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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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訖時間 起英宗治平三年四月盡是年十二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二百八   帝  號 宋英宗

    年  號 治平三年(丙午,1066)

    全  文  夏四月甲申朔,觀文殿學士、戶部侍郎孫沔自環慶改帥鄜延,未至,卒於道。贈兵部尚書,謚曰威敏。沔居官以才力聞,強直少所憚。然喜燕遊、女色,故中間坐廢。妻邊氏,肅之孫,悍妒為一時所傳。檢賜諡在何時,去年五月始自河中移慶州。

    丙戌,禮院言:「濮安懿王建廟,當行祭告,而宗樸喪服未除。請權以本宮諸弟攝事,其祝文令教授為之。」初,命翰林學士馮京撰祝文,京言本院未有體式,乞下禮院議。禮院議稱:「皇帝某謹遣官恭告于親濮安懿王。」既而以詔俾王子孫奉祠事,乃更定此議。

    帝嘗以稱親之義質於天章閣待制兼侍講王獵,獵以為不可。帝曰:「王相待素厚,亦當爾邪?」獵對曰:「臣被王恩厚,故不敢以非禮名號加於王,所以為報也。」熙寧二年十月壬子當考。

    密州觀察使宗旦同知大宗正司事。宗旦居所生母喪,以孝聞,始請別擇地以葬,歲時奠祀,後著為法。宗室別擇地葬所生母,當自有日月,今附見。  己丑,賜工部侍郎致仕皇甫泌帛一百匹。泌獻所著周易精義等書,上曰:「泌老不廢學,貧而守節,可尚也。」故有是賜。  賜真定府僧懷丙紫衣。初,河中府浮梁用鐵牛八維之,一牛且數萬斤。後水瀑漲絕梁,牛沒於河。募能出之者,懷丙以二大舟實土,夾牛維之,用大木為權衡狀,勾牛,徐去其土【一】,舟浮牛出。轉運使張燾以聞,故有是賜。

    工部郎中、天章閣待制、集賢修撰陸詵為兵部郎中、鄜延路都總管、經略安撫使兼知延州。

    贈皇后弟內殿崇班高士林德州刺史。士林將家子,獨喜學,上嘗以「謹守法律」四字誨之,曰:「能此,則為良吏矣。」每欲進擢,后屢辭。既卒,始追贈焉。明年又贈節度使。  乙未,潁王府翊善、同修起居注邵亢知制誥、知諫院兼判司農寺。於是上謂潁王曰:「翊善端直朴厚,已擢為諫官矣。」王頓首謝。

    金部員外郎、直龍圖閣、天章閣侍講傅卞為起居舍人、同知諫院。卞議濮王典禮,與執政意合,故驟進。卞本傳云,上疏言:「外憂可以豫防,姦邪無狀,所當深察。富弼有大臣之器,不當在外。」當考。

    度支郎中王稷臣直集賢院、充潁王府翊善,令於皇子兩位供職。  辛丑,命龍圖閣直學士兼侍講司馬光編歷代君臣事跡。於是光奏曰:「自少已來,略涉髃史,竊見紀傳之體,文字繁多,雖以衡門專學之士,往往讀之不能周浹,況於帝王日有萬幾,必欲遍知前世得失,誠為未易。竊不自揆,常欲上自戰國,下至五代,正史之外,旁采他書,凡關國家之盛衰,繫生民之休戚,善可為法,惡可為戒,帝王所宜知者,略依左氏春秋傳體為編年一書,名曰「通志」,其餘浮冗之文【二】,悉刪去不載,庶幾聽覽不勞,而聞見甚博。私家區區,力不能辨,徒有其志而無成。頃臣曾以戰國時八卷上進,幸蒙賜覽。今所奉詔旨,未審令臣續成此書,或別有編集?若續此書,欲乞亦以「通志」為名。其書上下貫穿千餘載,固非愚臣所能獨修。伏見翁源縣令廣南西路經略安撫司勾當公事劉恕、將作監主簿趙君錫,皆習史學,為觽所推,欲望特差二人與臣同修,庶使早得成書,不至疏略。」詔從之,而令接所進書八卷編集【三】,俟書成取旨賜名。其後君錫父喪,不赴,命太常博士、國子監直講,劉攽代之。恕,筠州人【四】,君錫,良規之子也,攽,敞之弟也。

    司空致仕鄭國公宋庠卒。帝方以災異避正殿,有司誤奏毋臨喪,乃為挽辭二篇賜之,贈太尉兼侍中,謚元憲,帝為篆其墓碑曰「忠規德範之碑」。庠自應舉時,即與弟祁以文學名擅天下,尤工詩賦,一時進士共學之。愛祁甚篤,儉約不好聲色,讀書至老不倦。尤畏法,在揚州使工甓堂塗,取卮酒與之,後知誤取公使,立償之,而取予者皆被罰。其為相,儒雅練故事,自初執政,遇事輒分別是非可否,用是斥退。及再登用,遂浮沉自安。然天資忠厚,嘗曰:「逆詐恃明,殘人矜才【五】,吾終身弗為也【六】。」沈邈嘗為京東轉運使,數以事侵庠,及庠在洛陽,邈子為府屬所惡,欲痛治之以法,庠獨不肯,曰:「是安足罪也?」人以此益稱其長者。  戊申,河東轉運使、集賢校理、工部郎中□充為鹽鐵副使。上雅知充,前此數問充所在,會充入對,上諭以教授時事,嘉勞之。居河東才半歲,即召入。

    樞密副使、禮部侍郎胡宿,累乞致仕。庚戌,罷為吏部侍郎、觀文殿學士知杭州。

    殿前都虞候、容州觀察使郭逵檢校太保、同簽書樞密院事。同簽書樞密院事自逵始。於是知制誥邵必當制,草詞以進,而言逵武力之士,不可置廟堂,望留誥敕與執政熟議。弗聽。逵既入西府,觽多不服,或以咎韓琦,琦曰:「吾非不知逵望輕也,故事,西府當用一武臣,上欲命李端愿,吾知端愿傾邪,故以逵當之。」或曰上本意欲用張方平,琦知方平不附己,猥曰西府久不用武臣矣,宜稍復故事。上督其人,無以應,乃遽用逵。知諫院邵亢、御史□申呂景交章論祖宗朝樞府參用武臣【七】,如曹彬父子、馬知節、王德用、狄青,勳勞為天下所稱則可,逵黠佞小才,豈堪大用。不報。案此事續綱目在三月,宋史為二年事【八】,俱與此不合。

    壬子,詔流內銓:「磨勘選人願入職官者,與循資注官,令任還無贓私罪【九】,及私罪杖已下情輕者,有舊舉主三人或新舉主二人,與磨勘引見。歲舉選人充京官者【一○】,自今以三分之一舉令、錄、判、司、簿、尉充職官;舉主滿三人,歷任無贓私罪或私罪杖以下情輕者,判、司、簿、尉有出身三考,無出身四考,與注合入職官【一一】;充縣令須到任一考乃得舉。」所以分減舉者數,省京官也。此本志語。嘉祐五年八月,有京官舉主三人者為職司,自此遂著令。  司天監奏彗星浸微,髃臣詣閤門拜表乞御正殿,復常膳,不許。自是三表,乃許之。  五月甲子,同判流內銓蔡抗言:「伏見係磨勘奏舉候次引對選人二百五十人【一二】,一歲引見不過百人,計須二年半方可引絕。檢會編敕,在朝文臣知雜御史以上、武臣觀察使以上,各許舉外任選人充京官;安撫發運轉運使副、提點刑獄、知州軍通判,各舉轄下選人充京官縣令。今將南曹逐年舉狀,約一千九百員。被舉者既多,故磨勘者益觽,朝廷雖於引對之際限以班次,然內外舉官之數,未嘗略有裁損,本源未窒,徒抑其流,故選人日月滋引。且今天下吏員有限,每一官之闕,初授、已替并見任者率三人,故使除授益難,能否共滯,若不稍為更改,恐久而不勝其弊。乞權罷在朝文臣知雜御史以上、武臣觀察使以上每年所舉京官。在外安撫使以下至通判逐年所舉京官縣令,各量本處在任吏員多少,於舊數十分內量減三五分,候員少即依舊。臣伏思朝廷更張法制,抑太甚之弊,蓋有材者不患見遺,僥倖者則所不欲,況今來只是減損臣僚所舉人數,即不增添選人考第舉主,在人情亦無所觖望。乞委近臣參酌施行。」詔在京文臣知雜御史以上、武臣觀察使以上每歲舉幕職、州縣官充京朝官二人,今後並罷。蔡抗疏可以見當時歲舉改官及磨勘引對人數,本志刪取甚略,今從會要。

    乙丑,詔:「河北戰兵三十萬一千餘人,陝西戰兵四十五萬九百餘人,并義勇,令本路都總管常加訓練,毋得占役。」時邊臣或奏請增兵,朝廷以為兵數不少,故降是詔。

    是日,彗行至張而沒。彗之未沒也,言者多以為憂。或告韓琦,琦曰:「借使復有一星出,欲何為乎?」此據日記。

    戊辰,上謂宰臣曰:「朕日與公等相見,每欲從容講論治道,但患進呈文字頗煩,多不暇及,中書常務有可付有司者,悉以付之。」自是中書細務止進熟狀,及事有定制者歸有司,中書降敕而已。

    庚午,詔中書、樞密院,自今朔望會于南廳。  吏部流內銓進編修銓曹格敕十四卷,詔行之。

    右武衛大將軍、果州刺史叔褒領文州團練使。初制,宗室入學十五以上通兩經者,大宗正以聞,命官試論及大義,中者度高下賜出身或遷官。至是,叔褒試所學中,故有是命。叔褒,德恭曾孫也。

    丁丑,屯田員外郎王克臣子孝莊為右屯衛將軍、駙馬都尉,賜名師約,以尚德寧公主故也。初,上數稱唐公主下嫁多名人,及選得師約,承衍曾孫,其父子皆業進士。令至宰相第,試以詩并其所業賦一編進御,召見清居殿,又諭以毋廢學。後又出經籍及紙筆硯墨賜之。

    六月乙酉,吏部郎中、知磁州李田監淄州鹽酒稅務。嘉祐六年,始置考課法,至是考課院言田再考在劣等,故有是命。坐考劣降等自田始。

    丁亥,免陸詵正衙,令入見,上勞問之曰:「卿嶺外處畫無不當者,鄜延最當敵道,故選用卿,今將何施為。」詵曰:「邊事難以遙度,抑未審陛下意務在安靜或欲示威也?」上曰:「大抵邊陲宜以安靜為務,昨見王素言朝廷與帥臣常欲無事,自餘將校無不欲生事要功者,卿謂此言如何?」詵曰:「素所言是也,陛下能責任將帥,令疆埸無事,即天下幸甚!」上稱善,勉之。

    辛卯,太常博士劉庠為監察御史裏行。庠私議濮王事與執政意合,故命以言職。  壬辰,詔司農寺置主簿一員。

    贈故霸州文安縣主簿、太常禮院編纂禮書蘇洵光祿寺丞。所修書方奏未報而洵卒,賜其家銀絹各百兩匹,其子殿中丞、直史館軾辭所賜求贈官,既從之,又特敕有司具舟載其喪歸蜀。嘉祐初,王安石名始盛,黨友傾一時,歐陽修亦善之,勸洵與安石遊,而安石亦願交於洵,洵曰:「吾知其人矣。」安石母死,士大夫皆弔,洵獨不往。作辨姦一篇,其文曰: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靜者,乃能見微而知著。月暈而風,礎潤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勢之相因,其疏闊而難知,變化而不測者,孰與天地陰陽之事,而賢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惡亂其中,而利害奪其外也。昔年羊叔子見王衍曰:「誤天下蒼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陽見盧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孫無遺類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見者。以吾觀之,王衍之為人也,容貌言語,固有以欺世而盜名者,然不忮不求,與物浮沉,使晉無惠帝,僅得中主,雖衍百千,何從而亂天下乎?盧杞之姦,固足以敗國,然而不學無文,容貌不足以動人,言語不足以眩世,非德宗之鄙暗,亦何從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亦容有未必然也。今有人口誦孔、老之言,身履夷、齊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與造作言語,私立名字,以為顏淵、孟軻復出,而陰賊險很,與人異趣,是王衍、盧杞合而為一人也,其禍可勝言哉!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夷狄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喪面,而談詩、書,此豈人情也哉?凡事不近人情者,鮮不為大姦慝,鞧刁、易牙、開方是也。以蓋世之名,而濟未形之患,雖願治之主,好賢之相,猶將舉而用之,則其為天下之患必然而無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孫子曰:「善用兵者,無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則吾之言為過,而斯人有不遇之歎,孰知禍之至於此哉!不然,天下將被其禍,而吾獲知言之名。悲夫!

    洵既沒,三年而安石用事,其言乃信。張方平嘗論洵曰:「定天下之臧否,一人而已。」安石丁憂乃嘉祐八年八月。

    戊申,又從三司使韓絳奏請,置管勾三司使廳都知雜司公事文簿一員,命屯田員外郎梁端為之。後數日,上謂宰臣曰:「近以梁端管勾三司使廳公事,副使、判官得統攝否?」對曰:「此特判使之屬也。」上曰:「三司使權甚重,以小官而預使務,必藉勢為姦,可追罷前敕。」宰臣以三司使甚重,舉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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