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

    盗墓 (第2/3页)

金盆洗手,那么他这最后一次行动必然是能让他自己满意的大手笔,秦陵中的九鼎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你说得很对,秦陵的确是司马亮的最佳目标,可据我所知现代考古探测表明,秦陵的地宫深度至少为50米,司马亮如何能盗掘?他总不会像当年兵匪孙殿英那样明目张胆地用炸药崩吧?”

    “你的历史知识也不少嘛,”水吉抽出一支烟抛给秦岳,帮他点上,自己却不吸,“你不了解司马亮,他如果想盗秦陵,自然会有办法。九鼎是中华的象征,如果偷送到国外,其价值不是用金钱衡量得了的。为了这,花再多的力气他也不会吝惜。因为一旦成功,所用的花费都可以得到数十倍,甚至上百倍的补偿。”

    秦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你怎么会知道司马亮的事?这事连吴耀汉也不知道。”

    “这个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可以放心。对破案有用的情况我都会告诉你的,至少你现在能够确定我和你是站在一边的。”

    “那可不一定哦。”秦岳打心里佩服水吉的学识,他相信水吉是帮自己的。

    当天傍晚,应边检站的要求,云南省公安厅向陕西方面发了传真,通报了详细情况,并建议陕西临潼方面作好秦始皇陵的保卫工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该结束了,其余的事就不是秦岳操心的了,然而水吉却变得十分忧虑,整天不出房门,饭也吃得少了,每天只是埋头帮助文物部门鉴定和整理查获的文稿。

    三、秦陵之行

    转眼就是四天,天黑的时候,文稿的鉴定整理工作终于宣告结束。回到房间里水吉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准备明早向秦岳辞行。

    房门被急促地敲响了,水吉拉开门,满头是汗的秦岳站在外面。“水吉,被你说对了!他们的目标果然是秦始皇陵,今天临潼方面报告说秦陵的封土上发现了盗洞。”正讲着,他看见了水吉身后的行李箱,“怎么,你要走?”

    “我以为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了,正想明天离开。”

    “别扯了,我还要请你和我一起跑一趟呢。”秦岳说着把一份电传递给水吉。电文不多,言辞却很迫切:“日前秦陵封土发现盗洞,为保护珍贵文物,请速派吴案侦破人员协助调查,切切。——陕西省公安厅”水吉看过后说:“好吧,我同意。不过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司马亮,你得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

    “行!等破了案,要我怎么谢你都成!”两人举起手在空中响亮地击了一下掌。

    两天以后。落着淅沥小雨的古都西安迎来了秦岳和水吉,陕西方面想得还算周到,早已派车等候,开车的是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叫贾胄,非常健谈。从西安到临潼的路上。秦岳一刻不停地和贾胄聊着,水吉则默默地凝视着窗外飞速闪过的田野和树木,直到贾胄一个急刹车,才把他从沉思中惊醒。公路上不知何时聚集了很多的人,从装束上看得出是附近的农民,他们三三两两地越过公路,消失在路基下面。贾胄抱怨了几句,刚要启动,秦岳阻止了他,原来水吉此时已经下了车,向路基下走去。下面的景象甚是壮观:沿公路两侧长长的路基下方堆满了小丘似的碎石。上百名农民正俯身在碎石中捡拾着什么。

    贾胄、秦岳下车追上水吉,三人一齐向前走去。满地的石块根碎,但很均匀,从黑白相间的颜色立刻就可以知道这是花岗岩,在散落的石块间零星分布着乌亮的煤块,村民们捡取的正是那对他们的生活极为重要的煤块。看到这种情景,贾胄也感到奇怪,哪儿来的这么多碎石,公路养护部门是决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如此一来,道路两侧的排水渠就会被堵塞。昕完贾胄的介绍,寨岳也开始在碎石堆的周围检查起来,而水吉则在一旁询问村民碎石的来历,但没有人知道是谁把如此之多的碎石倾倒在这里的。

    水吉捡起块石头正仔细观察,远处传来秦岳的喊声:“快过来,我发现车辙了!”

    没错,确实是车辙,巨大的车辙从公路上延伸到路基下,阴雨的天气甚至使它成了浅浅的水洼,泥水中清晰可辨粗大的轮胎胎纹。“这不是一般的卡车,这么大的轮胎只有重型载重汽车才有。”秦岳果断地做出结论。水吉似乎对胎纹没有多少兴趣,倒是车辙胎纹中的泥土吸引了他,他小心地弯腰下去,伸手抓起一小块泥巴捏了捏,自言自语了句什么,接着拿起根树枝向车辙深处探了探,就把泥巴用一块白纸包了起来。秦岳虽然不明白水吉的用意,却也蹲下来去抓胎纹里的泥巴。这不是普通的泥巴,是一种白色的、如同面团一般滑腻柔软的泥巴。“这泥巴真怪啊,我从来没见过。”秦岳小声说。

    水吉发现了秦岳疑惑的表情,耐心地说:“这是微晶高岭土,又名白膏泥,比较少见。春秋晚期直到西汉都把它作为密封防腐填充物,你看,这种白膏泥和车辙地面的质地截然不同,而且存在于胎纹内,所以可以肯定是载重汽车的轮胎携来的。谁掘了这些石块,从哪里开掘的,目的是什么,这值得我们调查一下。”

    第二天上午,水吉和秦岳同临潼方面取得联系后,就和调查盗洞的干警一起奔赴骊山秦陵,秦陵文管所的孙从游主任也参与协助。高大的封土在几公里外就赫然映入眼帘,人工夯筑的方锥形陵丘在经历了两千年风雨侵蚀后仍然巍然屹立,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始皇帝那亘古不朽的雄奇功绩。水吉并非第一次来秦陵,可每次到来都有不同的感受,心灵被更加剧烈地震撼。

    盗洞就在封土东面的中央,不很深,至多三、四米,洞口很大,内壁粗糙,根本没经过修整。在临潼的干警们忙着取证、拍照的时候,水吉却在人群外找了块向阳的地方席地而坐晒起了日光浴,这使秦岳太惑不解。他走过去问水吉:“你们搞文物的见到盗洞也无动于衷吗?快说说你的看法吧,在这方面你这作师傅的,可不能留一手哦。”“依我的看法,就两个字——收队!

    可他们能同意吗?”“收队?这盗洞难道就不查了吗?”“你以为这么查会有结果么?你不是也说过秦陵深埋地下难以盗掘吗?凭这个连内壁都不修整的盗洞能挖到地宫吗?恐怕不等挖到地官就已经被坍塌的洞壁变成古人的殉葬者了。”“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盗洞的目的在于——”“转移视线!”秦岳听到这儿,连忙站起身:“我去告诉他们,别中了计!”“千万别说,我们不妨将计就计,不这么干,司马亮一定不会露出尾巴。再者,这也是警方的例行公事,别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嘛。”

    现场勘察接近尾声时,水吉才站起身来重新加入人群,他并不和干警们探讨,却与孙从游攀谈起来。孙从游早年毕业于北大考古系,对秦汉历史颇有研究,早在九十年代考古界有人倡议发掘秦始皇陵的时候,他就力排众议,主张在文物保护和修复技术成熟之后再行考虑。凭着他在考古界的威望使秦陵又沉寂了多年。孙从游甚是感慨地对水吉说:“发掘秦陵,我何尝不想呵,可要真发掘,就必须先兴建大跨度的展厅,把发掘现场整个保护起来。我们祖宗留下的这点东西,实在经不起折腾了啊!”

    他顿了顿,伸手指着近处的公路,“你看这公路上来往的运煤车辆,煤灰煤渣四处飞扬,如果不建大厅,恐怕还没等我们开始研究,那些文物就已经面目全非了。”水吉附和地点着头,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煤渣?那些煤是从哪儿运来的?”

    “我们陕西是产煤大省,国家采,私人也采,私营煤窑也就多得出奇。在秦陵西南20公里外星罗棋布的哪儿都是,这些煤就是从那里运往外省的。”孙从游并不理会水吉的热心程度,接着讲下去,“我也曾多次到那里游说,劝业主们绕开陵区,或者加上帆布篷,可是我职微言轻,没用!这年头谁都只顾眼前那么点儿蝇头小利,要我说,那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啊!”

    “你去过私营煤窑的矿区?”水吉来了精神。

    “去过,上午还去过一趟。

    明知是白费口舌,我也总还存有幻想。瞧,昨天的雨害得我鞋上全是泥巴!”孙从游边说边开始在旁边的岩石上蹭起了脚上的泥巴。

    水吉低头看了下孙从游的鞋子,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这,这不是白膏泥吗?”“对呀,就是它。在古代可只有王侯将相的坟墓里才能用得上,可今天我的鞋子也金贵起来了!”孙从游更加用力的磕起来。“孙主任,你从矿区怎么来的?”“贾胄开车接我来的,我这把老骨头要是走上20公里山路恐怕就要散架了。”水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种白膏泥在陕西分布广么?”孙从游得意地笑了:“这可是我们临潼独有的,而且也不多,分布于地势复杂的地带,距地表1~2米,我们全县只有矿区才看得见,为了方便交通需要平整矿区,所以常有白膏泥露出地表。我这鞋泥就是矿区带来的。”水吉变得高兴起来,连声感谢孙从游的介绍。

    调查结束后,干警们向停在陵园外的汽车走去,水吉也跟在后面准备收工,偏偏秦岳在此时喊住了他。“等等,选可是我头一次来秦陵,怎么也得留个影啊,来,给我拍张照!”秦岳说着摘下颈上的相机递给水吉。

    “好吧,我就帮你了却这桩心愿。”水吉接过相机摆好位置,并很快调好了光圈。就在水吉的食指即将按下快门的时候,秦岳突然提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让水吉为难起来。

    “水吉兄,帮我把秦陵的封土也收进来,那才够气魄。”水吉望了望那高达70余米的封土,要想把封土收进来,即使最好的广角镜头也不行啊。水吉向后退了几步,重新调整好相机,可依然不能如愿。“喂,封土不能全收进来,少收一点儿,将就些吧!”水吉提出个折衷的办法。

    “不,不行,宁可把我照小些,也要把封土全照上。这是秦陵最宏伟的标志,决不可少!”

    秦岳不同意。这家伙还真够倔强的,牛脾气,水吉忿忿地想,见秦岳不肯让步,水吉只好用笨办法——往后退吧。那封土边长超过200米,不知要退多远,真是没辙!水吉把相机焦距调到极限,然后向后退去,足足退了有一百米,秦陵高大的封土才算勉强框进取景窗。水吉擦了下额上的汗水,开始左右移动以选择最佳角度。他的脚刚刚向右跨了两步,右脚便突然向下一沉,水吉感到脚下的地面很空.这一点凭他多年的土质勘测经验一触便知。水吉弯下腰,把相机放在一旁,用手小心地扒开地上的浮土,不一会儿,一块圆形的木板显露出来。水吉以指节轻叩木板,传出空洞的声音。这时,在远处等得不耐烦的秦岳也跑了过来,看见水吉的发现,秦岳压住了怨言,也蹲下身和水吉一起研究起来。随着木板被水吉轻轻地掀起,下面出现了一个洞穴,深度约一尺左右,一具类似摄影机的仪器安放在土坑中。秦岳和水吉几乎同时小声叫出来:“全息影像投射仪!”不错,这肯定是架全息影像投射仪,多架投射仪共同工作可以在三维空间模拟真实物体所有的光影特征,从而构造一个虚拟的实体。秦岳仔细看了看投射仪,又取过旁边的相机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照片。这时水吉却己开始把木板复位,并在上面覆盖浮土了。秦岳连忙拦阻:“水吉,你这是干什么?这是重要的线索,应该带回去!”

    “我们已经有了照片,这对你这搞侦察的应该足够了。现在我们不能动它,一来会打草惊蛇,二来我也不想让本地的公安机关知道,他们死板的公式化的办案方式对司马亮没用。毕竟我们现在连他的用意都不清楚,那就不如静观其变。”秦岳犹豫了一下,没有出声。两人迅速恢复了原貌,快步走出陵园,走向已等候多时的车子。

    回到住处秦岳立刻到附近的照相馆以最快的速度将底片冲洗出来。两个人一起端详那些照片,此刻,秦岳对电子设备的识别才能淋漓尽致地显露出来。

    “这种全息影像投射仪是瑞士制造的,不过显然经过了人工改装。你看,这里安装了一个微型接收机和存储器,用来接受和保存以无线电信号形式发送过来的物体全息光影信息。还有仪器的脚架,改装得很是巧妙,加装了液力伸缩杆,伺服机构通过遥控装置启动,驱动伸缩杆伸长,将投射仪抬起从而顶开木板和浮土,把镜头对准成像方位。所有设备的能源都来自这节3伏锂电池,根据电池的电量估计,接受光影信号及遥控的距离都不会太远,最多100米。即便如此,这个投射仪的能量也只够启动一次。”

    “果然是行家,确实有见地,”水吉竖起大指,“可是,司马亮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这个么,还不清楚。但从照片判断,投射仪的镜头指向秦陵石碑方向,全息像也应该出现在陵碑附近。而且,镜头前还安设了速动屏板,类似相机的快门,从结构上看,屏板可以迅速开合。反映到全息像上的结果是,全息像出现的时间至多维持0.3至0.5秒。但存留时间这么短的全息像有什么用呢?我想这很有价值,我们要仔细研究。”

    “既然现在弄不清楚,我们先从清晰的头绪开始吧,”水吉接着把自己和孙从游的谈话内容告诉了秦岳,结尾还说,“我觉得矿区是值得注意的地方。”听了水吉的叙述,秦岳也得到与水吉一致的观点,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矿区的私营煤窑多如牛毛,我们怎么查,当真地毯式侦察吗?”水吉没有回答,他取出笔记本电脑联上互联网,手指快速地敲击起键盘。十分钟后,他满怀信心地合上电脑:“我刚刚查询过中国地质矿产部的网站,在临潼县花岗岩的分布约为地下100米,而煤层仅为50至80米。我所能做的恐怕也就这么多了。”

    秦岳思索着,不时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听完水吉的叙述,他问道:“矿区距陵园有多远?”

    “20公里,你问这干吗?”

    “破案么,就是对案情作出种种假设,再从中选取最可能的情况进行针对性的调查。现在我们假设碎石与盗墓计划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这说明有人在地下100米的深度挖掘隧道,而这种工程势必十分浩繁,在陵园附近开掘是相当危险的,私营煤窑自然就成了绝好的掩护。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碎石中会有煤块。”

    “精彩的假设,接着说下去。”水吉十分感兴趣。

    “假设此前的推断正确,我们可以把司马亮交代吴耀汉暗语的时间,即一年以前作为他开始策划盗墓的时间。而根据陵园里的投射仪的电池的有教期,司马亮至多只有十个月的时间实施工程。即使他把这些时间生都用于开掘隧道,每个月至少也要开进2公里,平均每天60至70米,这种掘进速度在煤层中倒有可能实现,可对于坚硬的花岗岩层简直是天方夜谭——当然,是对于国产普通的掘进设备而言。

    据我所知,在花岗岩层中要想达到这个速度,只有一种工具可以胜任。”

    “水射流切割机!”水吉高兴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对,水射流切割机,它喷出的高速水流切割岩层容易得像切豆腐,这种采矿设备我国尚不能生产。依据这个线索,我们就有可能找到猜想中的煤窑。”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秦岳和水吉踏上了前往矿区的路,两人的装扮俨然贩煤的客商。昨夜从外贸局得知以开矿为由进口水射流切割机的私营煤矿仅有家,业主叫刘玉堂。

    找到刘玉堂的煤窑并没费多少周折。他的煤窑接近矿区边缘,距秦陵相对较近,刘玉堂是个年近五十的矮胖子,一对小眼睛狡黠得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秦岳和水吉装出准备大量采购原煤的样子,果然吸引了刘玉堂。为拉住这两个大主顾,刘玉堂带两人在煤窑附近参观。在矿井外的停车场停放着两排共计20辆大型载重汽车,光是轮胎就将近一人高。秦岳围着车边看边连连称赞“瑞典的沃尔沃,好车!”

    刘玉堂附和地说:“你还真懂行,20多万一辆呢。”水吉似乎对刘玉堂的生产能力抱有怀疑:“刘老板,我们可不是小打小闹买煤烧炕,三十天内我们要求供应原煤9000吨,你的煤窑有这个能力吗?”刘玉堂说:“这个不用我解释,你们跟我下井瞧瞧就知道了。”说完丢过来两顶安全帽。秦岳和水吉戴上安全帽,跟在刘玉堂后面乘坐极宽大的升降机下到矿井,看到的采掘设备的确令他们难以想像这是在私营的小煤窑中,电气运输轨道车,进口液压支撑柱等等,即使国营煤矿也相形逊色,然而他们并没有看到水射流切割机。刘玉堂指着正在作业的旋进式采掘机说:“不是吹牛,这些全是进口的,我这矿在全矿区算是武装到牙齿了,我们是昼夜倒班生产,达到您的要求不成问题。说真的,要是我这矿达不到这个数,您也甭再找了,别的矿更没戏。”水吉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不经意似的提出了问题,“刘老板,你们这煤窑使用如此昂贵的进口设备,尽管产量不小,可赚的钱也未必多多少,有必要么?”“这就用不着我操心了,老实告诉你,这些玩意儿都是我的合伙人出资买的,我自己镚子儿没掏。我那个合伙人土地道得可以,他只要求和我分管昼夜采掘,我白天采,他夜间采,白天收入归我,夜间归他。我们每天下午四点换班,他的工人都是自己带来的,说是用自己的人放心,其实他要那么有心眼儿,就不会干这种赔本不赚吆喝的傻买卖了。”

    “碰上这种合伙人真是捡了大便宜,刘老板,到时候价格上你可得放兄弟一马呀。”“这好说,好说。”刘玉堂好像已经看到大叠的钞票在向自己招手了。

    “刘老板,还没问你那财神合伙人的大名呢。”“他叫杨华。”

    秦岳和水吉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水吉认为了解得差不多了,就对刘玉堂说:“那好,我们马上回去调集资金,过几天就来签约。下月供货,怎么样?”“那样最好,我等着你们的消息。”

    刘玉堂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两人,目送他们离开矿区。

    此行收获可谓不小。回来之后两人互相交流着自己的看法,秦岳肯定地说:“问题就在刘玉堂的煤窑上。我注意过那些载重车的胎纹,和碎石堆附近的车辙完全一致。选说明我们的判断没错,碎石就是那些车辆从刘玉堂的煤窑运出的。”

    “而且,我们在刘玉堂的煤窑中并没有发现水射流切割机;还有杨华,这当然是个假名字,他利用夜间采掘的嫌疑也很大。”水吉补充道。

    “不知你留意了没有,竖井那口升降机出奇地宽大,如果仅仅是为了运送上下井的工人,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这是个重要的疑点!”

    “干脆我们现在通知县公安局查封煤窑算了。”秦岳坚决地说。

    “不行,我们无法保证司马亮一定在煤窑里,这样可能会使他闻风而逃,从而漏网。抓不到司马亮,我们就等于功败垂成!”

    “可我们也不能坐在这里傻等啊。”秦岳急了。

    “我看今晚我们先睡个好觉,正好认真考虑下下一步的行动方案,”说着水吉整理好自己的被褥准备休息,“再急也不差这一晚。”秦岳见状也不情愿地端起脸盆出去洗漱,等他回来,水吉已在蒙头大睡,不时传来阵阵的鼾声。秦岳无奈地摇摇头,上床休息。

    窗外射入的月光悄悄从窗口秽到了门边。秦岳小心地爬起来,穿好衣服,背上挎包,蹑足迈向房门。临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眼水吉,被子下的鼾声依旧那么轻缓均匀,秦岳微微一笑,离开了卧室。

    四、邂逅大秦

    出租车距离矿区还有近一公里时,秦岳就下了车,他担心离得太近会被人发现。在刘玉堂的煤窑附近,秦岳经过观察选择了200米外的一个土丘,那里是一个良好的监视地点。秦岳登上土丘。猫着腰劈开荆棘向煤窑靠拢,当他的手分开一丛茂密的稗草时,意外地发现前方匍匐着一个手握望远镜的人,秦岳顿时一惊,他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司马亮的人。那人显然也听到了响动,慢慢转过脸来,并且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秦岳不要出声。看到那人的脸.秦岳浑身一颤,原来那人竟是水吉!秦岳赶紧来到水吉近前,悄声问道:“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溜出来的?”“你洗漱的时候。”“那被子下的鼾声……”

    “一架小型单放机来着。”“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你更胜一筹,”秦岳看了眼煤窑的方向:“你有什么发现么?”

    “刚才升降机将一辆载重车整个提出竖井。车上装满了长条状青白石料,那一定是秦陵地宫的物品。这之后工人们又开始给车辆安装帆布雨篷,所以我估计司马亮可能在今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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