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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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河漕運,得并水東下,故能大興水田。其後蔡河分其水漕運,水不可并,故溝未可議。今蔡河新修閘,無所用水,即水可并而溝可復古跡矣。」故有是命。河渠志無此事。



    上批:「三司使未到闕;副使三人,一人差出,一人未到,止有傅堯俞一人。計省事遽,可速選差官權。」遂詔天章閣待制李師中兼權發遣三司使。  己酉,詔樞密都承旨、副都承旨見樞密使、副使如閤門使禮,置治所,添給直兵,令樞密院條奏施行。先是,李評除承旨,文彥博不禮之,詔史院檢討故事,史院奏以止載班著職事,不見接遇儀範,故特有是詔。八月己卯、丙戌,九月乙未。



    詔轉對官所言有可行者,特加甄銟。此據司馬光日記。



    庚戌,司馬光登對,乞許州及留臺,上曰:「必得許州乎?」光曰:「臣安敢必,但稍便鄉里,即臣之幸也。」上曰:「西京如何?」光曰:「恐非臣所能了,若朝廷差遣,又安敢辭。」因拜謝而退。先,命知河南府王陶知永興軍、知鄧州呂誨知河南。誨敕既出,上收入禁中,蓋將以河南授光也。  詔三司除在京合支用金帛外,應西川四路上供金帛及四路賣度僧牒錢所變轉物,並截留陝西轉運司,令相度于永興或鳳翔府樁以備邊費,候見數可兌折,充將來起發往陝西銀絹之數。  又詔開封府四廂許留使臣兩員,分左右廂管勾,從韓維請也。先是,維奏近歲罷逐廂使臣四員,其浚渠、救火已委都水監等外,加檢驗鈔劄,打量界至、檢定賊蹤【七】及散貧民錢等勞冗事,若令所置京官躬親,慮有妨闕,故有是詔。



    辛亥,詔陝西宣撫使至本路,有吏民陳邊防攻守利害、蕃夷情狀可采用者,聽施行訖奏。初八日詔可考。  樞密院言:「陝西諸路有投順蕃漢人戶,不以多少,宜令接納【八】,厚加存恤,審辨姦詐,不令有復歸之計。」從之,仍詔:「須耕種地土、賑濟錢糧、犒賞之物,令宣撫使密戒諸路經度有備,先具可以安存之地以聞。河東路倣此。」  鄜延走馬承受歐育言:「緣邊監押官高,即寨主卻為監押所壓,人情不能相下,由是罕得和同。乞自今選有心力武幹者充寨主,不以官資,並在監押之右。」從之。天聖四年二月可考。歐育已見八月一日。  壬子,太白晝見。  陝西宣撫判官、度支員外郎、直舍人院呂大防兼檢正中書五房公事;太子中允、集賢校理曾布,宣撫司書寫機密文字、秘書郎、集賢校理李清臣,大理寺丞李承之並充檢正公事,布戶房,清臣吏房,承之刑房,清臣、承之仍並改太子中允。布九月十四日除校理,四年二月八日都檢正。



    太常博士、集賢校理孫洙同知諫院。



    詔賢良方正等科太常博士、通判蜀州呂陶陞一任,與堂除;太廟齋郎張繪堂除判、司、主簿或尉。前台州司戶參軍孔文仲,令流內銓告示發赴單州團練推官本任。陶等皆中選而文仲策初在第三等。手詔:「制科『調』字號卷,詳觀其條對,大抵意尚流俗而後是非,又毀薄時政,援正先王之經而輒失義理。朝廷比設直言極諫之科,以開擴聰明來天下賢智之士者,豈非謂能以天下之情告上者謂之直言,人君有污德惡政而能忘其卑高之勢以道爭之謂之極諫者乎?以此人之學識恐不足收錄以惑天下之觀聽,可再進呈。」而「調」字號乃文仲試卷也。于是,上讀文仲試卷,至「專任德」,上曰:「德、刑不可偏,然救世亦有時而偏用,『乂用三德』是也。」王安石遂言周禮三典及伐管、蔡并商人髃飲事。上又讀至「亨而後革」,安石曰:「革,巳日乃孚,革然後亨。若既亨,則安用革耶?」安石因言今文章之士不難得,有才智實識道理者至少。上以為識道理者殆未見其人。安石又論文仲,以為如范百祿以非濮王事合考官取高等爾。于是馮京意助文仲,上不聽,故有是命。



    是歲,舉制科者五人,文仲所對策,指陳時病,語最切直。初考,宋敏求、蒲宗孟置第三等,上覆考,王珪、陳睦置第四等,詳定韓維從初考。陶語亦稍直,繪記誦該博,錢勰文稍工,皆入第四等。侯溥稱災異皆天數,又用王安石洪範說,云:「肅時雨若非時雨順之也,德如時雨耳。」觽皆惡其阿諛而黜之。維又奏勰文平緩,亦黜之。安石見文仲策,大惡之,密啟于上,御批黜文仲。知通進銀臺司齊恢、孫固屢封還御批,維及陳薦、孫永皆求對,力言文仲不當黜,維章凡五上,略曰:「陛下無謂文仲一賤士耳黜之何傷,臣恐賢俊由此解體,忠良結舌,阿諛苟合之人將窺隙而進,為禍不細,願改賜處分。」卒不聽。文仲,延之子。陶及溥皆眉州人。勰,明逸從子也。張繪,不知何許人,登科記以為成都人,恐誤。勰以國子博士舉賢良,不中,除知尉氏縣。此據本傳,當考。



    始,維等爭言文仲不當黜,時會安石奉祠,上以手詔問之,安石答詔曰:「陛下患韓維輩出死力爭文仲事,臣固疑其如此。文仲誣上不直以迎合考官不逞之意,若不如聖詔施行而用考官等第銟擢,則天下有識者必竊笑朝廷聽察之不明,而疏遠無知者謂陛下所為誠如文仲所言,而比周不逞之人更自以為得計,此臣不敢不奉行聖詔也。今韓維欲出死力爭之,若陛下姑息從之,則人主之權坐為髃邪所奪,流俗更相扇動,後將無復可以施為。今流俗之人,務在朋黨因循,而陛下每欲考功責實,考功責實,最害于朋黨因循,則其欲撓陛下之權,固宜如此。陛下誠能深思熟計,以靜重持之,俟其太甚,然後御之以典刑,則小人知畏而俗亦當漸變矣。其詳,乞俟臣祠事罷入見奏論。」文仲竟坐黜。林希野史:「孔文仲對制策,悉及時事,切直無所迴避,其語驚人。初考官宋敏求、蒲宗孟署三等上,覆考官王珪、陳睦畏避,止署四等,詳定官王存、韓維定從初考。故事推恩當得京官簽判,有怒其斥己者,自呂陶等皆推恩,惟文仲特黜,下流內銓遣還本任,中外大驚。既而召其弟武仲為直講,辭不赴,怒者益甚;召其父延之為開封推官,畏不敢來,乞外郡,得越州。以鹽課最虧,盧秉劾延之違背新法,已移宣州,特衝替。」按:希所云武仲、延之辭召事當考。



    大理寺言,麟、府、豐州及堡寨官吏不申舉修葺城櫓、器甲及簡選兵馬等,當違制失公罪。詔知州、皇城使、嘉州防禦使王慶民等管勾軍馬司,通判、寨主、監押凡四十人降官罰金有差。已而樞密副使馮京言:「臣昨為本路經略使,事無不總,而因循苟簡,不能提振,以至上煩聖慮。望蚤降黜,使諸路帥臣明知朝廷重邊事,雖一時無事罷去,後冒取名位者猶必行法,以厲偷墮不職之臣。」優詔釋其罪。



    癸丑,作東、西府以居執政官。此據新、舊記,當攷詳。四年九月二十六日府成。



    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右諫議大夫、知制誥、史館修撰司馬光為端明殿學士兼翰林侍讀學士、集賢殿修撰、知永興軍。先是,上欲以河南授光,王陶既有永興之命,而薛向惡陶,乃薦光于上以代陶,陶為河南如故。及光辭,上諭光曰:光辭在十月十九日,今并書于此。「今委卿長安,邊鄙動靜皆以聞。」光曰:「臣守長安,安知邊鄙?」上曰:「先帝時,王陶在長安,夏人犯大順,賴陶得其實。」光曰:「陶耳目心力過人,臣不敢知職外事。」上曰:「本路民間利病當以聞。」光曰:「謹奉詔。」光言青苗、助役為陝西之患,上曰:「助役惟行京東、兩浙耳。雇人充役,越州已行矣。」  詔環慶路,近有陣亡義勇,如本戶尚有餘丁當刺者,悉免之,其闕數取他戶有丁者刺填。初,陝西刺義勇,戶每三丁簡一丁,六丁簡二丁,九丁簡三丁,雖多,至三丁止。至是,恤戰死者,故特免焉。  詔應武舉右侍禁康大同等三人各遷一官,餘進士二十二人隨試等補奉職、借職、茶酒班殿侍、三班借差、差使,仍並與三路緣邊差遣。大同等試策藝中選故也。司馬光日記:熙寧三年十月初九日,武舉除奉職九人,借職七人,差遣殿侍四人,借職王褒遷右班殿直,康大同遷奉職,減三年磨勘者一人,黜者一人,傅義下吏者二人。時人言武舉不合格,推恩優于賢良方正入第三等者。試法官,合格者五人皆選人,一人除詳斷官,四人候有闕與差。日記與實錄所書有不同者,附注當考。



    詔:「陝西用兵之際,全藉得人協力任使。本路知州、通判、知縣、縣令,委轉運使體量能否以聞。」  丙辰,太常博士、集賢校理趙□檢正中書禮房公事。尋詔中書,以韓絳辭日欲委□經營邊事,今便押赴闕,恐乏人任使,且留告敕,候宣撫使回乃發付。御集留□差敕在十月一日,今并書。



    賜陝西轉運司內藏庫絹百萬,以其半分四路封樁,餘令貿易收糴緣邊軍儲。



    涇原路安撫司言:「本路熟戶蕃部闕食,乞降度僧牒百。」上批賜五百道,付陝西宣撫司易見錢糴穀賑接之。



    詔自今妃嬪、公主以下,非有服親之貋,並不得奏薦。會要以為三年九月事,今附此,當考。



    廢洺州曲周縣。校勘記  注  釋  【一】主書以下不許接坐宋會要職官三之四六、職官分紀卷五均作「主書以下,簽書呈覆,不許接坐」,且均在下文「不許出謁」(宋會要、職官分紀作「不許出入看謁」)之後。



    【二】檢正官「檢」原作「校」,據閣本改。  【三】末稱九月五日參知政事王安石劄子「末」原作「未」,據活字本改。  【四】未知腹心所託「心」原作「小」,據活字本改。



    【五】秦鳳副總管竇舜卿改環慶副總管「竇舜卿」下原衍「死」字,據閣本刪。



    【六】射虎「虎」原作「完」,據閣本、活字本及宋史卷九五河渠志、讀史方輿紀要卷四七百尺溝條引宋會要改。



    【七】加檢驗鈔劄打量界至檢定賊蹤「界至」二字原脫,據宋會要職官三七之九補。又上引宋會要「加」作「惟」,疑是。



    【八】宜令接納「宜」原作「官」,據閣本、活字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