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三十三 经籍考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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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百三十三 经籍考六十 (第1/3页)

    ○集(别集)

    ※《李文公集》十八卷

    晁氏曰:唐李翱习之也。凉武昭王之後,贞元十四年进士,调校书郎,知制诰。会昌初,终山南东道节度使。翱性峭鲠,论议无所屈,仕不得显官,怫郁无所发。从韩愈为文,词致浑厚,见推当时。集皆杂史,无歌诗,前有苏舜钦序,云:唐之文章称韩、柳,翱文虽词不逮韩,而理过於柳。

    陈氏曰:蜀本分二十卷,集中无诗。独有《戏赠》一篇,拙甚,非其作也。

    习之为文,源委於退之,但才气不能及耳。

    石林叶氏曰:李习之文辞高古,几可追配韩退之,然不长於作诗,故集中无传。今惟《传灯录》载其《赠药山僧》一篇云:“炼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欲问西来意,雲在青天水在瓶。”气格与其文全不相类。韩退之《远游联句》,亦记其一联云:“前之讵灼灼,此去信悠悠”。终篇不再见。或云退之以其不工却之,使不复与也。

    ◎白乐天《长庆集》七十一卷

    晁氏曰:唐白居易乐天也。《唐史》云太原人,居易诗中自序生於郑州荥阳。

    贞元十七年进士,中拔萃科。元和初,制策一等,调盩厔尉,入翰林为学士。太和初,迁刑部侍郎。会昌初,以刑部尚书致仕。居易於文章精切,然最工诗。初,颇以规讽得失,及其多,更下偶俗好,当时士人争传。鸡林贾国相,率篇易一金。

    与元微之酬唱,故号“元白”,与刘禹锡齐名,号“刘白”。在杭州,自类诗稿分讽谕、闲適、感伤、杂律四类。《前集》五十卷,有元稹序,《後集》二十卷,自为序纪。又有《续後集》五卷,今亡三卷。予尝谓乐天进退以义,风流高矣。

    与刘禹锡游,人谓之“刘白”,而不陷入司马党中;与元稹游,人谓之“元白”,而不陷北司党中;又与杨虞卿为姻家,而不陷牛、李党中。呜呼!叔世有如斯人之彷彿者乎?独集後载《闻李崖州贬三绝句》,其言浅俗,似幸其祸败者,余固疑非乐天之语,及以编年书考之,崖州贬时,乐天殁将逾年,或曰浮屠某作也。

    陈氏曰:《长庆集》五十卷,元微之为序,《後集》二十卷,自为序,今又《续後集》五卷,自为记,前後七十五卷,时会昌五年也。墓志乃云集前後七十卷,当时预为志,时未有《续後集》,今本七十一卷,苏本、蜀本编次亦不同,又有《外集》一卷,往往皆非乐天自记之旧矣。《年谱》,维扬李璜德邵所作,楼大防参政得之,以遗吴郡守李伯珍谏议刻之。余尝病其疏略牴牾,且号为《年谱》,而不系年,乃别为《新谱》,刊附集首。

    ※《白集年谱》一卷

    陈氏曰:知忠州汉嘉何友谅以居易旧治既刊其《文集》,又作《年谱》,刊之集首。始余为谱,既成,妹夫王〈木永〉叔永守忠录寄之,则忠已有此谱,视余谱详略互见,亦各有发明。其辩《李崖州三绝》非乐天作,及载晁子止之语,谓“与杨虞卿为姻家,与牛僧孺为师生,而不陷牛、李党中”,与余暗合,因并存之。详见《新谱》末章。

    颍滨苏氏曰:士虽不遇如乐天,入为从官,以谏诤显,出为牧守,以循良称,归老泉石,忧患不及其身,而文词足以名世,可以老死而无憾矣。又曰:乐天每闲冷衰病发於咏叹,辄以公卿投荒僇死不获其终者自解,予亦鄙之;至其《闻文饶谪朱崖三绝句》,刻覈尤甚,乐天虽陋,盖不至此。盖乐天之徒浅陋不学者附益之耳!

    《诗史》:沈存中谓乐天诗不必皆好,然识趣可尚,章子厚谓不然,云乐天识趣最浅狭,谓诗中言“甘露之事”,几如幸祸。乐天为王涯所谗,谪江州司马,其诗谓“当君白首同归日,是我青山独住时”。虽私雠可快,然朝廷当此不幸,臣子不当形之歌咏。东坡谓“乐天岂幸人之祸者?盖悲之也。”

    晁氏《法藏碎金》曰:白氏集中颇有遣怀之作。故达道之人,率多爱之。余友李公维录出其诗,名曰《养恬集》,余亦如之,名曰《助道》。其辞语出於经教法门,用此弥缝其阙,而直捷晓悟於人也。

    平园周氏曰:香山诗语平易,文体清驶,疑若信手而成者,間观遗稿,则窜定甚多。

    《朱子语录》曰:乐天,多说其清高,其实爱官职。诗中凡及富贵处,都说得口津津地涎出。

    ◎元稹《长庆集》六十卷《外集》一卷

    晁氏曰:唐元稹微之也。河南人。擢明经,书判入等,授校书郎。元和初,举制科,对策第一,拜左拾遗。在江陵与监军崔潭峻善,潭峻以稹歌诗奏御,穆宗赏悦,除祠部郎中,知制诰。未几入翰林,为中书舍人、承旨学士。长庆二年,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稹为文长於诗,与白居易齐名,号“元和体”,往往播乐府,穆宗在东宫,妃嫔近习皆诵之,宫中呼元才子。及知制诰,变诏书体,务纯厚明切,盛传一时。有《长庆集》百卷,今亡其四十卷。又有《外集》一卷,诗五十二篇,皆宫体也。

    陈氏曰:《中兴目录》止四十八卷,又有《逸诗》二卷。稹尝自汇其诗为十体,其末为艳诗,晕眉约鬓,匹配色泽,剧妇人之怪艳者。今世所传《李娃》、《莺莺》、《梦游春》、《古决绝句》、《赠双文》、《示杨琼》诸诗,皆不见於六十卷中。意馆中所谓逸诗者,即其艳体者邪?稹初与曰乐天齐名,文章相上下,出处亦不相悖,晚而欲速,比依奄宦得相卒,为小人之归,而居易始终全节。

    呜呼!为士者可以监矣。

    ※《戴叔伦述稿》十卷《外诗》一卷《书状》一卷

    晁氏曰:唐戴叔伦幼公也。润州人。为人温雅,善举止。中进士第。累迁容管经略使,政治称最。德宗赐《中和诗》,世以为荣。代还,请为道士,未几卒。

    集有《马总序》,或题曰《会录》。《唐史》但云师事萧颖士,初不称其能诗,以时人少其诗骨气绵弱故也。

    ※《符载集》十四卷

    晁氏曰:唐符载字厚之,岐襄人。幼有宏达之志,隐居庐山,聚书万卷,不为章句学。贞元中,李巽江西观察荐其才,授奉礼郎,为南昌军副使,继辟西川韦皋掌书记,泽潞郄士美参谋,历协律郎,监察御史,元和中卒。段文昌为《墓志》,附於后。集皆杂文,末篇有数诗而已。集前有崔郡、王湘《送符处士归觐序》,皆云载蜀人,以比司马、王、扬云。

    ※《张登集》六卷

    晁氏曰:唐张登,性刚洁介特,始以巾褐就辟,历卫佐、廷尉平,监察御史。

    贞元中,改河南府士曹掾,迁殿中侍御史、漳州刺史。居七年,坐公累受劾,吏议侵诬,感疾卒。权德舆为之序甚详,以公榦、景阳比之。《国史补》亦称登长於小赋,气宏而密,間不容髪,有织成隐起,结采蹙金之状。其旧集诗赋之外,书、启、序、述、志、记、铭、诔合一百二十二,篇今存者才六十馀首。

    ※《樊宗师集》一卷《绛守园池记注》一卷

    陈氏曰:唐谏议大夫南阳樊宗师绍述撰。韩文公为《墓志》,称《魁纪公》三十卷,《樊子》三十卷,诗文千馀篇,今所存才数篇耳,读之殆不可句。有王晟者,天圣中为绛倅,取其《园池记》,章解而句释之,犹有不尽通者。孔子曰:

    “辞达而已矣。”为文而晦涩若此,其湮没弗传宜哉。

    陈氏曰:《国史补》云,元和之後,文章则学奇於韩愈,学涩於樊宗师。退之作樊《墓志》,称其为文不剽袭。观《绛守居园池记》,诚亦太奇涩矣。本朝王晟、刘忱皆为之注解,如“瑶翻碧潋嵬眼澒耳”等语,皆前人所未道也。欧阳公跋《绛守居》:偶来登览周四隅;异哉樊子怪可吁,心欲独去无古初。穷荒探幽入有无,一语诘曲百盘纡;孰云已出不剽袭,句断欲学《盘庚书》。

    後山陈氏曰:欧阳公谓退之为《樊宗师墓志》,便似樊文,其始出於司马子长,子长为《长卿传》,如其文,惟其过之,故兼之也。

    ※《皇甫持正集》六卷

    晁氏曰:唐皇甫湜持正也。睦州人。元和元年进士。仕至工部郎中。裴度辟东都判官。度修福先寺,求碑文於白居易,湜怒曰:“近捨湜而远徵居易,请从此辞!”度谢之。湜即酣饮,援笔立就。度赠车马缯采甚厚,湜怒曰:“吾自为《顾况集序》,未尝许人,今碑字三千,一字三缣,何遇我薄邪?”度笑曰:

    “不羁之才也”。从而酬之。今集杂文三十八篇而已,《况集序》在而碑已亡矣。

    陈氏曰:湜轻傲不羁,非裴公钜德,殆不能容之矣。今集才至数十篇,碑不复存,意其多所亡逸。然湜之矜负如此,固不苟为人人作,人亦未必敢求之也。

    容斋洪氏《随笔》曰:皇甫湜、李翱,虽为韩门弟子,而皆不能诗。浯溪石間有湜一诗,为元结而作,其辞云:“次山有文章,可惋只在碎。然长於指叙,约洁多馀态,心语適相应,出句多分外。於诸作者間,拔戟成一队。中行虽富剧,粹美君可盖。子昂感遇佳,未若君雅裁。退之全而神,上与千载对。李、杜才海翻,高下非可概。文於一气間,为物莫与大。先王路不荒,岂不仰吾辈。石屏立衙衙,溪口扬素濑。我思何人知,徙倚如有待。”味此诗,乃论唐人文章尔,风格殊无可悉也。

    ※《沈亚之集》十卷

    晁氏曰:唐沈亚之字下贤。长安人。元和十年进士。泾原李汇掌书记,为秘书省正字。长庆初,补乐阳尉。四年,为福建都团练副使,事徐晦,後累迁殿中丞、御史内供奉。大和三年,柏耆宣慰德州,取为判官。耆罢,亚之贬南康尉,後终郢州掾。亚之以文词得名,狂躁贪冒,辅其为恶,故及於贬。常游韩愈门,李贺、杜牧、李商隐俱有拟下贤诗,亦当时名辈所称许云。此本之後有景文宋公题字,称得之於端明李学士,编次无伦,盖唐本也。予颇爱其能造语,然其本极舛误,颇正是之,且裒其遗阙者数篇,及贺、牧、商隐三诗附於后。

    ※《孟东野集》十卷(详见诗集)

    陈氏曰:唐溧阳尉武康孟郊东野撰。集惟末卷有书二篇,赞一篇,馀皆诗也。

    郊,贞元十二年进士。

    ◎杜牧《樊川集》二十卷《外集》一卷

    晁氏曰:唐杜牧牧之也。京兆人。太和二年进士,复举制科。会昌中,以考功郎中知制诰,终中书舍人。牧善属文,刚直有奇节,敢论列大事,指陈利病。

    为诗清致豪迈,人号小杜,以别甫云。临终自为墓志,悉焚所为文。其甥裴廷翰辑其稾编次,其文後序。樊川,盖杜氏所居。《外集》旨诗也。

    陈氏曰:牧,许之孙,在天台录外集诗一篇,别见诗集类,未知是否。牧才高,俊迈不羁,其诗豪而艳,有气概,非晚唐人所能及也。

    後村刘氏曰:杜牧、许浑同时,然诗各自为体,牧於唐律中常寓拗峭,以矫时弊;浑则不然,如“荆树有花兄弟乐,橘林无实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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