

    “是的,睡在上面那层。”

    “这家里还有谁?”

    “厨师阿王,但他睡在外头车库上面。还有弗利夫人。”

    弗利说:“长官,我认为你最好跟我夫人谈一谈,她可以告诉你……”

    “对不起,”本顿女士说,“我本不想当着这两位先生的面告诉你这事,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夫人现在不在家。”弗利用怀疑而惊异的目光注视着她,说:

    “不在家?天哪!她怎么能出去!她得了流感,正在恢复。”

    “可是,她已经出去了。”本顿女士说。

    “她是怎么走的?我的车都还在。”

    “坐出租车。”

    “天哪!”弗利说,“这女人会丢了自己的命!她身体正在恢复,怎么会想到出去呢?”

    “我不知道,先生。”

    “她说过要去哪儿吗?她是去购物?访友?还是干别的去了?她收到什么条子没有?有什么急事?得啦,说出来吧!不要故弄玄虚了。”

    “她给你留了一张条子,先生。”

    “一张条子?”

    “对。”

    “在哪儿?”

    “楼上,她的房间里。她把条子留在梳妆台上并叮嘱我一定要让你看到这张条子。”

    弗利凝眉注视着对方,突然严厉地说:

    “你有事瞒着我。”

    年轻的女管家低下头说:“她带走了一个小提箱。”

    “一个小提箱?”弗利大声嚷道,“她是去医院吗?”

    “我不知道。她没跟我说,只是留了张条子。”

    弗利看着彭伯顿问道:

    “我可以告辞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彭伯顿说,“去吧。”

    弗利大步走进屋里。梅森察言观色地问本顿:

    “弗利夫人离开之前,你和她有没有发生矛盾?”

    年轻女人上前一步,轻蔑地注视着梅森,说:“我虽不了解你是什么人,但我知道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荒谬的问题,一个卑鄙的暗示。”然后忿然转身向屋里走去。

    彭伯顿冲着梅森嘿嘿一笑,扔掉烟头,说:

    “她生你的气了。”

    “这女人故意把自己打扮得丑模丑样,”梅森皱着眉头说,“但是她太年轻,不像个管家。很有可能在弗利夫人生病期间,某方面的情况有所发展,导致这位夫人突然不辞而别。”

    “你不是在说别人的闲话吧?”彭伯顿问。

    “不是,”梅森严肃地说,“我只不过是推测。”

    “为什么要推测?”

    “因为对于一个指控我的当事人是疯子的人,我必须让他随时作好战斗准备。”

    后门开了,本顿小姐走出来说:

    “对不起,我不该生气走开。您能原谅我吗?”

    “不用说了,”彭伯顿说,“是我们不对。”然后看了看梅森。

    梅森说:“我来这是为了了解情况,以便保证我的当事人能够获得公平的待遇。”

    “不对,”彭伯顿说,“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调查那条狗是否叫过。”

    梅森没有说话。

    年轻女人领着他们通过后门来到一间厨房。一个身材矮小,系着围裙的中国人睁着一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们。

    “有什么事?”他问道。

    “我们来调查那条狗……”梅森的话刚出口就被彭伯顿打断了。

    “且慢,梅森,”他说,“让我来跟他说,我知道该怎样跟他打交道。”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阿王。”

    “是这里的厨师?”

    “是。”

    “你知道有条狗吗?”

    “知道。”

    “听见狗叫了吗?听见狗在夜里嚎叫了吗?”

    厨师摇摇头。

    “狗没有叫?”彭伯顿问。

    “没有叫。”厨师说。

    彭伯顿耸耸肩,说:“行了,我们需要知道的就这些。梅森,现在你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吧。你的当事人只不过是个疯子。”

    “要是让我来问,我不会像你那样问。”梅森说。

    “行了吧,”彭伯顿说,“我知道怎样跟他们这些人打交道。”

    本顿小姐说:“弗利先生希望你们在书房里等他。他一会儿就来。”

    她打开厨房门,梅森和彭伯顿跟着她穿过餐具室、餐厅、卧室,然后向左拐走进一间书房。书房四周摆放着许多书,中间有一张长条桌,几把椅子,每把椅子旁边都有一个落地式台灯。还有几扇开得很高的窗子,窗帷很厚,只要拉下来就可将外面的光线遮得一丝不透。

    本顿小姐说:“请你们先坐一……”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克林顿·弗利站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怒目圆睁,情绪激动,面部肌肉都变了形。

    “完啦,”他说,“一切都完啦,你们不必为那条**心了。”

    彭伯顿自鸣得意地喷着雪茄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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