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懦天子受制家奴 手崔学士力保文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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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回 懦天子受制家奴 手崔学士力保文宗位 (第1/3页)

    由李训自作聪明一手策划的“甘露除宦计”如同露珠一样破灭了。李训、郑注及连累冤杀的王涯、贾饣束也同露珠一样在朝堂消失了。文宗皇帝则同霜打的瓜秧子,蔫巴巴的再也挺不起脊梁和头颅。而仇士良、鱼弘志一伙得势的宦官却如同贫瘠田里久旱逢雨的荆榛野草,顿时狂生疯长起来。



    仇士良、鱼弘志借甘露之变,不仅诛杀了他们的政敌李训、郑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平日看着不顺眼的朝臣也滥杀了许多,为他们独霸朝廷,手握国柄扫除了障碍。他们在文宗临朝时,向百官宣布,仇士良为右骁卫大将军,鱼弘志为左骁卫大将军,统领军政大权,专横跋扈,连文宗、宰相也得听他们的。



    每逢文宗临殿,仇士良、鱼弘志分立龙案左右,趾高气扬,竟同文宗一起接受百官的朝拜。每逢文武奏事,也由仇士良、鱼弘志作答;或以势相迫,使文宗不得不言听计从。



    甘露之变,一场噩梦。文宗想起,仍后怕不已。



    仇士良一伙血洗长安,滥杀朝臣,没有追究他这个李训、郑注除灭宦官的总后台,已是万幸;能得以保全性命,照旧登殿临朝,更是大幸。自己已成为仇士良手中持掌的提线木偶,哪敢再与这群阉党争锋斗气,只能忍气吞声,任由仇士良牵丝弄线任意摆调。



    众文武大臣见文宗如此懦弱屈从,听命于宦官,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或不敢怒不敢言。



    从此,文宗变得默言寡语,木木讷讷。临朝时如同傀儡,下朝后如同囚犯,整日不是在书房中埋头读书,就是在御花园散闷,赋诗消愁。



    一天,文宗在书房习读《贞观政要》。一时心血来潮,命小太监暗地传召李石、郑覃二人前来谈心。



    二人奉命来到御书房,双双大礼参拜文宗。文宗忙扶起二人,命小太监看座侍茶。二人忧心忡忡,疑虑重重,不知文宗有什么事。李石欠身问道:“万岁召我二人前来,有何要事商议?”



    文宗望望二人,欲言又忍,手扶龙椅不由一声长叹。



    李石忙又问道:“万岁叹气为何?”



    文宗神色戚戚地说:“朕叹治世之难呀!朕原想采纳群臣众议,平定藩镇,收复河湟,铲除宦官。可朕继位已近十年,三件大事皆未办成。前岁农田遭灾遇了年馑,今岁又遭甘露之变,累我几多朝臣罹难。实怪朕虽居九五之尊,不能为国为民解忧造福,故遭此天怒人怨呀!”说着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李石被文宗诚恳而伤感的神情所感染,也动情地说:“万岁能躬身罪己,确属不易,真乃贤明之君。十年来你孜孜养德,励精图治,清除弊端,革故鼎新,亦有不少建树。孔老夫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万岁正当而立之年,谁敢说三十以后无有作为呢?万岁每日闭门思过,埋头读书,一本《贞观政要》手不释卷,只要万岁以此书为鉴,挺起腰杆效太宗之风,贞观盛世将不会远矣!”



    文宗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问:“宦官近日还滥杀无辜否?街坊市井平安否?”



    李石摇头说:“听说凤翔宦官还在追杀郑注余党,京城内还有宦官私入民宅抓人掠财抢物,坊市还不算安定。今冬天气如此奇冷,有道士说,因京城杀伤过重所致。宦竖们杀人太多了啊!”



    郑覃在旁接言道:“李训、郑注和王涯一党的亲属杀的杀了,抓的抓了,流放的流放了,充军的充军了,我看其余人就不要再追查了。”



    “好!就依爱卿。”文宗忽然精神了许多,神气庄重地对二人说,“李爱卿速拟一赦文,甘露一案除主犯和其家属外,胁从人等一律免罪。今天就办,明日就查,三天内刹住这股滥杀无辜之风。”



    李石、郑覃领命回衙,立即拟好赦文,盖了玉玺。正欲派人到街市查证处置时,仇士良像幽灵一样出现了,冷不防从李石手中夺过赦文,阴阳怪气地说:“二位宰相辛苦了,又为万岁拟了什么草诏,老夫可否一观?”



    “这……”李石、郑覃互看了一眼,难以应答。



    仇士良粗略浏览了一下赦文,讳深莫测地说:“这是我们神策军的事,由我派人去办理吧!”



    “这个么……”李石略一沉吟,慎重地说,“公公愿办此事,最好不过。还望公公从速从严惩治这些继续扰民乱市的害群之马,早还京都以安宁。”



    “怎么?中玉还信不过老夫么?”仇士良深邃的鹞眼中闪着凶光,不耐烦地说,“烦劳二位宰相转告圣上,此事由老夫一手办理,他就不必过问了。”



    “好吧,望公公在心。”郑覃躬身说罢,扯了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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