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卷七 (第2/3页)

不可,故后郑不从。云“四尺曰鹄”者,案《梓人》“三分其侯,鹄居一焉”,则无此方四尺曰鹄,故后郑亦不从。云“二尺曰正”者,案《梓人》“张皮侯而栖鹄”,大射之侯也。又云“张五采之侯,远国属”,射之侯也。若然,宾射射正,大射射鹄。此既大射,正鹄杂言,故后郑亦不从也。云“四寸曰质”者,言质,即《诗》云“发彼有的”。及鹄皆是一物,其鹄不止四寸而已,故后郑亦不从。“玄谓侯中之大小取数於侯道”者,其侯道则去侯远近之道,故引《乡射记》。《乡射记》曰“弓二寸以为侯中”者,二寸据把中侧骨中身也。弓别取二寸以为侯身也。则九十弓者,侯中广丈八尺者,据虎侯也。又云七十弓者,侯中广丈四尺者,据熊侯也。五十弓者,侯中广一丈也者,据豹侯麋侯也。云“尊卑异等,此数明矣”者,破司农总方十尺曰侯之言。“云《考工记》曰梓人为侯,广与崇方”者,崇,高也。上下为崇,横度为广,如乡者侯中丈八、丈四、一丈皆方,故云广与崇方也。云“参分其广,鹄居一焉”者,谓三分丈八、丈四、一丈之侯,各取一分而为鹄,故云三分其广,鹄居一焉。又云“然则侯中丈八尺”者,鹄方六尺。自此已下,皆重释鹄居一焉。之义以其侯中丈八,三六十八,故鹄居六尺。侯中丈四尺者,鹄方四尺六寸大半寸者,以其侯中丈四尺,取丈二尺,三四十二,得四尺;有二尺在,又取尺八寸,三六十八,又得六寸;有二寸在,寸各为三分,二寸并为六分;取二分名为三分寸之二,即是大半寸也,故云“鹄方四尺六寸大半寸”也。“侯中一丈者,鹄方三尺三寸少半寸”者,一丈取九尺,三三而九,得三尺。一尺在,又取九寸,得三寸,仍有一寸,分为三分,得一分,名为少半寸,故云“鹄方三尺三寸少半寸”。云“谓之鹄者”,此郑释鹄还是虎豹等皮名为鹄意,故云谓之鹄者。取名於鳱鹄,鳱鹄者,案《淮南子》“鳱鹄知来”。俗云“鳱鹄是小名捷黠者也,故云“鳱鹄小鸟而难中”。云“亦取鹄之言较,较者直也,射所以直己志”者,案《礼记·射义》云:“循声而发,不失正鹄。”若然,正鹄相对之物,若鹄为鸟,正亦为鸟,若鹄为直,正则为正直之正。故《射义》云“射者内志正,外体直。”是正鹄之名,各有二义。又云“用虎熊豹麋之皮,示伏猛讨迷惑”者,虎熊豹是猛兽,将以为侯,侯则诸侯也,是示能伏得猛厉诸侯。麋者,迷也,将以为侯,示能讨击迷惑诸侯。云“射者大礼,故取义众也”者,以其祭者是大事,射者观德,故为大礼,故於三侯之上,取义众多。云“士不大射,士无臣,祭无所择”者,案《孝经》云:“天子诸侯大夫皆言争臣,士则言争友,是无臣也。”大射者所以择臣,士则无臣可择,故经不言士之大射。士自无大射之礼,得与天子大射者,以其得助祭故也。是以郑注云“豹侯,卿大夫已下所射”,已下,即士也。至於宾射,士自为宾射,故《射人》云“士犴侯二正,不得与天子宾射”,是以郑《射人》注云“此与诸侯射,士不与”是也。云“故书诸侯则共熊侯虎侯,杜子春云虎当为豹”,不从故书者,虎侯是天子大侯,不宜在诸侯熊侯之下,故不从也。



    大丧,廞裘,饰皮车。皮车,遣车之革路。故书廞为淫。郑司农云:“淫裘,陈裘也。”玄谓廞,兴也,若《诗》之兴,谓象似而作之。凡为神之偶衣物,必沽而小耳。○廞,许金反,又火饮反。遣,弃战反。兴,虚譍反,下同。



    [疏]“大丧”至“皮车”



    ○释曰:大丧谓王丧。廞犹兴也。兴象生时裘而为之,谓明器中之裘,即上良裘、功裘等。云“饰皮车”者,亦谓明器之车,以皮饰之。



    ○注“皮车”至“小耳”



    ○释曰:皮车,遣车之革路者,案《冬官·考工记》饰车欲侈,栈车欲弇。除栈车之外皆用革鞔,即此皮车,非专革路。郑特云皮车革路者,此司裘所饰,唯革路而已。云“故书廞为淫,郑司农云,淫裘陈裘也”者,此《周礼》一部之内,称廞者众多,故书皆为淫,先郑皆为陈,后郑皆破从兴,兴谓兴象生时之物而作之。必知为陈非、为兴是者,《车仆》云“大丧,廞革车”,《圉人》云“廞马亦如之”,即是所廞车马。又《礼记·檀弓》云“竹不成用,瓦不成味,琴瑟张而不平,竿笙备而不和,皆是兴象所作”。明器非陈设之理,故不从先郑。“玄谓廞兴也,若《诗》之兴,谓象似而作之”者,象似生时而作,但粗恶而小耳。云“凡为神之偶衣物,必沽而小耳”者,案《礼记·檀弓》孔子云:“谓为俑者不仁。”郑以俑为偶也,故郑云:“神之偶衣,谓作送死之衣,与生时衣服相似。”又云“物沽而小”者,沽,粗也。谓其物沽略而又小,即竹不成用,瓦不成味是也。



    凡邦之皮事,掌之。岁终则会,唯王之裘与其皮事不会。



    掌皮掌秋敛皮,冬敛革,春献之。皮革逾岁乾久乃可用。献之,献其良者於王,以入司裘,给王用。



    [疏]“掌皮”至“献之”



    ○释曰:云“秋敛皮,冬敛革,春献之”者,许氏《说文》“兽皮治去其毛曰革”,秋敛皮者,鸟兽毛毨之时,其皮善,故秋敛之。革乃须治,用功深,故冬敛之。乾久成善乃可献,故春献之也。



    ○注“皮革”至“王用”



    ○释曰:知良者入司裘者,以其司裘掌为王大裘以下,故知良者入司裘也。



    遂以式法颁皮革于百工。式法,作物所用多少故事。



    [疏]“遂以”至“百工”



    ○释曰:上文献良者入司裘,其馀入百工。因上事,故云“遂”也。“百工”者,即冬官六十官主作器物,若裘氏、韦氏、函人之类用皮者也。



    ○注“式法”至“故事”



    ○释曰:云“式法,作物所用多少故事”者,作,若裘氏作裘、函人作甲胄,谓皮革皆有用物多少之数,有旧法者也。



    共其毳毛为毡,以待邦事。当用毡则共之。毳毛,毛细缛者。○毳,尺税反。缛,音辱。



    [疏]“共其”至“邦事”



    ○释曰:郑云“当用毡则共之”,谓若掌次张毡案,是当其用毡,则掌皮共毳毛与冬官,使作毡与掌次也。



    岁终,则会其财赍。财,敛财本数及馀见者。赍,所给予人以物曰赍。今时诏书或曰赍计吏。郑司农云:“赍或为资。”○见,贤遍反。



    [疏]“岁终”至“财赍”



    ○释曰:岁终,周之十二月,则会计其皮之本数之财,及出与人物之赍,计知多少也。



    ○注“财敛”至“为资”



    ○释曰:“财,敛财本数”者,经云财与赍二者,并据皮革而言也。言敛财本数者,谓四方所有皮革之入掌皮之数,是本数也。云“及馀见”者,谓出给不尽,见在库者也。云“予人以物曰赍”者,赍有两义,上《外府》注“行道曰赍”,此皮革无行道所用之义,故赍为出给与人物解之也。云“今时诏书或曰赍计吏”者,汉时考使谓之计吏,有诏赐与之则曰赍。引之,证赍是与人物也。“郑司农云赍或为资”,先郑意,一部书赍或为资也。



    内宰掌书版图之法,以治王内之政令,均其稍食,分其人民以居之。版谓宫中阍寺之属及其子弟录籍也。图,王及后、世子之宫中吏官府之形象也。政令谓施阍寺者。稍食,吏禄禀也。人民,吏子弟。分之使众者就寡,均宿卫。



    [疏]注“版谓”至“宿卫”



    ○释曰:内宰既职当内事,与大宰主外事相似,故知版之所书者,谓宫中阍寺之属并宫中官之子弟,皆属内宰,书之於版焉。既主内事,故知所图者,不出王及后、世子之宫中吏官府之形象也。又知“政令谓施阍寺”者,以其阍人主中门之禁,寺人掌王之内人之戒令,内宰为之长,故知政令者施之於阍人、寺人也。不言内小臣及内竖者,盖亦施之也。云“稍食,吏禄禀也”者,吏即阍寺弟子宿卫后宫者,宫正所均,谓宿卫王宫者,以米禀为禄之月俸。均之者,当知见在空阙也。云“人民吏子弟”者,以其所均稍食是吏之子弟,明所分宿卫还是吏之子弟也。



    以阴礼教六宫,郑司农云:“阴礼,妇人之礼。六宫后五前一,王之妃百二十人:后一人,夫人三人,嫔九人,世妇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玄谓六宫,谓后也。妇人称寝曰宫。宫,隐蔽之言。后象王,立六宫而居之,亦正寝一,燕寝五。教者,不敢斥言之,谓之六宫,若今称皇后为中宫矣。《昏礼》:“母戒女曰:夙夜毋违宫事。”



    [疏]“以阴礼教六宫”



    ○释曰:先郑意以阴礼妇人之礼,教六宫之人,自后已下至女御。后郑意以妇人之礼教后一人,六宫即后也。



    ○注“郑司”至“宫事”



    ○释曰:先郑知“阴礼,妇人之礼”者,以其将用教妇人,故知阴礼是妇人之礼也。云“六宫,后五前一”者,天子谓之六寝,《宫人》所云者是也。后亦象王,立宫亦后五前一,在王六寝之后为之,南北相当耳。云“王之妃百二十人”至“八十一人”,此是《礼记·昏义》之文,彼据周法。引之者,先郑意,欲见内宰教此六宫之人也。“玄谓六宫谓后”,不从先郑者,若此文兼后至女御,应言及与凡殊之,下别自教三夫人已下。此文既在於上,明专教后一人而已。云“若今称皇后为中宫矣”者,汉旧仪有此事也。引《昏礼》者,证妇人称宫之意也。



    以阴礼教九嫔,教以妇人之礼。不言教夫人、世妇者,举中,省文。○省,所景反。



    [疏]注“教以”至“省文”



    ○释曰:司农意,上文教六宫之人讫,此复教九嫔者,先郑意以九嫔掌妇学之法,使之教九御,故内宰复更别教之也。后郑意,下文别教九御,故知此教三夫人已下。不言三夫人、世妇者,举中,以见上下省文。



    以妇职之法教九御,使各有属以作二事,正其服,禁其奇衺,展其功绪。妇职,谓职纴组紃缝线之事。九御,女御也,九九而御于王,因以号焉。使之九九为属,同时御又同事也。正其服,止逾侈。奇衺,若今媚道。展犹录也。绪,业也。故书二为三,杜子春云:“当为二,二事谓丝枲之事。”○奇,纪宜反。衺,似嗟反,本亦作邪。纴,女金反。组,音祖。纼,似伦反。線,仙战反,字亦作线。



    [疏]“以妇”至“功绪”



    ○释曰:内宰以妇人职业之法教九御。上文世妇已上,皆直言阴礼不言职,此言职者,以其世妇以上贵,无丝枲等职业之法故也。云“使各有属”者,女御八十一人,九人为一属,属犹聚也。九人同时御,又同为丝枲之事。



    ○注“妇职”至“之事”



    ○释曰:妇职谓织纴,织纴为一事,组紃又为一事,缝线又为一事,三者皆妇职也。案《诗》注云:“王后织玄紞,公侯夫人纮綖,卿之内子大带,大夫命妇成祭服,士妻朝服,庶士以下各衣其夫。”贵贱皆有职者,彼示虽贵无得游乎率先之意,非如此丝枲二事,责其功绪也。又云“九御,女御也”者,《序官》云女御,故就而释之也。云“九九而御于王,因以号焉”者,案下《女御职》云“掌御叙于王之燕寝”。此云九御是九九而御于王,因以号焉。云“使之九九为属,同时御又同事也”者,此郑释九人为属之意也。云“正其服,止逾侈”者,女御褖衣是正,不得逾侈服展衣以上也。云“奇衺,若今媚道”者,案《汉书》汉孝文时,妇人蛊惑媚道,更相咒诅,作木偶人埋之於地。汉法又有官禁,云“敢行媚道者”。若然,媚道谓道妖衺巫蛊以自衒媚,故郑举汉法证经奇衺也。



    大祭祀,后祼献,则赞,瑶爵亦如之。谓祭宗庙,王既祼而出迎牲,后乃从后祼也。《祭统》曰:“君执圭瓒祼尸,大宗执璋瓒亚祼。”此大宗亚祼,谓夫人不与而摄耳。献谓王荐腥荐孰,后亦从后献也。瑶爵,谓尸卒食,王既酳尸,后亚献之,其爵以瑶为饰。○祼,古乱反。瑶,音遥。不与,音预。酳,士靳反,刘侯吝反,又音胤。



    [疏]“大祭”至“如之”



    ○释曰:大祭祀谓祭宗庙也。“后祼”者,谓室中二祼,后亚王祼尸。献谓朝践馈献,后以玉爵亚王而献尸。“则赞”者,此三事内宰皆佐后。祼时以璋瓒授后,献时以玉爵授后,故云则赞也。“瑶爵亦如之”者,谓尸卒食,王酳尸,后亚王而酳尸,则内宰以瑶爵授后,后亲酌盎齐以酳尸,云瑶爵亦如之者,亦赞之也。



    ○注“谓祭”至“为饰”



    ○释曰:以其天地、山川、社稷等外神,后夫人不与。又天地无祼,此云祼,故知经云“大祭祀”者,据宗庙而言也。但宗庙之祭,四时与禘祫六享,皆有此祼献瑶爵之事,故总言宗庙也。云“王既祼而出迎牲,后乃从后祼也”者,案《郊特牲》云“既灌而出迎牲”。彼据君而言,则知王既祼而出迎牲,后乃从祼也。案《司尊彝》注“后亚王灌讫乃出迎牲”者,以《郊特牲》云既灌而出迎牲,以既灌之中不言无后灌,是以郑云后灌后乃迎牲。此云迎牲后后乃祼,郑以迎牲是王事,欲取王事自相亚,故退后祼於迎牲后也。又引《祭统》已下者,彼虽诸侯礼,欲见后有从王亚祼之事,与诸侯同也。又云“献谓王荐腥荐孰后亦从后献也”者,案《礼记·礼运》云“腥其俎,孰其殽”。郑云:“腥其俎谓豚解而腥之,孰其殽谓体解而孰之。”是其荐腥荐孰也。此二者是堂上朝践馈献之节,室中二灌讫,王出迎牲时,祝延尸於户外之西,南面,后荐八豆八笾,王牵牲入,以血毛告讫,以此腥其俎荐於神前,王以玉爵酌醴齐以献尸,后亦以玉爵酌醴齐以献尸也。朝践讫,乃孰其殽,荐於神前,王以玉爵酌盎齐以献尸,后亦玉爵酌盎齐以献尸,名为馈献。云“瑶爵,谓尸卒食,王既酳尸,后亚献之”者,案《仪礼》郑注云:“诸侯尸十三饭,天子尸十五饭。”尸食后,王以玉爵酌朝践醴齐以酳尸,谓之朝献。后亦於后以瑶爵酌馈献时盎齐以酳尸,谓之再献,故云后亚献也。云“其爵以瑶为饰”者,乡来所解知后以瑶爵亚酳尸者,约《明堂位》云“爵用玉醆仍彫,加以璧散、璧角”。食后称加,彼鲁用王礼,即知王酳尸亦用玉醆,后酳尸用璧角,宾长酳尸用璧散。彼云璧,此云瑶,不同者,瑶,玉名,瑶玉为璧形,饰角口则曰璧角,角受四升,爵为总号,故郑云其爵以瑶为饰也。



    正后之服位而诏其礼乐之仪。荐彻之礼当与乐相应。位谓房中、户内及阼所立处。



    [疏]“正后”至“之仪”



    ○释曰:云“正后之服位”者,服谓若《内司服》袆衣已下六服。皆正之,使服当其用。位谓后助祭之位,正之使不失其所。“而诏其礼乐之仪”者,后之行礼之时,皆合于乐节,各当其威仪,皆内宰告后,使依於法度,故云诏其礼乐之仪也。



    ○注“荐彻”至“立处”



    ○释曰:案《九嫔职》云“赞后荐彻豆笾”,是后荐彻也。天子之礼,荐时歌《清庙》,及彻歌《雍》,是荐彻皆有乐节。但《内宰》所诏,唯诏礼耳。经兼云乐者,礼乐相应也。云“位谓房中户内及阼所立处”者,但天子诸侯祭礼亡,今云位谓房中者,案《仪礼·特牲》云:“主妇亚献尸,尸拜受,主妇北面拜送。”主妇北面拜者,避内子。及尸酢主妇,主妇適房中,南面祭酒。及主人致爵于主妇,亦於房中南面拜受爵。至於《少牢》主妇入户,西面献尸,及酢,主妇无入房之文,即此云位谓房中户内者,据《特牲》士礼而言也。云“及阼所立处”者,案《少牢》、《有司彻》云:主人位于阼阶上,献尸侑讫,“主妇乃洗爵于房中,出实爵,尊南西面献尸,尸拜于筵上受,主妇西面,于主人席北拜送爵”。云主人席北,即当阼阶,故云阼所立处,此约《有司彻》而言也。



    赞九嫔之礼事。助九嫔赞后之事。九嫔者赞后荐玉齍,荐彻豆笾。○齍,音咨。



    [疏]注“助九”至“豆笾”



    ○释曰:赞,助也。郑云“助九嫔赞后之事”者,以经云“赞九嫔之礼事”,则助九嫔,经自明矣。知九嫔赞后者,即郑所引《九嫔职》赞后为后荐玉齍,荐彻豆笾等,是九嫔赞后之事,即是内宰助九嫔,九嫔赞后也。



    凡宾客之祼献、瑶爵,皆赞。谓王同姓及二王之后来朝觐为宾客者。祼之礼,亚王而礼宾。献谓王飨燕,亚王献宾也。瑶爵,所以亚王酬宾也。《坊记》曰:“阳侯杀穆侯而窃其夫人,故大飨废夫人之礼。”



    [疏]“凡宾”至“皆赞”



    ○释曰:宾客则王同姓及二王后。以其非一,故云“凡”以广之。云“祼”者,谓行朝觐礼讫,即行三享之礼,享讫,乃礼宾於户牖之间。献谓飨燕宾客,后亦助王献宾。瑶爵谓王飨燕酬宾时,后亦助王酬宾。皆赞助于后也。



    ○注“谓王”至“之礼”



    ○释曰:郑知宾客是王同姓及二王之后者,见《大行人》云“上公之礼,再祼而酢,侯伯一祼而酢,子男一祼不酢”,则是上公乃有再祼,王先一祼,次后再祼。按《孝经纬》云“二王之后称公”,则知二王之后有后祼也。又案《巾车》云“同姓金路”郑云:“王子母弟虽为侯伯,画服如上公。”则此云王之同姓,亦谓为侯伯得与上公同再祼,亦有后祼可知,若同姓为子男者,则与异姓同一祼,无后祼也。故郑云“谓王同姓及二王之后来朝觐为宾客者”。但祼时大宗伯代后,至于拜送则后,则内宰亦赞后拜送爵。云“祼之礼,亚王而礼宾”者,案《聘礼》有以醴礼宾之言,故郑依而言之。若据《大行人》,则云祼也。云“献谓王飨燕亚王献宾也”者,后之祼者,飨燕亦与焉。案《掌客》云,上公三飨三食三燕,侯伯再飨再食再燕,子男一飨一食一燕。无饮酒之礼,唯有飨燕耳。飨者亨大牢以饮宾,立行礼在庙,献依命数,爵盈而不饮。燕礼其牲狗,行一献之礼,四举旅降,脱屦,升坐,其爵以醉为度。飨燕皆有献宾酬宾,后亦助王献宾酬宾之事,内宰皆赞后也。引《坊记》者,阳国之侯来朝於穆侯,穆侯飨阳侯之时,穆侯夫人亦助君献酬于宾。其时阳侯见穆侯夫人色美,遂杀穆侯而窃其夫人归国,故大飨废夫人之礼。引之者,证古者诸侯夫人助君飨宾,明天子后亦有助王飨燕宾,故经云“后祼献之事也”。



    致后之宾客之礼。谓诸侯来朝觐及女宾之宾客。



    [疏]注“谓诸”至“宾客”



    ○释曰:“致后之宾客之礼”者,谓若《酒正》云“致后之宾客之礼”。其掌客致夫人之礼,彼诸侯夫人致礼于宾客法,明后亦致牢礼於宾客,郑注《掌客》“凡夫人礼,皆使下大夫致之”,则此内宰亦下大夫也。云“女宾之宾客”者,谓畿内同姓诸侯夫人有会见王后之法,故亦致礼焉。



    凡丧事,佐后使治外内命妇,正其服位。使,使其属之上士。内命妇谓九嫔、世妇、女御。郑司农云:“外命妇,卿大夫之妻,王命其夫,后命其妇。”玄谓士妻亦为命妇。



    [疏]“凡丧”至“服位”



    ○释曰:丧言“凡”,则王及后、世子已下皆是,以其皆有服位,故云凡以广之。凡有丧事,内宰皆佐后,使其属官治外内之命妇,正其服之精粗、位之前后也。



    ○注“使使”至“命妇”



    ○释曰:以外内命妇卑,故内宰不自治之,故经云“使”,明使其属之上士治之。云“内命妇,谓九嫔世妇女御”者,以其对外命妇,故知内命妇是九嫔已下可知也。不言三夫人者,三夫人从后,不在治限,故不言也。司农云“王命其夫,后命其妇”者,先郑见《礼记·玉藻》曰“君命屈狄”,是子男夫人,彼是后命之,明王朝之臣亦王命其夫,后命其妇可知。“玄谓士妻亦为命妇”者,夏、殷之礼,爵命不及於士。周之礼上士三命,中士再命,下士一命,夫尊于朝,妻荣于室,明士妻亦为命妇可知。若然,《丧服》命夫命妇,皆据大夫不含士者,彼据降服不降服为说,故唯据大夫为命夫,其妻为命妇,不及士也。



    凡建国,佐后立市,设其次,置其叙,正其肆,陈其货贿,出其度、量、淳、制,祭之以阴礼。布朝者,君所以建国也。建国者必面朝后市,王立朝而后立市,阴阳相承之义。次,司次也。叙,介次也。陈犹处也。度,丈尺也。量,豆区之属。郑司农云:“佐后立市者,始立市,后立之也。祭之以阴礼者,市中之社,先后所立社也。”故书淳为敦,杜子春读敦为纯,纯谓幅广也,制谓匹长。玄谓纯制,《天子巡守礼》所云“制币丈八尺,纯四<羽只>”与?阴礼,妇人之祭礼。○淳,刘诸允反,注皆同,徐音纯。朝,直遥反,下同。介,音界,或作分,非。纯,诸允反,下同。<羽只>,音纸。与,音馀。



    [疏]“凡建”至“阴礼”



    ○释曰:王者建国,非定一所,随世而迁,谓若自契至汤八迁,大王迁岐,文王迁丰,武王迁镐,成王营洛,皆是建国。故云“凡”以该之也。凡建国,内宰佐后立市。“设其次”,谓司市所居。“置其叙”,谓胥师贾师等所居。“正其肆”,谓诸行列肆之等。“陈其货贿”,货贿为有诸物皆陈列之也。“出其度量”,谓内宰佐后,出度之丈尺、量之斗斛及出淳之幅广狭,并制之丈八尺。又於市中祭之以阴礼,谓妇人之祭礼也。



    ○注“市朝”至“祭礼”



    ○释曰:云“市朝者,君所以建国也”者,谓建国必须有市朝,故郑即覆释云“建国者必面朝后市”。面朝后市,乃《冬官·匠人》文。云“王立朝”者,即三朝皆王立之也。“而后立市”者,即此文是也。云“阴阳相成之义”者,朝是阳,王立之;市是阴,后立之。独阳不生,独阴不成,故云阴阳相成之义也。云“次,思次也”者,《地官·司市》云“思次介次”。彼注破思为司字解之。云“叙,介次也”者,亦《司市》文。介,副也。谓若胥师、贾师等所居也。案《司市》注:“次谓吏所治舍。思次、介次也,若今市亭然。叙肆,行列也。”与此注不同者,郑望文解之。彼经无肆文,故以叙为行列,并思次、介次共为一所解之。此文自有肆文,故分思次、介次别释也。云“陈犹处也”者,谓处置其货贿也。云“度,丈尺也”者,《律历》有分、寸、尺、丈、引五度,今只言丈尺,略言之也。云“量,豆区之属”者,此案《左氏》昭公传,晏子云“齐旧四量,豆、区、釜、钟”。又案《律历》五量,“籥、合、升、斗、斛”。此独言豆区者,“之属”中含之。又云“祭之以阴礼者,市中之社,先后所立社也”者,市乃先后所立,故以阴礼为市中之社,亦先后所立社也。云“故书淳为敦,杜子春读敦为纯,纯谓幅广也,制谓匹长。玄谓纯制,《天子巡守礼》所云制丈八尺,纯四<羽只>与”,此二者并增成子春义。赵商问云:“《天子巡守礼》,制丈八尺,纯四<羽只>何?”答云:“《巡守礼》:制丈八尺,咫八寸,四咫三尺二寸。又大广,四当为三,三八二十四,二尺四寸,幅广也。古三、四积画,是以三误为四也。”



    中春,诏后帅外内命妇始蚕于北郊,以为祭服。蚕于北郊,妇人以纯阴为尊。郊必有公桑蚕室焉。○中,音仲。



    [疏]“中春”至“祭服”



    ○释曰:云“中春,诏后帅外内命妇始蚕于北郊”者,内宰以仲春二月诏告也,告后帅领外命妇、诸臣之妻、内命妇、三夫人已下,始蚕於北郊。云“以为祭服”者,《礼记·祭义》亦云“蚕事既毕,遂朱绿之,玄黄之,以为祭服”。此亦当染之以为祭服也。



    ○注“蚕于”至“室焉”



    ○释曰:云“蚕於北郊,妇人以纯阴为尊”者,案《礼记·祭统》云“天子亲耕於南郊”,郑以诸侯为少阳,是天子以纯阳为尊,则后蚕于北郊纯阴为尊也。云“郊必有公桑蚕室焉”者,案《月令》,三月,后妃亲东乡躬桑,此云二月,与彼不同者,案《马质》云“禁原蚕者”。彼注“天文辰为马”,引《蚕书》曰“蚕为龙精,月值大火,则浴其种。是蚕与马同气”。故此亦仲春始蚕。蚕者亦谓浴种。至三月临生蚕之时,又浴种,乃生之,故设文异也。



    岁终,则会内人之稍食,稽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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