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雕龙》板本叙录

    《文心雕龙》板本叙录 (第2/3页)

叶九行,每行十七字。其款式为

    文心雕龙卷之一 梁通事舍人东莞刘勰彦和着

    商务印书馆《丛书集成》初编影印的就是这个本子。

    八、何允中《汉魏丛书》本《文心雕龙》。

    这部丛书刻于万历二十年(一五九二)。卷首有佘诲序。正文每半叶九行,每行二十字。其款式为

    文心雕龙卷一 梁东莞刘勰着 张遂辰阅

    九、梅庆生音注本。

    万历三十七年(一六○九)刻于南昌。卷首有顾起元序,许延祖楷书。顾序说:

    升庵先生酷嗜其(指《文心雕龙》)文,咀唼菁藻,爰以五色之管,标举胜义,读者快焉。顾世敻文渝,驳蚀相禅,间摅戡定,犹俟剡除。豫章梅子庾氏既撷东莞之华,复赏博南之鉴,手自校雠,博稽精考,补遗刊衍,汰彼淆讹。凡升庵先生所题识者,载之行间,以核词致。至篇中旷引之事,毕用疏明;旁采之文,咸为昭晰。……万历己酉(一六○九)嘉平月江宁顾起元序撰于懒真草堂。

    下列“校刻杨升庵先生批点文心雕龙音注凡例”、都穆跋、朱谋□跋、杨升庵先生与张禺山公书,后有梅氏对张含的介绍,注明“己酉孟冬,梅庆生识”。还列有《文心雕龙》雠校姓氏和音注校雠姓氏,《梁书》刘舍人本传。正文每半叶九行,每行十八字。音校用双行小字刻在正文下面,注附在每篇之末。其款式为

    杨升庵先生批点文心雕龙卷之一 梁通事舍人刘勰着

    明豫章梅庆生音注

    十、《文心雕龙训故》十卷。

    王惟俭撰,万历三十九年(一六一一)自刻本。

    北京图书馆、山东省图书馆藏。

    是书首列《合刻训注〈文心雕龙〉〈史通〉序》。序中说:

    二刘训故者,梁刘彦和、唐刘子玄所着书,而损仲王君为之训也。……损仲慕古好奇,于学无所不窥,读是二书,有味乎其言,翻阅群籍,注为训笺。参互诸刻,正其差谬。疑则乙其处,以俟考订。浃岁而书成,刻以传焉。……万历辛亥(一六一一)四月之吉,祥符张同德昭甫氏题。

    其次是《文心雕龙训故序》,草书。序中说《文心雕龙》

    惟是引证之奇,等绛老之甲子;兼之字画之误,甚晋史之己亥。爰因诵校,颇事笺释。庶畅厥旨,用启童蒙。……万历己酉(一六○九)夏日王惟俭序。

    可见王惟俭的《训故》和梅庆生的《音注》是同年写成的。

    下面是《南史.刘勰传》和凡例。凡例说:

    一、是书之注,第讨求故实,即有奥语伟字,如鸟迹鱼网之隐,玄驹丹鸟之奇,既读是书,未应河汉。姑不置论。

    一、故实虽烦,以至舜禹周孔之圣,游夏侨□之贤,世所共晓,无劳训什。

    一、古称善注,六经之外,无如裴松之之注《三国志》,刘孝标之注《世说》。然裴注发遗事于本史之外,刘注广异闻于原说之余;故理欲该赡,词竞烦缛。若此书世更九代,词人罔遗。而人详其事,事详其篇,则杀青难竟,摘铅益劳。故人止字里之概,文止篇什之要,势难备也。

    一、诸篇之中,或一人而再见,或一事而累出,止于首见注之。其或人虽已及,而事非前注者,方再为训什。

    一、此书卷分上下,篇什相等。而上卷训释,视下倍之。以上卷评诸文之体,事溢于词;下卷详撰述之规,词溢于事。故训有繁简,非意有初终也。

    一、训释总居每篇之末,则原文便于读诵。至于直载引证之书,而不复更题原文者,省词也。

    一、是书凡借数本,凡校九百一字,标疑七十四处,其标疑者,即墨□本字,以俟善本,未敢臆改。

    正文每半叶十行,每行二十字。其款式为

    文心雕龙卷之一 明河南王惟俭训每篇末注校若干字。《隐秀》篇有缺文。每卷末注写刻人姓名。最后有跋语说:

    滇本载杨升庵先生简禺山云:……林宗载有此条,乃从南中一士大夫藏本录之者。然林宗本亦多误,政不知杨公原本今定落何处耳。

    这里提到的有滇本、林宗本和杨慎的原本。这些本子究竟怎样面目,不得而知。

    《文心雕龙训故》世间流传很少,清黄叔琳《文心雕龙辑注》的注解部分,有很多是从这里抄去的。黄叔琳的序中只提到是在梅庆生音注本的基础上加工的,而没有提《文心雕龙训故》,只在原校姓氏表上最后加了王惟俭的姓名。其实所谓“黄叔琳注”,有多少是黄氏或其门客注的呢?

    十一、凌云五色套印本《刘子文心雕龙》。

    北京图书馆藏,二卷五册,明闵绳初刻。卷首有曹学佺序。序中说:

    《雕龙》苦无善本,漶漫不可读,相传有杨用修批点者,然义隐未标,字讹犹故。予友梅子庾从事于斯,音注十五,而校正十七,差可读矣。予以公暇,取青州本对校之,间一签其大指,是亦以易见意,而少补兹刻之易见事易诵者也。江州与子庾将别书。万历壬子(一六一二)仲春友人曹学佺撰。 青州本,未见。

    次为杨升庵先生与张禺山书,吴兴闵绳初《刻杨升庵先生批点文心雕龙引》,草书。再次为吴兴凌云(宣之)凡例,行书。其中第三条说:

    元本字句多脱误,惟梅子庾本考订甚备,因全依之,且注元脱、元误并元改补人于上,庶使阅者知之。

    第六条说:

    各注元居各篇后,今并于各卷后,以便稽考。人名及鸟兽等名,元注本文下,今以朱载于旁,庶文易明,而不至本文间断。

    以下为刘舍人本传和《文心雕龙》校雠姓氏,其中首列

    批评  杨 慎字用修

    参评  曹学佺字能始

    音注  梅庆生字子庾

    校正  朱谋□(以下除最后增一胡孝辕外,与梅庆生音注本同。)

    正文每半叶九行,每行十九字。其款式为

    刘子文心雕龙

    第一册 卷上之上 收正文十三篇

    第二册 卷上之下 第十四篇至第二十五篇

    第三册 卷下之上 第二十六篇至第三十八篇

    十二、天启二年(一六二二)梅庆生重修音注本。

    这个本子有两种:一为金陵聚锦堂本,一为古吴陈长卿本。卷首有天启壬戌宋□重写隶书顾起元《文心雕龙批评音注序》。卷一前叶板心下栏前后有“天启二年梅子庾第六次校定藏板”等字样。这两种板刻流传较广,许多是后来用旧板印刷的,大都缺《定势》篇,《隐秀》篇也有缺文。其它都和万历原刻一样。

    十三、天启二年(一六二二)曹批梅庆生第六次校定本。

    天津市图书馆藏。这个本子首列曹学佺《文心雕龙序》,行书,末署“万历壬子(一六一二)仲春友人曹学佺撰,天启壬戌(一六二二)孟冬洪宽书”。以下为《文心雕龙批评音注序》。款式和板心刻字以及其它方面,跟金陵聚锦堂刻、古吴陈长卿刻天启二年梅注重修本是一样的,只是卷首多一篇曹学佺序,而缺都穆旧跋和《梁书》刘舍人本传。正文第一页有“潘叔润图书记”、“子如”印,卷末有“ 古吴潘介祉叔润氏收藏印记”篆刻。这个本子纸墨都是上选,字迹非常清晰,金陵聚锦堂本和古吴陈长卿本的漫漶处,这个本子也都认得出字来,可见是原印本。这个本子的板式大小、刊刻字体,甚至于断板处,都和金陵聚锦堂、古吴陈长卿本一样,可以看出这三个本子是用一个底板印的。只是这个本子有几块板子是抽换过的,凡是抽换的板子,不仅字句有改动,板式大小也不一样。

    这个本子和金陵聚锦堂本、古吴陈长卿本不同的地方还有几点:

    (一)这个本子每篇都加印了曹学佺的眉批。

    (二)这个本子有《定势》篇,许多聚锦堂本和陈长卿本《文心雕龙》都缺《定势》篇。

    (三)这个本子补刻了《隐秀》篇缺文两板。其他梅刻本在《隐秀》篇后有跋语三条:

    朱郁仪云:《隐秀》一篇,脱数百字,不可复考。

    谢耳伯云:内“凉飙动秋草”上或“怨曲也”句下,必脱数行,前云“隐之为体”,此当论秀之为用。

    李孔章云:“凉飙”“怨曲”上下,信有脱文,但后篇俱发秀义,恐非脱秀之为用。

    这个本子则把这三条跋语删去,而另刻跋语一条如下:

    朱郁仪曰:《隐秀》中脱数百字,旁求不得,梅子庾既以注而梓之。万历乙卯(四十三年,一六一五)夏海虞许子洽于钱功甫万卷楼检得宋刻,适存此篇,喜而录之,来过南州,出以示余,遂成完璧,因写寄子庾补梓焉。子洽名重熙,博奥士也。原本尚缺十三字,世必再有别本可续补者。

    其他梅刻本正文之前还有朱郁仪的《文心雕龙跋》一篇,其中说到“如《隐秀》一篇,脱数百字,不复可补”。末署“万历癸巳(一五九三)六月日,南州朱谋□跋”。这个本子因已补入《隐秀》篇缺文两板,这篇跋语也就删去了。

    用曹批梅六次本和聚锦堂本、陈长卿本对勘,发现有些墨钉和换字的地方都很精细,例如《明诗》篇“昔葛天氏乐辞云”,曹批梅六次本挖去“云”字,空一格,与敦煌唐写本合;“玄鸟在曲”的“在”字改作“有”字,“六义环深”的“环”字改作“□”字,“清曲可味”的“曲”字改作“典”字,与唐写本和《太平御览》都合。可见这次的校定是很细心的。最值得注意的是增补的《隐秀》下半篇两板,字的刻法和原板有区别。其中“凡”字、“盈”字、“绿”字、“炜”字都和其它各篇这些字的笔画不同。最特别的是“恒溺思于佳丽之乡”的“恒”字缺笔作“恒”。胡克家仿宋刻《文选》,“恒”字就缺笔作“恒”,“盈”字也不同。这可见抄补《隐秀》篇时,照宋本原样模写,而梅庆生补刻这两板时,也照着宋本的原样补刻。明朝中晚年还没有根据缺笔鉴定板本的风气,假如明人作伪,怎么会伪造得那么周到,和上下文都吻合呢?我们不能轻信纪昀、黄侃指控《隐秀》篇补文为伪造的一些说法。

    十四、天启七年(一六二七)谢恒抄、冯舒校本。

    铁琴铜剑楼藏,今藏北京图书馆。

    卷首目录,次正文。每半叶九行,每行十九字。其款式为

    文心雕龙卷第一 梁通事舍人刘勰彦和述《序志》篇末跋云:“崇祯壬申(一六三二)仲冬覆阅。默庵老人记。”下有“上●冯氏藏书”篆文印。末有朱谋□跋,和聚锦堂本所载的一样。又有钱功甫跋。跋语说:

    按此书至正乙未刻于嘉禾,弘治甲子刻于吴门,嘉靖庚子刻于新安(按即汪一元本),癸卯又刻于建安(按即佘诲本),万历己酉刻于南昌(按即梅庆生初刻本)。至《隐秀》一篇,均元阙如也。余从阮华山得宋本钞补,始为完书。甲寅(一六一四)七月二十四日书于南宫坊之新居。

    以下为冯舒朱笔跋语:

    功甫,讳允治,郡人也。厥考讳谷,藏书至多。功甫卒,其书遂散为云烟矣。余所得《毗陵集》、《阳春录》、《简斋词》、《啸堂集古》,皆其物也。岁丁卯(一六二七),予从牧斋(钱谦益)借得此本,因乞友人谢行甫(恒)录之。录毕,阅完,因识此。其《隐秀》一篇,恐遂多传于世,聊自录之。八月十六日,孱守居士记。

    南都有谢耳伯校本,则又从牧斋所得本,而附以诸家之是正者也。雠对颇劳,鉴裁殊乏。惟云朱改,则必凿凿可据。今亦列之上方。闻耳伯借之牧斋,时牧斋虽以钱本与之,而秘《隐秀》一篇,故别篇颇同此本,而第八卷独缺。今而后始无憾矣。(冯舒之印)

    丁卯中秋日阅始,十八日始终卷。此本一依功甫原本,不改一字,即有确然知其误者,亦列之卷端,不敢自矜一隙,短损前贤也。孱守居士识。(上党冯舒印)

    崇祯甲戌(一六三四)借得钱牧斋赵氏抄本《太平御览》,又校得数百字。

    黄丕烈云:

    冯己苍(舒)手校本,藏同郡周香岩家。岁戊辰春,余校元刻毕,借此覆之。冯本谓出于钱牧斋,牧斋出于功甫,则其钞必有自来矣。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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