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卷十一 (第2/3页)

回光反照。自悟本来真性不生不灭。故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只如四大五蕴不净之身。即无实义。如梦如幻如影如响。従无量劫来流浪生死。贪爱所使无暂休歇。出此入彼。积骨如毗富罗山。饮乳如四大海水。何故。为无智慧不能了知五蕴本空。都无所实。逐妄所生。贪欲所拘不能自在。所以世尊云:诸苦所因。贪欲为本。若灭贪欲。无所依止。汝等若能了知幻身虚假。本来空寂。诸见不生。无我人众生寿者。法皆如故。幻化空身即法身。法身觉了无一物。唯有听法说法。虚玄大道无着真宗。故云本源自性天真佛。又云:五阴浮云空去来。三毒水泡虚出没。若如是者。为度一切苦厄。乃至无量无边烦恼知解。悉皆清净。是为清净法身。若到这个田地。便能出此入彼。舍身受身。地狱天堂。此界他方。纵横自在。任意浮沉。应物舒光。随机逗教。唤作千百亿化身。恁么说话。可谓无梦说梦和泥合水。撒屎撒尿不识好恶。”乃呵呵大笑云:“若向衲僧门下。十万八千。未梦见他汗臭气在。虽然如是。事无一向。但以假名字。引导于众生。”喝一喝。



    示众云:“马大师即心即佛。当人未悟。盘山非心非佛。只成戏论之谈。雪峰辊球诳愈小儿之作。云门顾鉴笑杀傍观。小室自伤一场大错。德山入门便棒。未遇奇人。临济入门便喝。太杀轻薄。黄梅呈颂。人我未忘。更言祖祖相传递相诽谤。到这里须是个人始得。所以道。鹰生鹰子鹘生鹘儿。然虽如此。也是巩县茶瓶。”乃弹指一下。  示众云:“上来也步步登高。下去也通身无碍。所以道。有时先敲后唱。有时先唱后敲。有时敲唱同时。有时敲唱不同时。所以王登宝殿野老讴歌。如今还有讴歌者么?”良久云:“木人虽举手。石女不抬头。”喝一喝。



    示众云:“百千法门同归方寸。河沙妙义总在心源。无三界可出。无菩提可求。人与非人性相平等。既然如是。为甚么那吒扑帝锺?”良久云:“波斯鼻孔长又长。”



    示众:“说佛说祖合泥合水。向上向下衲僧破草鞋。总不与么无绳自缚。且独脱一句作么生道,还有人道得么?试对众倒道将一句来。有么有么?”良久云:“辨上更加泥。”喝一喝。



    师问僧:“名甚么?”僧云:“海满。”师云:“海无增减。为甚么却满?”云:“和尚莫谩海满。”师云:“南源罪过。”



    师问僧:“近离什么处?”云:“云过千山碧。”师云:“着忙作甚么?”云:“雁去水声倍。”师便喝。僧亦喝。师便打。僧亦打。师云:“你这瞎汉。本分打出三门外。念汝是新到。且坐吃茶。”



    师问僧:“行脚人须知有行脚事。作么生是行脚事?”云:“知。”师云:“知底事作么生?”云:“山高水深。”师云:“念汝远来且坐吃茶。”僧云:“诺诺。”



    师问显英首座:“近离甚处?”云:“金銮。”师云:“夏在甚处?”云:“金銮。”云:“前后夏在甚处?”云:“金銮。”师云:“先前夏甚处?”云:“和尚何不领话?”师云:“我也不能勘得你。教库下供过奴子来勘。且点一碗茶与你湿口。”



    师问僧:“近离甚处?”僧以手面前一划。师云:“是何言欤?”僧便喝。师云:“作甚么?”僧抚掌一下,便打。师云:“瞎汉乱做作么?”以坐具直打出法堂。



    师道过琅琊。时觉禅师住焉。先是举道者。到琅琊造方丈。觉问:“近离甚处?”云:“两浙。”觉云:“船来陆来?”云:“船来。”觉云:“船在甚处?”云:“步下。”觉云:“不涉程途一句作么生道?”举以坐具枣一枣云:“杜撰长老如麻似粟。”拂袖便出。觉问侍者:“此是甚人?”云:“举上座。”觉遂亲下旦过堂问:“莫是举上座么?勿怪适来相触忤。”举便喝云:“我在浙江早闻你名。元来见解只如此。何得名播寰宇!”觉遂作礼云:“慧觉罪过。”及师至琅琊。觉留之。师为逗遛数日。因夜话及之。师笑曰:“举见处才能自了。”觉默然。师为作《牧童歌》曰:“牧牛童,实快活,跣足披蓑双角撮。横眠牛上向天歌,人问如何牛未渴。回首看,平田阔,四方放去休栏遏。八面无拘任意游,要收只在索头拨。小牛儿,顺毛捋,角力未充难提掇。且従放在小平坡,虑上高峰四蹄脱。日已高,休吃草,担定鼻头无少老。一时牵向圈中眠,和泥看伊东西倒。笑呵呵,好不好,又将横笛顺风吹,震动五湖山海岛。倒骑牛,脱布袄,知音休向途中讨。若问牧童何处居,鞭指东西无一宝。”觉默得其游戏三昧。



    僧问:“如何是宾中宾?”师云:“礼拜更殷勤。”“如何是宾中主?”师云:“拄杖常在手。”“如何是主中宾?”师云:“拄杖掇乾坤。”“如何是主中主?”师云:“剑握甑人手。”问:“如何是佛?”师云:“潇湘斑竹杖。”问:“祖佛不立时如何?”师云:“口上生茅。”问:“才见便回时如何?”师云:“湖南镇主。”进云:“末后殷勤请师道。”师云:“多少分明。”进云:“大众侧聆。”师云:“未敢相许。”问:“进前不得时如何?”师云:“截断众疑。”问:“步步登高时如何?”师云:“云生足下。”问:“如何是南源狗?”师云:“觜。”问:“如何是禅?”师云:“鼻孔入地。”问:“如何是佛?”师云:“石打不入。”  上堂云:“诸佛放光明。助发实相义。”乃竖起拄杖子云:“者个是南源拄杖子。阿那个是实相义。你若见去。被见闻所转也。若不见。行脚眼在什么处?”喝一喝。下座。



    上堂云:“一尘才举大地全收。一毛头师子百亿毛头现。百亿毛头师子一毛头现。千头万头但识取一头。”乃竖起拄杖子云:“者个是南源拄杖子。那个是一头?”喝一喝。卓拄杖一下下座。  问:“如何是佛?”师云:“人老病生。”问:“如何是接初机底句?”师云:“一刀两段。”问:“如何是验衲僧底句?”师云:“寒山拾得。”问:“如何是正令行底句?”师云:“来千去万。”问:“如何是立乾坤句?”师云:“天高海阔。”问:“与师并坐时如何?”师云:“线穿黄叶。”  上堂云:“天地与我同根。万法与我一体。”乃竖起拄杖子云:“者个是南源拄杖子。那个是体?”良久云:“渡河须用筏。到岸不须船。”喝一喝。卓拄杖一下。下座。  上堂,竖起拄杖云:“河沙诸佛河沙国土。总被南源拄杖子一口吞却。其中众生不觉不知。你衲僧鼻孔在什么处?若知去处。横担拄杖目视云霄。若也不知。长连床上有粥有饭。”喝一喝下座。



    俗官问:“如何是南源境?”师云:“凿池秋待月。种竹夏遮阳。”“如何是境中人?”师云:“城中公子般般贵。林下道人事事贫。”问:“久昧衣珠请师指示。”师云:“草贼大败。”僧云:“透走无路。”师云:“脚踏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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