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卷二十七 宣张二王杜郭吴承郑赵列传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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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汉书卷二十七 宣张二王杜郭吴承郑赵列传第十七 (第1/3页)

    (宣秉、张湛、王丹、王良、杜林、郭丹、吴良、承宫、郑均、赵典)

    ◆宣秉传

    宣秉字巨公,冯翊云阳人。从小修养高节,显名于三辅。

    哀帝平帝之际,看到王莽据权专政,侵暴削弱汉室宗室,有逆乱的迹象,就逃遁隐居深山,州郡连续相召,他称病不肯出仕。王莽为宰衡,召他他不应。王莽篡位后,遣使征他,他坚称有病。更始即位,征为侍中。

    建武元年(25),拜为御史中丞。光武特诏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会同并专席而坐,所以京师称为“三独坐”。

    第二年,迁为司隶校尉。务必举以大纲,简化省略烦杂苛刻的项目,百官敬重他。宣秉性节约,常穿布衣盖布被,蔬食瓦器。帝曾经到他的府舍,见而叹道:“楚国龚胜、龚舍虽清苦,还比不上云阳宣巨公哩。”即赐以布帛帐帷等生活用具。四年,拜大司徒司直。所得禄奉,常以收养亲族。其孤弱者,分与田地,自己没有担石的储蓄。

    六年,卒于官,帝悯惜之,任其子宣彪为郎。

    ◆张湛传

    张湛字子孝,扶风平陵人。庄重严肃好礼,动止都有准则,居处幽室之中,也必自修整,虽遇妻子,却像严君一样。其在乡党,必审言正色,三辅以他为榜样。有的人说他虚伪狡诈,张湛听后笑道“:我真诈,别人皆诈恶,我独诈善,不是也可以吗?”成帝、哀帝时,为二千石。王莽时,历任太守、都尉。

    建武初,为左冯翊。在郡里修典礼,设条教,政化大行。后告归平陵,望到平陵县门而步行向前。主簿进言说“:明府位尊德重,不应自己轻视自己。”张湛说:“《礼记》说,下公门,抚轼挽车。孔子于乡党,恭恭敬敬。父母之国,尽礼是必须的,什么叫自轻呢?”

    建武五年(29),拜光禄勋。光武临朝,有时显得无精打彩,张湛常说明劝谏其过失。张湛常骑白马,帝每见到张湛,常说“:白马生又要谏劝我了。”

    七年,以病请退职,拜为光禄大王,代王丹为太子太傅。郭后被废后,因称病不参加朝会,拜太中大夫,居中东门候舍,所以当时的人称为中东门君。帝数次慰问赏赐。后来大司徒戴涉被诛,帝强起张湛以代大司徒职务。张湛到朝堂,小便失禁,因说明病重,不能再任朝事,于是罢了。后数年,卒于家。

    ◆王丹传

    王丹字仲回,京兆下圭阝人。哀帝、平帝时,仕于州郡。王莽时,连征不至。家累千金,隐居养志,喜周济贫困。每岁农时,常载酒菜于田间,等待勤者而慰劳。其懒者,自感羞耻而不到王丹处来,都加功以自励。乡邑聚相勉励,以致富裕起来。对其轻黠游荡废业为患者,王丹常晓谕其父兄,使给予责备和教育。死了人则送与赙金,亲自护理。其有遭丧忧的,常等着王丹为他操办,乡邻习以为常。实行十多年,其教化大为融洽,风俗笃实。王丹资性方洁,疾恶豪强。当时河南太守同郡陈遵,是关西的大侠。其友人丧亲,陈遵为护丧,送赙金甚多。王丹就携缣一匹,陈列在主人之前,说“:如王丹此缣,是自己制出来的。”陈遵听了而有惭色。自此知名,想与王丹结交,王丹拒不同意。恰逢前将军邓禹西征关中,军粮缺乏,王丹率宗族献上麦二千斛。

    邓禹表荐王丹领左冯翊,王丹称疾不视事,免职回,后征召为太子少傅。这时大司徒侯霸想与王丹交友,王丹被征召,派遣儿子侯昱在路上等候。侯昱迎拜车下,王丹下车答谢。侯昱说:“家父想与君交,何为见拜?”王丹说“:令尊有此言,丹没有答应呢。”王丹儿子有位同学丧亲,家在中山,王丹儿子告诉王丹想往奔丧慰问,结伴而行,王丹怒而鞭挞其子,令他寄帛二匹以祠。有人问其故。王丹说:“交道之难,不容易说。世上称管仲与鲍叔,次则王吉与贡禹。张耳、陈余以张杀陈而告终,萧育与朱博后来有隙不终,所以交友能善始又善终者是很少的。”时人信服其言论。客初有荐举士子于王丹的,因选举之,后来所举士子陷于罪,王丹被牵连免职。客惭愧害怕而自绝于王丹,而王丹无所芥蒂。后来王丹被再征为太子太傅,于是呼叫客对他说:“你的自绝,是对我王丹的气量估计得太薄了吧?”不为客设食以示惩罚,相待如初。后来让位,在家逝世。

    ◆王良传

    王良字仲子,东海郡兰陵人。年轻时好学,学习《小夏侯尚书》。王莽时,称病不仕,教授学生千余人。

    建武二年(26),大司马吴汉征召,不应。三年,征拜为谏议大夫,几次进忠言,进止都以礼,朝廷敬重。迁沛郡太守。到了蕲县,称病不入府,官属都跟随着他,王良上书称病重,请退休,于是征拜为太中大夫。

    六年(30),代宣秉为大司徒司直。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穿戴的是布被,用的是瓦器。这时司徒史鲍恢以事到东海,问候其家,看到一妇人穿着布裙曳着柴,从田中回来。鲍恢对她说:“我是司徒史,特来取书,想见王良夫人。”王妻说:“我就是王良妻。掾史辛苦了,没有书信。”鲍恢于是下拜,叹息而回,听到这个话的人莫不嘉美王良。后以病归。一年后复征,到荥阳,病重不能前进,就造访其友人。友人不肯见,说:“不是有忠言奇谋而取大位吗,为什么往来这么窝囊不怕麻烦呢?”于是拒绝。王良惭愧,自后连征,他就称病。诏以黑纟熏聘请他,不应。后光武到兰陵,派遣使者问王良到底有什么疾苦,不能用言语答复。诏免除他子孙邑中徭役,后在家病逝。

    史官评论说:利仁的人有借仁以从利,体义的人不用体以合义。这是说履行仁义,其事虽同,原其本心,真伪各异。季文子妾不穿帛,鲁人以为美谈。公孙弘身服布被,及黯讥笑他多诈。事实没有什么不同,而为誉为毁,议论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呢。大概是体与利的区别吧,宣秉、王良处位优重,而宣秉甘于淡泊,王良的妻子亲挑柴薪可以说太俭朴了。然而当时赞他的清廉,人君高他的节概,难道不是以诚处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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