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年x月x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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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年x月x日 (第1/3页)

    山坡上的绿意渐浓,一堆堆,一块块,虽然还有枯黄掺杂其中,涂抹着仲春的绿色,也不过是流转的季节留下的即将消散的痕迹罢了。山路两旁,不时地能看到一丛丛嫩绿的小草从枯草堆里挺出颤巍巍的细杆儿。这一丛丛的翠绿,清淡而又浓稠,细密地在山野中铺张开来,甚是令人喜爱!极目四处远望,虽然枯萎的色调还在萧杀着山野,粘联着更替的过程,但是那一抹抹渲染起来,闪亮出来的嫩绿,就如同一片片雪亮的刀锋,明明已经划开了粘连的季节,在人们混杂着生长与死亡色调的视野里,昭示着一个新天地的到来!

    城市还在不停地挤压着山野。如此的挤压,却正是另一种繁华和茂盛扩张生长的驱动力。我和赖子经常走过的这片人口稠密的梯田似的平房区也在快速扩张,膨胀,其实就是变得越来越臃肿!原来每排房子中间还留着规规矩矩的一条路,至少三轮车还能通行,现在看来只能通行独轮车。家家户户都在扩展着自己的领地,修饰着自己的庭院,在院子里盖起了各式各样的小偏厦子,大房子。只要有一家的领地朝外延展半米,那么就会有不少人家的领地再延半米,直到最后出现一个极限的界线,这已经是谁都无法逾越的底线啦。正因为如此,才形成了最大限度的占有,堵塞,只剩下最小限度的通畅,宽敞。过去看这片房屋,虽然显得单调,简陋,但是一律的红砖灰瓦,也算整齐划一,有规矩方圆。现在看这片屋舍,因为特色,所以繁杂,如果昌盛就是为了舍弃单一,整齐,建起来万象繁荣的街市,那么可以说这片街区正在呈现繁荣的景象。这片平房的最下面,靠大道的一部分已经已经拆了,正在盖一排楼房,有的已经盖起来了。已经成型的楼房也不再是单一的红色或者青灰色,外皮都是淡黄色,也不知道抹的油漆,还是刷的什么涂料。还在建筑的楼房的工地上已经提早开工了,从那里传来“嗡嗡,隆隆”的声响,这是笨拙的“卷扬机”在向高空运送砖头,泥灰时的吼叫。听起来粗糙而又尖利,击破了这个山脚下的早晨曾经的宁静,甚至穿越了一些路途,遮掩着一些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再往上那个大坡也已经盖满了房屋,原来坡上只是零散地住着几户人家,现在几乎被占满了。我和赖子路过这里时,重点注视的这个碉堡一样的房子竟然在一个星期天过后,变成二层小楼!而且院里院外竟然看不出一点刚刚干过活的痕迹,收拾得干干净净,如此神速的建造,活又干得如此干净利索,着实让人惊叹,足见此房的主人非同一般!

    我和赖子刚才路过这里时,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唏嘘不已,连连称赞!我真是非常奇怪,既然这屋的主人实力非凡,为啥非要在大坡上,耗费人力,大兴土木,而不去找一块平整的地方,盖个宽敞,气派的大房子呢?或者干脆整个楼房住住,也不错啊。赖子似乎隐约地知道这房主人的底细,不过他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一天之内能把房子盖好,至少需要十几个棒小伙啊。”。

    走上大坡,路过那个简陋的厕所,我看到女厕那边门下的窟窿又被谁用旧衬裤堵上了。说来见怪也不怪,这个窟窿经常有人堵,不是用旧衣物啊,就是用报纸啊,纸盒啊,可是没隔几天又被弄开。有时隔三五天,有时隔八九天窟窿眼再被堵上,随后不久再被捅开,就这么不定期循环着。其实就算那门上有洞眼,路过的人也看不到什么光景,除非里面蹲着的女人没穿衣裤。搞破坏的可能是同一个人,也可能是若干个人,不过他们都有共同的爱好,都强烈的渴望着享受一种强迫性的快感。

    虽然那边门上的窟窿被堵上了,但我路过时匆匆一瞥,还是穿透了眼前立着的破旧的遮挡,视线已经射穿了堵着窟窿眼的旧衬裤,眼光里分明出现了和那个雪天一样的情景。也许就是因为这匆匆一瞥,惹起了我心里的“粘涎子,一种携带着痒痒的,劲劲的感觉的联想,倏忽而至。

    来到山路上,我小心地迈过脚下一丛细嫩,翠绿的小草,冲走在前面的赖子兴致勃勃地问道:“哎!你告诉我实话。幽净和白姐,和老白是不是真有一腿啊?”我们当面都叫她白姐,背地里都叫她老白。可能这样叫,都会有暗自的联想,私下里能占她些便宜似的。老白经常往山上跑,来了就朝我们的车库里钻,那里是幽净的领地。幽净是绝对的清真!他喜欢一个人独处,他甚至连我们汉民做饭的地方都不进入,说是一闻到猪肉味就头晕。除非有特殊情况,或者因为工作必须和我们在一起,寻常的时候他总是和我们保持一段距离。车库其实就是一个用砖头和水泥垒起的洞穴,通常都是由小门,也就是洞口进入。无论你何时进入,只要关上门,就会体验黑夜的阴暗,同时也会体验到黑夜的安全。我们的车库里可能是幽净布置的,那里有张床,还有座椅,看着还有家的的模样。大家都知道幽净的特性,所以没有特别的情况,我们都不会去打扰他。尤其是老白钻进去的时候,虽然她故意让车库的小门开着,那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说好事不背人,谁来看随便,正大光明!但是院子里的人似乎都故意进进出出,闲来逛去,而且都朝那边暧昧地张望,不过大家的心里就像有了一种铁定的默契,谁也不会找任何理由,任何借口,走近车库的门口。

    “你这人越来越像个娘们儿,打听这些损事,增强战斗力?”赖子回过头来假装无动于衷地说。其实我看得出来,这个问题也惹出了她心里的“粘涎子”,而且已经使他产生了更丰富的联想。

    “娘们儿如何?爷们儿又如何?没有娘们儿那来的爷们儿!你不说我假正经嘛,我今天就想听听不正经的!你们都知道咋回事,是吧?”我用一种强求的口气说。

    “我跟你说,蔫巴人劲更大!都玩真的。”赖子显然已经沉陷在以往的某次情色的过程中,他回过头来,眼神飘荡着说。

    “谁也没你劲大啊!老少皆宜,黑白不论!”我想起“满都户”旅馆里夜半三更的事情,所以这话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了,恐怕赖子听话听音,觉察出我曾经窥探过他的隐私。其实每个人都有窥探的欲望,每个人都有阴阳两面,就阴这面来说,窥探应该算是常态,只不过有时是无意中的巧遇,有时是有意的暗自寻求。

    “你可看错人了。哥们儿倒是没少挂‘码子’,可从来不和她们动真格的。信不信由你,哥们儿到现在还是里外三新的小伙。”果然赖子这家伙的感觉也非常精细,他似乎已经预知到了我那次夜半的窥听。虽然说这些话时,他没回头,但是很明显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默契地回应着我,就是不说破而已。

    我自然得知趣,赶紧岔开话题说道:“人家幽净长得帅,又清真自爱,还力大无比!那个女人不想爱啊?不过也必须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般配不般配吧,可惜啊,老白就是年纪大了一些,要不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唉!这事不好说啊,也很难说清楚。那娘们儿还真没少在他身上费心思,从这上头来看,老白也算娘们中的爷们儿!敢作敢为!我挺佩服她的!不过呐,到最后是谁先上了谁,就更没法儿说清楚了。”赖子一边低头走路,一边说。很显然他还在暗自玩味着一个印象深刻的场景,思绪还没完全飘回来呐。最后他回过头来,飘荡着眼神又说:“要不你自己去问幽净?”

    “难道那孩子真是••••••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从他的眼神里品味出,赖子可能最知底细的知情者,所以虽然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老白她家就在山下的一个街区里,离我们库院不算远。她时常下午带车上来提货,顺便也带着儿子上来。装完货,她打发车走,也不回公司了,就近和我们一起下班。那小崽子长得真是太俊了!人见人爱,神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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