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降甘露金吾厅呈瑞 泄计谋含元殿惊变

    第十九回 降甘露金吾厅呈瑞 泄计谋含元殿惊变 (第2/3页)

搞什么鬼?待臣去看看。”



    文宗毕竟心善,劝阻道:“公公不必心急,再等一时无妨。再说李训是你的门生,对你恭敬有加,对朕忠心不二,还能信他不过么!”



    正说着,只见李训、舒元舆急急赶来。文宗忙问道:“可曾看见石榴树上的甘露?”



    李训竟支支吾吾地回道:“为臣前去厅后,见石榴树上果然有湿润之痕,是否甘露,臣孤陋寡闻,才学疏浅,认它不出……”



    舒元舆在旁接言道:“臣见石榴树枝头水珠津津,当是甘露无疑。”



    文宗闻言喜道:“果然属实,待朕一观。”便欲起身举步。



    李训忙拦道:“韩约奏报失真,舒丞相看得眼花,树上确无甘露,万岁且慢瞻拜。”



    舒元舆不服而争:“确有甘露,万岁若去迟了,阳光一照晒,岂不就见不着了。”



    李训争道:“确无甘露,不可前往……”



    仇士良见状,对文宗说:“待为臣前去验个清爽。”



    文宗点头称是,扭头嗔责李训、舒元舆说:“你两个身为宰相,报事不明,真是无用。”又对仇士良说,“公公可多带几人前去验视。鱼爱卿也去吧,一定要复验确切。”



    仇士良应声同鱼弘志、郗志荣数十位宦官,匆匆奔议事厅而去。



    文宗气犹未消,问李训道:“你今天是怎么啦?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李训呵呵笑道:“万岁勿恼,这是臣与舒丞相定的虚虚实实之计,诱鱼上钩。臣即刻要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请万岁看看。”说这话时俨然是位得胜的将军,仿佛大功已成就一般。



    “爱卿莫非……”文宗一脸疑惑。



    “待会儿万岁自然明白!”李训自信地大踏步走到殿门口,朝外拍了两声巴掌,只见郭行余、王璠自两边走进殿内。李训问道:“兵马可曾带到?”



    郭行余说:“我带来三百兵勇,现在丹凤门待命。”



    李训说:“速传进殿内,保护圣驾,诛杀宦官!”



    郭行余领命急去。李训又问王璠:“王大人,你的兵呢?”



    王璠本是一文官,只干过御史、侍郎一些说说写写的文事,哪干过动刀动枪带兵杀人之武事,此时竟面色苍白,两股战战几乎迈不开步了,结结巴巴地说:“河东来、来了二百多人,现在殿、殿外……”



    李训吩咐道:“即命将士围定宫门,若有宦官从殿内逃出,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斩尽杀绝,一个不饶!”



    “是、是……”王璠唯唯诺诺,摇着发抖的身子退出殿去。



    李训又对舒元舆说:“宰相速去传唤罗立言、李孝本,让他们各率本部兵丁从东西夹攻,决不让阉党走漏一人!”



    “好吧!”舒元舆提起袍襟急匆匆而去。



    文宗似乎明白了将要发生的大事,不由也沁出一头汗珠,似担心又似抱怨地嗔怪李训道:“你怎能刚愎自用,贸然行事!也不同朕和郑注商议商议……”



    李训尚未辩解,忽见仇士良同鱼弘志、郗志荣等人怒冲冲气呼呼急匆匆从东侧门奔回含元殿,不由跺脚叫道:“哎呀,韩约误大事矣!”



    原来,仇士良等人步履匆匆赶到议事厅后,迎面撞见韩约,仇士良厉声喝道:“韩约,甘露现在何处?速带咱家前去。”



    谁知身为武将,曾任安南都护到交趾平过叛的韩约竟然也是个没用的家伙。他见仇士良来势汹汹,如同老鼠见了猫,先自怯了三分,顿时头冒虚汗,眼闪怯光,神色慌张,言语支吾:“在、在石榴树上,公公,随、随我来……”



    仇士良见状,不由心中疑虑又增加了七分,他怀着狐疑忐忑不安地随韩约来到厅后。



    只见厅廊寂静,花木凋零,一派衰败景色。韩约用手指着石榴树说:“就在树上,公公请看。”



    仇士良环视了一下厅院,觉得今个静得出奇,静得怕人,正欲举步走向石榴树,突然平地起了一股旋风,风虽不大却卷起了回廊内的幕帐,竟暴露出帐内藏伏着的金吾兵甲。可笑的是这伙金吾兵甲平日训练有素,今个天不明又早早隐伏在幕帐内,等的就是这神圣的一刻,诛杀宦官,为朝除奸,当风吹帐起,露出兵甲之时,本应就势杀出,可这伙兵甲却出人意料,不仅未冲出刺杀宦官,反而惊慌万状,急忙往里拥挤,扯过幕帐遮身。



    老谋深算的仇士良是何等机警,何等果敢,他一眼瞥见风吹幕帐,露出杀机,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道:果不出我所料,李训真乃无耻小人,奸诈阴险之徒!今个风示伏兵,真乃天救我也!此地不可久留,速返含元殿挟持住皇上再说。他高叫一声:“快走!”忙领着宦官们慌乱地返身奔出金吾后厅。



    韩约自知事败,他不传令伏兵奔出杀贼,却朝金吾议事厅后院大门喊道:“快关园门!”



    守在大门口的几个兵士闻言手忙脚乱地推门扇找杠子,欲关闭大门。仇士良赶到门前恶狠狠地喝了一声:“万岁在此,谁敢关门?!”



    那几个兵士顿时呆若木鸡,像被人施了定身术,竟站立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仇士良一伙乘机夺门而出,一口气奔回含元殿。



    仇士良毕竟是仇士良,老谋深算,临危不乱。他一见殿内四周站立着韩约的金吾卫士,殿门口集结着河东、邠宁兵将,又见李训正在殿内张牙舞爪指手画脚地指挥兵丁,便知出了变故。要扭转败局,要转危为胜,抢夺文宗是关键之关键。仇士良边奔跑边吩咐郗志荣等宦官说:“速夺圣上,用软轿抬上从殿后逃出!”



    这伙小宦官素好抟扑,有力气,也机灵,一进殿内先从龙案一边抢过软轿,向文宗扑来。



    李训见仇士良一伙冲进殿内,便知韩约在金吾厅内未曾得手,急朝殿内外守护的金吾卫士喊道:“金吾卫士听旨,速上殿诛贼保驾,每人赏钱十万!”金吾卫士闻听有赏,纷纷向殿上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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