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懦天子受制家奴 手崔学士力保文宗位

    第二十三回 懦天子受制家奴 手崔学士力保文宗位 (第2/3页)

一下袍袖,二人便告退离去。



    仇士良望着二人的背影,三下两把将赦文扯成碎片,顺手撒向阴沟之内,恶狠狠地说:“还想管到我的头上,休想!哼,咱们走着瞧!”



    碎纸片在阴沟中飘着、翻着,渐渐沉入浑水污秽之中……



    数日之后,文宗闻御史报告,京中还有宦官随意侵入民宅抢人钱财,拷打百姓。文宗心中狐疑,便问李石、郑覃道:“赦文可传下?抢掠可查禁?胡作非为的宦官可曾严惩?”



    李石无奈地摊摊双手说:“赦文由仇公公拿去,由他亲自处置,实效如何,我等不知。”



    “哪……”文宗摇摇头,颓废地说,“既然交仇公公亲办,我也无话说了……”



    正在此时,京城又广传谣言,说有更多更厉害的贼寇要杀进京城,见人便杀,见物便抢,见房便烧。吓得城内老百姓纷纷打点行囊细软惊慌逃遁,闹得街上尘埃四起,遮天蔽日。就连中书、门下两省的官员也纷纷逃走,有的甚至来不及系好束带,骑上马没命地跑出城外。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贼盗横行国无宁日。



    那天,李石、郑覃在中书省议事,查点了一下,吏卒逃走大半。未走的也人心惶惶,惊恐不安。郑覃也有些惊惶失措,对李石说:“李相德高望重,大唐社稷重担今已放你肩上,责任重大呀!也请你去避一避吧!”



    李石稳坐在书案后细细翻阅着朝臣的奏章,听了郑覃之言一点也不慌乱,抬起头平静地说:“宰相位尊望重,人心所属,不宜轻动。越是动乱,我们越不应该逃避。再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我们身为宰相怎能随着众人外逃呢!退一步说,果真出了宦官杀朝官的变故,咱们躲也是躲不掉的。”



    李石的话留住了郑覃,也稳住了中书省留下官员的心,都同李石一样从容镇定各执其事。左金吾大将军陈君赏领兵赶到,守卫在望仙门下,与李石里外相应,坚持守候。



    忽然,从宫内来了一位使者,手捧敕书来到望仙门下中书省传令,让紧闭皇城四门及诸司各门。



    陈君赏对使者说:“我率兵巡视一周,城外并未发现贼兵。即使有贼来,再关门不迟。请诸位稍安勿躁,坚持待命,不要先示己弱。”使者闻言称是,回宫复旨不提。



    且说长安城中的一群恶少,听说城外来了贼寇,一个个高兴得心花怒放,摩拳擦掌,换上皂衣,藏着刀剑,来到街头,眼巴巴盯着皇城。只等城门一闭,便动手掳掠抢劫。



    幸亏长安城中内有李石坐镇,外有君赏守卫,恶少歹徒一直未能得手。直到日落西山也未见什么贼寇,人心方才稳定,逃跑的也陆续跑了回来。



    原来,关于贼寇来京的谣传并非空穴来风。王守澄独霸朝纲时与宦官田全操不睦,以田全操为首的几个宦官常给王守澄难看。郑注、李训乘机在王守澄面前挑拨离间,煽风点火,加油添醋说田全操的坏话。结果王守澄便把以田全操为首的六个宦官遣放到南方巡视盐、灵等州,并密令边关将帅就地把这六个人捕捉杀掉。



    王守澄不久就被鸩杀,李训、郑注也接连死掉,边关将帅见状不敢贸然动手,这六个宦官方得以活命。如今仇士良得势,便传令召六人还京授职。田全操得知真相,怒火难消,在途中便扬言说:“我等进京以后,定把朝中官员不论大小,一律杀掉!”



    此话随风而传,无腿自走,比田全操的马还快,不几日便传到京城,致使人人惊恐。后又以讹传讹,说是要把长安城内士农工商全部斩杀,又传说是来了盗贼要抢掠长安,才造成这场混乱。



    田全操六人进京后,未朝文宗,先拜仇士良。仇士良在府下设宴为六人接风,当席封六人为禁军大将,并强令文宗颁旨认可。召六人回京,文宗不知;封六人为官,也未同文宗相商,却要文宗颁旨认可。文宗慑于仇士良的淫威,也只好忍气吞声给以照办。



    转眼冬去春来,时逢元旦,文宗驾幸宣政殿接受百官朝贺。



    仇士良、鱼弘志让文宗改元开成,意为重开新纪元,诸事皆功成。文宗只好诏示天下,宣布大赦。这时才赦免了甘露之变中李、郑一党的亲属和官卒,京城才趋于安定;同时为非作歹,杀人抢劫的禁军、宦官们也得到赦免。



    就在群臣朝拜时,昭义节度使刘从谏毅然上书文宗,为王涯、贾饣束等朝廷重臣喊冤,扬言要带兵入朝,灭宦除奸,以清君侧。



    文宗接过表章,展放龙案细阅,只见文中有“宰相王涯何罪之有?贾饣束、舒元舆其罪何名?为何容忍内臣擅领甲兵,恣行掠劫,延及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