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眼流血泪的刀鱼
第100章 眼流血泪的刀鱼 (第2/3页)
中批府吏州官渔肉百姓的贪暴横行,
下书官商骈体之西门庆的财疯色狂,
其间也暗喻对我自己的批斥与警醒,
因我前半生曾侧身于腐败的官府朝廷,
也曾贪贿敛财一妻数妾春楼**,
我头戴儒冠身穿官服竟有如此丑行,
怎能刊真名印于书首让世人睹明?
读者语曰西门庆经商有成慈善捐银,
若在21世纪是兴民生富百姓的典型,
政府官员将给他颁发奖牌登报表彰,
你不识时事竟苛求企商富豪皆成完人,
暴露他们经商的阴面欠于厚道公允!
笑笑生不禁心起波云痛楚地摇头回问,
读者君象西门庆这类腐败社会的墨鹰,
欧美中域何处不见他们姿行的翅影?
你不见北都南广西重东沪打黑的警剑,
支支刺穿夜帷斫毙一长串的西门庆?
笑笑生继叹谁知在500载后的岁月,
金瓶梅时代的污风浊气竟又汹汹扇临,
色钱权三欲魔重在闹市通衢肆意穿行?
这是历史大象足步过于沉重倒走,
还是时代车轮前弛的驶速过于笨拙愚钝?
2012、3、20
四《且介亭杂文》
——鲁迅被通辑五青年作家遭戕(4)
兰陵笑笑生问叹之音未毕旋竖右掌,
忽听他启开古墨之口咄地怪喝一声,
一条炭蛇应声从他右掌心嗖地射出,
明长廊里读者立时惊魂转身狂奔,
耳畔黑风飒飒尘沙卷地蝙蝠乱鸣,
不知奔出几朝地头在廊柱上一撞,
这才醒过神魂急睁目睃向前方,
只见天色微明足已踏入民国的长廊。
一位身着布衣长衫上唇蓄髭的人,
立于廊下疾书一页页沉似铁石的杂文,
读者拭了一下额头的湿汗刚欲发问,
突见那页面上文字嘎啊嘎啊迸起,
化为一柄柄匕首一支支投枪,
嗖嗖嗖直向前方黑暗的廊壁上射鸣,
瞬间扎入廊身震得壁墙簌簌抖动。
读者心里顿生敬畏连吐赞叹之声,
布衫人竞有战阵将军的腕力硬劲,
指尖下的墨字能扎穿民国沉厚的廊墙!
读者忍不住去看匕首投枪的刺深,
扫见匕柄枪杆上刻着一方方漆字,
《坟》《热风》《华盖集》《三闲集》
《二心集》《伪自由书》《且介亭杂文》。
读者见书名蓦记起布衫人是周树人先生,
他祖籍浙江绍兴青年时学医东瀛,
返国后目睹军阀混战哀民遍野寇祸日深,
毅然弃医从文决志用一支狼毫铁笔,
刺向腐朽政府唤醒国民愚钝的灵魂,
气得浙江府厅官吏面浮一道道紫痕,
愠怒地发出通辑堕落文人鲁迅的枭音。
读者心里生急低声唤道树人先生,
府厅衙役正手持嗜血铁索向你扑近,
欲将先生秘密捕入囹圄用枷锁拘禁。
树人先生闻音抬起刚毅的头颈,
黑面上一对眸子迸起毕剥的火星,
死有何惧!即便将我这把老骨头砸碎,
我也决不停手中追刺恶魔的笔枪!
五位青年作家先我死去气压千峰,
替百姓舍生取义方是铁骨的著书人!
稍顷先生语速放缓微微吐出叹音,
五位青俊年纪尚轻便死于沪警魔掌,
使我霜发老翁心间漫起痛惜的波纹!
读者见树人先生眼角泪光盈盈,
不禁心底也拍过一阵痛楚的浪音,
替先生前往浦江之畔的龙华寺,
去觅悼五位英年早逝的青俊精魂。
龙华寺桃花殷红碧草间血痕犹湿,
桃林潭底传来《为奴隶的母亲》的低吟,
随吟声浮出一位戴眼镜的青年形影,
他是柔石足系铁镣身显十颗弹孔,
在他身后是殷胡李冯血淋淋的眉睛,
5 人在1930年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
睨死投身共产党人践行的红色革命,
不幸被国民党淞沪警司的鹰犬侦知,
啄去自由之身噬灭年青的生命烛灯!
本可著出数卷红色经典的一代文英,
早殒于内忧外患河山破碎的凄沉年辰!
读者睹景凄然泪下心魂一阵阵颤痛,
敬焚树人先生《为了忘却的纪念》的祭文,
默告五位为民众翻身而去命的俊英,
腐朽的石板已掀碎神州苍野花树成荫,
你们遗留的诗文象蜂蝶在草尖鸣出新声。
2012、6、30
五《正红旗下》
——老舍文革被逼投湖自尽(5)
读者祭毕五位文华早逝的青年俊英,
神情凄怆起身揖别龙华寺呜咽的桃林,
忽见碧草间飞出一只泣血的杜鹃,
绕着头顶一圈圈地悲鸣——
魂逝,痛兮!魂逝,痛兮!
觅魂何地?北方的湖滨!
读者眼垒暗云恍觉心被杜鹃叼起,
魂魄飘飘忽忽向那莫名的北地飞行,
一峰峰暗岭一方方荒原从翼下退去,
一个雪虫般大小的豆湖迎目飘临,
渐大渐阔转为无垠塞暗天地苍旻。
湖滨默坐着一位年已花甲的老翁,
鬓发凌乱面颊布满一道道血痕,
杜鹃歇翅读者趋近低音询问老者,
为何孤零零一人独坐于冰冷的湖滨?
老翁面如石雕目似千岁深潭不起水纹,
唯听跳拍的心锤叩出一声声远音:
吾姓舒名庆春,满族正红旗人也,
生于城市贫民家庭幼年父亲病故,
母亲含辛茹苦领我穿过困苦的泥泞,
我在乱世之秋长成教书著文谋生,
内忧外患的霜剑斫痛我凄沉的心。
新中国的日轮缓缓升上久阴的天穹,
我与每一个饱经苦难的华夏子民一样,
感到一缕温暖的日光射入心房,
旧时代的冰凌一寸一寸地消融,
新社会的暖风吹绿了千岭万峰,
我忍不住让手中的笔迎春歌唱,
颂吟龙须沟清澈后的花香鸟鸣。
我在红色阔道上日日著文大步行进,
谁知一波墨浪从地心突然蹿升,
无数名臂戴赤色袖箍的造反红卫兵,
口中发出伟大的神万岁万岁的浪音,
足踏狂潮手挥语录皮带向前猛冲,
辱骂我是资产阶级的牛鬼蛇神,
劈打得我老翁胸与额遍起伤痕,
士可杀不可辱!我的心在泣血,
痛楚的魂飞向南国的湘水之滨,
去觅两千载前自沉汩罗的屈子身影。
我步出院庭与小孙女弯腰作别,
她们的稚眸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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