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儒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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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儒七 (第1/3页)

    经筵

    【宋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三月十一日,讲筵所言:「旧例,初御经筵讲读经史,先具奏请点定。」诏讲《论语》,读《资治通鉴》。

    四月七日,诏讲读官:「故事,端午谢节料毕罢讲筵,至八月再开。可勿罢。」上谓宰执曰:「朕以寡昧,适兹艰难。政事之余,与卿等 语,知学先王之道为有益。方且夙夜孜孜于经史,今若讲筵暂缀,则朕诵读既多,有疑无质,徒(废)[费]日力。此事合如何 」黄潜善等奏:「讲筵愿如圣意勿罢。」故有是命。

    四年八月四日,诏经筵日,令侍从官一员具前代及本朝故事关涉治体者一两事进入。从参知政事谢克家请也。

    十三日,资政殿大学士王绹言:「蒙恩除侍读,依旧制,每年二月八日取旨,择日开讲。目今讲筵所人吏未到,有失举行。」诏候防秋日取旨。时边事未宁,将有事于亲征也。

    绍兴元年正月十三日,讲筵所言:「近依旧制,春讲于二月上旬择日,奉旨差定讲读官开讲。今已差秦桧兼侍读,汪藻、胡交修并兼侍讲。自来讲读官并不限员,欲依令开讲。除旦、望假故系择只日讲筵,仍乞令(大)[太]史局选日。」从之。

    二月三日,诏越州只今差拨人匠将带合用料物,赴行宫门外东阙庭,擗截东壁二间,充讲筵所、御览书籍库、讲筵官直舍、人吏司房等。

    四月九日,内

    出御书扇赐侍读王绹、胡直孺、侍讲汪藻、胡交修、候延庆各一柄。

    二年七月十五日七月十五日:苗校:《建炎要录》卷五六、《两朝圣政》卷一二均作「七月甲戌(七月十六日)」。,上谓辅臣曰:「儒臣讲读,若其说不明,则如梦中语耳。何以启迪朕意 将来开讲,欲令胡安国兼读《春秋》,随事解释,不必作义。朕将欲咨询。昔英宗皇帝时,司马光为讲筵官,有请乞诘问,若知则进献其说,不知则退而讨论。此于帝学,最为有补。」

    十一月三日十一月三日:苗校:本书职官六之五九作「十月二十九日」,《建炎要录》卷六○、《两朝圣政》卷一二均作「十一月辛酉(十一月四日)」。,诏讲筵所:「今后住讲日,令讲读官依讲筵日分,除假、故、旦、望,隔日轮官接续供进《春秋口义》一授,开讲日依旧。所有日进故事,仍令侍从官依先降旨挥,与讲读官、翰林学士、两省官共进,却遇开讲权免。」又诏:「六月十二日,并权免供进」。

    十二月五日,新知江阴军赵祥之言:「请以讲筵官兼读史书。」上曰:「朕观六经,皆论王道;如史书,多杂霸道。其间议论,又载一时(押)[捭]阖辩士游说。」朱胜非曰:「《春秋》虽鲁史,实尊王黜霸。」上又曰:「孔子作经,经之祖;左氏作传,史之祖也。」

    三年四月九日,户部尚书兼侍读黄叔敖言:「今后开讲日分,遇圣节开启罢散日,乞权住讲筵。」从之。

    七月二十六日,左司谏唐辉言:「讲筵所书写人莫允中经进书,与换进义副尉,特不作非泛补授,乞行追改。」上曰:「此讲筵所奏御宝批也。既有例,当依例施行。」席益(日)[曰]:「此事固有前比,当如圣旨。然副尉而烦谏官论执,且乞赐允。」上卒从辉奏。

    四年二月二十一日,诏遇开讲筵,令殿前司依旧制差过茶殿侍一十人过

    茶祗应。

    十月七日,诏:「讲读官进讲义、从官进故事权罢。候过防秋日,依旧供进。其讲筵所应掌书籍,令祗应御书使臣等,先次管押,于稳便州县安顿。其请给船夫等,令所在应副。仍仰常切差人防护,无令散失。」时淮海有警,将有事于亲征,从臣僚请也。

    五年闰二月二十二日,臣僚言:「仰惟陛下复开经筵,宜依仿仁宗时,于经筵中读三朝宝训。仍令侍读之官如李淑所请,先取论政体听断,更益以谨灾祥、省费用数卷进读。则内修之道尽矣。次取议武备、制军旅、论边防、抚夷狄数卷进读,则外攘之策举矣。事要理切,既有以开广圣志,兴利除弊,庶足以拯济阽危。帝王之学,莫大于此。」从之。已而御前降《三朝宝训》一部,付讲筵所,令录讫却行进纳。仍就所录正本进读,更不立义。

    六年八月二十二日,诏依建炎四年指挥,权罢讲,候过防秋,依旧开讲,仍进故事。先是,左司谏陈公辅言:「扈驾从官员数不多,又当道路之间,讲读故事,皆所未暇。」故有是诏。

    七年七月三日,讲筵所言:「本所今来已到行在,所有今年秋讲一节,准令合至八月上旬择日取旨外,其供进故事,欲乞令讲筵所依开讲日分,除休假、旦、望,隔日依旧轮官供进。」从之。

    八月九日,诏仲秋开讲,用八月二十三日。时礼部侍郎陈公辅言:「窃观陛下自闻道君太上皇帝、宁德皇后凶讣,哀毁过制。虽从 臣所请,以日易月,而退朝宫中,实行三年

    之丧。恐间日下临讲筵,有防退朝居丧之制。乞自后讲日,止令讲读官供进口义,更不亲临。」继而吏部尚书孙近、刑部尚书胡交修、翰林学士朱震奏:「近闻陈公辅言乞罢开讲筵,臣等论之,本朝真宗以至道三年三月即位,改咸平,则在谅闇之中也。是年正月,访明达经义者,参知政事李至以崔颐正为对。翌日,召颐(下)[正]讲《尚书》于广福殿。又于苑中说《尚书 大禹谟》。自是(月)[日],令赴御药院侍对,说《尚书》至十卷。二年,置翰林侍讲学士,命(刑)[邢]昺讲《左氏春秋》,亦在三年之制。」又给事中胡世将亦言:「神宗皇帝治平初治平初:疑「初」为「末」字。治平为英宗年号。英宗以治平四年卒,神宗即位。神宗于当年即令儒臣进口义。,同知(陈)[谏]院傅卞请开经筵,诏候祔庙毕取旨。按祖宗旧制,即无供进口义典故。乞更令侍从讨论故事以闻。」而公辅又上章辩论,必欲遂其说。于是右正言李谊奏:「窃考之《诗》,成王访洛之初, 臣进戒之始,其言曰『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真宗皇帝即位之初,亦尝命臣下讲书于内殿。及英宗皇帝初(师)大宝初嗣大宝:原「嗣」作「师」。按《建炎要录》卷二五作「嗣服之始」。「师」盖「嗣」之音近而误。,司马光首以开讲筵为言者三。夫立纪纲、设制度,在人主,莫如周之成王、本朝之章圣;识道理、严礼法,人臣莫如司马光。而三年之丧,皆欲不废夫学。以是天子之孝,在于安国家、定社稷,其于先生之道,不可一日而忘也。臣质之礼典,论之人情,以谓三年之制,听备乐,悦备色,享备味。则有所不可。至于闻先王之正道、监祖宗之成训,亦何不可之有 乞断自圣志,依旧间日御迩英,讲至道,庶

    几聪明不蔽,以阐大猷。」至是,〔公〕辅之请寝焉。

    九月一日,内出《无逸篇》四轴,付讲筵所,遇讲日安挂。

    十月,诏仍开讲筵。

    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讲筵所言:「昨进讲《论语》终篇,据忠翊郎、讲筵祗应御书、兼修纂迩英殿记注袁汝楫乞依经筵旧制,讲读经书,每遇终篇,例蒙推恩,其官吏等各转两官资,白身人补大将,及于皇城司赐御筵,袛应御书使臣等赴座。缘推恩旧例昨因渡江而失不存,欲望特赐睿旨,比旧例〔降〕等推恩施行。」诏讲筵所官吏各转一官,内白身补进义副尉,装界作赐钱三十贯。

    九月二十八日,诏每遇讲筵,宣赐讲官等吃食。内有食素员数,将已定荤料,令御厨变造宣赐。

    十一年三月二十一日,主管讲筵所言:「三月二十五日开讲筵,是日系转员诸班直等赐宣,后殿视事毕,御射殿再引,与开讲日相妨。」诏引转员毕,再座御经筵。

    四月五日四月五日:《玉海》卷二七、本书职官六之六○俱作「四月九日」。,赐侍读吴表臣、苏符新茶。

    十四年二月五日,讲筵所言:「车驾幸太学,御敦化堂听讲。至日进讲经书,乞依旧制,其正经只用印本签贴,起立进读毕,以次奉设缮写讲义进讲。于卷首略题篇目,更不书正文,令供检文字以下入殿听旨宣取。」从之。

    十五年十一月十三日,诏:「赐讲读说书修注官寒食、端午、冬至节料,观文殿大学士以上钱一佰五十贯、酒十瓶,资政殿大学士、学士以上钱一佰贯、酒八瓶,待制以上〔钱〕五十贯、酒六瓶,未系两制钱三十贯、酒四瓶。

    着为令。」

    十六年三月十九日,诏进讲《孟子》终篇,依《论语》例推恩。先是,绍兴初开讲,至是进讲终篇。翌日,上特遣中使赐讲官段拂鞍马、牙笏、金砚、水瓶、笔墨等。越三日,赐讲读官御筵于皇城司,遣中使宣(劝)[ ]第赐香茶。侍读秦(僖)[ ]等翌日上表称谢。

    十七年三月二十六日,诏讲筵所可依在京日,于资善堂内置局,候春讲毕,令临安府相度更修。

    二十三年十一月七日,诏进讲《尚书》终篇,讲读官以下,可依《孟子》终篇例推恩。内人吏无资可转人,候有官日收使。愿换支赐者,听。先是,绍兴八年三月开讲,至是进讲终篇。是日,特诏宰执听讲进读毕,太师秦桧以下称贺。上悦甚,以玉带、笏、简、金鞍勒、亲御调习名马,遣中使就桧第赐之。仍第赐侍读秦 、签书枢密院事史才、侍讲魏师逊、说书郑仲熊、修注官杨迥金带、牙简、鞍马。桧等皆上表以谢。越二日,赐宰执洎讲读、修注官御筵于秘书省,用教坊乐;遣中使第赐香茶。主管讲筵所、讲筵阁官吏免御筵,赐食有差该名疑有讹误。既而讲读官以下作诗以进。

    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诏进讲《周易》终篇,讲读官以下并转官推恩有差。是日,进讲终篇,特召宰执听讲毕,太师秦桧以下称贺。上甚悦,以犀带、牙简、金鞍勒、良马、银绢,命内侍就桧第赐之。仍第赐侍读秦 、签书枢密院事郑仲熊、侍讲董德元、王 、修注官林一飞金带、牙简、鞍马、银绢有差。内王 加赐金鱼及砚、匣。

    越二日,赐御筵于秘书省,遣中使第赐香茶。秦桧等各上表称谢。

    二十六年七月二十四日,左大中大夫、守御史中丞汤鹏举言:「方今于祁寒隆暑,暂罢讲筵,许近臣进故事。是欲令禁从少竭愚忠, 补国论,当进入以备乙夜之观。近来讲筵所胥吏,辄违旧制,取索副本,称讲筵要用,自绍兴十三年为始,臣窃疑之。是必怀奸之人,自为朋党,惟恐臣下献忠,违背其意,故令胥吏取索。今后臣下奏陈故事,不许讲筵所取索副本,只就令通进司进入。庶几臣下得以输忠。」从之。

    二十七年十月十六日,诏经筵进读《三朝宝训》终篇,可依《周易》终篇例推恩。先是,绍兴五年闰二月讲读,至是终篇。是日,侍读王师心顿首称贺,上赐师心牙简、金鞍勒、良马、象管、端砚、檀香匣、复右殿墨、象牙粘版、压纸、金砚、水瓶。越二日,赐讲读并修注官以下御筵于皇城司,用化成殿乐,仍遣中使第赐香茶。师心等上表称谢。

    二十八年五月十八日,起居舍人洪遵言:「恭惟陛下延见儒臣,紬绎经史,惟以讲学为务。但左右二史,袭沿近例,旋进旋退,于嘉言善行,缺无所纪述,不足以称圣天子隆儒效古之意。望载笔之臣,应经筵中侍臣升绌、封章进对、燕会、赐与、讲读问答,断自今年八月秋讲为始,悉行编录。以《迩英记注》为名。仍敕讲读官已后奏对之间,面得天语,实时以实具执,无得隐漏。庶几一代盛典,大书特书,与《(日)[时]政记》、《日

    历》、《起居注》相为表里,有以考信。」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左朝散郎、守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洪遵言:「窃见春秋二讲,每于双日,先期书历,经筵官讲读毕,许留身奏事。修注官虽与佥书,未尝有奏事者,不应别为二体。」诏自今后,许依讲读官奏事。

    二十九年三月四日,讲筵所言:「罢讲日,令合进故事官写副本,同进卷实封赴本所,排日编之记注。近以臣寮言,不许本所排日,本只令通进司投进本:疑误。,遂使迩英记注有阙编录。乞降旨依旧。」从之。

    【宋会要】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二十九日,(孝宗已即位,未改元)讲筵所言:「见今排办今年秋讲。检准令,皇帝初御经筵,合具奏请,点定讲读经史。」有旨讲《尚书》、《周礼》,读《三朝宝训》。

    九月四日,诏:「朕仰稽祖宗故事,开讲其日,可召辅臣观讲。」

    七月,上初御讲筵,翰林学士承旨洪遵进读《三朝宝训》,给事中金安节、礼部侍郎黄中讲《周礼》,权工部侍郎张阐讲《尚书》。先是,讲筵所被官用二月十五日开讲被官:疑误。,上以谓日分稍远,(时)[特]用是日,至十一月二十七日罢讲。故例,开讲,赐宰执御厨食各二十味,执政各十五味,经筵官各十味,讲读、说书、修注官每遇讲筵日,赐食一合、法酒各二升;及遇寒食、端午、冬至节,观文殿大学士、学士以上,赐钱一百五十贯、酒十瓶;资政殿大学士、学士以上,一百贯、酒八瓶;待制以上,五十贯、酒六瓶;未系两制三十贯、酒四瓶。年例,春季取赐茶、墨;自隆兴元年,止赐茶,不赐墨。

    十月二十六日,诏讲筵见讲《周礼》、《尚书》,令分篇进讲。以兵部侍郎兼侍讲周葵言:「臣伏见讲筵见讲《周礼》系礼部侍郎黄中,给事中金安节同讲。《尚书》系权工部侍郎张阐与臣同讲。故事,每两员同讲一经,人各一(授)[篇],上下相接,不分卷秩、篇章。窃缘孟轲以后,圣道不

    传,经义渊深,后学未易窥测。虽有见行传注,所说不同。讲筵群臣,未免各随所见,临时去取。有一篇之文,经意未终,两人同讲,互相抵牾。他日修成《迩英殿记注》,同为一篇,而先后是非如此,委未允当。臣初侍讲筵,即曾面奏上项事理,许臣等各讲一经,至今未蒙处分。欲望特降指挥,各讲是何经文。万一必欲先了此二经,亦愿敕讲筵臣寮见讲《周礼》者,一员起自天官,一员起自夏官。讲《尚书》者,一员起自《尧》、《舜》,一员起自《洪范》,庶几篇目相远,抵牾不多。」故有是命。

    隆兴元年十一月七日,诏学士院官、经筵官,自今月七日,每日通轮二员宿直于学士院。

    八日,中书门下省言:「已降指挥,学士院官、经筵官自今月七日每日通轮二员宿直于学士院。所有轮当宿直官,如每月二日合赴德寿宫起居等,缘和宁门阻隔,难以趁赴;并遇其余假日,合取旨施行。」有旨:「每月二日,合赴德寿宫起居。圣节开启满散、国忌行香前一日,及旬假、节假,并与免宿。

    干道元年四月四日,诏讲筵所,将来大金报问使人到阙,权住讲筵,候朝辞毕依旧。

    二年十月五日,上御讲筵,先遣中使谕讲读官,赐茶罢,可同班奏事。是日,权礼部尚书周执羔、侍读给事中王曮、中书舍人梁克家、权兵部侍郎陈岩肖、侍讲起居郎陈良(佑)[佑]侍立,讲罢赐茶。上命讲读官稍前,上曰:「朕虽无大过,岂无小失 卿等不闻有所规谏,恐思虑有所未

    至,赖卿等补益。」执羔等奏:「陛下圣明,事无过举。」上曰:「卿等若只备位,非所望于卿等。」克家奏:「容臣等退思,苟有阙失,敢不尽言」

    三年九月二十四日,诏进讲《礼记》官,择诸篇至要切者进讲。以中书舍人梁克家言:「臣闻六经皆圣人阐道,以诏后世,而《易》为之原,《书》、《诗》次之,《春秋》《周礼》又次之。《礼记》则出汉儒杂记,虽其间所载道德、性命、礼乐、刑政、制度文为委曲纤悉,虽然毕备,然皆诸儒纂辑成书,非全经也。臣昨者蒙恩待罪经筵,是时讲官颇多,以最后至,因讲《礼记》,首尾两年,遇有缺员,不敢改他经。而臣今所讲《曲礼》,类多闺门、乡党、扫洒、应对、饮食、衣履之末,诚不足以开广聪明, 助治道。臣实惧焉。欲乞今后令经筵官随其员数多寡,分经进讲。以《易》、《诗》、《书》、《春秋》、《周礼》、《礼记》为序。谓如讲官三员,即讲、《易》、《书》、《诗》,四员即讲《易》、《书》、《诗》、《春秋》是也。遇有六员,合讲《礼记》,即乞除《丧礼》十三篇不讲外,余篇中有不须讲者,亦节讲,如元佑中范祖禹申请故事,或许择诸篇最要切者,如《王制》、《学记》、《中庸》、《大学》之类,先次进讲。庶几有补圣德万分之一。」诏从之。

    八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先降指挥,经筵官日轮二员学士院宿直,自今可止轮一员,以后遵依,永为定制。详见翰林学士门。

    淳熙元年十二月一日,诏:「经筵旧例,三经进呈《迩英记注》,例蒙推恩,有官资人各转一(员)[官],内无资可转人并应不愿转官资人,并依绍兴二十四年已进记注推恩例,比换支赐。」从

    侍读赵雄请也。

    三年九月二十二日,讲筵所言:「今来秋讲,准令,大礼习仪前五日权住。今太常寺十月六日阅乐,合于二十七日权住。」诏展至十一月五日住讲。

    七年四月十一日,诏:「《宝训》进读岁久,尚有十二册。今每读必多,至重午前可以彻章。侔彻章日,令丞相赵雄等皆赴经筵。」

    二十六日,诏:「将来进读《三朝宝训》终篇日,赐宰执、侍读、说书、修注官御〔筵〕内主管讲筵所官以下,依绍兴二十三年例免赐。令主管赐御筵诸司,依等第列赐。

    五月四日,诏侍读史浩、周必大候讲读毕,同班留身奏事。上曰:「进读《三朝宝训》几时终篇 祖宗谟训,日尽一卷,亦未为多。虽双日(亦)[及]休假,亦当(时)[特]坐。」浩曰:「臣等敢不(奏)[奉]诏 」自是,每讲读率漏下十刻。

    同日,诏:「经筵进读《三朝宝训》彻章,真宗皇帝正说藏在秘阁,宜以进读。」

    十一日,诏:「进读《三朝宝训》终篇,赐宰执、经筵修注官御筵于秘书省道山堂,及牙简、金带、砚、匣、涂金鞍马、香茶。侍读、侍讲、说书并特与转一官,修注官各特与减三年磨勘,本所官吏依绍兴二十七年例推恩。」翌日,赴坐官有诗来上,诏宣付史馆。

    八年四月二十九日八年:苗校考证此条「当在淳熙十一年十月十日或稍后」。,诏丞相赵雄等赴经筵,听读《正说》终篇,少傅、保宁军节度使、兼侍读史浩,吏部尚书、兼侍读王希吕,户部侍郎、兼侍讲盖经,侍御史、兼侍读黄洽,国子司业、兼崇政殿说书崔敦诗,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木待问,起居舍人宇文价言:「淳

    陛下尝因讲《泰卦》之九二,玉音有曰:『君子以其类进而为善,小人以其类进而为恶。未有无助者也。』讲《萃》之上六,玉音有曰:『盛极则衰,乱极生治。』三复圣言,皆以深得《大易》之旨。若此之类,不一而足。是以见之事业,措之天下,皆《易》之用也。近者又蒙宣谕 熙七年夏五月乙卯,经筵《三朝宝训》彻章,臣等上奏,请继读何书。翌日有旨,真宗皇帝《正说》藏在秘阁,宜以进读。经史及祖宗谟训已屡终篇,缉熙光明,愈久不倦。惟《易》一经,实为六艺之原,致治之成法也。乃辛丑岁九月甲申,得旨,令侍讲、说书专讲是经。每遇进讲,玉音发扬,随义折衷,圣言宏奥,固已载之《记注》,以诏万世。臣等窃谓《易》之为书,广大悉备,然其大旨,不过推原阴阳消长之理,以明治乱兴衰,以辨君子、小人而已。伏(曰)[日]讲两卦,今遇彻章,臣等庆幸之余,不胜拳拳归美之意。乞宣付史馆。」从之。

    十月十三日按,苗校考订,此条当在淳熙十一年。,宰执进呈讲筵所《周易》终篇,官吏推恩。上曰:「转官依淳熙八年例。」王淮等奏:「吏部人白身者,多以前三名。」上曰:「如何得多 可从下减却,只是优与犒设。」又曰:「陆贽《奏议》又将终篇。」淮等奏:「陛下圣学高明,而讲筵如此留意,可以为后世法。」

    十一月一日,诏:「经筵进讲《周易》终篇,侍读、侍讲、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是日,侍读张大经、侍讲宇文价、萧燧、王蔺、葛邲、起居郎陈居仁、舍人李巘上表,以进讲《周易》终篇,赐御筵及简、带、鞍马、香茶,各撰成

    谢恩诗上进。诏宣付史馆。

    (于是)九月秋讲此句前后疑有脱误。,「臣浩尝读《正心篇》,论黄帝无为而天下治,上曰:『所谓无为者,岂燕安无所事之谓乎 』臣浩又读《刚继篇》,论汉武帝知郭解能使将军,为言其家不贫。上曰:『武帝于此,可谓洞照事情。』臣浩又读《大中篇》,论为政之道本乎大中。上曰:『勿浑浑而浊,勿察察而明,即此理也。』臣等侧闻至言,咸极钦孍。窃以久而必怠者,中主之常情;新而不已者,上圣之盛德。自昔人主临御日久,非内惑声色,则外事畋游,其蔽则至于溺浮图、求神仙。今陛下天纵聪明,日跻睿智,爰自即位,今二十年,方且孳孳典训,愈久愈厉。岁时甫浃,篇帙再周,诚经席之所未见。求之往圣,则帝王之汲汲、孔子之皇皇,不是过也。乞付史馆。」从之。

    五月四日,诏进读真宗皇帝《正说》终篇,赐宰执、经筵、修注官御筵于秘书省道山堂,及牙简、金带、砚匣、涂金鞍马、香茶。侍读、侍讲、说书、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本所官吏依淳熙七年例推恩。翌日,赴坐官有诗来上,诏宣付史馆。

    七月四日,诏经筵进读陆贽《奏议》。九月十日,诏侍读、说书通共进讲《周易》一经。

    十一年九月九日,诏侍读、侍讲见今进讲《周易》,将欲终篇,可自开讲日每讲两卦。

    十月十日,礼部尚书、兼侍读张大经等奏:「恭惟陛下稽古典学,万机之暇,亲御经筵讲该句疑有脱误。。」

    十三年三月二十七日,诏见进读陆贽《奏议》,可自后讲每讲进读半册,作六讲终篇。

    五月

    淳熙八年四月甲戌经筵,读真宗皇帝《正说》终篇。六月壬申有旨宣谕:『陆贽《奏议》可与不可进读 』王希吕等言:『贽论谏数十百篇,皆本仁义。元佑中,苏轼等乞缮写进呈,置之座右。将来开讲,如令进读,实有补于治道。』七月丙子,制曰可,且令日读五版。九年四月辛亥,诏讲读官同班奏事,上曰:『朕每见陆贽论德宗事,未尝不寒心。正恐未免有德宗之失,卿等可各条具阙失来上。』侍读芮 一日,侍读萧燧、侍讲宇文价、葛邲、蒋继周、洪迈、赴居郎李巘、舍人吴燠言:「恭(辉)[辉]奏:『陛下推诚待下,可谓曲尽其至。』侍讲黄洽言:『德宗猜忌刻薄,《唐书》一赞尽之矣。』上曰:『德宗强明,不肯推诚待下。虽更奉天离乱,终不悔悟。当彼难艰之时,所宜与贽朝夕论义,犹恐不济。而每事但遣左右宣旨,罕尝面谕,岂能深究利害 此所以知德宗之不振也。』侍讲崔敦诗言:『德宗于军旅间,亦多是中人传旨,实情安得上达。』上曰:『德宗欲以此济其猜忌刻薄。』辉又奏:『圣言及此,社稷之福。』于是合辞奏言:『臣等敢不仰遵圣训,愿竭愚忠!』十三年三月癸卯,开讲,时《奏议》犹有三帙,凡三万五千余字。有旨谕讲读官,令自后每读以半帙为率。四月庚戌,臣燧读贽《论度支令折税市草事状》,臣燧言:『自古聚敛之臣,务为欺诞以衒能,未有不先纷更制度者。』上曰:『天下本无事,庸人扰之耳。』庚申,臣燧读贽所论裴延龄书,上曰:『贽论延龄奸恶,反复曲

    折如此。延龄可谓至小人!』臣燧言:『延龄之奸最甚,世所罕有。』又有旨,特以十八日、二十二日御讲(延)[筵],臣燧又读贽所论裴延龄书,读毕,臣燧言:『君子未尝不欲去小人,然常为小人所胜。如萧望之为恭、显所胜,张九龄为李林甫所胜,裴度为皇甫镈所胜。』上曰:『皇甫镈亦延龄之徒也。』惟臣等以庸琐之材,幸得备员华光,日侍左右,仰惟陛下以天纵典学,缉熙光明,一话一言,皆足以贻诸万世。尧舜之圣,不过如是。岂唐德宗所当同日而语 然宸心惕惕,每虑或蹈其失,以为寒心。夫德宗亲闻贽言,而弃之如土梗,陛下进诵贽语,而宝之如元龟。至以退朝之后,倾听数千言而不为倦厌,又特于双日躬御迩英,盖故事所未有。圣愚相去,何止高天之与下地也!臣等不胜大愿,乞宣付史馆,以彰着陛下不矜不伐、执古御今之意。」从之。

    是日,宰执进呈,上曰:「昨与添入数语。」王淮等奏:「此真可为万世法程。」上曰:「德宗不明,不能压服臣下,故当时藩镇,敢尔妄作。」

    五月六日,诏:「经筵进读陆贽《奏议》终篇,侍读、侍讲、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本所官装界作依淳熙八年例推恩,其人吏依例不得过一十六人。内白身人与补进武副尉,仍不得过二名。余不该推恩五人,各支犒设钱五十贯。」

    十三日,侍读萧燧、侍讲宇文价、洪迈、葛邲、蒋继周、起居郎李巘、舍人吴燠上表,以进读陆贽《奏议》终篇,赐御筵及砚、金匣、笔格、鞍马、香

    茶、笔墨,各撰成谢恩诗上进,诏宣付史馆。

    六月十三日,新知建宁府程大昌朝辞奏:「窃见讲殿进读陆贽《奏议》,两日而彻一卷,异代谏语,亦蒙采录,古无前比。然臣愿有献。唐人以谏名世者,贽外,更有魏(证)[征]率皆主本仁义,而能发达事情。贽之所事者德宗,故其仁义为空言,(证)[征]之所事者太宗,故其仁义为实效。贽语如医家之脉书,阁于不试,则无效可考;(证)[征]书如良医,诊疗皆效,则其方药悉可循用也。乞宣取魏(证)[征]《谏录》,接续览观,则(失)[夫]德宗之所从失,与夫太宗之所从得,皆昭昭如白黑矣。」诏缮写进入。

    淳熙十六年二月十三日,诏讲筵所,依令用此月中旬,择日开讲。

    十四日,诏:「朕仰稽祖宗故事,开讲日可诏辅臣观讲。」

    十八日,讲筵所言:「皇帝初御经筵,合具奏,请点定讲读经史。」诏读《尚书》,读《三朝宝训》,接续东宫所讲《尚书》。

    五月十四日,讲筵所言:「见进读《三朝宝训》,今准指挥,合进读《资治通鉴》,即未审与《三朝宝训》相兼或相间进读 」诏《宝训》与《通鉴》间日进读。

    【宋会要】

    光宗绍熙元年十月十二日,讲筵所言:「经筵见今进讲《尚书》将欲终篇。」诏再讲《春秋》。

    二十五日,权吏部尚书、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郑侨等言:「臣等仰惟皇帝陛下,以天纵上圣之资,承寿皇亲传之统,道同舜禹,稽古为先。乃淳熙十六年二月二日,登大宝位甫涞日,命诹辰开经筵,续东宫所讲《尚书》。是月二十三日,御迩英初讲,用祖宗故事,召辅臣与观。自是只日,率以为常。间遇休假,亦特命讲。始自《无逸》,顾问咨访,玉音折衷,动与理会。讲《立政》,上曰:『《立政》一篇,大抵以用人为本。』胡晋臣言:『信任则不以小人参之。』上曰:『任则勿疑。』讲《君陈》『斯谋斯猷,惟我后之德。』上曰:『此乃万世人臣之龟鉴。后之人臣,多是沽名。』讲《君牙》『丕显哉文王谟,丕承哉武王烈,』上曰:『文王功业甚大,武王又能承之,可谓授受一道。』讲《冏命》『侍御仆从,罔匪正人』,上曰:『文武之圣,犹先辨邪正,则邪正诚不可(可)以不辨。』余端礼言:『古者人主,左右必择贤士大夫,不专用近习。』上曰:『左右近习能移人之性。』又曰:『士大夫进见有时,若左右近习,则朝夕亲近,所以能移人之性。』又曰:『邪正混淆,尤当深察。』讲《吕刑》,〔上曰:『《吕刑》〕一书,非有意于用刑,盖欲使人知畏而不敢犯。』绍熙元年十月二十五日终篇。

    臣等窃惟《尚书》一经,帝王轨范,陛下养德储闱,进讲是书,已至于再;临御未几,亟诏侍臣续业金华,遂究五十八篇之旨。臣尝于经筵奏事,蒙宣谕曰:『夫人幼而学之,壮而行之。朕在东宫时,每与诸儒讲论经理,至今颇得学力。乃知此事不可一日废。』臣等闻之,赞美一词。窃谓经曰『学于古训乃有获』,又曰:『念终始典于学』,陛下于此,可谓尊其所闻,行其所知矣。臣等不胜庆幸。乞宣付史馆。」从之。

    十一月七日,诏进讲《尚书》终篇,宰执、侍读、侍讲、修注官并特与转一官,本所官吏装界作依淳熙八年例推恩,其人吏依例不得过一十六人。内白身人与补进武副尉,仍不得过二名。余不该推恩五人,各支犒设钱五十贯文。诸色祗应人一十七人,支犒设一次。

    三年九月十六日,讲筵所言:「今来秋讲,据太史局申,宜用九月二十五日。」从之。先是,吏部尚书、兼侍读郑侨言:「二月开讲,止于重午,八月复开,止于冬至,着为定令。自时厥后,定令虽存,间以事妨,亦有春讲用三月,秋讲用九月,则渐失祖宗之旨。窃谓将来秋讲,自会庆重明节,北使到阙前后日分,皆有相妨。加以今岁初郊,习仪前五日,例是辍讲。若自八月开经筵,日数已是希少,设用九月,则愈少矣。乞诏有司,择日于八月上旬,则御迩英,庶几日分稍宽,可以仰副陛下从容访道、终始典学之意。」

    【宋会要】

    《高宗皇帝圣政》、《孝宗皇帝圣政》二书,皆是两朝七十年间大政事,藏诸金匮。不惟盛德大业、醲化懿纲,一一所训式,而纪载明白,事理较然,观阅之闲,易于着心而入耳,固不侍讲理而后明也。欲望陛下以高宗、孝宗宫中读书定课为法,而 宁宗庆元元年正月二十一日,臣寮奏:「恭闻高宗皇帝谕宰臣赵鼎曰:『朕居宫禁中,自有日课,早阅章疏,午后读《春秋》、《史记》,夜读《尚书》。率以三 罢。』孝宗皇帝谕讲官周操曰:『朕在宫中,并无他用心,只是看经史耳。』大哉,皇祖之训!学有缉熙于光明,所谓贻孙谋而燕翼子者,盖必由于学也。仰惟陛下践祚之初,未遑他务,首开经幄,添置讲员,增益诸经,早晚两讲,不以崇高富贵为乐,而以盛德日新为念。臣去岁八月二日面奏讲学札子,陛下慨然垂听,出示讲官。越三日,宣召徽臣,玉音谕以悉行所奏。中外交贺,咸仰陛下念学之笃,根于至诚。盖二帝三王之用心,上继高宗、孝宗圣学之盛也。仰惟陛下日御经筵,固有定式,惟是暇日与退朝之际,皆是清间之燕,宫中庶务,必不上关圣怀。当此暇隙之时,稍思日课之学,如高宗、孝宗之训,定课式于禁中,庶几既有外朝讲读之勤,又有内廷课学之益。恭

    复以《圣政》之书专为宫中课程之学,下秘书省缮写两朝《圣政》二书,留寘日所御殿,日阅数条,以为定式。详其施置之美意,法其政事之修明,熟味细观,再三紬绎,积日累月,不踰定课,则两朝《圣政》之书,尽毕观览,良法美意,皆在陛下胸中。出而见诸政治者,将自合而无间矣。此其事不劳,其道易行,而其 必至者也。臣拳拳爱君,愿 圣学,惟陛下财幸。」诏从之。

    四月二十五日,权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钱象祖言:「仰惟国家圣圣相承,莫不锐情经术,博考古今,参稽洽要。逮高宗皇帝当艰难再造之日,亦不忌贻训,常诏侍从官遇住讲日,轮进故事,俾从臣时得以前代及本朝之事有关治体者,述录以闻。虽汉世祖之投戈讲艺、息马论道,不是过也。恭惟陛下以天纵之资,留意圣学,粤自龙飞九五而来。益加圣心,崇尚儒臣,访求治道,日御经筵,靡间寒暑。虽于旧制罢讲之时,犹日讲不辍。缉熙光明之盛,度越前古。惟是侍臣所进故事,以绍兴之制,系于住讲日,依讲筵日分,以次轮进。今讲筵既无住讲日分,有司遂未举行。窃谓所进故事,皆摘取切近时务、足以观省者,以为规益。或以古语而明令,或以往事而申鉴,非徒为多闻也,讵可废而不举哉 欲望圣慈特降睿旨,自今虽非住讲日分,亦令侍从官从旧制轮进,庶几古先之成续、列圣之良规,时得以彻闻聪听。不惟有以副

    升下博询广问、孜孜不倦之意,而且俾侍从之臣咸得输忠效美,以罄爱君忧国万一之诚。实非虚文,不为小补。」诏从之。

    十月十七日,太中大夫、试吏部尚书、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叶翥,中奉大夫、权兵部尚书、兼侍读张叔椿,通奉大夫、御史中丞、兼侍读何澹,太中大夫、守尚书户部侍郎、兼修玉牒官、兼侍讲袁说友,朝议大夫、新除刑部侍郎、兼侍讲黄艾,朝奉大夫、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讲李沐,朝请郎、试国子祭酒、兼权兵部侍郎、兼侍讲杨大车巂去,朝散大夫、行殿中侍御史、兼侍讲黄黼,朝奉大夫、行右正言、兼侍讲刘德秀言:「内侍王德(兼)[谦]白札子,得旨宣谕侍读、侍讲等,自今后晚讲,各要讲解义理,引古证今,庶不为文具。若只读过,恐无益于事。请具知委回奏。翥等除已遵依圣旨外,尝于十一日早讲毕,同班面奏讫,乞宣付史馆。」诏从之。

    十二月七日,诏:「自今已后,如遇开讲,只日,早一讲,晚两讲,一读;双日,止晚讲,两读、两讲。如将来遇垂拱殿坐,双只日并晚讲,免早讲。不系开讲之时,除假、故外,并特晚讲,依旧两读、两讲。

    庆元五年四月二十七日,通义大夫、权礼部尚书、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黄由札子奏:「臣恭惟陛下天资(浚)[睿]明,圣意冲澹,肃御经殿,朝夕讲说。虽祁寒盛暑,亹亹忘倦。此尧之日行其道、汤之日新厥德、成王之日就于学也。比者,讲官进讲之次,尝颂仁祖圣语,以(剌)[刺]诗乱世之事为监戒,

    讲读敷演,未尝讳避。陛下恪遵成宪,即赐允俞。至今臣子得以肆言无忌,而陛下每每倾听不厌。臣以谫薄,备数进读《资治通鉴》,自接续汉宣帝之后,至世祖建武之十二年。每同读官,得以管见援引敷奏,不敢缄默。然臣窃观《通鉴》正本计二百九十四卷,所记兴君谊辟与中才庸主之事, 有可法,亦有可戒。今进读节本,类多芟摭,为进士科举计。其间急政要务,关于君子小人进退用舍之际、天下国家安危理乱之机者,或阙不载,甚非所以广聪明而示龟鉴也。宣帝五凤三年,张敞请明饬郡国挟诈伪;元帝竟宁元年,候应奏罢边备设置戍卒;成帝河平二年,胡三老等讼王尊之冤,以指(纔)[谗]贼之罪;哀帝建平二年,扬雄等论鼓妖之异,以明听失之象。凡此等事,或切于吏治,或熟于边防,或系于国是,或兆于天变。考之节本,一切遗轶。甚至当时阉寺小人恃权挟术以误人家国者,乃复略焉。宣帝本汉英主,弘恭、石显信任非才,自是基祸于后。至元帝时,大为欺罔。有如宫门不可夜开,自有着令,显恐左右间已,取一信以为验,辄先自白请,使诏吏开门,故投夜还,称诏开门。入后,虽有上书告显,而颛命矫诏之奏遂不得行。是托信以济其诈也。而元帝不之悟,由是奸谋阴计,诡秘百端,小夫憸人,党友交结,于时民间,有『牢邪石邪,五鹿客(夜)[邪]』之歌。此在《通鉴》中最为要切,可以为后世戒者,而节本不载。

    臣自去冬进读,殆及半岁,其泛然无益,不足勒乙览者,既不敢有所删削;至关系治体,可以为规警者,复不敢有所增益。以陛下讲学日勤,顺考古道,而臣悠悠岁月,塞责目前,读得不读失,读存不读亡,或尽如本朝赵抃之论,岂不负陛下细旃之意哉!陛下始初践祚,深以宗社大计为重,如王德谦之积奸稔恶、怙势邀宠,殆与弘恭、石显无异。陛下奋发英断,窜投远方,天下竦然,咸服陛下之刚明。而臣遭遇最蚤,窃窥陛下识度昭晰,其于小人情状,灼见有素,固不待罪衅满盈而后知也。盖臣甲寅之夏,执经潜邸,同列或在告,或丐外,独臣朝夕得侍陛下左右。时孝宗圣躬违豫、太上亦以疾不得以时问安。宰辅寡谋,仓皇无策。臣尝罄竭愚虑,谓孝宗诒谋燕翼,垂诸子孙,休戚一体,太上以疾未出,陛下即孝宗之长孙,盍谓于太上躬往省侍。于是具札闻奏,得前旨诏,陛下即日过宫。(奏)[诏]下之时,臣犹在讲席未退,陛下欣喜踊跃,更衣趣驾。而王德谦时为都监,辄为间言,妄立异说,执留省札久之,谓当审奏,抑陛下不得前。臣正色力争,德谦坚持不下。臣又得省札,乃太上亲旨。子持父命,亟当钦承。德谦何见,敢迩稽违!陛下天日熙烛,怒其言为非,而以臣言为是,断自圣意,随即登车。仍令臣留邸,以问安之回。德谦迫不获已,勉强从往,而愤怒偃蹇,形于色辞。盖其无君无亲之心、大奸大恶之态,固已发露于此矣。陛下祗见孝宗,赐坐移时,告语慰藉,不一而足。自是

    日往省问,率以为常。向使陛下明断不果,德谦之言或入,则孝宗爱孙之怀、太上命子之意,与陛下事两宫之孝诚,讵能彰着于天下后世哉!是事始末,惟陛下实能轸记,而廷臣所未知,国史所未载。臣隐而不言则有罪,故臣因论进读《资治通鉴》,辄并及之。臣窃谓德谦之奸欺,甚于弘恭、石显,而陛下之明断,非元帝所能及。继今进读,止用节本,而汉、唐间所以贻祸于此曹者,不获彻闻。则是奸邪之谋,不惟可以取信于当时,而亦可以肆欺于后世,臣实惧焉。臣闻神宗制《通鉴》序文,有曰:『荒坠颠危,可见前车之失;乱贼奸宄,厥有履霜之渐。』欲乞诏许读官径将《通鉴》正本择其要切,反复进读。凡自昔君子小人进退用舍之际,天下国家安危理乱之机,该载日月,具以时闻。间有泛然无益于治体者,则削去之。仍乞下臣札子,宣付史馆,登记潜邸省侍孝宗始末,使千万世知陛下之孝德不可及,小人之奸谋不可欺。实宗庙生灵之福也。」诏从之。

    嘉泰元年十一月三日,朝请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权礼部尚书、兼给事中、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费士寅,中奉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陈宗召,新授中大夫、试尚书兵部侍郎、兼侍讲赵介,太中大夫、中书舍人、兼侍讲万锺,朝请大夫、行殿中侍御史、兼侍讲林采,朝散大夫、行右正言、兼侍讲施康年札子奏:「臣等恭惟皇

    朝家法,以亲近儒臣讲论经义,商较古今,为求治之本。列圣相承,所守一道。典学之勤,盖汉、唐贤君所莫能及。然考之故实,皆二日一开经筵,率用双日一读一讲。惟仁宗皇帝自干兴后,只日亦或讲说,而亦未以为常也。皇帝陛下至诚天纵,好学不倦,自登宝位,双日只日,咸御经筵,两读两讲,《宝训》、《通鉴》、《诗》、《书》、《礼记》、《春秋》、《语》、《孟》,分日更进,率以为常。每当讲读,凝神审听,诸儒之说,间有理到词达,足以发明微旨,默契圣心者,必首肯意受,喜见天颜。或诵说之多,至漏移十数刻,亦未尝有倦色。盖自昔帝王好学之诚笃不厌,未有如今日之盛者也。《孟子》一书,自绍熙五年八月十七日,诏续潜邸所讲之章,至今年十一月三日讲彻。臣等窃惟孟子之道,大抵先义后利,教民孝悌力田,使之不饥不寒,为王道之本。此二帝三王所以君天下者。而当时之君,乃以其说为迂阔。又以距杨、墨,放淫辞,使邪说者不得作,以着孔子之道为已任,此禹、周公、孔子三圣人所以善天下者。而当时之人,乃以其说为好(辨)[辩],则其不遇亦已甚矣!今陛下于千载之后,乃好其道,讲明其书,举其言而措之天下,崇俭约,省徭役,捐帑廪,以厚民力;辟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正人心,一政一事,无非取诸其书。然则孟子之言,虽不用于战国之君,而见用于陛下;孟子之道,虽不行于当时,而实行于今日也。臣等陋学谀闻,充员讲读,式际

    休嘉,不胜庆幸。欲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开禧元年正月二十三日,朝请郎、试兵部尚书兼侍读张泽,中大夫、权礼部尚书、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萧逵,太中大夫、守吏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直学士院、兼侍读颜棫,朝请大夫、试中书舍人、兼侍讲陆峻,朝散大夫、权尚书刑部侍郎、兼侍讲、兼中书舍人杨炳,朝奉大夫、侍御史、兼侍讲林行可札子奏:「臣等近于十二月十三日恭侍经幄,因奏陈民间望雪甚久,陛下精祷通天,加之前日颁诏改元,推行宽大之泽,百姓 舞,和气感召,瑞雪应期,速若桴鼓。更愿陛下益加兢业,畏天爱民,茂宗社无穷之福。臣等又奏,陛下当隆冬雪寒之时,不辍讲诵,仰见圣学无倦,盛德日新。臣等一介寒儒,获际休明,实千载难逢之会。皆蒙陛下嘉纳。臣等拳拳愚衷,欲望圣慈特降睿旨,下臣等所奏宣付史馆,昭示将来。臣等不胜幸甚。」诏从之。

    嘉定元年三月十一日,资政殿大学士、中大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赵彦逾,通奉大夫、守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兼修国史、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楼钥,宝谟阁学士、太中大夫、充湖北京西宣抚使、兼侍读宇文绍节,中大夫、权兵部尚书、兼修国史、兼实录院修撰、兼侍读倪思,朝奉大夫、试尚书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修玉牒官、兼侍讲章良能,朝散大夫、试中书舍人、兼侍讲蔡幼学,朝奉

    大夫、试右谏议大夫、兼侍讲叶时,朝奉郎、殿中侍御史、兼侍讲黄畴若,宣教郎、试起居郎、充奉使通谢使许奕,朝议大夫、起居舍人、兼太子侍讲陈希点札子奏:「臣等仰惟皇帝陛下,锐情经术,退朝暇豫,再御迩英,隆冬祁寒,曾弗少怠。多闻建事之效,固已度越前王矣。迨兹更化,又令权寝他经,专一以《诗》进说,尤见圣心急于究闻三百五篇大义。温颜访逮,命之坐讲。章句虽多,垂听不倦,遂卒金华之业。宣召宰辅,同豫荣观,甚休甚盛。臣等猥以未学,获备讲读之职,无所发明,积怀愧惧。窃惟三代而下,人主号为尊尚儒术,莫如汉之武帝、唐之太宗。武帝表章六经,然好大喜功,失于多欲。太宗严访儒生,然内多 德,人得以议。诚未有如陛下,始终惟一,笃学而力行者也。夫《诗》之美(剌)[刺],关系治忽,文、武王业之所由兴,幽、厉主业之所由替,与夫持盈拨乱,治内治外之规模,不可为后世法。陛下深明六艺,夫岂效经生学士,区区于多识鸟兽草木之名 盖欲本之修身、刑之齐家,极于美教化、移风俗,是以施为注措,莫不有得于《诗》。敬畏天戒,则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也。遵守成宪,则不愆不忘,率由旧章也。《下武》继文,于以尽其孝。《行苇》忠厚,于以广其仁。夙夜敬止,于以致其勤。奉养有节,于以示其俭。不谏亦入,则从善为甚速。见晛曰消,则去邪为甚易。戒政多如雨,则威福自已。惩巧言如流,则听断惟精。险诐私

    谒,不行于宫庭,《关雎》之美着焉。振振信厚,皆显于公族,《麟趾》之化行焉。诛鉏元凶,所以惩尹氏之专于秉国;登进耆旧,所以藉老成之重于典刑。《棫朴》能官,而髦士休宜;《菁莪》乐育,而英才并出。至若有常立武,而得卫中国之道;不陨厥问,而得御夷狄之术。劳来还定,而鳏寡不失其所。叙情闵劳,而将士咸乐为用。凡此大政数十,虽陛下天资高明,动与理合,然实稽古典学之力也。盖《诗》进讲,始于陛下登极之初,绍(兴)[熙]盛美,若不能备述始末,登载简策,传示万世,则为有罪。谨具札子奏闻,伏望圣慈宣付史馆。」诏从之。 五年甲寅八月,终于嘉定改元戊辰三月。日就月将,缉熙光明,陛下既得之矣。维天之命,于穆不已,文王之德之纯,纯亦不已,抑臣等愿陛下加之意焉。臣等遭逢明时,亲

    嘉定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朝议大夫、权礼部尚书、兼侍读章颍,朝散郎、试尚书吏部侍郎、兼侍读许奕,朝议大夫、试尚书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侍读蔡幼学,朝奉大夫,侍御史、兼侍讲陈晦,朝请大夫、行左司谏、兼侍讲刘 ,承义郎、右正言、兼侍讲黄中,朝奉大夫、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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