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夫受贿娇妻明大 义命前定肃宗叹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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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夫受贿娇妻明大 义命前定肃宗叹天机 (第1/3页)

    却说窦参将计就计,借京兆尹李岘上奏谋逆案之机,觐见太上皇。李岘却以窦参乃皇亲这层关系,想拉拢窦参替他美言。大凡请客、送礼,总要有个借口,李岘以窦参新任县尉、新婚为由,命下人抬上两口箱笼。



    窦参正要推辞,却见下人在京兆尹李大人示意下,打开了箱笼的盖子:一只箱笼里用红锦衬底,是五十两黄金元宝、二百两白银银锭,一黄一白衬着红锦格外耀人眼目;另一只箱笼里却是十缗铜钱(一万钱)。



    李岘又从下人手中接过一方装饰精美的珠宝首饰盒,走到窦参面前亲手打开:里面是一枚镶着祖母绿的金戒指,一条黄金项链,一条珍珠项链,一对镶着红宝石的银耳环,一枚碧玉钗。



    窦参看着做工精巧的首饰,心中惊叹工匠的手艺巧夺天工,那小巧灵秀、光泽夺目的玩意儿,着实令窦参有几分心动。但窦参恐怕受人挟制,坚决推辞:



    “李大人,您的心意在下心领了。不过这些贵重的首饰和那些金银珠宝,恕在下不敢接受。”



    “哎,窦公子,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是不是嫌礼物太薄?窦公子堂堂一个京都县尉,住在穷街陋巷,离万年县衙又远,本府有意资助公子搬迁到这朱雀大街来住,那十缗钱只是权作搬迁费。再说,窦公子到时候朝觐太上皇,总不能空着两手去吧?本府希望公子能为老夫多美言几句,那献给皇上的见面礼,总该不能叫窦公子一人出吧?窦公子,本府料想公子新官上任,手头还不很宽裕,你到任之日,总不能弄得太寒酸,对吧?万年县令那里,总得打发吧?本府就算提前把薪俸发与你窦公子,不为过吧?再说那些首饰,窦公子新婚燕尔,本府却让公子提前上任,使小两口劳燕分飞,本府之罪过也,也算是本府补过的一片心意!”李兆尹的一席话把窦参的心说活了。



    李岘见窦参还想推辞,就故作生气地说:“窦县尉,你我都是朝廷命官,还要共事多年,万年县又是京兆重镇,老夫将来有很多地方还要窦公子出大力呢。多的话就不要说了。管家,你带人领一乘轿子,把这份薄礼送到窦县尉府上去,就说是窦大人的东西,是窦大人叫你们送回来的;同时报上一声,就说京兆尹陪同窦大人一起到万年县衙去了,过后就回。”



    李岘的言辞和安排,实在叫窦参无法找到推托之辞。你接受便罢,不接受也得接受。那李岘仿佛浑身是嘴,毕竟窦参是个习武之人,又对官场之事不太熟悉,只好沉默。



    沉默,有时候是最上乘的拒绝,但有时却是最无能的认可。此时的沉默,是窦参日后万分痛悔的开端。要是他知道送礼行贿的人,无论如何总会编出一大堆理由的话,他便明白此时的沉默是大错特错了。从此,内心深处有一种渴望便蠢蠢欲动,令人见财动心,见宝动情,难以自拔,终甘沉沦。沉默啊,是正义之神的利剑,也是恶魔手中的一扇门。窦参,已经在沉默中不知不觉跨入了那扇诱人的门。



    窦参从万年县衙回到家中,已是掌灯时分。他肚子早就饿了,和两名差役酒足饭饱之后,叫杨叔去安排两名差役的住处。他吃完饭,听小丫头碧云说少奶奶晚餐没有吃,深为责怪自己粗心大意,便急切地走入东厢房。雪儿和衣半靠在被褥上,眼睛闭着。窦参以为雪儿哪儿不舒服,就上前去抱雪儿,那知雪儿竟一把推开窦参。窦参大惑不解,忙问:“雪儿,你这是怎么哪?是不是哪个惹你生气啦?”



    “是你!夫君,是你让雪儿生气。”雪儿一脸正色,“你说!那两只箱笼是怎么回事?还有那盒珠宝是什么人送的?是不是你收了别人的贿赂?相公,你本领不小呀,还没有到县衙,这边的贺礼就送上来了。相公,你可知道,吃人家的口软,拿人家的手软。拿人钱财,不是与人消灾,就得替人卖命!”



    雪儿不让窦参有插嘴的机会:“我知道,你会有千种理由,因为行贿的人已经把理由替你摆好了,对不对?夫君,雪儿的父亲就曾经为收受贿赂,差点丢了性命。你以为财礼是好收的呀,雪儿是怕你被人拖入泥潭,到时候吃亏呀。”说完竟呜呜哭了起来。



    窦参一时手足无措,抱住雪儿。雪儿又挣脱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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