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部 卷六百三十七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

    第07部 卷六百三十七 (第1/3页)

    ◎ 李翱(四)

    ◇ 辨邪箴

    居士处深,在察微萌。虽有谗慝,不能蔽明。汉之孝昭,?过周成。上书知诈,照奸得情。燕盖既折,王猷治平。百代之後,乃流淑声。

    ◇ 行己箴

    人之爱我,我度於义。义则为朋,否则为利。人之恶我,我思其由。过宁不改,否又何仇。仇实生怨,利实害德。我如不思,乃陷於惑。内省不足,愧形於颜。中心无他,曷畏多言。唯咎在躬,若市於戮。慢谑自它,匪汝之辱。昔者君子,惟礼是持。自小及大,曷莫从斯。苟远於此,其何不为。事之在人,昧者亦知。迁焉及己,则莫之思。造次不戒,祸焉可期。书之在侧,以为我师。

    ◇ 陆亻参槛铭

    昼日居於是,穷性命於是,待宾客交其贤者亦於是,有客曰翱铭於是。

    ◇ 舒州新堂铭

    先时寝坏,有隘其庐。乃作斯堂,高严??。六桷四楹,装重架虚。栾ㄆ不设,檐蜚祛祛。丽不越度,俭而有馀。左立嘉亭,缭以环除。延延其深,肆肆其纾。吏事既退,斋心以居。思民之病,择弊而锄。弗逸弗坠,谨终犹初。大旱之後,邻邑成墟。独我州氓,乐哉胥胥。鬼神所福,事匪在予。丞相所言,乃下徵书。复官於朝,以解前疽。刻铭於斯,永示群舒。

    ◇ 泗州开元寺钟铭(并序)

    维泗州开元寺遭罹水火漂焚之馀,僧澄观与其徒僧若干,复旧室居,作大钟。贞元十五年,厥功成。於是陇西李翱书辞以纪之:  八月梓人功既休,戊寅大钟成。先时厥初,罹於天?。波沈火燔,既浮为薪,既蜚为尘。澄观之功,恢复其居,革旧而新。环墉如陵,台殿斯严。乃三其门,俾後勿逾。其徒不哗,咸复其勤,有加於初。屋室既同,乃范乃?,乃作大钟。乃悬於楼,以鼓其时,以警淮夷。非雷非霆,铿号其声,淮夷其惊。上天下地,弗震弗坠,大音无?攵。千僧戮力,愿昭其绩,乃铭於石。

    ◇ 江州南湖堤铭(并序)  长庆二年十二月,江州剌史李君?之截南陂,筑堤三千五百尺,高若千尺,广若千尺,以通四乡之路,畜水为湖,人得其赢。正月既毕事,舒州剌史李翱词以纪之。词曰:

    天地作物,功或不周。贤人相之,智与神侔。漭漭南陂,冬乾夏氵彪。九江暴涨,潜潮逆流。东南百步,城市所繇。水积既深,大波其《虎风》,亦有舟航,覆溺之忧。担壅叠路,车轫其?。童婴涕堕,老妇号愁。历古迨兹,孰为氓筹。?之之来,养民如身。乃筑长堤,距江之濒。厚其钱佣,以饱饿人。南北东西,百里斗臻。莫不用力,千锤响振。?ん相励,不督而勤。堤既成止,冈联突起。坚若石城,障为潴水。蒲莞菱芡,鸿??鲤。唯其所取,或食或祀。长堤坦坦,植之杨槐。架豁飞圮,以便去来。除险作利,非贤不能。歌示江人,式悦汝怀。

    ◇ 赵州石桥铭

    九津九星横河中,天下有道津梁通,石穹隆兮与天终。

    ◇ 杂说上

    日月星辰经乎天,天之文也;山川草木罗乎地,地之文也。志气言语发乎人,人之文也。志气不能塞天地,言语不能根教化,是人之文纰缪也;山崩川涸,草木枯死,是地之文裂绝也;日月晕蚀,星辰错行,是天之文乖?也。天文乖?,无久覆乎上;地文裂绝,无久载乎下;人文纰缪,无久立乎天地之间。故文不可以不慎也。夫毫厘分寸之长,必有中焉;咫尺寻常之长,必有中焉;百千万里之长,必有中焉;则天地之大,亦必有中焉。居之中,则长短、大小、高下虽不一,其为中则一也。是以出言居乎中者,圣人之文也;倚乎中者,希圣人之文也;近乎中者,圣人之文也;背而走者,盖庸人之文也。中古以来至於斯,天下为文,不背中而走者,其希矣。岂徒文背之而已,其视听识言,又甚於此者矣。凡人皆有耳、目、心、口,耳所以察声音大小清浊之异也,目所以别采色朱紫白黑之异也,心所以辨是非贤不肖之异也,口所以达耳之聪,导目之明,宣心之智,而敦教化风俗,期所以不怍天地人神也。然而耳不能听声,恶得谓之耳欤?目不能辨色,恶得谓之目欤?心不能辨是非好恶,恶得谓之心欤?口不能宣心之智,导目之明,达耳之聪,恶得谓之口欤?四者皆不能於己质形,虚为人尔,其何以自异於犬羊麋鹿乎哉?此皆能已而不自用焉,则是不信己之耳目心口,而信人之耳目心口者也。及其师旷之聪,离娄之明,臧武仲之智,宰我之言,则又不能信之於己,其或悠然先觉者,必谓其狂且愚矣。昔管仲以齐桓霸天下,攘夷狄,华夏免乎被?左衽,崇崇乎功,亦格天下,溢後世,而曾西不忍为管仲也,孟子又不肯为曾西。向使孟子、曾西生於斯世,秉其道终不易,持其道终不变,吾知夫天下之人从而笑之,又从而诟之曰,狂民尔,顽民尔,是其心恶有知哉?曾西、孟子虽被讪谤於天下,亦必固穷不可拔以须後圣尔,其肯畏天下之人而动乎心哉。世俗之鄙陋迫隘也如此,夫何敢复言,安得曾西、孟子而与之昌言哉。

    ◇ 杂说下

    龙与蛇皆食於凤。龙智而神,其德无方,凤知其可与皆为灵也,礼而亲之。蛇毒而险,所忌必伤,且恶其得於凤也,不惟啮龙,虽遇麟龟,固将噬之而亡之。凤知蛇不得其欲,则将协豺犬而来吠嗥也,赋之食加於龙。以龙之神浮於食也,将使饱焉,终畏蛇而不能。麟与龟瞠而讴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既而麟伤於毒,伏於窟;龟屏气潜於壳,蛇侦龙之寐,以毒攻其喉而龙走;凤丧其助,於是下翼而不敢灵也。

    ◇ 知凤说  有小鸟止於人之家,其色青,鸠鹊鸟之属咸来哺之。未久,野之鸟羽而蜚者,皆以物至,如将哺之,其虫积焉。群鸟之鸣声杂相乱,是鸟也一其鸣,而万物之声皆息。人皆以为妖也,吾讵知其非凤之类耶?古之说凤者有状,或曰如鹤,或曰如山鸡,皆与此不相似,吾安得知其凤之类耶?凤,禽鸟之绝类者也,犹圣人之在人也。吾闻知贤圣人者观其道,由黄帝、尧、舜、禹、汤、文王至於孔子、颜回,不闻记其形容有相同者,是未可知也,如其同也,孔子与颜回并立於时,鲁国人曷不曰孔之回而颜之某乎,是可知也。阳货之状类孔子,圣人是以畏於匡,不书七十子之服於阳货也。有人焉,其容貌虽如?兜、恶来,颜回、子路七十子苟从而师之者,斯为圣人矣。故曰知贤圣人者观其道。似凤而不见其灵者山鸡也,则可似其形而凤之云耶?天下之鸟虽凤焉,鹰、?、?、鸿其肯凤之耶?是鸟也,其形如斯,群鸟皆敬而畏之,非凤类而何?鸟至於宋州之野,当贞元十四年。

    ◇ 国马说

    有乘国马者,与乘骏马者并道而行。骏马啮国马之鬃,血流於地,国马行步自若也,精神自若也,不为之顾,如不知也。既骏马归,刍不食,水不饮,立而栗者二日。骏马之人以告,国马之人曰:「彼盖其所羞也,吾以马往而喻之,斯可矣。」乃如之。於是国马见骏马而鼻之,遂与之同枥而刍,不终时而骏马之病自已。夫四足而刍者,马之类也;二足而言者,人之类也。如国马者,四足而刍,则马也;耳目鼻口,亦马也;四支百骸,亦马也;不能言而声,亦马也;观其所以为心者,则人也。故犯而不校,国马也;过而能改,骏马也。有人焉,恣其气以乘人,人容之而不知者,多矣。观其二足而言,则人也;耳目鼻口,亦人也;四支百骸,亦人也;求其所以为人者,而弗得也。彼人者,以形骸为人;国马者,以形骸为马。以彼人乘国马,人皆以为人乘马,吾未始不谓之马乘人。悲夫!

    ◇ 解惑  王野人名体静,盖同州人。始游浮山观,原未有室居,缝纸为裳,取竹架树,覆以草,独止其下,豺豹熊象,过而驯之,弗害也。积十年,乃构草堂,植茶成园,犁田三十亩以供食,不畜妻子。少言说,有所问,尽诚以对。人或取其丝,约酬利,弗问姓名皆与,或负之者,终不言。凡居二十四年,年六十二。贞元二十五年五月,卒於观原茶园。村人相与凿木为空,盛其尸埋於园中。观原积无人居,因野人遂成三百家。有尚怪者,因谬谓王野人既死,处士陈恒发其棺,惟见空衣。翱与陈相遇,问其故,恒曰:「作记者欲神浮山,故妄云然。」元和四年十一月,翱以节度掌书记奉牒知循州,五年正月,准制祭名山大川。翱奉牲牢祭於山,致帝命,遂使斫木为棺,命将吏村人改葬野人,迁於佛寺南冈,其骨存焉。乃立木於墓东,志曰「王处士葬於此」,削去谬记,以解观听者所惑。

    ◇ 命解  或曰:「贵与富在我而已,以智求之则得之,不求则不得也,何命之谓哉?」或曰:「不然。求之有不得者,有不求而得之者,是皆命也,人事何为?」二子出,或问曰:「二者之言,其孰是耶?」对曰:是皆陷人於不善之言也。以智而求之者,盗耕人之田者也;皆以为命者,弗耕而望收者也,吾无取焉。尔循其方,由其道,虽禄之以千乘之富,举而立诸卿大夫之上,受而不辞。非曰贪也,私於己者寡,而利於天下者多,故不辞也。何命之有焉?如取之不循其方,用之不由其道,虽一饭之细也,犹不可受,况富贵之大耶?非曰廉也,利於人者鲜,而贼於道者多,故不为也。何智之有焉?然则君子之术,其亦可知也已。

    ◇ 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