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小姑嫂看淫书津津讲学 老夫妻吃热药狠狠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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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回 小姑嫂看淫书津津讲学 老夫妻吃热药狠狠团春 (第1/3页)

    石氏暗想:姑娘前日说尚是闺女,我毕竟有些疑影,休说文相公儒雅风流,姑娘与他同床三夜,不能无情。只看姑娘这一种窈窕身材,妖娆容貌,透骨风流,此时病中蹙额而眠,如烟中杨柳,雨内芙蓉,兀自令人销魂。何况笑口初开,欢情乍畅,感恩报德,惜貌怜才,宛转于腰股之间,浃洽于肌肤之际,文相公当此,有不心醉神怡,探珠点玉者乎?姑娘,姑娘,只怕知心如我,犹未能全信耳。因将手悄向被里,从裤管中伸进,把一指轻探入璇姑玉户,只见葳蕤紧锁,菡萏娇含。璇姑睡中一惊,身子直翻过来,石氏吓得粉脸凝羞,姣容失色。幸喜璇姑疲乏已极,翻转身来,仍睡了去。石氏方才放心,上床而睡,满心欢喜道:“我姑娘如此幽贞,真是人间少有。文相公恁般方正,果然世上无双。我丈夫有这等妹子,嫁得这等妹夫,真好侥幸也。”



    这里石氏自思自喜,那边李四娘回家,因说不动璇姑,和衣倒在床上,闷闷不乐。又因是中秋佳节,多吃了几杯酒。又嘈了那许多风话,倒引得自己欲火上升,翻来覆去那里睡得安稳?只得伸手下去把阴户尽力揉了一会,出了些火气,爬起来,吃了两碗冷水,心上凉了一凉。觉道好些。然后把璇姑之事,打算起来道:“方才那种光景,直头毫无门路,公子这银米如何消释?明日且去探着他所想之人,给公子一信,也就算不得无功食禄了。但那后手一个元宝,如何得滚讲来?”直想到四更天,忽然想着道:“是呀,那不识风情的女子原有四着仙棋。如今我止下得一着,怎就退悔起来呢?当初我母亲替人设谋定计,不知破了多少闺女的真身。改了许多寡妇的节操,怎么生下我这不肖女儿。一个人就弄他他不倒!我曾记得《传授心法》说是一切妇女只怕他情窦未开,便心正无邪,凛然难犯。我有四着棋子是专开情窦的,对锁钥匙,任你千贞万烈都走不穿跳不过的,到得情窦开时,便如黄河水决。闸他不住,我不引他,他自会来寻。这四着棋子是叫他耳听着淫语淫声,眼看着淫书淫画。我如今才说得几句淫话,没曾打动,那里便有决绝回音?明日须把那三首棋子,一齐都下,自然便有效验。”想定了主意,满心欢喜,便觉疲倦起来,睡了一觉,已是天明。急急爬起,取些冷水洗了脸,就走进来。



    公子早在廊下伺候,慌忙领至东宅。四嫂把自己的说话述了一遍,公子手舞足蹈的喜道:“说得好,说得好!就是泥神也要动心了。”四嫂道:“那知他竟是沉沉睡去,弄得小媳妇情兴索然,只得回家安置。”公子大惊道:“有这等怪事!便怎么处呢?”四嫂道:“我到家,一夜不睡,又想了三条妙计在此。”因把祖传秘诀述了一遍。公子想了一会赞道:“这真是仙着,但是怎样行法?”四嫂道:“淫画是不便拿给他看,老爷可有绣像淫书画得出色的,待小媳妇拿两本去,只算送他解闷,等他自去翻看,这不是两着棋子并做一着下了么。至那淫声一事,须要张老娘做将出来,老爷自去吩咐他方妥。”公子道:“前面两着棋子,别人家未必现成,我家却无所不有。我嫌那淫书上绣像呆板,叫名手画师另画,真个面目娇艳,情态妖淫,比着平常的春宫册页还胜几倍。只消拿两部去就是。独有末后一着,我却难于出口,要你替我转达的了。”因急去取了书并三两银子交与四嫂道:“这银子给与张妈,须要妆龙像龙,妆虎像虎方好。”



    四嫂应诺出来,悄向张妈说知。张妈胀红了脸说道:“我这样一把年纪,怎好妆这鬼脸,到日里边如何见他面呢?”四嫂道:“你须晓得公子性儿,我昨日那些风话又是肯的吗?也只为银子面上。你只消到晚来吃几杯酒,盖了面孔,他便认你酒醉。就不也是正经夫妻子的事,又不偷了别人家的汉子,怕甚么丑呢?我们小户人家,隔着板席就有人睡,若像你这样面重,也过不得日子了。我记得那年与你四叔做事,兴发起来,我性命都不顾了,嘴里边心肝乖肉亲爷老子流水的喊出来,把一张床咿咿哑哑的响个不住,闹得那隔壁钱老爹半夜不曾合眼。明日看着我,扯开嘴只顾嘻嘻笑,被我弹着囗子说道:”你笑我么?我家夫妻两个干事,又不开着门养汉,有啥仔好笑?那家子不是这样来?那哑着声不发出来,妆腔儿怕人听见的,敢倒是虚心病走邪路的。老娘是正经直头子人,干得快活就喊两句,却是拳头上立得人起的。你敢扯着屄嘴笑我么?‘那钱老爹被我一顿数落,老大没趣,我脸上红也没红一红,有啥仔害羞呢?“张妈道:”这也罢了。只是我家的东西是棉条样软的,怎的兴发?“四嫂道:”这银子就是你我的兴了。你一面想着银子的好处,一面思量少年时干事那样的高兴,把张老爹紧紧拿住了,把身子乱颠乱凸,摇那床咭咭咯咯的响,把银子当了张老爹,嘴里心肝老子的浪叫。他们在隔壁听了,那里知道是假的,自然认你快活到极处了,听动了火,怕他不心里发起痒来吗?“



    张妈点点头,接了银子。四嫂道:“我还有句话问你,你这大姑娘许了人家没有?我看他出神光景,定是想着甚人,你可知道是那里人,甚名甚姓,家道如何,可有才貌,是怎样订约的,细细说给我听。”张妈道:“自从过了七月半,他们通不和我说甚话了,我也虚心病,没再去问他。从前刘婶子说过,他有个恩人姓文,住在吴江,是个秀才,祖父都做过官,却没提起名字。刘大叔把璇姑娘许给他做小,那姓文的留一床褥子,要了璇姑娘一个手帕去,原说半月内就来娶的,过后不见他来,刘大叔才去寻的。只不知他的穷富,那相貌据刘婶子说,与璇姑娘正好做一对儿。”四嫂道:“我便疑心大姑娘睡着那条褥子,怎这样富丽?配不上那帐子被头,原来是姓文的留的表记。他有这床褥子,家里定然豪富;又是个秀才,想必也有才学与大姑娘正好做一对;这相貌不消说是标致不过的了,怪道我的说词说不进去。如今且去与公子商议则个。”于是别了张妈,急向公子说知,公子跌脚叹气,急去通知聂元。四嫂出来,做饭吃了,来看璇姑。这日璇姑身子略好,正在勉强梳头,四嫂嘻着嘴儿道:“昨日我也吃不多酒,怎么就吃醉了?在这里不知说了许多痴话,敢怕笑坏了你们哩!”璇姑道:“酒在肚里,事在心头,那里是痴话,也没人敢笑你。”四嫂道:“只要你们不笑就是了。老实和你说罢,你就是笑我,我也要说。我是这样见识,人在世上不多的日子,每日扯开嘴只是笑,才不枉了为人一世;若是终日蹙着眉头,淹淹闷闷,便与阴山背后愁神怨鬼无二。里边大奶奶姨娘们,心里有甚烦恼就来寻着我了,我走进去,连屄带膫一阵乱嚼,把一屋子人都哈哈的笑了,大奶奶好不欢喜,说道:”李四嫂,你是真个佛见笑哩!‘大奶奶不过口头言语,被这些姨娘姐儿们一传,就传出了名,后来我走进去,不要等我开口,他们就先笑做一堆,说是’佛见笑‘来了呢!我说道:“佛见笑还不足为奇,我是石见笑哩!’大奶奶道:”怎么是石见笑?‘我说:’那佛最会笑的,你看那弥勒佛,成日扯开一张阔嘴呵呵的,是个极会讨快活的人,不消我去对着他耍子。只有那石头是个笨东西,再不会笑的,不等我开出口来,他就乱滚着笑做一堆,这不是石见笑么?‘大奶奶笑道:“好婆子,倒被你骂了去,把我们都当做顽石点头哩。”



    四嫂正在随口乱嘈,只听外边有人叫唤,张老实接应出来道:“我说是谁,原来是胡朝奉。朝奉回家有四五年光景了,是几时来的,宝货可是在断桥么?”胡朝奉道:“我是本等不出来的了,被一个朋友拉出来,说我的主顾多,要领他认识认识,只得又来走一遭。下是下在断桥,却带不多货来,一来与你是老主顾,要会你一会;二来有个口信,还有些银子,要亲手交你,所以造府的。”老实道:“是甚口信,怎又有甚银子?”朝奉道:“还是十月里,在镇江饭店里遇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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