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 是不是两生叙旧 喜相逢熬煞春心

    第16回 是不是两生叙旧 喜相逢熬煞春心 (第2/3页)

姐的侞母,这是小姐的书童,都要酒菜的。”打发去了,对若素道:“方才说并未与弟联姻,已选中胡楚卿,令叔不曾提起,难道令妹无情,也不曾说着楚卿只考得两首诗,小弟曾考过五六首?况楚卿并未有聘,令妹曾受过蓝宝石鱼,又以水晶带钩答聘;还有最要紧的,令妹亲笔字一幅,寄豆腐店约弟到府的,现在亲笔《春闺诗》一首,这几桩据证,不怕他飞上天去,就是御状也要告来。况诗中有‘风影良缘片时构’两句,虽未曾与弟有染,私爱俨然,人前辨白起来,只怕有口难分,楚卿就要退婚了。”若素被喜新说得浑身麻病,六神无主,强驳道:“别的小弟不晓得,舍妹平素谨慎,哪里有《春闺诗》亲笔到兄手,这决不信!”喜新道:“现在随身拜匣里,是个大执证,今日不与兄看。”蔡德送酒肴进来,若素只得放胆对坐而饮。宋妈妈也在隔壁另酌,清书拖采绿到自己客房同饮,杀猪叫也不肯,清书不知就里,认是书童,竟抱了就走。若素怕露出机关,转唤进来:“你在这里斟酒。”清书道:“待我来斟。”喜新道:“不用你,你出去!”两个饮了几杯,若素忍不住问道:“舍妹《春闺诗》,曾与弟看过,兄既不肯与弟看,试诵与弟敢就知真假。”喜新诵一遍,若素见只字不差,十分骇然,勉强道:“不是他的。”喜新道:“大舅不知,令妹特唤衾儿送与小弟的。”看官要晓得喜新不说采绿,反说衾儿者,因采绿在旁,替他留一地步,买他帮衬。若素正无逃遁之际,忽触着“衾儿”两字,点头道:“是了!衾儿偷出来私与兄的,还有一说。舍妹曾与弟道及许以衾儿奉配,待弟入京,对家叔说了,备装资嫁你何如?”喜新道:“大舅哄哪一个?弟当初改妆易服,到令叔处都分为白莲寺见了令妹,访得才貌双全,尚未字人,故作勾当,要衾儿管什么?况令妹没有良心,既把衾儿许他,就不该卖与厍公子银三百两。我如今只要你令妹。”若素道:“舍妹是家叔许与胡楚卿,断使不得!但衾儿之说,何以知之。”喜新见若素不肯饮,思量要灌醉他,好捉醉鱼,说道:“大舅饮三杯,弟就报喜信。”若素勉强饮了两杯,苦苦告饶,喜新必要他吃,若素皱着眉,又饮一杯。喜新见酒饮尽,就说道:“小弟为令妹,不知费了许多苦心。”遂把衾儿的事,并掷簪断义说一遍,“如此至情,大舅还说令妹许与楚卿,断使不得,况金簪现被衾儿捶坏在此。”遂于腰间袋里取出,若素看见,咨嗟道:“这是你无情!但衾儿今在哪里?”喜新道:“嫁与胡楚卿了。”若素惊问:“怎反嫁与胡楚卿?”喜新道:“楚卿原是小弟朋友,小弟知他详细,他不晓得小弟上年在宅原故,此人年纪相貌,与弟无二,同学中朋友,起我两个诨语,古胡与口吴,认得也模糊一时辨不出的。但弟至诚有余,誓不二色;此人风月班头,平东魔帅,去冬娶一个才貌的妻室,前日见了衾儿有姿色,又说是他丈人家使女,要他作妾。小弟意思,送衾儿与他,就好娶得令妹,所以赔些妆奁,赠楚卿去了。”若素急问道:“他娶娘子是何人?”喜新道:“沈廉使小姐。”若素大惊,暗想:我原在梦里!可知乡试录上是沈氏。看官要晓得楚卿未娶,因何就注沈氏?只因心爱若素,长卿又在难中,未曾行聘,恐怕后来有变,故有此机关,预先注着。此处说来凑巧,哄得若素,无非调情试他心事,看他志量,又指望先与通情,略表渴望之情。此时若素见喜新认真为他,衾儿俱不要,又有执证,恐后来费口,就要出丑,楚卿又未曾会,订婚不过两首空诗,又娶过一妻一妾,竟有些向喜新了,说道:“就是舍妹肯了,只怕家叔爱他是个新举人,你急他不过。”喜新笑道:“他是第七名,我是第五名,难道争他不过?”若素急取乡试录五看,果然第五名是未娶,见下面遂平籍,就问:“为何不是鹿邑?”喜新道:“彼时到贵宅,恐怕有人认得是遂平秀才,胡此托言于远,止说有个亲眷在遂平。”若素道:“原来如此!”喜新见说到心服,思量逐步做上去,就说道:“九月初三日,遇见衾儿时,说小姐男妆,同宋妈妈、采绿上京,原来宋妈妈尚在此处,”指采绿道:“这位却像采绿姐改妆的。”若素大惊,支吾道:“舍妹先入京,这个是采绿同胞兄弟。宋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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