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九章 神仙打架

    正文 第七十一~九章 神仙打架 (第2/3页)

见过她。

    郭兰五官精致,俏丽而有韵味,剪着一头短发,看上去精神抖擞,讲完开场白,微微一笑,道:“柳部长对青干班寄予了厚望,希望大家认真学习,所以,我每天都会来打考勤,考勤情况最后要请柳部长过目,各位都是单位的骨干,我相信会遵守纪律。”

    郭兰做完最后陈辞,上午的课就结束了,侯卫东正想和刘坤打招呼,就见到刘坤低着头,匆匆地走了。

    中午,侯卫东和任林渡就躺在床上吹牛,侯卫东一直在琢磨在何处见过郭兰,仍然没有线索,就问道:“任林渡,你是万事通,这个郭兰是什么来历?”

    任林渡“呵、呵”笑道:“郭兰也是今年毕业的大学生,是组织部的部花,益杨县委县zheng府的年轻人成天都盯着她,你打听他干什么,这种好事你可别想。”

    侯卫东就反驳道:“我们在乡镇工作,难道就比县委县zheng府在低一等,凭什么我就不能追求她。”

    “昨天在饭桌上,你交待有女朋友了,为何见异思迁?是不是吃到嘴里,就看到了碗里。”

    侯卫东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郭兰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有些好奇。”

    任林渡感叹道:“这些分到机关的,比起我们分到乡镇的,起点高了好多倍,混不了多久,就是科长副科长,到了乡镇,最起码就是副职。人比人,得气死人,还有哪些发到省里的学生,混不了多久,就成为处长副处长,从省级机关调出来,年纪轻轻就是县长、县委书记,这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妈的,只有我们这些乡镇干部最倒霉。”

    侯卫东被莫名其妙地发配到了上青林,远离开了镇领导视线,发展前途更是不妙,他装作潇洒地道:“条条大路通罗马,谁走得更远,还说不清楚。”

    任林渡突然灵机一动,对侯卫东道:“我们必须早日调进城,在乡镇呆久了,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我有一个主意,郭兰是组织部的,我们找个机会请她吃饭,先把关系建立起来。”

    下午的课,就有人开始缺席了,刘坤也没有出现。

    教学结束的以后,郭兰就出现在教室门口,她清点了人数,道:“今天应到45人,实到了40,缺席了5位同志,今天的考勤单子,经任课老师签名以后,就报到部里存档。”

    话一说完,底下就议论起来,坐在侯卫东右侧的一名干部就低声道:“党校培训就是这么回事情,大家都是单位骨干,难免有事要耽误,郭兰做事怎么这样死板,肯定是才从学校毕业的。”坐在前一排的一名干部就扭头向后,接口道:“这是拿起鸡毛当令箭。”

    郭兰似乎预料到众人的反应,微微一笑道:“大家别怪我,这是赵书记和柳部长的要求,赵书记亲自交待,既然是青干班,就一定要严格要求。如果有得罪之处,请大家理解和包涵。”

    说完,就从容地离开了教室。

    任林渡用手肘碰了碰侯卫东,道:“走,我们一起到办公室去,约郭兰吃饭。”侯卫东有些迟疑,道:“我们和郭兰不熟,不知她会不会同意。”“走,试一试就知道了。”

    两人就出了教室门,来到办公室,任林渡根本没有犹豫,推开了办公室,办公室坐了三、四个老师,正在有说有笑,郭兰坐在办公室,写着什么,任林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到了郭兰身边,道:“郭兰,我有一事想单独跟你说。”

    “什么事情?”

    任林渡正儿八经地道:“能不能到外面去。”郭兰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侯卫东跟在任林渡后面,他对任林渡的胆量和脸皮很是佩服,心道:“任林渡倒是一位社交好手,难怪他消息这么灵通。”

    走到门口,郭兰看到跟在后面的侯卫东,眼神中突然涌出一丝惊讶,接连看了好几眼,才问任林渡,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任林渡走到办公室的时候,是一幅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态度,到了门口,就立刻变成笑脸,他镇定自若地道:“我叫任林渡,李山镇的,这是侯卫东,青林镇的,我们都是今年公招的,组织部是干部的娘家,我们这批人,有许多话要向娘家说。”

    郭兰就笑道:“我也是今年毕业的,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客气。”任林渡神态极为亲热,似乎和郭兰是多年好友,道:“今天晚上,我和侯卫东请你吃饭,两个大帅哥请你,可不能拒绝啊。”

    郭兰见任林渡自然大方,也没有矫情,笑道:“既然是两个帅哥请我,我就不客气了。”

    三人就出了党校,上了出租车,任林渡道:“到南城知味馆,那里装修得不错,味道也很地道。”

    知味馆生意不错,三人在靠窗边找了一个小桌子,任林渡便要来菜谱,仔细研究了一会,便点了牙签兔肉、珍珠糯米骨、泡椒童子鱼三个主菜,配上了碗豆尖汤、红海椒炒牛皮菜、麻婆豆腐,等菜上来以后,摆在小桌上,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大开。

    三人年龄相当,经历相仿,很快就破除了拘束,谈笑风声起来,

    帅哥美女,精致佳肴,谈天论地,不亦快哉。

    郭兰似乎随意地问道:“侯卫东,你还在上青林工作组吗?”

    侯卫东很是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工作组?”

    “部里面对十位公招生很重视,根据柳部长安排,肖部长带着我专门调查了公招生的发展情况,我们是九月到的青林镇。”

    任林渡就问:“你到李山镇来没有?镇里对我有什么看法?”

    郭兰调皮地笑道:“人事问题有保密纪律,我可不敢说,只是这一次调查,赵书记对总体情况很满意。”

    既然是总体满意,也就有不满意的情况.

    侯卫东想着自已的境遇,肯定就属于不满意的一类,心情就有些压抑,话也就不多,只是不断地吃菜,让任林渡在郭兰面前尽情发挥他的口才。

    郭兰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扫视着默默无语的侯卫东,刚才在党校办公室门外,她已经认出了侯卫东,他正是八月份在舞厅遇到的年轻人。

    今年六月二日,这是郭兰最伤心的日子,就在她积极准备考研的时候,收到了相恋多年的男友从美国寄了一封信,信很短,只有一页,男友在信中直截了当提出了分手,连理由也没有一个.

    郭兰原本是一个要强的女孩子,深陷爱河,她也顾不得太多,给男友打国际长途过去,男友在一边吱吱唔唔说不清楚,最后逼急了,才道:“美国不是天堂而是地狱,我一边读收一边打工,日子过得太艰难了,艰难程度你在国内肯定想象不到,现在我正和一位北京女孩同居了,我是真心爱你,所以也不想骗你,分手吧。”

    信上所来终觉浅,如今亲耳听到男友的表白,郭兰也就由失望变成了绝望,挂到电话以后,她泪流满面,大脑一片空白,呆坐了一下午,她仍然没有从极度失望的情绪在走出来,到了晚上,突然间脑袋里迸出了放纵一次的想法,于是,她就到了沙州学院后面新开的舞厅。

    舞曲开始以后,一名长相还算不错的男子就请她跳舞,谁知刚下舞池,那人就紧紧搂住了她,郭兰虽然心里想放纵,可是真是到了放纵的时候,她又惊恐万分,就用手使劲将男青年撑住,保持了距离。

    第二曲,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向他发出了邀请,谁知,两人竟在出奇地默契,到了柔情十分钟之时,郭兰甚至在这个年轻人怀里哭了一场,哭过之后,悲伤之情似乎也随着这眼泪减少了。

    郭兰的父亲是沙州学院教师,家就在学院里面,她离开了舞厅,就从后门回到家中,然后关着灯在黑夜中坐了一夜,第二天,她擦干眼泪,将一头漂亮的长发剪成了短发,这也存了惠剑剪情丝的意思。

    对于舞厅里遇到的那位英俊而沉默的年轻人,郭兰心存感激的,正是由于他的出现,有意无意地安抚了陷入悲伤中的自己,让自己能够勇敢地跳出感情的泥潭。

    这以后,郭兰潜意识就在留心那天在舞厅里出现的小伙子,组织部接触面很宽,她也时常在各个单位跑,可是却没有能见到那个年轻人。谁知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在青干班,这个年轻人就如天下掉下个林妹妹,突然间出现了。

    郭兰剪了短发,形象变化极大,她的母亲第一眼也没有认出来,侯卫东虽然觉得面熟,却无法把郭兰跟舞厅里出现的长发女子联系在一起,可是郭兰已将侯卫东的相貌记在了心中,因此,一眼就认出了他。

    郭兰细心,通过观察侯卫东的表情,知道他没有认出自己,也就把这个秘密深深地埋在了心头,毕竟,那天晚上两个陌生人热情相拥,也是一件令人脸红的事情。

    任林渡妙语如珠,经常逗得郭兰笑不可遏,连一旁吃菜不停的侯卫东也跟着笑了好几次。

    就在愉快的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郭兰似乎随意地道:“前年搞了小乡合并工作,两乡或是多乡合并以后,干部人数就相对多了,不太好安置,各地成立的工作组,其中一个重要目的是安置干部,侯卫东被安排在工作组,如果不尽快回到镇上,不利于今后的发展。”

    侯卫东被郭兰戳到痛处,他无奈地道:“我到青林报到以后,就被分到了工作组,如今已有四个多月,前一阵子秦镇长准备把我调到计生办,不知为什么又黄了。”

    郭兰在组织部门,信息灵通,她隐约知道赵永胜和秦飞跃有矛盾,她就隐晦地道:“你要多向赵书记汇报工作。”她想起一事,又问道:“府办的刘坤也是沙州学院毕业的,认不认识?”

    侯卫东淡淡地道:“我和刘坤都是政法系的。”他不想在郭兰面前说出他和刘坤的关系。郭兰话中有话地道:“既然是同系的,侯卫东可以多和他联系,他在府办,家中又有关系,信息灵通。”

    吃饱喝足,郭兰没有让两人送,打车回家,侯卫东和任林渡就走回党校。

    “我发觉郭兰很关心你。”任林渡为人处事十分灵活,观察能力特别强,他从郭兰最后几话中,感受到了一种关心。

    侯卫东不屑地道:“一晚上都是你们两人在聊天吹牛,怎么就变成关心我了。”

    “郭兰和我都是说的校园趣事,根本没有提工作上的事情,虽然和你说得少,可是最后几句叮嘱,就带着关心的意思了,很关键。”

    侯卫东“切”了一声,“这是同情弱者,你和杨柳都有了官职,我还在边远山区挣扎,这是郭兰对失败者的同情。”

    任林渡很有兴趣地道:“刘坤,我听说过,是李县长的秘书,这一段时间在跟着马县长跑交通,他可是应界毕业生中的红人,明年我请客,你把刘坤约出来。”

    侯卫东从心里想拒绝这事,可是看到任林渡热切的目光,就道:“好吧,明天上课前,我去叫他。”

    任林渡考虑了一会,道:“这样,安排在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饭,然后去跳舞,把杨柳和秦小红约上。”

    侯卫东已经明白了任林渡为什么消息灵通了,他是那种典型的自来熟,很好拉关系,心道:“任林渡这种性格,迟早会受到重要,这方面我确实不如他。”

    第二天,侯卫东就提前来到了教室,教室没有几人,他在门外站着吸烟,等了一会,就见到刘坤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

    “刘坤。”

    见到侯卫东,刘坤很有些惊讶,道:“侯卫东,你怎么在这?”

    这次青干班招录的学员,都是各单位的骨干,原先并没有安排十名公招生,方案报给了赵书记,赵书记特意增了一句:“将今年公招生纳入青干班。”

    刘坤能进来学习,也算是走了柳部长的后门,在进班的时候,母亲特意让他坐在第一排,理由是坐在第一排能给授课领导留下印象,因此,刘坤早早地来到党校,在第一排占了一个位置,下午李县长有事,他就没来,因此,第一天就没有看见侯卫东。

    看到刘坤的神情,侯卫东心里一阵隐隐有些不舒服,心道:“难道我不能在这。”脸上神情很自然,就实事求是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接到通知就过来了,来了才知道,十名公招生都来参加了青干班。”

    刘坤心里道:“侯卫东的远气还真好。”

    两人就站在门外聊了几句,不断有人给刘坤打招呼。

    侯卫东不想在门口多谈,就道:“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我们两同学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刘坤确实有事,就推脱道:“今天下午李县长要到临江县去,我也要跟着去,改天再说。”

    第二天,侯卫东才将刘坤约了出来,由任林渡请客,几杯酒下去,刘坤就讲起了zheng府机关的秘闻,三人谈笑甚欢。

    青干班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了十天,十名公招生由于共同的经历,很快就混得极熟,任林渡充分发挥了他的组织能力,自然而然地成了公招生的联络员。

    侯卫东在公招生中境遇最差,任林渡当上了镇团委副书记,杨柳当上镇妇联主席,还有一位当上了党政办公室副主任。

    这让好胜的侯卫东很不服气。

    青干班的学员们多是成长中的幼苗,虽然远期目标看好,但是目前都没有在单位掌握实权,绝大多数都没有签字权,所以,交际活动以聊天和双扣为主,日子倒也过得悠闲自在。

    唯一的缺点就是郭兰每天坚持严格考勤,这让不少想溜号的学员有了三分顾忌,对她也就有了些许怨言,但是,漂亮永远是无比锋利的武器,加上郭兰平时态度也还算不错,众多男学员也就原谅了她。

    认出侯卫东就是舞厅里的年轻人,郭兰就回到部里调出了他的档案,看罢档案,她颇有些纳闷:“侯卫东大学时代还是很辉煌的,为何现在处境这么尴尬。”

    有了这个疑问,她对青林镇的情况就多了一些留意。

    在青干班就要结束的时候,也就是十二月底,全县召开了“大办交通”动员大会,县委县zheng府对这个会高度重视,参会人员包括各局行一把手、各镇党委书记、镇长和分管领导,会议时间则是罕见的两天,由于青林镇在召开动员会以前,就不等不靠,自力更力主动修路,就被县长当成了“大办交通”先进典型,秦飞跃镇长在会上作了交流发言。

    交流材料由粟镇长亲自执笔,着重阐述了镇zheng府一班人对于修路的认识,提出了“要致富,先修路”地口号。这个口号得到了马县长的肯定,并作为94年大办交通的标谁口号,在会上表扬了青林镇三次,还特意奖励青林镇二十万元,算作县zheng府对青林镇修路的支持。

    秦飞跃在大会上大大地露了脸,镇里又得了实惠,心情自然不错。

    面对着兄弟乡镇的祝贺、调侃,赵永胜始终面带着微笑,不断地谦虚着。可是,当无人注意的时候,他的脸就阴了下来。散了会,赵永胜书记没有与秦飞跃打抬呼,对粟明说了一句:“老粟,走吧。”栗镇长就笑道:“赵书记,我要到交通局去一趟,暂时不走。”赵永胜就对粟明道:“那我先走了。”

    说完扭头就走出了会场,对司机小张道:“回青林。”

    镇里面有两台桑塔纳,赵永胜坐了一辆,秦飞跃坐了一辆。赵永胜和粟明家都在青林镇,而秦飞跃的家就在城里,所以,赵永胜就问粟明回不回镇上。

    等到赵永胜走了,粟明就跟着秦飞跃出了会场,秦飞跃对司机小吴道:“你回去吧,今天我来开车。”

    秦飞跃在乡镇企业局就经常开车,技术也不差。他坐上车,就直奔益杨宾馆。

    农经站黄主任、白春城带着几个企业老板,也来到了城里,他们在益杨宾馆开了一个大雅间,专门等着镇长秦飞跃。

    秦飞跃满面春风地来到了益杨宾馆,坐下来以后,道:“专项会开两天,几年来都少见,可见县zheng府对交通建设的重视。”

    粟明见秦飞跃心情不错。就建议道:“上青林修公路,侯卫东功不可没,他就在县党校参加青干班,干脆把他叫过来一起吃顿饭。”

    秦飞跃在兴头上,点头道:“这个小伙子不错,就让他过来。”粟明就安排道:“白春城,侯卫东在党校,你去把他接过来。”

    侯卫东此时巳吃过晚饭,正在任林渡、杨柳、秦小红一起打双扣。白春城就找了过来。听说镇长喊吃饭,侯卫东心里又是惊奇又有些得意,表面上却很镇定,抱歉地对三人道:“不好意思。”听说是镇长情吃饭,任林渡、杨柳、秦小红就对侯卫东高看了一眼,任林渡就道:“快去吧,我们再找一人就行了。”

    到了雅间,酒已经喝了起来,粟明就招呼道:“侯卫东,这边来坐。”

    侯卫东就坐在了粟明旁边。

    青林山资源丰富,山上由于一直没有通公路,资源就没有得到开采。但是,在山上通公路的地方,就有不少煤厂,也自然就产生了不少老板,秦镇长调到了青林镇以后,为了乡镇企业地事情,与土生土长的赵永胜发生了不少冲突,而且矛盾似乎不可调和。

    在青林镇的乡镇企业,分为两种,一种是镇属企业,另一种是私人企业,今天到场的都是镇属企业厂长。

    留着短平头,三十来岁的周强是火佛煤矿的厂长,今天就是他请镇长吃饭,他举起杯道:“秦镇长,向你汇报一件事情,今年煤厂效益太差,火电厂的价钱一降再降,我说,承包费能不能再降一点。”

    秦镇长熟悉乡镇企业,知道他们的板眼,笑眯眯地道:“少废话,年初定承包费的时候,就降了五万,再减就说不过去了。”

    另一个煤矿老板杨家福就道:“我们矿的煤质好,煤层也厚,就是设施太差,镇zheng府能否出面,再贷一百万,改造了设备,明年就能把产值提起来。”

    秦飞跃打着哈哈,只说友谊。涉及要害问题,一概不表态。这些老板们都是明白人,真要解决问题,决不能在这种场合,这种场合,只是联络感情而已,他们聊了几句正事,话题很快就转了。

    吃了饭,周强提议道:“马上就要过元旦了,忙了一年,大家也要好好耍一盘,我们去唱歌。”

    益杨县在93年,也兴起了不少歌厅,唱一首歌2元,酒水、小吃另算,侯卫东只是闻其名,还没有到歌厅去玩过,带着见识一番的心理就跟着秦飞跃等人出了楼。

    三辆小车就滑了过来。

    小车很快就出了城。左拐右转,就进了一条盘山道,侯卫东就右些纳闷,心道:“唱卡拉0K怎么出了城。”他和杨家福白春城坐在一个车里,杨家福就不停在车上说着荤笑话,调节着车里的气氛。

    小车拐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长着不少大树,另外两辆车进了院子,就不知开到哪里去了,杨家福带着白春城、侯卫东进了一个小厅。

    侯卫东找了一个机会。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白春城神秘地笑道:“没有来过吧。这是以前的前进厂的一个车间,现在是望城山庄。”

    杨家福一幅很熟悉的样子。他对一位中年女人讲:“找两个漂亮的妹子。”又强调道:“这是贵客,一定要找漂亮的。”

    中年女人就笑道:“放心吧,杨老板,我给你找两个正宗的沙州妹子。”

    侯卫东见秦飞跃和粟明都没有进来,心里没底,问道:“秦镇长和粟镇长他们来不来?”白春城就道:“别管这么多,放心耍。”

    听到杨家福的口气,侯卫东心里一阵紧张,他看到白春城很满洒地坐在沙发上。也就装作老练,坐了下来。

    不一会,屋子里进来七八个年轻女孩子,她们在昏暗的灯光下站成一排,中年女子走了过来,热情地道:“各位老板,看起那位就选那位。”

    侯卫东已经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姐,白春城毫不客气。他起来,不停地打量着小姐,他似乎觉得看不清楚,就打燃火机,挨个看了一遍,关掉火机后,就对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道:“就是你。”

    杨家福就对侯卫东道:“张老板,你挑一个。”

    侯卫东短暂地扰豫了一会。即害怕又有莫名的期待,他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扫了面子,就随手点了一个女子,点完之后,心道:“怎么像是菜市场买鸡,还挑挑选选。”

    三人都选好了女子,屋里原本昏暗的灯光就关掉了,只剩下电视屏幕的灯光。

    那个女子走到侯卫东身边,就去倒了一杯茶。哆声道:“老板喝茶。”然后坐在侯卫东身边。

    侯卫东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架式,手脚也没有地方放。那女子越靠越近,温柔地问道:“老板,唱不唱歌,我帮你点。”侯卫东就道:“点一首《水手》。”

    唱歌的时候,那个女子就站在旁边,靠在侯卫东身上。等到侯卫东唱完歌,已没有了白春城和杨家福的身影。

    侯卫东尴尬地坐回到沙发上,女子主动地道:“我们跳舞。”女子就选了一首慢四步的曲子,跳了几步,身体就偎了过来,紧紧贴住了侯卫东。

    侯卫东想把她推开,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特别是下身立刻就起反应,他半推半就地将女人抱在怀里。

    在大厅里跳了几圈,女子就道:“我们到里面去跳。”然后就主动朝一个半圆的门洞移了过去。进了门洞.侯卫东适应了一会,才借着外面电视的微弱光线,看清楚了周围环境。

    这是一个小小厅,没有灯光,墙角有几张沙发。

    女子吃吃笑了几声,道:“老板,出来玩,就要放开,我陪你玩舒服,你要给点小费哟。”

    侯卫东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也不知道价钱,就试着问道:“给多少。”

    “老板大方就多给点。”

    侯卫东渐渐平静了下来,道:“你说个具体的数。”

    女子道:“那边有床,**,一百元。”

    明白了市价,侯卫东就放下心来,道:“我们就跳舞。”

    里面的小小厅没有灯光,黑得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随着外面的声音,女子就有意无意地触碰侯卫东的下身,双手抱着侯卫东的腰,就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

    那女子笑道:“老板,你怎么这样老实。”

    侯卫东心里在剧烈挣扎,一方面,他觉得这样不好,是对小佳的背判叛,也是对二十多年所受教育的背叛,另一方面,对女性身体地渴望,又使他身体不断发生着变化。

    他在正在**与道德之间挣扎,那女子吃吃笑着,突然伸手握住了侯卫东胯下的长剑。

    侯卫东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如此大胆,他就如练了金钟罩的武林高手,突然间被人点了命门一样,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的手就伸进了女子的衣服,揭开乳罩中,将女子丰满的**握住。女子似乎怕痒,用另一只手将侯卫东的手捉住、道:“老板,不要,好冷。”

    女子一只手阻抗侯卫东的侵袭,另一只手却握着侯卫东的要害不放,道:“我晓得老板大方。”

    侯卫东就明白了女子的意思,他皮包里有几张五十的,犹豫了会,他取出了一张五十的,塞到女子手上。

    女子摸着钱的质地,就明白不是一百就是五十,便松了手,让男冰凉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敏感处。

    每个女人的敏感处是不一样,她的敏感处正好是**上,被男子揉搓一阵,身体就开始发软发热。她拉开男子裤子上的拉链,也用冰凉的手握住了男子的要害。

    “老板,你的本钱好厚啊。”

    女子的声音就是海上的女妖,让侯卫东陷了进去。

    等到火山剧烈地喷发以后,欲火也就迅速从身体中消退,就如海啸,来得猛去得也快。

    **弱了,道德立刺就回到了侯卫东脑海中,他内心充满着羞愧离开了女子的怀抱,走出了小厅,来到了屋外。

    在冷风中吹了一会,侯卫东心道:“传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难道也在江湖中了?”心情复杂地点燃了一支烟,就*在一颗大树后慢慢地抽着。

    “侯卫东。”

    黑暗处传来了粟明低低的声音,侯卫东连忙走了过去,见确实是粟明,就轻轻地叫了一声:“粟镇长。”

    “给我一支烟。”

    侯卫东赶紧递了一支过去,又把火点上。

    粟明抽了一口,笑道:“戒了三个月,又开戒了,都说烟是坏东西,可是许多长寿老人也抽烟,最终还是基因决定命运。”

    侯卫东就点头附和。

    粟明又问:“青干班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十二月三十日结束,然后放假过元旦。”

    粟明深吸了两口,道:“明年是交通建设年,上青林公路已在县里挂了号,说不定那天县里领导就会上来看,你回去以后,把公路盯紧点,一定要让秦大江按照设计图纸组织施工。”

    “粟镇长放心。”

    聊了些工作,两人就各自抽烟,两个火星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侯卫东,你到青林镇来报到的时候,怎么组织部门或是领导没有送你?”

    “组织部门要派人送吗?”侯卫东心里有些疑惑,就道:“拿到人事局的介绍信,我就直接过来,组织部门没人送,我也没有想到要找人送。”

    粟明道:“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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